《十两玩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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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玩妃-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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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的笔名就叫做卡卡,宫晴问她原因,她满脸贼笑。

萧霁哼一声,想也不想便回答,「还不简单,她以为自己能够变女神卡卡,红遍五湖四海,不分国际、不分朝野,人手一本。」

贺心秧更是大言不惭,高举手臂,用自由女神的姿态说:「我要创造时尚、带动风潮,让所有人不再把艳本当成不入流的文学。」

这丫头的野心,不是普通大。

「不是啦,女主角被五马分屍,怎麽和男主角炒饭,不炒饭就不是艳本啦。哎呀,离题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说吧。」宫晴把贺心秧压坐到椅子上。

「晴,原则上,我是货真价实的十五岁,你却不是十八岁的女孩,而是二十八岁的熟女,对不对?」

如果不是她的态度太认真,宫晴会以为她说这话只是为了调侃自己。「你一路飞奔过来,是想提醒我,我已经很老?」

「不,我是想确定,你的心理成熟度能不能为我的爱情解答疑难。」

「你和王爷又怎麽了?」这对欢喜冤家呵,真不知该怎麽形容他们。

「不是怎麽了,是我觉得他很奇怪。」

「哪里奇怪?」

「我不确定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你还不确定?」

连紫屏、苓秋这些不明所以的局外人都确定的事,她竟然还说不确定?

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处处为女人细心安排、时时出现在她面前,只为贪看她的笑脸而带来意外惊喜……是因为「他不喜欢她」。

宫晴有一点同情萧瑛,她都不知道萧瑛还要怎麽做才够。

摇了摇头,觑了贺心秧一眼,宫晴将她的问话归类于「孕妇的情绪不稳」。

见宫晴满脸的不苟同,贺心秧解释,「说他不喜欢我嘛,他又替我安排不少事,比方周闵华、李达、如意斋的厨子,甚至是躲在暗处偷听我说话、再回去打小报告的风喻。」

贺心秧讲到最後两句时,本来在屋顶上和鸽子大眼对小眼的风喻一阵头皮发麻,双肩齐抖,差点儿失足滚下。

他连忙一个纵身,飞到听不见八卦的地方待着。

「然後呢?」

「他给我们过上流社会的生活,他时不时差人送东西来给我,他一有空就跑来陪我讲故事、说笑话。」

「所以喽,有什麽好怀疑的,萧瑛喜欢你,这件事无庸置疑。」

苹果爱吃螃蟹,「壁角风」回去传达,隔天马上有螃蟹全席。

她想坐秋千,天还没亮,「壁角风」马上在院子里架好秋千。

她没事整人,说什麽「秋天赏菊吟诗最好了」,隔天满院子就搬来不同品种的菊花,问题是,吟诗?哈哈!她能背背白日依山尽就不错啦。

萧瑛都做成这样了,她还在怀疑人家的真心。唉,难怪人人都说孕妇难搞。

「问题是,他老是把我气得头顶冒烟,你会让喜欢的人成天血压飙高吗?」

「他是在逗你玩的。」

「他不在乎我的名节,做出让人怀疑的事。」

说到这里,贺心秧红了脸,不敢实说,那家伙自从偷渡到她房间被发现後,索性化暗为明,夜夜进门。

昨晚的一阵热吻,把她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差点就忘记她正怀孕七个月,若是因此小产,引来下人,她的荡妇名声会就此享誉国际,而且还不必在身上贴满生肉片。

这点宫晴听紫屏和苓秋忧心忡忡的说了,可两情若是缱绻时,哪能顾虑到小细节?这怎麽能怪萧瑛,便是那个她还没打算接受的冰人慕容郬,还不是会偶尔踰矩,男人呐,谁说不是冲动型动物。

「也许他只是情不自禁。」宫晴替萧瑛说话。

贺心秧闻言皱眉,那麽他的自制力也未免太差了,她比较相信,他是想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她的痛苦上头。

一个男人不把女人的痛苦当一回事,就算是满口的喜欢,也是牵强。

「他压根没想把我正名,我猜,他打算让我当小三,短期玩一玩。」她在生气,所以抹黑他。

「我已经解释过,眼前的情势,他不能这麽做。」宫晴无奈。

「我觉得他对我好,只是为了哄我把孩子生下。」

「想替他生孩子的备胎很多,他不必非要找上你。」何况是花大把银子、心血来哄,会不会太费精神?苹果这丫头都快当妈了,怎麽看来看去,还是像个看少女漫画的国中小女生。

「因为我聪明啊。」

「是你自我感觉良好。」宫晴忍不住哼一声,吐槽她。

「也许因为我与众不同。」

「哪里不同?」

「我是穿越的。」

「所以身分高人一等?」

「应该是……吧?!小说里头,不是都这麽写的吗?」

「好,你要这麽说也行,容我请教您,穿越小姐,请问你会制造手枪、会做手榴弹,替他称霸天下?你会研究朝堂局势、当他的谋画军师?还是你会琴棋书画、唱歌跳舞,好让他把你当西施,送到皇帝身边跳两首舞、摇几下床,然後内外夹攻,助他完成雄图霸业?」

宫晴一句句问得她哑口无言。

见她扁了小嘴,宫晴摸摸她的头,软下口气道:「你呢,只会写艳本,还不能让他知道那个有名得不得了的卡卡就是你,在他眼里,你充其量就是一只吃饱睡、睡饱吃的小猪,他这麽尽心尽力养着你,不求半分回报,只有一个原因——他真的喜欢你。」

「是这样吗?」她犹豫的问。

「没错,就是这样。好啦,继续回去睡觉吧。」

「不能再睡了,我的肚子已经太大,到时候要是难产,这里可没有妇产科手术,大长今在韩国,也不能跑来替我剖腹,到时我就惨了。」

「说的也是,你的肚子怎麽会这麽大啊?!」

宫晴看着她的肚子,怀疑地绕着她走两圈,如果不是很确定她怀孕的时间,她真会怀疑这孩子快足月了。

「也许它不是小孩,是肉瘤,那些蒙古大夫诊断错误。」

「是哦,会胎动的肉瘤,你的体质还真是奇特。」宫晴不想对孕妇使用暴力,可这颗苹果就是让人忍不住,宫晴手指一戳,把她的头往右推。

「有没有看过异形入侵?说不定里面装的是外星宝宝。」

贺心秧也闷啊,成天顶着大肚子到处跑,虽然她是体育健将,这点负重训练算不上什麽,但这里的医疗条件实在教人不放心。

「最好是,等外星宝宝生下来,你不必写小说、我不必办案,只要带他到全国各地去展览,就可以确保我们衣食无虞。」

「那也不错,生一胎、吃一辈子,多划算的生意。」

宫晴还想再接上几句废话时,屋外传来紫屏的嚷嚷声,她一面跑、一面进屋,比起她怀孕夫人的动作毫不逊色。

「大人不好了。」她一路跳到宫晴面前。

「大人哪里不好?明明好得很,吃得下、睡得饱,青天名号呱呱叫,只要苹果太太不要时不时来吵闹。」贺心秧接过话,笑道。

「不是啦,我听说、听说王爷受重伤快死掉了!」紫屏仓皇道。

几句话,贺心秧的心瞬间被吊到嗓子口,她抓住宫晴的手,摇摇欲坠。

张开嘴巴、脑子里却整理不出可用的句型,她只是慌,不停不停地慌着,一颗心像被丢进沸水中,滚得熟透。

怎麽会啊,他是狐仙耶,专门给人烧香祈愿的,自己怎能不逢凶化吉?

他那麽厉害,全世界的人都在被他算计,谁能算计得了他去?他那麽强,贾伯斯都没有他棒,怎麽可能突然间他就重伤到快要死掉?

不会的,肯定是以讹传讹,说不定还是他自导自演的戏,好让那个坏皇帝更加相信他。

没错,绝对是这样,他那个人啊,脸皮早就磨得刀枪不入,他的演技可以拿奥斯卡奖,他无时无刻戴着面具,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每个表情都是假的。

他也说啦,自己演得太认真,许多时候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是的,就是这样,假的,他编出一场新戏,然後骗出皇帝的真心。

「怎麽一回事,把话说清楚。」宫晴凝声问。

「我知道得不多,好像是王爷陪皇帝去寺庙里进香,没想到窜出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行剌,那些黑衣人的目标是皇上,王爷为了保护皇上,自己竟然身受重伤。」

紫屏哇啦哇啦说着,她也不是太喜欢王爷啊,尤其不喜欢王爷老巴着他们家夫人不放,问题是,大人、夫人都当王爷是重要人物。

「不要急、不要慌,萧瑛没事的。」

贺心秧说不急,可那急已经急进她心底、眼里,她说不要慌,可那慌乱明明白白表现在脸庞。

宫晴明白,她已经焦灼到了极点,握住贺心秧的手,给她一个沉稳的目光,她说:「苹果,不要怕,没事的。」

「对,没事的,皇帝那麽糟,王爷不落井下石推他一把就不错,怎会以身护他?」她嘴里应下,可一颗心已翻天覆地。

怎能没事,都说是行刺,行刺者当然是乱杀一通,还会分物件?怎能没事,都说他重伤快要死掉,皇帝在场,又没人工血浆,他多能装?

反反复复,她一面说服自己,萧瑛在演戏,却又一面否定自己的假设。

「走,我们过去王府那边看看。紫屏,如果有人来访,就说夫人身子不适,我无暇见客,明白吗?」宫晴细心叮嘱。

「明白。」

宫晴牵起贺心秧出门,平时即使带颗球,贺心秧的动作还是迅捷飞快,但这会儿她软了腿,每一步迈出都沉重得几乎支撑不住。

她吞着口水,似恐吓、似威胁,一句句说着,「萧瑛,有本事你就给我死掉,看我怎麽对付你……我很狠的,既暴力又凶残,不想你儿子被家暴,就给我乖乖活下来……」

走一步、说一句,她说到自己辞穷,却仍然甩不开满心忧惧。

萧瑛的房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刚让大夫包紮好的手臂捆得紧密。大夫一离开,萧瑛便召了萧霁、慕容郬、李琨进屋。

「主子,您的伤……」李琨出声。

「不碍事,只是皮肉伤,不过对外尽量传得严重些,这些日子我就在家里休养不上朝。」

萧瑛一哂,盼能因此让萧镇对他放下戒心。

「萧镇果真是沉不住气的家伙!咱们方才把皇上微服出巡的消息往外透露,就引得尚无周全计画的勤王上勾,脑子这麽简单的人,怎能同人相斗,更何况他的对象是皇帝。」李琨恨恨道。

萧瑛同意李琨见解,但可怕就可怕在这边,他无周全计画动手,就已能让御林军惨败、他受伤,倘若真让萧镇有周全计画,他今日还能全身而退?或许谋朝篡位、与帝争斗不可能,但若退而求其次对付他,他岂能不损兵折将?

「皇上那边……」慕容郬问。

「日後,他必定更信任我了,以身护君,身旁的臣子那麽多,可只有我豁出性命去做呢。」说着,他嘲讽自己几句。

「不过由此事可见,勤王手下的能人必定比我们知道的还多。依我所见,那些黑衣人不全是军中人物,还有武林人士参杂其中。」慕容郬沉吟後道。

「萧镇倒真是豁出一切,什麽人都结交,可光凭几个失势武官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就想谋朝篡位,他未免想得太简单。」他看向萧霁,低低一叹,嘴角挑起冰凉的笑。

「六皇兄,我听先生说,徐贵妃已被打入冷宫,那和勤王有关系吗?」萧霁出声问。

「当然有,她本身无出,凭藉着皇帝的宠爱封至贵妃,竟然还勾结外臣,如今事情曝光,只是被打入冷宫而不是鸩酒一杯,已是宽待。」但他不认为皇后和皇太后会宽待於她,那杯鸩酒,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先生还说,勤王太躁进。」

「没错,果果,你那些先生们,不管是陈院知、李同光或王博鸿,个个都是辅国良相,你必须好好听从他们的教导,思进取、不忘先人遗志,须知想当皇帝不光要有帝王心术,更重要的是知人善任、决择良策。」

在这种时候讲这些?李琨挑起眉毛望向萧瑛,他在想什麽?

「我明白。王先生说谋事容易断事难,能在紧急时刻下决断才是有能者,今日之事便可看出勤王这人,即便是与他着了十二章【注解:中国古代礼服上常见的十二种花纹,明代服制为天子十二章,其他官职按品位递减章纹。】冕服也难镇金马玉堂【汉代的金马门和玉堂殿,後世用以指翰林院,引申为显赫高位。】,担不起乾坤山河。」

「王博鸿没说错,可咱们也不能轻敌,今日之事可看出萧镇已被皇上逼得无路可退,怕是要铤而走险。倘若他手中握有任何会让皇帝对我起疑的把柄,只怕咱们不能再等上两、三年。果果,你得随时做好即位的心理准备。」

「是。」

萧瑛想起萧镇在承乾殿外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语气沉重起来。「果果,你先回去,我想不久宫里会有嘉勉圣旨下来,你越是长大,容貌越像父皇,倘若传旨的是宫中老人,对你不好。」

「我很像父皇吗?」萧霁追问。是因为容貌,进京那日萧镇才会多盯他两眼吗?心像被什麽压住似的沉甸甸的。

「那些对父皇有印象的宫人,一眼就会拆穿你的身分。」萧瑛凝视着萧霁说道。

「我明白了,往後若无需要,我尽量足不出户。」他应下。

「嗯,你先回吧。」

「六皇兄保重,明日我再过来看你。」

萧霁准备离开时,萧瑛又唤住他,「果果。」

「是。」

「回去别把我受伤之事说出去,苹果会担心。」他语重心长道。

萧霁回眸与萧瑛对视,神情惘然萧索,六皇兄对苹果……他已经阻止不了了吧?!是啊,他们的确是比较合适的一对……

微点头,萧霁旋身走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萧瑛摇头吐气道:「李琨,你帮我找几个传信密使。」

「王爷要做什麽?」

「我不能与朝中大臣往来密切,以免萧栤起疑,但我心中的谋画得事先让他们预做准备,今日之事,使我不得不担心,倘若他日我不在了,谁还能延续大计、助果果登基?」

一路过来,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中,他是个极其小心谨慎之人,也许今日只是小小的失控,却让他对萧镇的实力起了隐忧,尤其是那几个与自己交手的黑衣人……他们的武功,深不可测。

「萧瑛!」慕容郬冷声低喝。

他微微摇头。

「我说的是万一,我也希望不会用到,可今日之事咱们已经琢磨、演练过好几遍,哪晓得还是出现意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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