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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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当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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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服输,抱起机枪继续瞄准蛇头,扣动扳机。

    钟山一旁缓了缓劲儿,腿终于能动,赶紧回到浆糊身边,把他腋下的手电筒拿自己手里。

    浆糊胳膊上展,放松了一下、“钟叔,我感觉这东西挺邪乎,咱在老家的时候,我打猎那枪法你是知道的。现在居然打不到它。”边说,枪声却没停止。

    钟山也看出情况来,却一时想不出原因出在哪里。忽然他想到刚进洞的时候,那不是出现了幻觉,莫非这阴蛇会之术,能把对方致幻?也不该呀,如果这蛇真是有那本事,那身体也该躲开才是,为什么只有头能避开呢?

    钟山思索片刻,对浆糊说:“浆糊,你那绝技现在怎么样了?”

【051】 邪正() 
浆糊一边瞄准,一边大着嗓门:“咱不是吹的,就是一年不碰枪,咱那技术别人也比不了。”

    原来,这浆糊的父亲由于是医生,平时干活甚少,家里的活都交给浆糊和他母亲,后来母亲身体不好,家里的体力活就又都交给了浆糊一个人身上。

    浆糊却并不觉辛苦,闲下来的时候,甚至跟着邻居去山里打野味。其实,主要是自己馋的缘故,因为从小脑子就和浆糊一般,别的小孩也不怎么愿意和他玩,浆糊家也没人会打猎,所以浆糊便经常追着邻居去打猎。久而久之,居然练得一手好枪法,所以到当地驻军部队去的时候,见了那枪简直是爱不释手。

    后来,邻居上了年纪,这浆糊和人家商量好了,用他家的枪,打到的猎物平分一半。倒每次都是满载而归,每次都会拎着两只兔子,野鸡什么的,到冬天的时候,还能扛着只大狍子回来。

    浆糊因为每天摸枪,加之对枪的爱好,竟然练了一手绝活——只要看到一眼,然后就可以不再看,只凭着自己的感觉和听觉去打,竟然十之七八能够打中。虽不是百发百中,倒也算得上一个神枪手了。

    钟山揣测着,如果这九头阴蛇能致幻,扰乱人的视觉的话,那闭眼的话岂不是就可以规避了?想到浆糊这拿手绝活,不禁燃起希望。

    “你试试,按照你那技术打这蛇头!”钟山说道。

    钟山说到浆糊的心里,浆糊自是高兴,表现的机会到了。于是按照之前打飞鸟的经验,快速扫了一眼,跟着快速闭眼,子弹在这时候刷刷射了出去。

    钟山看得明白,浆糊的枪法不是盖的。都啪啪打在蛇头上。正要抚掌高兴,却发现那子弹打在蛇头上,并没有射进去,而是擦破一点外皮而已,对这邪性玩意儿,丝毫没构成威胁。

    浆糊睁开眼,看蛇头安然无恙,顿时泄气一般。

    “钟叔,还是不行”浆糊此时像个小孩一般,带着哭腔。这也难怪,这是浆糊最值得骄傲的了,平时受那么多小孩欺负,只有这方面,别人都不得不佩服他。这是他挽回自尊的唯一稻草。

    “别泄气。”钟山边说,边从浆糊怀里摸索着。自己塞他怀里的几个*,不知道还剩下几个。

    “摸什么,钟山,我怕痒痒”浆糊嘿嘿地笑着,躲闪着钟山的手。

    “滚蛋!我找*!你别停,朝它身体打,先别让它靠前。”钟山怒道,心想都什么时候,这浆糊还能说出痒痒来。嗯?这是什么?钟山摸到摸到*的同时,手指也触到一张长形糙纸,顺手一并拿了出来。

    符!“浆糊,你这居然还有符!早留着干嘛呢?留着生崽子呢?”钟山看到自己摸到的正是自己进洞前给浆糊的符,这小子居然塞在怀里没有用。不过也多亏他没用,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钟山把*里的自然都退了出来,从怀里把朱砂摸出,然后让子弹在朱砂粉里都滚了一遍,子弹上本稍有潮气,遇朱砂,顿时裹了一层,然后有小心翼翼地推进*。待到浆糊把那梭子打光,把这*递给了他。

    “用这一梭子!”钟山边说,边把符捏于食指和中指之间。“我让你打,你再打,这回直接打蛇头,把就个蛇头给给我打爆。”

    浆糊看了看钟山手里的符,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既然说了,那自己照做就是,顺利把*换上,对准了那蛇头。

    钟山见浆糊再次把枪端好,持符于枪口前,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越念越快,手里的符“腾”地一声,无火自燃。钟山喊道:“打!”

    浆糊听罢,扣动扳机朝蛇头猛射。顿时,“噗噗”的声音传来,此时的子弹已将九头阴蛇的蛇头打的稀烂。阴蛇脖颈上的几个小头,似是倒了树的猢狲,惊慌地来回挣扎,似要从那宿体上挣脱下来。怎奈它们是长在一起的,怎么可能挣下来?

    浆糊见这回一击就中,顿时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信心顿时拾了回来。“哈哈,钟叔,看咱这枪法,还行吧?”

    钟山内心也是非常高兴,看到自己的办法奏效,心里踏实了很多。但是冷冷瞥了一眼浆糊,骂道:“赶紧打,那几个蛇头都给我打爆了,墨迹什么呢?”

    浆糊赶紧再次扣动扳机,其余的八个蛇头也被浆糊一一爆掉,腥臭的汁液溅了满地,二人的衣服上也被烧灼了好几个大窟窿,不过二人哪里顾得去看,去数。

    眼看着九头阴蛇开始还剧烈地扭动身体,似是挣扎。片刻过后,身体便“吧嗒”一声,重重地摔倒地上,除了尾巴尖微微抖动,别的地方一动不再动。

    钟山示意浆糊把停止射击,然后左手托着刀走到九头阴蛇跟前。

    此时的九头蛇,全然没了刚才的霸气,浑身被打的稀烂,蛇头也被爆的不成样子。钟山看了看一旁地上躺着的酒井,惨不忍睹,她的丈夫,那个日本鬼军医,正跪在她的面前,低声啜泣着。

    钟山把手电递到浆糊手里,说道:“给我照着点亮儿。”

    钟山先是再一次认真地看了看这九头阴蛇,从头至尾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祖父和父亲都没见过,谈之色变的九头蛇,居然让自己遇到了,还居然被自己杀了。钟山不禁莫名地感慨。

    此时,九头阴蛇尾巴抖动的频率也是越来越慢,钟山估计,它要想活命的可能性已经不大。那八个被打烂的蛇头此时紧巴巴贴着阴蛇脖颈,黏黏糊糊,一堆透明的烂肉似的。

    钟山拔出腰里的短刀,抹上朱砂,就开始一个一个往下剔。斩草就要除根,谁知道这邪性玩意儿还会不会再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它剔干净了,就不信它还能复生作恶。

    片刻过后,九头蛇脖颈上多出来八个大窟窿。

【052】 寻魂() 
“钟叔,你下手够狠的呀。平时也没见你杀什么猎物,现在看你技术很熟练呀。”浆糊一旁枪口拄在地上,双手压着*,津津有味地看着钟山下刀。

    钟山瞪了浆糊一眼,此时九头阴蛇已死,他肚子里的火已经开始慢慢燃烧起来。“如果你把那断蛇尸体处理干净了,还会这么难对付吗?害得咱俩都差点死在这里。”钟山大有准备秋后算账的意思。

    浆糊听着苗头不对,看样子钟山要拿自己开刀,赶紧悻悻地抱着枪跑到一边,找小七去了。

    钟山走到酒井身边,蹲下身子,看着她的尸体,心里一阵难过。她虽是个日本女人,却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豪杰,如果没有她,相信自己和浆糊绝对得交代在这里。手不禁搭到酒井的手腕部,一阵寒意顿时沿着手传到肩膀,刺骨冰凉。

    鬼军医看了看钟山,没有说话,眼神里却是充满期待。

    钟山明白,他最开始的时候曾经说过,可以让酒井的魂魄离身,和军医在一起的。而酒井的身体被九头蛇毁了后,她的魂魄却并没出来,所以应该还在她的体内才对。钟山在刚才的时候曾看过一眼,酒井的魂魄尚且隐约可见,而此时认真看去,却怎么也发现不了酒井的魂魄了。

    钟山不禁纳闷。自己法力虽只是刚刚冒头,只能是比常人好上那一点点,但是根据以往经验,一般鬼魂还是能看到的。并且刚下的确也见到了酒井的魂魄,此时却好端端凭空消失了。钟山不解。

    一侧的浆糊此时很是开心,因为大敌已灭,危险已经解除,身心倒也放松下来,便再次开始耍活宝模式,在一旁和小七等人开玩笑,扯淡。小七看钟山蹲在酒井尸体面前,沉思不语,又见这军医只盯着钟山看去,料定必是有事,不再搭理浆糊,朝钟山这边走来。

    “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小七看了看军医,然后问钟山。

    “兄弟,很奇怪。她的魂魄刚才还明明在体内,这才多大的功夫,却好端端凭空消失了,我却一点儿也没看到。”钟山头也没回,眼睛依然直盯着酒井琪子的尸体说道。“兄弟,你看看你能不能找得到她?”

    听罢钟山所言,小七也奇怪地朝酒井的尸体凝神片刻,然后又朝四处顾盼一番,摇摇头,奇怪地说道:“大哥,我也没有发现她。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还是我头一次遇到。”钟山疑惑地说道。然后站起身子,拿起手电朝四周也望了望。除了那些棺材和在地上已被杀死的九头阴蛇,再无他物。

    如果酒井的魂魄自己出去的话,自己也该发现才是,况且这里还有她心爱的丈夫,日本军医,她没有理由自己偷偷溜走。既然不可能走,那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还潜伏在身体里或者某个地方,另一方面,就是魂魄已经被打散,正如自己收拾那几个日本鬼子的魂魄一般。

    钟山此时不敢再看那日本军医,他总感觉对人家有很大的愧疚,既已答应他们夫妻二人魂魄能相思相守,此时酒井的魂魄却消失不见,怎么也感觉亏欠人家,自己食言了,没有说到做到。

    小七似乎明白了钟山的想法,说道:”大哥,你先别着急,兄弟们一起找找看。”

    钟山并不甘心,再次低下头,认真检查了一遍酒井的尸体。他不想这么轻易就放弃,却不能给一旁用焦急与期待眼神看着自己的日本军医。结果可想而知,依旧一无所获。

    此时小七已把几个兄弟都喊了过来,帮着四处寻找。浆糊本不想过来,一是怕钟山拿自己开刀,另一方面,肚子此时已经咕咕乱叫,浆糊想快点把事情办完,好赶紧找点饭食,祭祭自己的五脏庙。这一天出来,就一直没有闲着,忙忙碌碌,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天。所以犹豫再三,也在后面慢慢地蹭了过来。

    军医似是明白了什么,抓住小七的胳膊一通急问,小七无助地看了看钟山。钟山示意他直接明说,小七便和军医解释起来。

    才说了几句,军医就已抑制不住自己的情况,抱头蹲在酒井身边,哇哇大哭起来。声音凄惨,所闻之人无不动容。钟山看着军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浆糊想到老家的弦子,鼻翼也开始有点儿煽乎。小七只能一旁抚其肩膀安慰,军医痛哭片刻之后,情绪稍微安定下来。

    军医虽未直接在战场拼杀,却也经历战争,常理而言,似与眼泪已经绝缘,而此时这番痛彻心扉,钟山内心更是不安。众兄弟明白大哥此时的心理,没等吩咐,也都四散开去,到处寻找。此时外面已经暗夜繁星,冷风嗖嗖直刮,众兄弟也便能走出洞去,不用再顾忌外面的阳气袭身。

    钟山索性坐在酒井一侧,盯着她的躯体,大脑里却在飞速的想着原因,理着头绪。浆糊肚子里早已咕咕直叫,嘴巴张了几张,欲言又止。他可没那么傻,众人都在焦急的时候,他要吃饭,无疑等于给自己树敌。

    毕竟手电筒已将没电,钟山思考片刻,没理的出什么头绪,看着手里的手电灯光逐渐暗淡下去,发着幽幽的黄光,已照射不远,便起身说道:“我们先出去,到外面再想办法,在这里面,还不知道一会儿再出什么幺蛾子。”

    小七点点头,军医也是不置可否。钟山便让浆糊把酒井的尸体背出洞外。

    浆糊虽是不说,肚里已是满腹牢骚——一天不让吃饭,还干了一天的苦力,好不容易熬到战斗结束,却还是让自己来打扫战场。可是想到毕竟这九头阴蛇是自己和酒井没有处理好才导致现在的结局,酒井已是这样,自己的责任自然不能逃避,便也忍下气去,把酒井收拾一番,重新把尸体用衣服裹了裹,背起走出洞外。

    此时外面黑夜异常,弦月刚挂天边,繁星绕起周围,时不时有暗云流动,遮月挡星。

【053】 变故() 
终于见到天空,虽然已经深夜,钟山抬头看着盯着星空,久久不语。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真舒服。钟山内心不禁感概。和死神擦肩而过,钟山看到这平日里最简单不过的夜空都感觉都异常美好。

    浆糊见钟山抬头一语不发,心里很是着急。本来刚才在洞里已经饥饿难耐,只是不好说出来,听闻钟山发话出洞,内心顿时兴奋起来,可是此时,却又不见钟山有什么反应,于是背着酒井,肚子咕咕直叫,试探地问道:”钟叔,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呀?”

    钟山把头收了回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会儿咱们就找地方吃饭去。”钟山看着浆糊的可怜样子,也不再忍心骂他。

    小七在一旁却沉默不语。钟山看他神情似有心事,问道:“兄弟,怎么了?”

    “大哥,我总感觉这洞还有什么情况,虽然咱们已把那怪蛇干掉了”小七盯着洞口严肃地说道。

    “嗯?你认为还会有什么情况?”钟山疑惑地问道。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小七把头转向钟山,慢慢地说道。

    钟山点点头。他心里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呢,总感觉这洞还有很多怪怪的事情没有发生,和小七一样,具体是什么,他也想不到。

    “小七,你们说的什么?”浆糊把酒井的尸体放倒在一侧,揉着被酒井的尸体冻的很冷的肩膀,问着小七。

    小七刚要回答,浆糊的肚子再一次不合时宜地一串叫,声音很大。小七便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然后笑笑说:“没什么事。”

    “大哥,我感觉我们应该把这洞炸了,不然可能会遗患无穷。”小七若有所思地和钟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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