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暗) 作者:山蓝紫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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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暗) 作者:山蓝紫姬子-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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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心策划着的月弥正是利用轻视自己的男人们的这种意识而巧妙地周旋于其间。
  月弥曾趁大家外出而潜入一间间屋子内寻找中乡画的备用草图。
  好不容易才从一摞摞的汉书中找到了夹杂其间的图纸。
  那上面画有中乡盯上的店面的入口情况、房间分布、规模以及家族和使用人的人数,另外还写着店庆的日期。
  记载着的二十一家店铺中的九家已被洗劫,但还可以告诉牙神剩下的十二家店的名字。
  但是,由于中乡的戒备甚为严密,所以一直都没有找到与牙神派来的人接触的机会。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而被月弥用尽力气压制着的怨恨却一点点膨胀起来。
  怨恨发酵着,酿成了背叛的美酒,使月弥感到陶醉。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一边摘着杜鹃花,月弥听到了似乎是对于牙神的怨恨招致而来的歌谣。
  
  真高兴啊
  真高兴
  祭奠临近了
  马上就要到
  今年的贡品是个什么样
  今夜啊
  信州信浓的光前寺
  可不要告诉平坊太郎
  咚、锵、咚、锵、咚、锵锵
  
  突然间听到这意想不到的歌谣使得月弥手中的茶碗滑落在地,听到脚边濑户瓷器破碎的声音,月弥才回过神来。
  崛井也觉得可疑,便马上从后门旁边的侧门出去,找寻歌谣的来源。
  “今夜啊,信州信浓的光前寺,可不要告诉平坊太郎。。。。。。”
  这奇怪的重复着的歌谣声突然停下了。
  不一会儿回来的崛井便将侧门从内侧关上,对月弥说“是个卖东西的。”
  回过神来的月弥为了不让看门人更加起疑心便想赶快拾起地上的茶碗碎片,谁知心中慌乱害得他划破了手指。
  虽然立刻收回了手,但已经迟了,鲜红的血液从指尖滴落而下。
  “怎么了?”
  像是阻拦想要接近月弥的看门人,中乡开了口。
  崛井战战兢兢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而月弥收敛了一下不自觉地变得凶险的眼神,凝视着中乡。
  看了看这两个人,中乡从怀里掏出怀纸递给了月弥。
  “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从中乡身后赶来的横内插了一句。
  “是,我想可能是因为刚才有个信州的小贩过来,突然大声地唱出歌谣而吓到了月弥。”
  崛井对月弥是怎么划破了手指做出了解释。
  “小贩?”
  横内重复了一句,接着崛井又回答道。
  虽然现在还没到黄昏时分,但那些专门等到天刚刚黑下来时,绕到后门的可以小贩还是不少的。
  “是,那人兜售狒狒的胡须,据他讲把这个烧成灰掺到酒中服用后可以强精健体。。。。。。”
  短时间内,崛井就抓到了那个可疑的小贩,问出了他兜售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突然,中乡露出了笑容。
  大笑了一番之后,中乡让要去捡拾碎片的月弥站起来。
  “不用收拾了,得给你包扎一下,过来。”
  “狒狒的胡须,真是胡闹。一定是骗人的。”
  跟着中乡的月弥听到背后传来充满嘲笑语气的横内的声音。
  “白色的手指上沾着鲜血,够诱人的啊。”
  回到别馆的客厅内,中乡拿起月弥还在渗血的手指,突然含进口中。
  “啊啊”
  看到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月弥扭捏起了身子,中乡觉得很是有趣,便更加执着地□起来。
  以摆弄□般的手法,仔细地□、轻咬,一边吸吮一边将整根手指含入口中,还不忘用舌尖逗弄指间敏感的皮肤。
  顿时炙热的血流涌向月弥的下肢,如同口jiao时的快感袭遍全身。
  “啊啊!啊!啊”
  中乡用空出来的手抚摸月弥的下肢,又将口中溢出娇声的月弥的腰带解开,一把扯掉了裙裤。
  完全沉浸于快感的月弥任由摆弄。
  
  × × ×
背叛 一

   六月的酉时本不应该黑的这么早,但连日的阴雨使得四下昏暗,到处都湿漉漉的。
  今夜中乡身边聚集了四个人商谈着事情,雨声覆盖了他们的声音和存在。
  月弥被告诉不可以随便从房间出来,但现在却依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客人聚集的客厅的走廊下。
  “丸屋那边从一年前左右就有个女人在那里做事。”
  记忆中的那个夜乌银次的声音响起在月弥的耳畔。
  “我想似乎是有别人已经盯上了,要怎么办?”
  骏河町的丸屋是一家经营毛笔生意门面很小的店铺。
  店面小是因为他们采取把笔放到各个寺庙和神社然后在下个月去补充用掉的部分同时收钱的经商方法,毫不夸张地说,江户城内的所有神社和寺庙几乎都是他们的主顾,生意异常红火。
  店主人是一对老年夫妇,有两个儿子,好几名管理生意的人以及打杂的少年,还有几名负责他们的衣食的下人。
  夜乌银次虽是一个下人,但却被怀疑是不是盗贼的“牵线人”。
  在认真地听了关于丸屋的报告后,心腹的横内代替中乡做了决定。
  “我们先去。即使有其他盗贼来袭也不要紧,但是绝对不可放走一人。在这梅雨时期如果不好好赚一笔的话,到了夏天可就难做了。”
  夏天的黄昏比较长,夜也更短,而且因为炎热人们也睡不安稳。
  对于夜盗来说是不便于行动的季节。
  “人数都凑齐了吗?”
  这是中乡的声音。
  “是,已经找到了三个人,虽说杀了可惜但不杀也不行啊。”
  夜乌银次又回答道。
  银次也曾将情报卖给犬神一党,那时先代的早太郎还很精神,月弥也就只有八九岁大。
  一个夏天的闷热夜晚,睡在蚊帐中的月弥被从隔壁传来的男人的说话声和酒味吵醒了。
  银次的声音很独特。还是孩子的月弥曾经想过是不是就因为这嗓音才管他叫乌鸦,但实际上是因为这人对金子的味道很敏感,而乌鸦又有收集亮闪闪的东西的习惯,所以才被取了这个绰号。
  结果先代的早太郎也没有买银次送来的情报,所以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但月弥却记住了这只听过一次的声音。
  “可是,丸屋里差不多都是男人。如果可以的话应该再多加两三个人手吧。而且咱们还杀了开锁的源老头,这下还得找个能开锁的人才行。。。”
  担当召集人手工作的夜乌说话吞吞吐吐的。这是因为他想说这件事不可轻举妄动,而且他也想增加自己能分到的提成。
  “你不是说了已经拿到了丸屋的锁的钥匙了吗?”
  “横内大人,那您想得可太简单了。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相同的锁啊。我拿到的是跟丸屋的金库钥匙差不多的钥匙。能用这个仅凭手上的细微感觉试着打开锁的才算是开锁的能人啊。”
  听了银次这么明白的解释,中乡和横内似乎都感到不快,一时间屋内沉默了起来。
  坐在客厅内的除了中乡和横内、夜乌银次还有一个人,但那人始终没有说话,所以在外面偷听的月弥也没法判断那人是谁。
  该不会是吉村欣也吧。。。。。。就在月弥这么想的同时,拉门刷地被左右拉开,屋内的光亮照亮了黑暗的走廊。
  一下子男人们的实现都集中在了月弥的身上。
  虽然一直小心翼翼但在考虑吉村的事情时似乎因为走神而被发现了。
  坐在那里的就是月弥想到的那几个人。
  中乡、横内、夜乌银次和吉村欣也。
  “是月弥吗,你在那里做什么!”
  跟往常一样首先怒喝出口的是横内。
  被横内的气势所吓倒,月弥缓缓地瘫坐在走廊上,但是在他再次开口之前,月弥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这、这个。。。刚。。。刚。。。。。。”
  迅速地看了一眼之后,横内很不高兴地咋了下舌头,把信递给了中乡。
  中乡的嘴角渐渐显出了嘲笑的形状。
  信的大意是“你赶紧给我回来,你敢不回来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会把你抢回来的。折了你的手脚也绝不会让你再跑掉了。”
  “这是谁送过来的?”
  看这字体确实像是牙神的,于是中乡问月弥这信是怎么到了他的手上的。
  “是。我正在后门摘花时,。。。那个,卖狒狒胡子的小贩又来了,我出去一看——。。。”
  想看看狒狒胡子而走出去后,从那个浪人似的小贩旁边跑过来一个人,貌似已经等了月弥几天的样子,就是那人把这封信塞给了月弥。
  像是怕挨骂,月弥战战兢兢地说出了这些事情。
  后门在酉时就被关闭,也没有了看门的。卖狒狒胡子的人大概是不知道,所以才来兜售的吧。
  本应该没人的地方,恰巧月弥在那附近,因为对可以用作强壮剂的胡子产生了兴趣所以打开了门。
  而牙神派来的男人就趁机接近了月弥。
  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中乡似乎认可了这个说法,没继续问什么,而横内却还没完没了。
  “崛井这家伙!准是因为他买了那个。那不就是骗人的嘛,狒狒能长胡子吗!那人要是再来一定得把他抓住严惩。”
  横内知道,以前后门的看门人崛井曾经买过狒狒胡子。刚刚说的话中带了后悔那时放过他的口气。
  “可是,月弥你刚刚冒着雨在摘花吗?”
  紧接着,中乡表现出了对于月弥明明知道不能走出屋外,还到后门附近去摘花这件事的疑问。
  “花。。。就快谢了。。。”
  月弥发出了不知所措的声音。
  可以用来染指甲的杜鹃花已经快要凋谢了。为了摘到剩下的花朵,月弥没有遵守约定。而现在又因为惧怕这封恐吓信,跑到了正在进行密谈的客厅来。。。。
  色若众本来就是只能看到眼前的小事,缺乏考虑而又内心柔弱的东西。
  可横内却摆出了一副仁王像般怒发冲冠的脸孔。
  “为了那样的小事你就破坏了跟大人的约定吗!”
  中乡却拦下了声色俱厉的横内。
  “横内,你就不要再吓月弥了。”
  “啊。。。啊——”
  被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月弥才怕成这样,横内虽然闭了口,但看得出来还是一副愤愤然的样子。
  夜乌银次毫不避讳地笑了出来。
  “你还不闭嘴。”
  笑声未落横内就像是见了仇人似的瞪着银次。但是这个消瘦的情报贩子的笑声却没有停下。尖利的笑声让横内以外的人都觉得厌烦。
  月弥看到夜乌银次的皮肤黑得像是会融入黑夜中无法辨认的乌鸦一般时,想到他的这个外号该不会是因为他长得黑的缘故吧。
  幸运的是,银次并不认识身为第二代犬神的早太郎的月弥。
  坐在笑个不停的男人和横眉立目的横内旁边,只有吉村欣也面无表情。
  体格瘦小,有着略带神经质的狐狸面孔的吉村,虽然刚刚三十几岁,却是一刀流的高手。
  虽然他参与了中乡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肯定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同时也是个精通武术又冷静的男人。
  就因为一直被这个人盯梢,月弥即便是极其偶尔地被允许外出也没法随心所欲地活动,更无法与牙神取得联系。
  而且这个人具有对于自己欣赏的人即便是恶事也要为其分担的忠诚心。
  他就像是对于牙神来说的小杉,月弥想到这里不由得感到更加讨厌他了。


   六月的酉时本不应该黑的这么早,但连日的阴雨使得四下昏暗,到处都湿漉漉的。
  今夜中乡身边聚集了四个人商谈着事情,雨声覆盖了他们的声音和存在。
  月弥被告诉不可以随便从房间出来,但现在却依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客人聚集的客厅的走廊下。
  “丸屋那边从一年前左右就有个女人在那里做事。”
  记忆中的那个夜乌银次的声音响起在月弥的耳畔。
  “我想似乎是有别人已经盯上了,要怎么办?”
  骏河町的丸屋是一家经营毛笔生意门面很小的店铺。
  店面小是因为他们采取把笔放到各个寺庙和神社然后在下个月去补充用掉的部分同时收钱的经商方法,毫不夸张地说,江户城内的所有神社和寺庙几乎都是他们的主顾,生意异常红火。
  店主人是一对老年夫妇,有两个儿子,好几名管理生意的人以及打杂的少年,还有几名负责他们的衣食的下人。
  夜乌银次虽是一个下人,但却被怀疑是不是盗贼的“牵线人”。
  在认真地听了关于丸屋的报告后,心腹的横内代替中乡做了决定。
  “我们先去。即使有其他盗贼来袭也不要紧,但是绝对不可放走一人。在这梅雨时期如果不好好赚一笔的话,到了夏天可就难做了。”
  夏天的黄昏比较长,夜也更短,而且因为炎热人们也睡不安稳。
  对于夜盗来说是不便于行动的季节。
  “人数都凑齐了吗?”
  这是中乡的声音。
  “是,已经找到了三个人,虽说杀了可惜但不杀也不行啊。”
  夜乌银次又回答道。
  银次也曾将情报卖给犬神一党,那时先代的早太郎还很精神,月弥也就只有八九岁大。
  一个夏天的闷热夜晚,睡在蚊帐中的月弥被从隔壁传来的男人的说话声和酒味吵醒了。
  银次的声音很独特。还是孩子的月弥曾经想过是不是就因为这嗓音才管他叫乌鸦,但实际上是因为这人对金子的味道很敏感,而乌鸦又有收集亮闪闪的东西的习惯,所以才被取了这个绰号。
  结果先代的早太郎也没有买银次送来的情报,所以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但月弥却记住了这只听过一次的声音。
  “可是,丸屋里差不多都是男人。如果可以的话应该再多加两三个人手吧。而且咱们还杀了开锁的源老头,这下还得找个能开锁的人才行。。。”
  担当召集人手工作的夜乌说话吞吞吐吐的。这是因为他想说这件事不可轻举妄动,而且他也想增加自己能分到的提成。
  “你不是说了已经拿到了丸屋的锁的钥匙了吗?”
  “横内大人,那您想得可太简单了。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相同的锁啊。我拿到的是跟丸屋的金库钥匙差不多的钥匙。能用这个仅凭手上的细微感觉试着打开锁的才算是开锁的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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