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武抓抓头发:“我就是觉得咱们找这玩艺儿,也够久的,突然有消息,反而……”
“心生怯意?”我接过话头问道:“你是这意思么?”
“嗯!”胜武用力点头:“我就是怕我们找错了对象,然后真正的东西被那些有心人给弄走。”
胜武两手插兜,“这玩艺儿可不能弄出去,一旦被别人拿到,事情可就不能控制了。”
直到回到家洗漱睡下,嗲能都一言不发,我也不敢跟他说什么,感觉屋内明显的低气压。
第二周的周日,学校居然给我们放假了,但是却扔下来四套卷子,又让我们做。
周六我努力做完了三套,就半夜12点有多了,嗲能只要是不在学校,就在外面,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哪,在忙什么。
电话突然响起,在半夜听得很分明,是嗲能打来的:“叫醒家里人,以最快速度下楼,越快越好!”
话一说完就挂了,我立即去敲爸妈的门,把他俩叫醒,说明了原因,爸妈倒是很配合,也飞快穿衣,我把俩妹妹摇醒,也不管她们是不是清醒,就赶紧给她们穿上衣服裤子,好在三月已经很热,全部穿好,也不过三五分钟。
我们刚走到楼下,就听到巨大的爆炸声!
接着火光冲大,我简直懵了,要是这会儿我们还在楼上,那就……支离破碎了?
很多家的灯迅速亮起来,住一楼带小花园的住户们都走了出来,除了我们是穿戴整齐,我还背着书包外,其他的人基本都是短袖睡衣,所有人都一副不明所以受惊的模样面面相觑,我的耳朵还在嗡嗡响。
兔兔紧紧贴着新妈妈的身子,睁着不安的大眼睛四处张望,我把南南抱起来,她把我脖子抱得很紧,“哥哥,有好多死人。”
“别怕别怕,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的!”我拍着南南的背,再摸摸她的头发,小孩直觉很敏锐,我是知道的,更让我心里不安的是,嗲能的那个电话,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有危险?
消防车来了,我们并不是特别高层,所以救起火来难度不大,可是……我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家窗口和内阳台也窜出火苗,只怕等火救下来,也完蛋得差不多了。
新妈妈推推老爸:“老霍,身份证带了么?我们先给孩子们解决住的问题,明儿是周日,看看情况吧。”
老爸点头:“好在公文包什么的,习惯性背下来了,要不然还真是麻烦。”
我有一种感觉,就是老爸和新妈妈说话什么的,我都听见了,又好象都没听见,嗲能还有好多药材、屋内还有不少嗲能的东西,这可怎么办?
嗲能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我和胜武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你们怎么样?”
“全家人都在楼下,就是,就是你那些东西,可能就没了!”我有些愧疚,如果时间安排得妥当,可能那条水晶骷髅项链还有他的绿瓶子白瓶子什么的,我都能塞进背包带回来。
嗲能安慰我道:“人没事就好,可能是我通知得太晚了,叔叔阿姨他们都没受什么惊吓吧?两个妹妹呢?你也别太揪心,人只要没事就行。”
他很少这么啰嗦某件事,我都有些意外他的话多了。
“老爸,嗲能和胜武在赶来的路上。”挂下电话号,我把嗲能消息告诉了老爸,听说嗲能要来,老爸点点头:“那这两日,你们到市区的温泉酒店去住吧,家里这边你们先别管了,兜里还有钱没?”
我连忙点头,今天太晚,不行的话我明天回学校住也是可以的,但是我们的那些学习资料这类,可能就没了,好在主要的课本这些东西大都在学校里。
胜武和嗲能一到,老爸立即安排我们到市区酒店去住,叫了计程车,弄了两个标间,嗲能带俩妹妹马上就睡下了,并嘱咐我明早起床就去买小儿惊风退热散。
虽然不知道他要我买这个干啥的,总之应该是有用,再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也不知道老爸和新妈妈他们是几点回的,我一觉睡到正中午。
嗲能把我推醒,说是兔兔和南南都发烧了!
怪不得要我去买小儿惊风退热散,应该是昨天晚上受了惊吓,从热乎乎的被窝里被我拉出来,又在楼下待了这么长时间,不病才怪。
赶紧洗漱买回来给她们服下,嗲能和胜武轮流抱着两个妹妹,胜武用拇指轻轻揉着兔兔的眉心,对我说道:“我们轮流下楼吃饭,你先去,或者打包回来也行。”
我摇头:“刚起,没胃口。”实在是不想动弹,感觉还能再睡10小时。
大概半小时后,两个小的烧退下来了,虽然还有点蔫,但看起来正常多了,嗲能跑出去买了两套衣服给她俩换上,不一会儿,两个妹妹都哼哼着饿。
看到不远处的咸亨酒店,干脆把他们叫到那边坐下,叫了一份手剥笋,让两个妹妹先慢慢吃着,随后又点了几道清淡的菜。
“嗲能,你怎么知道那儿会发生爆炸案,先前却又没听你提起呢?”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好奇心,我还是问出了口,这一次,家可是完蛋了!
嗲能叹口气:“我也是突然感觉到,就怕你们来不及,我跟胜武这么一说,他也就什么都不顾,直接跟我一起回来了,后来我手机就没电,所以拿胜武电话打给你呢。”
“嗲能,谢了啊!”我拍拍他肩,又拍拍胜武,关键时候,还是他俩最为靠谱,我很是希望能好好回报一下他们。
菜上来了,胜武夹了一筷子酒炒草头到兔兔碗里,对我说道:“现在,我们每天都要提12分精神来对付。”
(本章完)
第818章()
“爆炸这事儿,跟我们有关吗?”我问道:“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儿?”
嗲能看我一眼,说道:“这个下来再说。”
梅干菜烧肉,是小时候我爱吃的江南菜之一,也是咸亨的招牌菜,兔兔很感兴趣,南南却只喜欢吃醉方,也懒得管了,嗲能倒什么都能对付。
我总觉得胜武和嗲能吃饭都显得有点心不在蔫的,是在担忧什么事吗?
嗲能的电话短信声响起,他一看,眉头就松开了,他漆黑的眼眸看起来没这么吓人,似乎是一种放松的模样。
“快吃,我们早点回酒店,收拾以后去买两套换洗的,霍叔给我打电话了,说住到你们那套新房子里去,但那边的换洗衣服好象没我们的。”嗲能指指桌上:“多吃点,我们给霍叔和岚姨打包点什么回去吧?”
“你说我们清明节,能不能休一天啊?”回到酒店的胜武百无聊赖地在床上摊着四肢问道:“清明都不让休,简直非人哉!”
“那就看学校把祖宗看得重要,还是把成绩看得重要了。”嗲能在一旁冷冷地说道:“正常来说,清明和中秋都是很重要的节日,一般来说学校不会做得太过分。”
清明怀念先人,没有先人哪来的今人呢?
所以我一直认为缅怀先人对我们这些活着人来讲特别重要,过去一些家族里,有族书传世,多是家中长辈告诫族中小辈的家训,也就有所谓的家风、族风等传世。
中秋与家人团聚,是与活着的人交流,清明与逝者交流,都是一回事。
“离清明还有些日子,你现在就在想这事儿了。”我不由好笑:“犯得着么?”
嗲能也笑起来:“说得也是,哎呀!今年端午节,正好是考完高考,时间都衔接得上,感觉真不错。”
“我,还来得及吗?”实际上我对这夏天来临有些害怕,三年之期就快到了,伏魂杵,真的是有消息了么?
嗲能站起来正色说道:“怎么可能来不及?”
这话胜武也同时说了一遍,我不由看看胜武又看看嗲能,苦笑道:“你们倒是蛮乐观的。”
胜武轻笑一声:“兴许我们真的是有线索了呢?昨晚我们可不是白去的!”
伏魂杵,对我而言就象是寺庙里的观世音,只是能在须弥座下仰望,却不敢奢望触及。
门铃响了,嗲能站起身打开门,把人迎了进来,我本以为是新妈妈他们,结果是小非哥,他拎着塑料袋,朝胜武招招手:“过来,看看你伤口。”
我这才回想起胜武脚踝处的伤口,十来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
胜武拉起裤腿,南南蹲下来看了看,嘟着嘴轻轻吹气:“痛痛飞走,痛痛飞走,哥哥不哭哥哥乖。”
稚嫩的童言,让我觉得很有趣,我们几个都笑起来,胜武捏捏南南的小脸说道:“阿廷,你妹妹真的,实在是太乖了!”
“你知道就好!”我朝他翻个白眼。
嗲能把打包好的饭菜拎到隔壁去了,不一会回来说道:“霍叔他们刚起,晚上我们还睡这儿,明天岚姨说要把新房子那边收拾一下,让我们尽量回家吃饭。”
想到明天要上学,可我的试卷……
“嗲能,好象你跟我的试卷,都完蛋了!”有些沮丧,这种事情,偏偏你又没有能抱怨的地儿,房子被烧,家里肯定是一团糟。
“烦死了,怎么要高考了还摊上这种破事!”我有些烦躁地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床上,“台式电脑只怕也没有了,还有十二张地图,还有我倷留给我的东西……”
别的什么都不可惜,可是生母给我的遗物,无比珍贵,兴许,除了照片,就是那枚簪子。
当初倷因为什么原因留下了簪子,并不清楚。
“小非哥,当初我们去那个破房子的时候,房老头拿出来的东西,他是从哪儿找的?收破烂不可能找到这么稀罕的物件!”
房老头当初神秘的微笑,我还记在脑子里,可是后面没有再打交道,我也就没想起来,如今细想,他似乎笃定了我们就在找这个。
嗲能咳了一声说道:“十二张地图在我手中,簪子也是,那地图,就是十二个地点,不过,这个东西与伏魂杵无关,我们可以在找到伏魂杵之后再来办这个事。”
小非哥检查完胜武的伤口后说道:“完全没事了,果然是年轻人啊,恢复就是快。”
站起身来,对我说道:“房老头这个人,我也觉得挺神秘的,他就这么冒泡,也就这么消失,我后面也就没再见过他,原先他住的地方被铲平,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他,不过一直有留心,我怀疑他知道那位怒先生的真正身份。”
“以前的各种法器外流,真的就是怒先生收过去的吗?”我总是很诧异,怒先生收很多东西,不仅仅是法器吧?
应该还有其他的才对,听那王主任说,怒先生还喜欢收集玉器摆件,那他也不仅仅只收法器,“我总感觉收集法器的,除了怒先生,应该还有一拨人。”
法器到了外面后,就没有灵气,这应该是最大的问题,“什么样的人收了法器后,一定要收集掉那法器上的灵气,或者说要除去法器上的灵气呢?”
老爸和新妈妈又回家那边处理事情了,整件事后,都没让我和两个妹妹回去,只是嗲能回了一趟,给我带了一皮箱的衣服和东西-----当然,这些东西都有种烟熏味。
火灾过后的房子都需要再修复,听老爸的意思,小半年就别想了。
老爸说是火灾过后的房子涉及修复与加固,得有段时间,而且五月至八月又是雨季,那时候装修什么的,很不合适。
我们只好挤新的房子里,新房子四房两厅,但对于住习惯复式房的我们来讲,觉得很小,客厅有种转不开的感觉。
唯一能安慰的就是新妈妈说她去年买了财产保险的综合险,那个安邦保险的经办人就住在缇香名苑里,主动联系她了。
(本章完)
第819章()
阿弥陀佛,至少还有点安慰的。
从老爸口中得知,是隔壁邻居家发生的爆炸,威力很强,客厅的墙壁都被炸出个大洞,门窗什么的,也完蛋得差不多了,怪不得当时我们刚到楼下时,听到了玻璃破碎并摔到地上的声音,如今想想,并不是我们一家遭殃,可能很多家的玻璃门窗都受损了。
嗲能意思,大概就是说家里重要的东西没有损坏,无非就是家具没法用,家里要重新装修什么的,好在缇香名苑住着的,都是比较知根底的人。
刘副校长知道家里出事,还特别给了关照,只是我还是没闹明白,好好的,这样的小区,怎么可能半夜发生爆炸?爆炸的炸药哪儿来的?邻居又是惹了谁?
嗲能却一副很平静的样子,非说不关我的事情,不需要管闲事。
哪里不关我的事呢?我都差点出事了啊!
听说我们几个都是坐电梯下来的,嗲能叹道:“你们真是命大,万一电梯行到一半就爆炸,搞不好你们会被困在电梯里!”
说得也是,“可你当时也没说不让坐电梯啊!”我不赞同地说道:“如果一开始就说不坐电梯,那我们……搞不好爆炸时,我们正在下消防楼梯。”
“别管爆炸这事儿了,”小非哥劝道:“已经有警方处理了,你们也是被波及的,只能算倒霉,不过,这段日子可能就是不方便,再有就是我开车来你家有点不方便了,停车位很紧张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能想到我们会遇上这种事情?
隔壁不是死人,就是爆炸,这叫什么黑色风水?
清明,连放三天,由于房间不象原先复式的那样能两间打通变成大房,现在的房子很窄,我和嗲能只好睡上下铺,书房变成单独一个,还有一间作客房,嗲能把胜武也拽过来一起住了,不放他回去祭祖。
“明天开始这三天,你要注意点,我虽然设了阵,但就怕不敌,这三天很关键。”
嗲能敲着床栏说道:“喂,你在上铺还够高吗?起来不会碰到头吧?”
我嘿嘿一笑:“还行,我上身短。”
“早点休息吧,被烧的房子的事儿就别去想了。”嗲能打了个呵欠,看起来他这段时间累坏了。
把被子盖上,我也阖上了眼睛。
半夜,好象有人在客厅走动,拖鞋擦着地板,发生啪嗒啪嗒的声音,还有人低低说着什么,也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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