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我对什么发动机原理一类的完全没有兴趣，但我敢说，对于麻瓜金融界的了解，全英国的巫师没有比我强的。”Lucius骄傲地说。
Kingsley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气结，半饷才说：“不把鸡蛋装在同一个篮子里吗？非常Slytherin，非常Malfoy。”
“哦，部长阁下，真高兴您也知道这句分散投资的名言。您知道，在我不小心向Parkinson先生提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费了多大力气才让他明白这个道理啊。”Lucius假笑道。
“那么，Malfoy先生，我倒是相信了你暗中给黑魔王下过一些绊子。但是，你打算怎么证明你不是在这场战争中两边下注，你的忠诚是在魔法部——哦，不，Wizards’ Council这里的呢？”Kingsley审视着Lucius。
“很简单，因为麻瓜界至今没有对魔法界宣战，也因为凤凰社现在还有活人。”Lucius挑眉回答道。
46。
“麻瓜界没有对魔法界宣战是什么意思？”Kingsley怀疑地看着Lucius。
“字面上的意思，也就是猎巫运动没有重演的意思。”Lucius回答道。
“又是那纯血的老一套，猎巫运动已经结束了几百年了。”Kingsley不屑地说。
“哦，Merlin，魔法部的掩人耳目是如此的成功。Helen Duncan nee MacFarlan，著名Quidditch运动员、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Hamish MacFarlan的远房姑姑，在1944年因违反1735年的反巫术法案而入狱九个月＇1＇。顺便说一句，那个反巫术法案直到1951年才在大不列颠被废除，而直到今天，那个法案在北爱尔兰仍然是有效的法律＇2＇。”Lucius翻着白眼说。
Kingsley瞠目结舌地看着Lucius，转身对Percy说：“你去查查。”
满意地看着Percy挥动魔杖翻着大摞准备好的发黄的法律书，Lucius讽刺地说：“哦，部长阁下，我刚刚发现我的麻瓜法律知识也超过了绝大多数英国巫师。”
半饷，Percy从故纸堆里抬头，犹豫着说道：“部长先生，Malfoy先生说的好像是真的。但是，从1945年之后，就没有人执行过这一法律了。”
Kingsley愣了一下，勉强讽刺地说：“是的，仍然和Wizards’ Council的宣战权和结盟权同样有效的法律。”
“是啊，同样、有效的、法律。”Lucius一字一顿地说。
Kingsley再次气结。
挑起眉毛看着Kingsley，Lucius说：“这样说来，您真的能够责怪我的疏远麻瓜的立场吗？顺便说一句，我们还真的得提醒北爱尔兰的巫师家庭这条法律的存在呢。”
Lucius长叹了一口气，对Kingsley说道：“Shacklebolt部长，您也不要对我的话如此地反感。其实，今天我们每个人能坐在这里喘气，全凭了大多数麻瓜精英或是不相信巫师的存在、或是不认为巫师是个威胁的光。一旦他们相信了我们的存在并且觉得我们是个威胁，或是觉得我们有用，那么猎巫运动的重演并不是一个遥远的梦。”
“历任麻瓜首相显然知道我们的存在。”Kingsley反驳道。
“但是他们并不觉得我们是一个威胁。我和Severus曾对此贡献不小。”Lucius回答道。
“1980年，黑魔王计划炸死麻瓜首相——用Severus的魔药。我把这个消息私下里告诉了Bagnold女士和Scrimgeour先生。当时是傲罗的Scrimgeour先生在麻瓜首相回家之前10分钟提前引爆了炸弹。而我，把这一事件伪造成了爱尔兰共和军的行动＇3＇。Bagnold女士和Scrimgeour先生的画像可以为此作证。当然，如果您需要书面证据的话，我还有不少秘密文件可以证明这一点。”Lucius继续说道。
“1996年5月，我把自己送进Azkaban之前，黑魔王想让Dolohov带人杀死麻瓜首相。我想办法把Dolohov他们的幻影移形集合时间和地点定在了Emmeline Vance下班的必经之路上。我把这件事暗示给了Scrimgeour先生，其实，当时您也在场。”Lucius看着Kingsley。
Kingsley若有所思地想起了当时的情形，终于从Lucius当时模模糊糊的话中体会到了提醒的味道。
“后来，Dolohov他们行动的时候，您和Scrimgeour前部长正被Fudge的废话连天的会议绊住，我引开了Fudge。”Lucius继续提醒着Kingsley。
“这么说，你救了麻瓜首相两次？”Kingsley得出了这个令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结论。
Lucius接着说：“不仅如此，Severus和我还救了不知多少麻瓜的性命。今年4月＇4＇的时候，黑魔王想炸伦敦地铁。我让家养小精灵打电话告诉了麻瓜警察，警察提前清空了地铁站。然后，Severus去把这件事掩盖成了爱尔兰共和军极端分子的行动。没有麻瓜在这一事件中伤亡。”
“后来，Severus对黑魔王把这件事解释成麻瓜的方法也可能会探测到爆炸魔药。Merlin，为了这个，他差一点被折磨死。”Lucius说到这里，打了个冷战，声音也有些沙哑起来。
“要不是这样的话，决战那天，Severus还是有七成希望从黑魔王的手下逃跑的，哪至于……”Lucius轻轻闭上了眼睛，有些说不下去了。
Kingsley想起了前两天Draco Malfoy让家养小精灵打电话给麻瓜警察报告煤气泄露的作风，不由得有些相信起来，问道：“你有证据证明吗？”
Lucius 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失神地说：“电话记录吗？是的，我让Blinky从北爱尔兰首府贝尔法斯特的公用电话亭打的电话，我有电话录音。我想，麻瓜警方也有报警电话录音。说起来，他们恐怕还在查Blinky的指纹档案呢。你可以核对一下这些，尤其是Blinky的指纹。”
“Blinky的指纹”这一想法彻底击倒了Kingsley。他有些结巴地说：“那么，Malfoy，你是说……”
“我的意思是说，盟约上关于维护麻瓜界和魔法界的和平的内容没有被Malfoy家当成一纸空文执行，部长先生。”Lucius看着Kingsley的眼睛。
＇1＇ Helen Duncan nee MacFarlan是真实人物，她因为进行算命活动，于1944年被按照 1735年的反巫术法案（Witchcraft Act of 1735）被判入狱9个月。她被大众认为是英国最后一个因反巫术法案而入狱的人（实际上还有个Jane Yorke入狱的时间比她晚一点点）。Hamish MacFarlan是HP世界中的人，1957到1968年的Montrose Magpies球队队长，后来成为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此人出现在《魁地奇溯源》一书中。
＇2＇ 现实世界中的反巫术法案的发展历史其实很有意思的。从6世纪的传说中的国王Filimer开始，进行巫术就被认为是非法的。公元785年的帕德博恩议会（萨克森人在现在德国西北某处讨论萨克森人的基督教化的会议）中就明文规定巫术为非法行为，应被处死。在英国的1542年反巫术法案中，进行巫术的人都会被处死，其财产会被没收。在1562年反巫术法案中，实行巫术的人只有造成了伤害才会被处死，比1542年法案轻了一点。1604年反巫术法案中，进行巫术被认为是刑事重罪，如果没有造成伤害，第一次被抓仅被判一年，但第二次被抓住进行任何巫术活动都会被处死，这个比1562年法案更轻。1735年反巫术法案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法案，这个法案认为巫术是不可能的，把所有的被抓进行巫术的人都当骗子处理，也没有死刑了。据估计，整个欧洲约有四万到十万人在猎巫运动中被杀。1951年，1735年反巫术法案在大不列颠被废除。但至今（！！），这个法案在北爱尔兰和以色列仍然是有效的法律。在HP世界中，1689年，《国际巫师保密法》被签署，这个法案于1692年被通过。在我的AU历史观里，巫师们都藏起来了。有一些有心的巫师就开始忽悠麻瓜精英（用夺魂咒也说不定）说巫术其实不存在，然后到了1735年左右，麻瓜界的有识之士就被说服了。
＇3＇ 在第26章的注释里，我曾经说过，在HP世界里，1996年中的某个时候，凤凰社杰出成员Emmeline Vance在麻瓜首相的住所附近被杀害。这个消息是Fudge去见麻瓜首相的时候说的，但他没说Vance为什么被杀。那之后，魔法部开始派人保护麻瓜首相。这个很可疑啊。就算Vance真的是因为保护麻瓜首相而被杀的，我觉得魔法部长还不至于傻到直接告诉麻瓜首相：“哦，我们中间有人想杀你”，——这就差不多是告诉麻瓜首相巫师界中的一部分人直接向麻瓜界宣战了。所以，LV筒子想要杀麻瓜首相是有可能的。在真实世界里，英国首相那其实是个非常危险的工作。1974年12月22日，英国前首相Edward Heath在他家被IRA炸之后10分钟回家；1984年，撒切尔躲过IRA的炸弹，但另有5人被杀。话说从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IRA十分活跃，经常杀人，给食死徒杀人提供了很大便利。自1968年至2002年7月，在英国的北爱尔兰地区以及爱尔兰共和国境内共有3600人在暴力冲突中丧生，爱尔兰共和军及其它组织至少应对其中2000人的死亡负责。所以说，如果食死徒用炸弹方法杀人的话，魔法部倒是完全不用跟麻瓜政府解释了，直接推给IRA就行了。
＇4＇ 这个地铁爆炸的时间我在《另一种可能》初稿里写成3月了，现在发现那里写错了，已经改了。
47。
感觉到自己的人生观正在崩溃中的Kingsley勉强说道：“Malfoy先生，很好，如果你所说的话都能得到证实的话，那么我不得不承认你对这场战争所做的贡献。”
苦笑了一下，Kingsley接着问：“我干脆一次问完吧，你所说的凤凰社还有活着的人是什么意思？别把Severus和你儿子的事算到你自己头上。”
“部长先生，您该不会认为我只做了些跟麻瓜有关的工作吧？”Lucius挑眉。
“我的意思是，自Sirius Black死后，Black老宅对于Draco、Narcissa和我而言是不设防的存在。我和Narcissa就此对黑魔王和Bellatrix Lestrange撒了弥天大谎。”Lucius假笑着说。
“Black老宅明明是Sirius留给Harry的遗产，怎么会对Malfoy家开放？Albus和Harry证明了这一点。”Kingsley完全不相信。
“Albus Dumbledore，尽管绝大多数人认为他几乎无所不知，但我必需遗憾地说，他不是一个纯血贵族，他不了解纯血贵族们的想法和做法。而他想出来的证明方法，其实相当可笑。”Lucius讽刺地说。
听到自己心中无比尊敬的老人被嘲弄，Kingsley皱起了眉头：“嘲笑Dumbledore对你没好处，Malfoy。”
“啊，我失礼了。”Lucius干巴巴地说。“Dumbledore证明Black老宅属于Harry Potter的方法是让Potter呼唤Black家的家养小精灵Kreacher。Kreacher回应了，他们就以为Potter是Black家的继承人了。遗憾的是，他们只对了一半。”
“事情的另外一半是，Draco也是Black家的继承人。部长先生，在黑魔王第一次倒台之后，Black家在Azkaban之外的年轻一辈只剩下了Narcissa和我们的儿子Draco。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不为Draco争取他应有的权利才是奇怪的事情。”Lucius实事求是地说。
“不错。夺取亲戚的财产的确是Slytherin会干的事情。”Kingsley讽刺地说。
Lucius假笑：“哦，部长先生，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喜欢管这个叫做延续古老世家的辉煌。总而言之，我运作的结果是，Black家的两位老家长Arcturus和Pollux同意将Draco的名字加到了Black家的家谱挂毯上，成为唯一一个名字出现在Black家家谱上的Black家的外孙。他们也同意，如果Black家没有继承人的话，那么，Draco将改名Draco Black…Malfoy，成为Black家的继承人。”
“很可惜，Sirius去世之前将Harry立为了自己的继承人。”Kingsley指出事实。
“哦，Merlin，Sirius Black本人都不在家谱上，他所立的继承人怎么会得到家族的承认！Harry Potter所能继承的，也不过是Sirius Black的个人金库罢了。”Lucius翻了一个白眼。
“那么，为什么Harry能够命令Kreacher？”Kingsley问。
Lucius挑着眉说：“简而言之，因为他是救世主。别那么看着我，我不是说他的感召力能够让魔法界所有生物都听他的话。我的意思是，因为他是Dorea Potter nee Black的孙子，同时他也是魔法界的救世主，所以在决定Black家的继承权的时候，两位老Black给文书里留下了一个漏洞，让Harry Potter也成为Black家的潜在继承人之一。这样的话，如果Harry Potter成为了真正的救世主，Black这个姓氏将由魔法界的救世主、千年世家Potter家的继承人发扬光大；如果，哦，另外一种情况发生了，那么Malfoy这个姓氏也是个相当不坏的选择。”
Kingsley为这背后Slytherin式的算计浑身不舒服。
“更何况，我还在Sirius Black越狱之前帮Black家守住了财产不说，还挣了不少钱。”Lucius忿忿不平地冷哼。
Kingsley想象了一下如果Lucius将Black老宅透露给黑魔王的后果，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但是，基本的逻辑告诉他，他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怎么证明Malfoy一家三口对Black老宅的控制权？”
“复杂的方法是，查阅Black家的继承文件。简单的方法是，和Dumbledore一样，问Kreacher就行了。在魔法部外边的什么地方，Malfoy一家三口都可以召唤Kreacher。”Lucius回答道。
“魔法部这里不行吗？”急于证明的Kingsley问道。
“魔法部有限制非魔法部的家养小精灵进入的魔法禁制，Shacklebolt部长阁下。”Lucius懒洋洋地回答道。
Kingsley看向Percy，Percy尴尬地回答道：“我去查书。”
“不用查书了，问Cattermole就行。事实上，大多数纯血家庭的老宅都有针对外来家养小精灵的禁制。”Lucius心中暗自鄙薄纯血叛徒没常识——至于Kingsley，哦，你能指望一个奴隶崽子多少？
Lucius假笑道：“说到这里，部长阁下一定好奇，Dobby是如何进入Malfoy庄园救出Harry Potter的呢？”
好吧，Kingsley经Lucius的提醒才想到了这点。
Lucius接着说：“答案是，复活节那天他们被抓住的时候，我通知了Severus，Severus利用Ariana Dumbledore的画像通知了Aberforth Dumbledore和Dobby。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