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能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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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能极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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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丁诗晨满脸惊诧地仰头看着范飞,把眼睛揉了又揉,就像看到了从天而降的奥特曼。

一直等到范飞满脸平静地坐下来后,丁诗晨才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眼神里也第一次有了一丝敬佩。

就连英语老师唐冬也被惊呆了,他久久地看着范飞,似乎在看着一个怪物。

好半晌,唐老师才满脸笑容地走下讲台,重重地拍了拍范飞的肩膀,说道:“好小子,不错不错,进步很快嘛!”

“是老师教导有方。”范飞低调地说道,眼神里也终于有了底气。

那节英语课后,几乎所有的同学都跑来向范飞讨教学习经验,范飞也抱着分享成功经验的心态,把田一峰教自己练习自我催眠术的事情告诉了同学们。

“瞎扯!藏私!小气!”范飞没想到,这几乎是所有同学的共同反应。

这些同学大多喜欢上网,可谓见多识广,自然没有人会去相信什么所谓的催眠法,就连始作俑者田一峰也一再强调那只是个玩笑。

范飞顿时傻眼了,也终于猜出了田一峰送给他资料的用意,只是他既然已经得到这么多好处,自然不会找田一峰算账。而且既然同学们都不相信,他也就不再坚持自己的说法,只淡淡一笑,声称自己确实是在开玩笑,自己的秘决其实就是拼命背,比别人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而且自己从不看电视、从不上网……

这种解释显然更符合逻辑,也能让家庭条件好的同学继续保持一份优越感,于是同学们都欣然接受了这个理由,只有丁诗晨歪着头打量了他好一阵,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俏皮笑容。

而之后,范飞的表现越来越令人吃惊。他的成绩开始逐步提升,虽然速度不算很快,但非常稳定。先是从全班倒数提升到了四十名左右,然后是三十名、二十名、十名,在短短的半年内,便令老师刮目相看,给出了“超级潜力股”的评价,并号召全班同学向他学习,要做学业上的“拼命三郎”。

范飞开始有了粉丝,却也多了一个不能与人分享的秘密。

有了前车之鉴,他不再告诉任何人自己真正的成功秘决,只是默默地、孤独地坚持练习下去。

坚持,很简单的两个字,世人能做到的却是寥寥无几。

“贵在坚持”这道理人人都懂,但一旦坚持不下去时,99%的人都会给自己找借口,堂而皇之地放弃,正所谓知易行难。

就像在股市里,很多人捂着始终不肯涨的股票,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不要卖,卖了就会涨,但最后他们都放弃了,卖股、换股。而就在他们卖掉股票的次日,那只股票开始一飞冲天,让股民悔青了肠子。但下一次,他们仍然是捂不住,不该割肉时仍然照割不误……

幸运的是,范飞有着农村孩子身上常见的毅力和坚持,所以一直没有放弃。

皇天不负有心人,范飞终于变成了幸运儿。

而幸运绝不仅仅是运气那么简单,它往往还意味着四个字——厚积薄发。

没有每天简单而枯燥的晨跑练习,就不可能有田径场上的刹那辉煌。

没有锲而不舍的努力,就不可能抓住生命中那几次转瞬即逝的机会,从而一飞冲天。

道理谁都懂,但能做到的人实在不多。就像这种廖氏催眠法,虽然尝试过练习的人数以万计,但成功者却是屈指可数。

半年时间,182个夜晚,范飞都在锲而不舍地坚持用这种催眠语言来激发自己的潜能,终于打开了一扇崭新而神奇的大门。

现在的范飞,已经能比较轻松地应付功课,所以开始有精力和兴趣探索别的潜能了。

记忆能力似乎是低层次的潜能,所以最容易开发出来,而其他潜能却很难开发出来,仿佛躲在一团迷雾中,让范飞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尽管很难,但范飞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着,甚至还有针对性地自创出了一些自我催眠语言。

他还抽空在同学家学习了上网,查到了关于潜能的大量资料,那些神奇的潜能故事让他大开眼界,也让他陷入满怀的憧憬中。

比如人体潜能网的论坛上,曾有一个坛友这么表述潜能的作用——据说人被老虎追时,可有四种命运:普通人,被老虎XXOO。能发挥潜能者,能在被老虎XXOO前爬上大树;把潜能发挥到极限者,可学武松打虎;把潜能开发到极限者,可XXOO老虎……潜能发挥到极限是变态,可伏虎,潜能开发到极限是神通,可降龙!

于是范飞经常会兴致勃勃地陷入思索:自己的潜能到底能开发到何种程度?当潜能开发到极限时,真会出现传说中的神通吗?

182个夜晚,365个夜晚,730个夜晚……在范飞不断的思索和探索中,两年过去了。



第三章  当年我还是凤姐的时候

2010年9月20日,尽管已快到秋分时节,按理该天气转凉了,但地处华夏国南方的武昭县依然比较闷热,夜宵摊也依然火爆。

三三两两的青年男女,就着香气四溢的龙虾、烤鱼、唆螺、羊肉串,一瓶接一瓶地灌着啤酒。光着膀子的青年们,搂着身旁并不漂亮却还算耐看的女友,脸上充满了惬意和满足。

或许这就是小县城的幸福,要求不高,有个落脚的地儿,有三五个狐朋狗友,有一个女朋友,夏夜里能灌几瓶冰镇啤酒,便觉得人生足矣了。

龙凤餐馆门外,一个身高一米七五、长得有些小帅的少年端着一盆龙虾,急匆匆地走到三号桌前,小心翼翼地将那盆龙虾放在桌上,笑道:“龙虾来了,各位慢用。”

三号桌是两张桌子拼在一起的,拉拉杂杂地坐了十二个青年男女,有几个满身肌肉的青年光着上身,露出了花里胡哨的纹身,一看就像街上的混混。

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来吃夜宵了,少年认得其中的头目罗秋,这是一个二十来岁、剑眉朗目、长得很有些帅气的青年,其他人都叫他“秋哥”。

秋哥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尽管背上的汗将衣服打湿了一大片,但衣服扣子一个都没解开,一副斯文样子,如果不是嘴角上那块长达三公分的狰狞刀疤有些破坏形象,他会更像个大学生。

秋哥左手提着酒瓶拼酒,右手却慢悠悠地转着两个大核桃。

“煤气没了?”见龙虾上桌,秋哥笑眯眯地放下酒瓶,冲着少年招了招手,淡淡地问道。

少年怔了怔,随即会意,赶紧低眉顺眼地笑道:“秋哥,您多担待一点。今晚生意实在是忙不过来,我们已经尽量先给你们上菜了,剩下的菜马上就来……”

“少废话,赶紧去催!菜没了,我的面子也就没了,懂吗?”秋哥轻哼一声,不耐烦地用左手在桌上敲了敲,右手里的两个核桃忽然滴溜溜地转得飞快。

少年如蒙大赦,赶紧转身走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敛去,眼神中现出了一丝忧色。

这少年正是十七岁的范飞,从高一时起,每逢夏天,他都会利用晚上的时间在这家“龙凤餐馆”打工。

范飞的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收入不高,加上范飞还有个正在读大学的姐姐范青,两个孩子上学,让本就贫困的家庭更是捉襟见肘,还欠下了不少外债。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范飞从初中时起就开始利用寒暑假四处打零工赚钱,高一时更是幸运地在龙凤餐馆找到了这份待遇不低的活计,因此也格外珍惜手头上的饭碗。

他知道秋哥叫罗秋,是一个有些名气的混混,也是尊他得罪不起的菩萨,因此格外小心地伺候着他们,生怕他们发飚。

他还知道,一旦秋哥手里的核桃转得飞快时,就说明他心里真有些不爽了。自己只有小心从事,才能护得凤姨这个餐馆的平安。

齐凤兰是龙凤餐馆的老板娘,三十多岁,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据说当过兵,还坐过几年牢,至今独身,有“凤姨”和“兰姨”两个美称,但一般人都叫她凤姨。

凤姨的性格十分骠悍,口头禅是“当年我还是凤姐的时候……”

这句口头禅因为扯上了当前正红得发紫的凤姐,因此有些搞笑。但无论是谁,听到这句口头禅时绝对不能笑,否则恐怕就会挨上一个大嘴巴子,或被赏上一颗爆粟子,男女老幼无一能免。

或许是因为凤姨是东街齐家的人,又或许是因为她曾蹲过大牢,敢与凤姨认真计较、一争短长的人确实也不多,大家似乎都有点怕她。

但无论凤姨如何骠悍,她都只是个女人,因此只管算账收钱,偶尔也下厨炒几个菜。至于处理消费纠纷、打发闹事的小混混之类的事情,便往往落在了范飞的身上。范飞得小心翼翼地护着这个小餐馆的周全,才能保住自己的利益。

这个小餐馆给范飞带来的收益,几乎抵得上范飞父母收入的一半。

凤姨出手还算大方,给范飞的酬劳是每个月一千块,虽然龙凤餐馆每年只能摆四个月左右的夜宵摊,但也有四千块左右了,而范飞的父母每年辛辛苦苦地种田、养猪、养鸡,年收入也只有一万元左右。

范飞的这点小收入,虽然在有钱人眼里只是点毛毛雨,却能给姐姐范青凑出些生活费和学费来,因此范飞也是格外珍惜这个工作岗位的,里里外外跑个不停,也算得上兢兢业业了,博得了凤姨的好感和信任。

这三年每逢夏季要摆夜宵摊时,凤姨都一直只请范飞来跑堂。至于厨师和洗碗的,则分别由龙哥和阿芳担任。

龙哥叫韩龙,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大汉,身材很魁梧,脸有些胖,经常是一脸弥勒佛般的憨厚笑容,他的厨艺很不错,炒出的菜口味上佳。

阿芳叫于芳尘,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长得比较清秀,而且洗碗和打杂的动作十分麻利,几乎从来没有打碎过碗。

或许正因为有龙哥和凤姨,这家小餐馆的名字才叫龙凤餐馆。

龙凤餐馆虽然是个小餐馆,但对于范飞来说意义重大,因为这里代表着社会,代表着商界。

商界是个大染缸,这里既有人性中最为黑暗的地方,也能接触到三教九流的各色人物,算是最能磨练人性子的地方。因此在这几年中,范飞极大地丰富了自己的阅历,锤炼了自己的性格,他学会了圆滑处事,也学会了察言观色和揣摸别人的心理,还学到了一些人情世故、江湖规矩和能救场的急智,收获不可谓不大,意义甚至远超过他赚到的工钱。

现在的范飞,性格已经改变了很多,肚子里多了些运筹帷幄的小心机,也就多了些直面人生的小底气,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会被同学用几张A4纸就能忽悠的小菜鸟。

正因如此,凤姨也就更放心地把一些需要“了难”的事务交给他去处理。

“怎么了?”

坐在椅子上的凤姨悠闲地叼着根烟,正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敲打着计算器,她偶尔抬起头来,看见范飞有些异样的神情,便皱了皱那两弯好看的柳叶眉,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龙哥,菜再炒快点,三号桌的要先上。”范飞微微一笑,冲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

“先上三号的?”韩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用脖子上搭着的油腻毛巾擦了把脸,脸上露出了些古怪的神情。

“嗯,秋哥就在三号桌,他嫌我们菜上慢了,有些想发飚。”范飞无奈地把话挑明了。

果不其然,性格火爆的凤姨听了这句话后,便柳眉一竖,喝道:“发飚?他敢发我的飚?当年我还是凤姐的时候,这小子还在玩泥巴!他如果……”

“咳咳……”韩龙忽然轻轻地咳了两声。

凤姨立即停下了话头,瞪了韩龙一眼。

凤姨的脾气一向有些大,在龙凤餐馆,也只有韩龙敢提醒她控制自己一下。据说他们认识很多年了,虽然没有一起嫖过娼,但据说曾一起扛过枪,感情很铁。范飞也是偶然听他们聊起当兵时的往事时,才知道这一点的。

“总有个先来后到吧?现在该上一号和二号桌的菜。”韩龙沉默了一会后,慢条斯理地说道。

“嗯,范飞,你龙哥说得对,规矩不能坏,要不然留不住回头客。这件事,你自己搞定吧。”凤姨也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悠然说道。

“先给他们把菜上齐,这也没什么吧?凤姨,你又不是不知道,秋哥是罗家的人,出了名的难缠……”见凤姨和韩龙把皮球踢回到自己身上,范飞一时间有些头大了,苦笑着解释道。

“罗家的人又怎么了?”凤姨冷笑道,“当年我还是凤姐的时候,罗家的人我也没放在眼里过!”

范飞的头顿时有两个那么大。

武邵县的百姓历来尚武,民风骠悍,喜欢用拳头说话,因此曾出现过八十年代满街都是混混的壮观景象,虽然近年来大为收敛,但仍然有不少,所以居民们见怪不怪,毕竟,个把混混并没什么稀奇的。

凤姨既然敢在混混最多的大操坪上开这家餐馆,就说明她有些能量,至少有东街齐家给她撑腰。

但关键的是,罗秋是罗家的人。

罗家和齐家,就如同重量级拳手和轻量级拳手的区别,实力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罗家、赵家、西街,这三个名字,每一个武昭县人都绝不会陌生。

罗家即罗家村,赵家即赵家村,分别是两个县城城郊的大村,村里的人基本都姓罗或姓赵,可以说是一个大家族。西街原来叫陈家村,解放后扩建县城时,陈家村被统一征收土地,他们的新家便是县城内的西街,并从此更名。

武昭县是千年古县,从古至今,罗家、赵家、西街便一直在武昭县城周边形成三足鼎立之态势,犹如生态链一般,互相争斗,也互相牵制,为争夺地盘而械斗之事时有发生,处事都比较霸道。

而做为出任武昭县的一方大员,到武昭后首要任务便是安定三村,定得三村则得县城。

也正因为如此,外来的地方大员总会给这三村参政议政的机会,并巧妙地平衡各方关系,用本地人治理本地人,解放前是这样,解放后依然是这样。因此现在三村都各有一批代表掌握着县城四家领导班子一定的话语权,也间接巩固了三村的霸主地位。

这三个村子虽大,但经济都比较落后,为争夺地盘而械斗之事时有发生,是武昭县骠悍民风的典型代表,建国后虽然有所收敛,但并未有本质上的改变。只是在改革开放后,这三个村的年轻人有不少出去打工,把外面的文明观、发展观、法制观等全新理念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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