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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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当铺-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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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轻易寻到。

    钟山找了一会儿还没找到,不由得看着来时的路,一脸焦急,接连叹气。

    “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传来浆糊夸张地笑声。

    钟山顿时感觉不对劲儿,貌似自己被浆糊耍了,急忙回过头去,见浆糊果然手里拎着那块玉佩,在手里抡了两抡,脑袋两边拨楞着,一脸幸灾乐祸得意的笑。

    “我操,你耍我,还想不想活了?”钟山骂道,想不到这小子竟然也会撒谎了。

    钟山骂着便追了上去,浆糊连忙跑掉,边跑边说:“哈哈,钟叔你太傻了,这么好的宝贝,我怎么可能丢了呢?”

    浆糊这小子跑的很急,追了十几步,钟山见追不上便停下扶着膝盖休息,喘口气。

    忽然,他停止了。

    “浆糊,快别闹了,你听听。”钟山喊道。

    浆糊便也在十几步开外停了下来,生怕钟山骗他过来抓住他,还不敢回来。

    可是,两个人安静下来,确实有一个怪怪的声音传来。

    浆糊走到钟山身边:“钟叔,好像是个人在哭?”钟山抬头看了看太阳,此时太阳已是临近中午,大约十一点左右的样子,又朝四周看了看,然后说道:“那声音在什么地方呢?”

    “好像是那边儿吧?”浆糊指着不远处一个林子说道。

    在不远处,大约也就几百米的距离,有片树林,树林并不是十分茂密,但是望去,却不见一个人影。

    “走,过去看看。”钟山说。

    浆糊“嗯”了一声,跟着钟山便朝那林子走去。

    近了之后,钟山这才发现,这是一片白杨树林,夹杂着几棵柳树。而那声音已是越来越清晰,就在林子里面。

    浆糊拉住钟山,悄悄说道:“钟叔,这人哭的咋这么奇怪呢,好像挺惨的;挺渗人的。”

    “别瞎说八道,你听谁哭和唱歌一样好听了?”钟山瞪了浆糊一眼,“走,过去看看。”

    林中并无小路,所幸并无荆棘,都是杂草,因为树荫的缘故,绿意比外面要少了很多。阳光透过不算茂密的枝叶投射到地面上,斑斑驳驳,像是一幅随意涂抹的油彩。

    踏在杂草之上,能听到陈年枯草茎被踩断发出的刷刷声音,钟山在前,浆糊在后,循着那哭声走去。

    越来越近,钟山发现这哭声并非来自于林中,林子另一边,是一条小河沟子,河并不宽,里面微微传来哗啦哗啦地流水声,想必这是山上的溪水流下来汇聚而成的。

    钟山和浆糊忽视一下,快步穿过树林,朝那条小河边跑去。

    果然,一个穿着白色青花上衣,黑裤子的女人正坐在河边哭泣。

    浆糊说道:“钟叔,这女的身边也没人呀,在这里哭什么呢?”

    钟山摇摇头,朝河对岸看去,但见那边不远处有一个村落,此时已近中午,村里有的房顶上已冒起了炊烟。那村子通往这河边有条蜿蜿蜒蜒的小路,在长满绿草地上兀自出来这么一道白练,倒是一幅极美的花卷。

    只是,这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和这美景很不协调。

    河边有座简易的石桥,说石桥也不合适,因为是用石墩木架的,说是木石桥倒是更为恰当。

    再往四周看去,并没任何别样景色。

    钟山和浆糊走到那女人身后。那女人哭的依旧伤心,似乎并没注意到二个人已来到她的身边,或者根本无心去看。

    钟山一言不发地站在女人身后几米的距离,那女人面对着河。

    浆糊忍不住了,“钟叔,她怎么还哭呀?”

    浆糊的这句话将那女人的哭声打断,只见她猛然转过身来,看着钟山。

    好一个美女胚子,只见这女人虽是一幅农家女打扮,衣着朴素,可是眉眼之间却是顾盼流芳,眼睛微微有些红肿,泪水挂在脸上,却丝毫不能掩盖她美女的本质,一条乌黑的大辫子,黢黑油亮,额前刘海,均匀的遮住半个额头,额下一双柳叶眉,弯月眼,鼻梁小巧挺,一只樱桃小口被牙齿半咬,配上白皙的偏圆的脸庞,虽眼神里带着怨气,却足足地将二人看傻了眼。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那女人盯着钟山和浆糊,问道。

【210】 得了撞客() 
钟山被责问,方才醒过神来,面露尴尬地道:“姑娘误会了,我们也是过路之人,只是在林子那侧听到哭啼声,心生好奇才过来看看。不知道姑娘为何啼哭呀?”

    那女人叹了一口气,“说什么你们也帮不了,就不说了。”说着,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话说,这俩大男人,从小就很少见过女人哭。此时这女人虽哭得惹人怜,但是一直哭,却也是受不了的。钟山不禁说道:“姑娘,你别哭,也许我们能帮上你的忙呢?你你不说又怎么知道?”

    那姑娘似是认定了这俩和自己年纪差不了几岁的青年不能帮到自己一样,说道:“中邪,中邪了你们能帮我?”

    浆糊闻听此言,一下子乐了。“哈哈,钟叔,这可是你的强项。”

    那姑娘神色微微一变,看着钟山。

    钟山也是微微点头,说道:“还真别说,这我倒真有可能帮到你。”

    “你会驱邪?”这姑娘满脸疑惑地问道。

    钟山点头,“是”。

    姑娘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上下打量了几番钟山和浆糊,还是一脸不信的神色。

    钟山说道:“这样吧,你能和我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吗?现在你难过也不是个办法,索性和我讲讲,若是我能帮你,我便去帮,若是帮不了,我们走人便是,也不耽误你太多时间。你看如何?”

    那姑娘想了想,然后说:“好吧。”

    “我是旁边那个村里的人,我叫张小懒,我们村叫张家庄,村里几乎都是姓张的人。我土生土长在这个村子,已经十九年了。”

    “张小懒原来你十九岁啦,比我俩都小,你得喊哥哥。”浆糊一旁插嘴道。

    钟山狠狠地瞪了浆糊一眼,示意他别插话,然后对姑娘歉意一笑:“抱歉,请继续说。”

    “我现在在北京读书,上个月,家里忽然往学校里写了信,让我赶紧回来,说我母亲病危”张小懒说道这里,又止不住哭了起来。

    “小懒妹子,你别哭呀,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钟山见她哭,心里着急,却没办法。

    张小懒连忙抹了抹泪,哽咽着说:“对不起,我接着说。我接到信后,赶紧和学校请了假就坐车往家赶,等到了家里,发现我母亲已是瘦得皮包骨头,水米已是不进。可是我离开家才不到一个月呀,到底是得了什么急症才能让她短短不到一个月就瘦成这样?于是我就问我父亲。父亲说,母亲是中了邪了。”

    “难道就没去找医生看过吗?”钟山问,因为很多人就是生病那么简单,并不是都是中邪的。

    “看过医生了,村里,乡里,县里,都看过了,都检查不出任何毛病,村子的王大伯告诉我们,我母亲就是中邪了。具体是怎么个中邪法,又是中了什么邪,他又不肯说。”张小懒说道。

    “这王大伯是个什么人?”钟山问,凭直觉感觉这人并不简单。

    “还能是个什么人呀,就是个种地的呗,只是有的时候给人看看风水,灵不灵也没人知道,反正挺神神叨叨的,现在都五十多岁了,连个媳妇儿还没娶上。在我们再三追问下,他说,可能是我奶奶上了我母亲的身了。”张小懒答道。

    “你是说,你奶奶上了你母亲的身?”钟山听到这消息,一时间难以相信。

    对于鬼上身一事,这样的事常常有之,亲人上身也不稀奇,俗话谓之“撞客”,取不小心撞到客人(熟人)之意。

    撞客里上身的人大本分是有未完成的心愿,一旦心愿达成以后,便会自行离去。但是,像张小懒所说的,被她奶奶上身一个多月还没走,并且折磨地皮包骨头,水米不进这么严重的情况便少见了。

    “可不是呗,据我父亲说,他现在最难过,自己一辈子对自己最重要的三个女人,两个出了问题。”张小懒说。

    是呀,他父亲最重要的三个女人,不就是张小懒奶奶,她的妈妈,还有自己嘛。

    钟山发现面前这长得灵秀的姑娘是个活泼的人,也定个话匣子,一旦让他开了口,便不用再去管她,她自己便开始竹筒倒豆子,将事情倒出来。

    张小懒继续说:“我赶回家的时候,父亲正哭丧着脸,朝着炕上的母亲,一会儿喊媳妇儿,一会喊娘,把我喊懵了。我问他,爸你是不是累傻了,我奶奶不是早就死了吗?我爸说没有累傻,也逼疯了。床上躺着的你是妈的身体,支配她身体的是你奶奶,你说我该喊什么?”

    钟山听到这话,开始脑补着当时的画面,不由得忍不住想笑,刚露点苗头,发觉不对,便忙使劲克制着。

    所幸张小懒并未发觉,仍然自顾自地讲着:“这么一来,我也一时间不知道喊什么了?床上的妈妈见我回来,睁开眼睛,两眼放光,盯着我看。那眼神绝对不是我妈的眼神,倒像极了奶奶的。我忙吓得忙回抽,退到我爸的身边。”

    “你怕你奶奶?”钟山问。

    “呃算是吧。你们不知道,我奶奶重男轻女严重,就是因为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孩子,而且我又是女孩,所以我奶奶便很不乐意,一辈子没给我妈好脸色看,当然,也没给我好脸色。她一直说,丫头长得再漂亮,也是给人家准备生娃的,到什么时候也不是自己家的人,死后也不会上家谱。所以我见到我她的时候,喊她奶奶,她都是爱答不理的,长此以往,我也便不太敢喊她,甚至见了她都躲着走。只是可怜我爸爸,他是一个很孝顺的人,又不敢直接顶撞我奶奶,所以受了一辈子夹板气,也多亏了我妈妈比较开明,没有为难我爸。”张小懒眼睛盯着村子,话开始说的很慢,似乎已陷入回忆。

    “重男轻女这样的观念似乎还有很多的,我们那里也有一些这样的事情,但是像你奶奶这么明显的倒是不多。可是就因为这个事,也不至于你奶奶死后上你母亲的身吧?”钟山问。

【211】 途径祖坟() 
“谁知道呢?这才是火大的地方嘛,想知道我奶奶到底有什么愿望,可是她又不说,就是赖在我妈是身上不走,你说让人着急不着急?我妈都皮包骨头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没多少天的活头儿了!”张小懒说道这里,眼圈一红,又开始落泪。

    “好了,小小懒,我就这么叫你吧。难道你们这附近就没什么人能看这东西吗?”钟山说。

    张小懒抹了抹泪,抬眼看着钟山,“以前是有,这不是前面那十年,破四旧,打到一切牛鬼蛇神,死的死,活着的现在根本不敢出山。其实,说实话,我也不信上身这种事儿,学了这么多年马列唯物主义,怎么可能有鬼神之说呢,可是我妈妈的确奇怪,已没法用过唯物论,用科学来解释了。”

    钟山心里咋听这话很是别扭,你不信干嘛还说这么半天?转念一想,这也难怪,她们大学生学习的不就是无神论思想吗?而且她也意识到科学已无法解释这件事情了。

    “好了,我现在已基本能够断定是什么情况了,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吧?”钟山说。

    张小懒一脸疑惑:“怎么?你还真会驱邪呀?”眼神里分明充满了不相信。

    “你不信呀?你不信还和我们讲这么多?”钟山明显被这张小懒搞得心情很不爽。

    “我原本就是心里难过嘛,又不能守着我爸哭,怕他难过,又没诉说的人,所以既然你问,我就把你当倾诉对象了呀,看你这人长的还算标致,不像坏人。”张小懒眨巴着无辜的眼睛说道。

    张小懒的一席话,把钟山弄的哑口无言。这女孩也太单纯了吧难道女大学生都是这样?长得标致就不是坏人了?

    “好吧,也许我真的可以帮你。”钟山无奈地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算是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是什么呀?”张小懒盯着钟山手里这张上面画了乱七八糟红线的黄纸不解地问道。

    钟山彻底崩溃了。

    “这是符好不好?这是驱邪的符!”钟山实在是无奈了,简直是喊出来的。

    “好吧,是就是呗,我又没有见过,干嘛朝我吼呀?”张小懒不温不火,无辜地说道。

    “好吧好吧,我错了小懒姑娘,都是我的错,那我现在一本正经地告诉你,这是道家所用的符箓,是专门驱邪用的,这上面红色的东西是用朱砂笔画的符文,不同的符有不同的用处,不知道现在明白了吗?”钟山耐着性子说道。

    “哦。”张小懒似乎*地答道。

    钟山彻底抓狂了,忽然听到后面“噗嗤”一声。钟山猛然回头,他知道定是浆糊偷笑。

    果然如此,只见浆糊正捂着嘴,眼睛已笑得睁不开,整个肩膀剧烈颤抖着,然后再也忍不住,将手放了下来,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满脸通红,脸上出汗,直不起腰来。

    钟山还很少见到浆糊这样笑,尤其是在自己尴尬出丑的时候,不禁恼火:“笑个屁,你不怕笑死呀?”

    浆糊还是忍不住笑,指着钟山,笑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浆糊眼里,钟山一向都是聪明,受人尊敬的,钟山出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见到他那尬尴样儿,实在忍不住了。

    钟山彻底被这俩人搞得无奈透顶,只好对张小懒说道:“现在信了不?”

    张小懒站起身来,“算了,就相信你一次吧。”

    钟山急得直想抓头发。

    张小懒在前,钟山和浆糊在后,三个人踏过那座木石桥,沿着小路朝村里走去。

    小河是从西北朝都东南流向。村子在小河东边。此时放眼望去,村子里屋顶上的炊烟越来越多,唯独有一家屋顶还没动静,钟山凭直觉感觉那便是张小懒家。

    这半平原地带,看着挺近的距离,实际走起来却没那么近了,走了十几分钟,三个人还没走了一半的路程。

    浆糊在挨了钟山几脚之后也已停止了笑声,此时见路还远,肚子又不争气地“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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