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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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戏-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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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城今年十七岁,行事为人颇狠决果断,有人言:承武帝之所以立苏城为太子多是因其似圣上五分之固。
  苏戏进来时,苏夜炫直接将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完全不顾大儿子在旁边,苏城自始没有抬头。
  苏戏从来不是个太在乎其他人的人,何况苏城与他和陌生人无异。
  “天寒地冻地,戏儿怎不在清央殿呆着?瞧手冻得。”苏夜炫抬头吩咐一旁值事内臣:“暖手炉拿过来。”
  “不要!”苏戏推开拿过来的暖手炉,苏夜炫示意先放在桌案上,双手握着苏戏的手给他暖着。
  “父皇把马谦礼还回乙容宫吧。”
  “好。戏儿早膳用过了?”
  苏戏点头:“父皇呢?”
  “父皇早用过了,天冷再不要往这儿来了。”
  “父皇不冷?”苏戏问,发现父皇真的穿的好少,就两三件。
  苏夜炫轻轻笑着,一手抚在苏戏背上,热力从手掌间缓缓传遍苏戏全身:“父皇不冷。”
  午后雪霁,至那天后,苏夜炫把奏折移到了清央殿,因年关早朝停了。
  苏戏把雪堆了个大球,有他人那么高,然后在球上插满红梅,他退开几步观赏着。
  “殿下这叫雪山红梅,好漂亮。”云福在一旁道。旁边周围都站了人,但因苏戏平日里也不显亲近,所以都不敢开口说话,苏戏不喜闹也乐得清静。
  苏戏堆完雪进屋见苏夜炫在煮茶便也坐了过去,随口一句:“为什么不煮酒?”
  苏夜炫抬头看他,笑了笑,便伸手道:“过来。”
  苏戏摇头。
  男人心情甚好,由他坐在对面,缓缓开口道:“征战三年,父皇兵至太极山,杀敌军连退千里,那时候太极山的雪可比现在大多了,以至封了后路,粮军不至。敌军称机欲袭,那时的夜,跟白天一样。眼见军队断粮,兵临城下。。。。。。”苏夜炫取壶倒水,倾水入杯,洗杯,再注,茶叶舒张开来,扣盖。
  苏戏追问道:“然后呢?后无退路,前有穷寇,粮草已断,天象恶劣,怎么办?莫不只有硬拼?没有粮草怎么拼?唉,父皇,你那时怎么办的?”
  苏夜炫慢慢又洗了杯,再倒了刚泡的茶,茶香溢出,右手持了茶杯放鼻下闻着浓香。
  苏戏起身愤愤坐在苏夜炫身边抓了他持杯的右手:“父皇!”
  苏夜炫轻声道:“后来啊。。。。。。十匹战马一面战鼓用一卒,敌军五千六百人全军覆没。”
  苏戏大惊道:“啊,为什么?”
  苏夜炫早放下茶杯,一把搂了苏戏入怀,低声于耳边:“不过来?嗯?”
  “啊,父皇,我,你,你还没说。。。。。。”苏戏脸红如烧。
  “说什么?”苏夜炫笑问。
  “说十匹马一战鼓一卒怎么就全军覆没了?”
  “啊!为什么呢?”苏夜炫问。
  明显耍人了!苏戏怒了!后果很严重!
  苏戏一把推开苏夜炫,起身离开,手却被人从后面抓住了:“小鸭子去哪儿啊?”
  苏戏回头:“谁是小鸭子?!”
  苏夜炫捏了捏苏戏嘟着的柔唇,软软滑滑地:“这嘴跟小鸭子一样长了,走路也跟小鸭子一样,摇摇摆摆,唉。。。。。。这脸长得也跟那小鸭子一样,垮垮臭臭地。”
  苏戏挥开苏夜炫停在他唇边的手,抓着手的那只却怎么也挣不开:“放开!我去乙容宫!”
  亲了亲越来越长的唇:“明儿便除夕了,华南殿御花园设宴一直到元宵整整十五天,前面三天朕要陪着,你母后也要陪着,戏儿如果无聊就留在清央殿,只除夕去看看便好。宴席上歌舞嘈杂繁琐甚是无趣,戏儿肯定呆不住。”
  苏戏皱眉嘟唇,想着人头攒动杂音灌耳:“无聊。”
  苏夜炫呵呵笑着圈苏戏入怀,手隔着衣物摩擦胸腹。
  “呃。。。。。。我去院里。”苏戏逃也是的跑出屋来,刚刚堆的雪球还在,喘着气一手扶住雪球一手按住鼓胀的胸口。不行,他还是紧张,那人是他父皇,他怕!呜呜呜,怎么这样?!
  拔出雪球上的红梅:“叫你怕。”
  再拔:“什么好怕的!”
  继续拔红梅:“你是苏戏!谁也不怕!”
  红梅满地,苏戏发现他还是不敢进屋去,不如称父皇不注意溜乙容宫去吧。
  看着孩子翻墙而去,苏夜炫抚额叹息!北承元旦除夕之夜很热闹,这天不只是除夕也是三皇子苏墙的诞辰。百姓传曰:三皇子苏墙性柔和、亲善友、乐善施。百姓除夕自主为其庆祝,愿其长寿安康。也许因此,承武帝亦不敢轻易安其罪罢。
  夜宴至四更方止,这年便是炫天五年正月初一了。苏戏被酒熏了个满面潮红,被带进清央殿睡下,迷迷糊糊只知道是苏夜炫在身边却根本不能思考其它。再醒来已是正午,发现身子不对,就着被子伸手去摸,却是不着寸缕。呃!
  “醒了?”苏夜炫端了醒酒汤:“小小年纪不学好,拿着酒都乱喝,瞧你昨晚做了什么?!”大半夜的吐了一身,给他洗了两次澡,弄到五更天才睡下。
  苏戏拽紧了被子问:“昨晚。。。。。。?”
  苏夜炫抚着苏戏半坐起来,喂了醒酒汤喝下,又转身放下碗,苏戏仍拽着被子,苏夜炫见状又道:“是不是不舒服?再睡会儿,我去叫温太医。”说着便要唤人。
  “没有!不用了!”苏戏忙阻止。
  “那就再睡会儿。”盖好被子,苏夜炫道:“我就在外面,你好好休息!头不疼么?”
  苏戏摇头,见苏夜炫回了外屋,忙拉了被往里瞧,又忙盖好,大大的眼睛被睁的更大。
  他努力回想,却又怎么也回想不起来,算了,好像又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翻了几个身,实在睡不着,便起身了,穿了身红袍红祆红靴,外面正是白雪飘飞,北风刺骨。苏夜炫抬头见苏戏站门边,便道:“过来!”苏夜炫今日穿着也以红色为主辅以明黄。
  苏戏乖乖走过去,窝进苏夜炫怀里:“父皇!”
  苏夜炫却语带责备:“下次别想碰酒杯了!”苏戏脸埋进眼前怀里,轻轻答应了声。
  “对了。”苏戏抬起头横眉瞪着苏夜炫:“把前天那故事讲完。”
  苏夜炫一巴掌轻拍在苏戏臀上,故意怒斥:“还真当故事听了!也不担心父皇安危!”
  苏戏拿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苏夜炫,伸手摸着苏夜炫额头:“父皇,你不是在这儿么?!”
  苏夜炫僵硬着一张脸,抓下抚在自己额上的手:“放肆!”
  “是!”苏戏回道,又推推苏夜炫右肩:“做人要厚德载物,哪儿有吊人味口的。”
  苏夜炫道:“做人也要自己动动脑子,什么东西都当好玩的。”
  苏戏拿头撞苏夜炫,气气气!
  一把抱住乱撞的脑袋,苏夜炫笑出了声:“呵呵,好了,小鸭子发火了。太极山雪重,山势不陡也不平,很适合雪崩,十匹马从山上冲下,山凹处令人击战鼓,只待把敌军引至山下,全军活埋只不过片刻。”
  “呃。。。。。。看来打仗也不好玩。”苏戏想着那时环境恶劣,命悬一线,从最无利到最有利,根本不会仅仅如父皇所讲得这么简单。
  “不好玩?父皇记得戏儿似乎很喜欢的!难道戏儿不是很祟拜父皇?那当年是谁要追着父皇一同出征的?”
  这下苏戏纳闷了,奇怪问道:“我有要和父皇一起出征?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
  苏夜炫搂着苏戏缓缓道来:“那时戏儿才三岁,颤微微抱着剑跑过来说:‘戏儿要同父皇一同出战。’我问:‘你会什么?’戏儿想了许久。”
  “我说什么了?”
  “说:戏儿会保护父皇。”
  “后来呢?”
  “后来你母后便把你带走了。”
  雪飞窗扇,屋内火旺,茶香飘远。
  “戏儿。”苏夜炫望着怀里的人唤道。
  “嗯?”躺着真舒服又暖和。
  “对不起,父皇总是放开你的手。”
  苏戏点头:“嗯,该打!要罚!”
  苏夜炫道:“那就罚父皇一辈子牵着戏儿不放开吧!”
  “真的?”
  “真的!”
  一辈子,是到死么?
  “不要!”
  “恩?为什么?”
  苏戏做了个恐怖的鬼脸:“做鬼也不放过你~~~~”
  苏夜炫黑了张脸,伸手敲苏戏头:“调皮!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苏戏瘪瘪嘴,不说话。
  “年初三父皇带戏儿出宫玩。”
  苏戏立马活过来:“宫里不是设宴么?”
  “偷偷出去,可以元宵再回来。”
  “偷偷出去?不带人?”
  “不带人,宫外过年才是真的热闹,戏儿想去么?”
  苏戏兴奋地点头。
  于是年初三晚,御花园演艺杂耍,筹光交错,赏雪做诗至二更,承武帝不甚酒力.提前离席。
  清央殿。
  两人换了便装,苏夜炫为苏戏蒙了面纱遮脸。
  “为什么我要带这个,父皇都不带。”
  “等会儿屋顶风大,不要伤了脸。外面的时候不要叫父皇。”
  “叫你名字。”苏戏跃跃欲试。
  “呵,还是叫爹爹吧,方便点儿,戏儿想叫名字,私下里都可以。”
  “嗯,爹爹。”
  两人出了屋来到小院,
  郭迂站在一旁,看着当今圣上带着二殿下翻上墙头,一纵身不见了。
  雪虽停,印着雪的夜还是颇亮,想到此时半夜三更,又看看墙头,郭迂转身回了房睡觉去了。
  远处丝竹入耳,醒的醒,醉的醉,舞的舞,看的看,这世间百态,是各演各的。




19

19、第十八章 炫烂烟火(上) 。。。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在京都这仕农工商的繁华之地,如此佳节的异客总是很多。
  玉阶客栈临街而立,一楼大厅二楼雅座三楼精阁,后院又分前院后院小院和内院。
  后院较清静,苏戏是被叫醒的。
  “都巳时了,怎俞发懒了?带你出来玩都给我睡过去!”苏夜炫把苏戏从被窝里拖出来。
  “啊啊。。。。。。爹爹,我醒了,冷。。。。。。”苏戏倒是一个时辰前便醒了,外面阳光和着积雪明亮清明,雪却不见化,可见金乌也是招摇撞骗形同虚设的。
  “多动动自然不冷!”
  苏夜炫一身银色长袍,银狐毛滚边,宽腰束带正中一颗翡翠绿,墨黑的长发墨黑的瞳孔。
  苏戏穿好衣服,外面又套了青绿小袄褂子,褂子上肩口颈口也是厚厚的银狐毛。苏戏喜欢束发,头上一颗纯白玉石银冠。
  “父皇。。。。。。呃,爹爹怎么一身素色?”
  “是银色,好了,早饭端上来了,弄好了吃饭,一会儿出去。”
  街上行人比肩,小儿玩耍,杂技热闹,舞狮隆重,摊贩奇多。即使如苏戏不喜人吵也喜欢这片欢庆。
  苏戏随手扯了胭脂水粉的摊子前一条暗红的带子,转身绕到苏夜炫身后扯掉那根白色的束发,系上红色发带。
  “爹爹,这样才喜庆。”
  身边行人掩嘴笑之,苏夜炫没表示什么,苏戏倒闹了个红脸。
  偏有小儿声如响炮:“女孩子用的东西,叔叔不能用,哥哥你好笨!”
  当然东西并非女子用的,苏戏知道,只是他在路边卖女子水粉处买了发带一时又当街与爹爹绑上,难勉轻浮,又被旁人笑了小儿指责,这。。。。。。
  见苏戏面色焉红,苏夜炫轻笑着自然地握过那手:“走。”
  行了片刻,苏戏方才终于又说话了,见前方舞狮队行来,便也近去看。不时有拍掌声骤起,鞭炮声不熄,鼓声隆隆,人声亦是鼎沸。
  那狮头近了,苏戏笑着仰头看苏夜炫,苏夜炫看着他,紧了紧手。狮头轻碰着苏戏身体,他便往向退开一步让路,那狮头又碰了一下,苏戏又让了让,狮头一摆又碰碰苏戏玩闹,苏戏一巴掌拍在狮头上,眉头皱了皱。
  苏夜炫轻搂了苏戏纵身飞起,脚踏狮头而去。
  两人行于人群,与旁人有些格格不入,却又自成一方。仿若于这世间万物中消失,那些行行色色之人只一眼便成过客,而他们用一种罪恶之花的形式妖艳盛开,相缠相绕。
  夜空中炫烂的烟火,照亮楼上少年清秀的面孔,那面孔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奇异,仿佛一颗等待雕琢的玉。
  “怎又起来了?明天还想赖床?”轻柔如同催眠一样的声音。
  “我听见烟火的声音了!”
  站在窗前,男人高出一个头的身体从后面环抱住少年,低头埋于怀中人的耳颈边,轻语耳边:“好看吗?”
  少年回道:“有很多,颜色很漂亮。”
  男人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缤纷色彩下的脸庞,轻轻地问:“什么颜色?”
  少年认真看着烟火,细细辨着颜色:“绿色、紫色、红色爹爹!”
  男人凤眸一挑:“还有什么颜色?”
  少年又看向远方:“黄色、橙色、蓝色爹爹不要!”待要回转身子,却被男人铁一样的手臂牢牢困住,挣不开一分一毫。那软舌暖暖地舔着细长白皙的脖子,里衣领口拉开,露出一片雪白钦骨。
  苏夜炫吞噬着那片莹白,留下密集地一片红痕,铁臂一般地双手从襟边探了进去。苏戏慌张地抓住那只手,一双大眼不知所措,即使知道有过一次,但上次他完全不记得啊!
  “爹爹。”但那只手禁自向深处深入,苏戏颤抖的双手根本抓不住。那手游弋着,并没有解开苏戏的里衣。不及松口气,裤带一松,亵裤掉到了脚边。苏戏整个人开始愤力地挣扎起来,少年特有的细腰不断扭动:“不!爹爹,等等!”
  “已经等了好久,戏儿,你知道爹爹等了多久么?不是一天,不是一年,不是一世。等了好久!戏儿、戏儿。。。。。。”
  完全把少年嵌进自己怀里,低头亲吻那胸脯,品尝上面栽种的两颗红樱。窗台刚刚及少年腰间,窗外烟火骤然炫丽,少年软倒在身后宽厚的怀里,脖子拉长,那是张初识□不知所措,却仿佛突破什么即将绽放般的,让人不能移开更甚深度沉迷其中妖异的脸。
  “嗯哼。。。。。。爹爹!!!”
  苏戏瘫软□子,胸口起伏,一双迷蒙的大眼无措的睁着。苏夜炫薄唇轻勾,右手上浓浓的白浊,他转过怀里的人面对着自己,邪邪笑着,手一抬,抱起苏戏让他坐上窗沿。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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