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魄术,在我国近乎失传的秘术之一,胜武也是偶然间得到了传承,嗲能说他用得一点也不熟练,还不如他。
当初把吉安带回来,用的就是苗家的引鬼法,细细算来,跟那分魄术,应该也有异曲同工的意思。
“小非哥,你懂分魄术?”我很诧异,嗲能的手法是历代鬼师的不传之秘,而这鬼师又必须要有血缘传承,所以并非是寨中的寨佬担任的鬼师那样,虽然知道顾非的来历不一般,但这分魄术绝对不是我曾经在嗲能口中听到过的词。
顾非没有接话,只是看向嗲能,我便又接着问道:“董涛的事情很严重吗?”
“嗯!”嗲能用力点头,咬着嘴唇啧了一声:“我跟小非哥有急事要办,这边如果有什么事就胜武多担待,董涛的事情,很可能不是第一起,因为这些人做得太熟练了。”
他俩的面色十分沉肃难看,小非哥向来风流倜傥,总是有说有笑,偶尔严肃也不过几分钟,但这一次我在他的脸上看到有恶运降临的表情。
“小非哥……”我喊了一声,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胜武站起身道:“交给我吧,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再及时联络。”
“我应该走不了多久,期末考试前会回来的。”
听到嗲能这么说,我倒是放宽心,“期末考试,那你也差不多要离开整整一个月!”我失声说道,期末考试定在2月1号,因为2月13号过春节。
嗲能抬手:“呃,莫激动,我这边会安排好的。”
胜武问道:“什么时候动身?”
嗲能走到柜子前收拾了两件换洗的衣服,“马上!”
顾非看我一眼说道:“没事,胜武家那边,人多,他多半会歇你家去,不然鬼师大人也不放心。”
顾非唤嗲能的时候是平常说话,一定称呼鬼师大人,就是有正事要忙了。
他俩走了,胜武一个人站在窗前发了很久的呆,直到毛子催他去教室。
嗲能走的第二天就开始下雨,天越发的冷,深市降到了最低温度,2度。
偏偏下周就要期末考了,天气依旧没有好起来的迹象,而这阴雨又极细极细,跟无影神针似的。
阴沉沉的天,心情能好起来才怪!
英语老师全满德把讲台拍得跟地震一样,“马上要考试了,你们重点班的,怎么搞得跟高位截瘫似的,一个个拿手撑着脑门儿,那脑袋就这么重吗?不撑一下会掉下来?”
下面有人低声发笑,不过,上全满德的课是很让人揪心的,他总抽背、抽问、抽读,还经常让学生到讲台上去翻译句子,所以每个学生上他的课,都打足了12分精神。
嗲能离开20多天,这期间我和胜武每隔一天就到医院去看看董涛,董叔叔为了照顾儿子,也苍老了许多,我们都有些不忍心了。
可是中了分魄术的人,除非找到被分离的那一魄,否则是不可能醒来的,一直陷入沉睡,直到死亡。
听起来似乎很残忍,其实就是活死人,但他并非是外伤引起。
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我们看着都觉得难受。
“胜武,情况如何?”我低低地问站在一旁默默无言的胜武,“有没有可能醒来?”
二十天,时间越长,醒来的可能性就越小,可是嗲能和小非哥出去,应该就是为了董涛的事情。
胜武哑着嗓子说道:“情况,很不妙,四十九天内,找不到丢失的那一魄……”
他没再说下去,但我是明白的,如果找不到分离的那一魄,董涛就会变成一个游魂,虽然不是熟到插科打诨,但至少也有几分交情,如今看他面色铁青躺在床上,我们都觉心情灰暗。
总复习最后一天,政经勾重点,周五就开始放假,周一开始考试,怎么办?今天周四了,嗲能还不见踪影!
(本章完)
第573章()
胜武脸上也明显带了焦虑,而且这焦虑到今天似乎有点压不住的意思,有人走路不小心绊到他椅子,他居然腾身而起要揍人。
班里的学习委员,老师口中的优等生突然变得如此暴虐,同桌陈国庆瘪着嘴道:“是不是失恋了?”
“别瞎说!”李冲正好喝着柠檬茶给我拎了一罐,扫了陈国庆一眼:“你有见过胜武跟哪个美女眉来眼去的么?从来都是女生给他抛媚眼,他朝人家只会瞪眼,再说了我们理科班女生那么少,个顶个的女汉纸。”
“哎,李冲,这话我可不爱听啊!”闻到了食物香气,是一块油炸饼,用食品纸袋装着,热乎乎塞到我手中,一抬头是邬玉琴,她手里还拿了两块,拿去给胜武,并说道:“将军让你去趟校医室,这是他买的。”
原本把脸别一边的胜武一听这话,立马接了油饼狠狠咬一大口,站起身就出门了。
玉琴走过来,把余下那块递给了陈国庆,“吃吧!”
陈国庆愣了一下,但还是接过来吃了,邬玉琴跟他不熟,居然会给他东西吃,应该说是高二分班以来的首次。
李冲瞪大眼睛:“玉琴,有好吃的为毛不分我一点啊?咱俩关系总更好一点吧?”
玉琴白他一眼:“本来是想要给你的,可你嫌弃我是女汉纸啊!”
李冲苦哈哈地说道:“我就顺嘴这么一说嘛!”
胜武出去就没再回来,一直到快六点,我手机才收到一条短信,是嗲能发来的:“大骨煲等你!”
呼,终于有消息了!
我刚准备给嗲能打电话,邬玉琴电话就打进来了:“帅哥,打扮好没?OK了就过来啊,就差你了!”
就差我?这么说是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喽?
赶到大骨煲时,迎面遇见了顾非,他看到我低声说道:“他受伤了,等会儿小心把他扶回去。”
受伤了?跟在顾非身后,三步并两步进了包厢,果然看到嗲能头上裹了一圈纱布,应该是换过药了,我坐到他左手边,担忧地问道:“好好的,怎么受伤了?遇见什么破事了啊?”
怎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呢?
嗲能摇头:“那种情况下,也顾不得什么了,找到了十一魄,没想到那么多人被分魄术所害,我简直没想到。”
顾非看样子跟这家大骨煲的人非常熟,拿来了两份青菜进来,放到嗲能面前,“廷娃,你少跟他说话,他这些天特别累,吃完你扶他回去睡,等明天醒了再回家吧。”
看来嗲能的伤影响了他的出行,我发现他夹菜的手都有些微微发颤。
出于关切,我给他碗里夹了很多烫好的青菜,就着青菜,他吃了一碗饭,又喝了碗汤,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顾非坐我旁边,大致说了一下这二十天的行程,他轻描淡写,可我知道一定是凶险万分。
嗲能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多。
醒了以后,由于头上有伤,不能随便洗澡,就回到家里,看到嗲能头上雪白的纱布,老爸都吓了一跳,反复确认了又确认,最后又把某人家的大伯请来看了看才放心。
由于嗲能不能冲澡,手臂上也有伤,连背上都有划伤,别说我,就是新妈妈看了也心里难受,当晚的汤就变成了鲫鱼汤,说是养伤快。
周六,胜武来了,带了几套卷子来家做,看嗲能精神还可以,就没说什么,晚上我们俩还给嗲能擦了个身换套睡衣,看到嗲能一脸轻松,胜武终于嘴角有点笑意,“怎么样,是不是找到点门路了?”
嗲能点头,“十一魄,董涛占了一魄,你昨晚?”
“我搞定了,不过由于躺得太久,他需要恢复,不过,他说是有人碰了他一下,而且这个人,一看就不是学生,但是却穿着学生的衣服,我立马给李冲打电话,把他弄到董涛的病房去画人物肖像了。”
听到胜武这么说,我愕然:“分魄术分的都是一类人吗?”
嗲能点头:“没错,象这种,是邪术之一,不论是我们鬼师这边,还是胜武那里,都是不能接受的,所以让那施术的人绝了念头。”
“那人为什么啊?”我实在搞不懂,取了人家的魄,施的邪术,出个万一,岂不是反噬很大?
嗲能叹口气道:“交手的时候,突然出现很多人,我和顾非都没留意,被扫了一下,这已经是我到深市以后第二次被暗算了。”
没错,第一次是去东部华侨城见到的那两人,这一次我倒是很意外,“你身上好几处伤,凶手这么厉害?”
“嗯,我们当时只想着人家会以法术害人,没想到他们有热武器,差点我们就被炸死了。”嗲能摸了些头发说道:“线倒是拆了,不过等伤好还得大半个月。”
“我估计新妈妈每天都会给你煲汤补身体的。”老爸今儿上班前跟新妈妈交待了什么鸡汤鱼汤的,嗲能吃不完的,还不就便宜我了,估计嗲能养个伤我也能胖个两三斤吧,想到这儿,情不自禁地摸摸脸。
看到胜武把试卷递给嗲能,便又说道:“胜武,这两天住我家吧,估计我新妈妈会煮各种各样的烫给他补身体,咱俩也一起补吧,要考试了,加强一下营养。”
我有临时抱佛脚的习惯,虽然平时我也很认真学,可临考前的抱佛脚感觉还是很有用的。
嗲能复习就是拿着书看几遍重点就算了,我跟胜武苦哈哈地背着政经,没想到他看一回就能背出一半,这脑子实在太好使了。
周日,我和李冲约好了到医院看董涛,没俩月,董涛就瘦脱了形,我很震惊于他的脸上青气缭绕的样子。
李冲似乎没有任何感觉,只顾跟董涛说说笑笑,但是由于长时间沉睡,董涛对我们跟他的说笑,反应有些迟钝,常常是笑话说出去好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
见此情况,我和李冲也就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劝他好好休息,而他脸上的青气,我总觉得十分怪异。
(本章完)
第574章()
回到家,将董涛的事情说了一遍,李冲跟着来,还送了六百块给嗲能,嗲能清亮的眸子顿时睁大,变得有点圆了。
“为什么给我钱?”嗲能的问话也是我想问的,好好的,给钱干嘛?
李冲有点难为情地说道:“历哥听说你受伤了,就微信给我转了六百,让我送来给你买水果吃。”
嗲能和我都愣了一下,“用不着这么客气的,我也就是皮肉伤,并没怎么伤筋动骨,让历哥破费了。”
李冲不在意地摇摇头:“哪里,历哥感激你的。”
新妈妈叫我去端水果,拿到房间来吃,李冲抓了一瓣橙子说道:“怎么你家这脐橙这么大?一个有三个这样。”
嗲能笑道:“人家送的,整整两百斤,回去的时候拎几个回家吧,放着我们也吃不完。”
脐橙是阔太送来的,说是娘家的一个乡下亲戚自己种的,没有打农药,想着快过年了就送过来,还包了两个红封送了其他的一大堆东西,红封算是我今年第一个大利是,不过,她送东西来时,说过想请嗲能帮个小忙,但看到嗲能头上的纱布,便说元宵后再联系我们。
由于嗲能受伤,南南和兔兔每日只在门口站站,也不进门,说是不能打扰哥哥养伤,也就今天借送水果之机,才敢走进我们的房间。
不过,明天就要期末考了,嗲能摸摸她们的头,答应等我们考完试就带她俩去游乐园坐飞机。
于是兔兔高兴得不行,又跑到客厅跟正在给老爸剥橙子的新妈妈说了一遍上次在儿童游乐园坐跳跳青蛙车和飞机的经过,叽叽呱呱,直到喘不上气才停下来。
新妈妈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连南南都激动不已,尽管在我看来是很无聊的一件事,但小孩子的开心总是来得非常容易。
胜武连着几天都住在家,跟我们一起复习,李冲今天一整天都跟着我们在一起背书,突然说道:“我觉得跟你们一个宿舍的话,搞不好,我真的可以考上R大!”
“R大?”胜武笑呵呵的拿书一拍他脑门:“话很能说,梦很会做,赶紧背书,明天英语语文政经!”
一天三门,三天考完,我们要疯。
不过当学生,每天都在疯和不疯之间游荡着,题海中沉浮着。
只是,南国的冬天实在是太软弱了,每每强寒流来袭,袭到省北部就没气儿,深市这边南风吹得软软的,暖风吹得人欲醉。
考试的这三天,温度有二十二度!所有人都薄衫外套就出行了。
最后一科考完,伸个懒腰,回宿舍收拾铺笼帐盖,我们早就洗完了,把铺盖什么的抽了真空再用白布盖好。
公布成绩,讲题,散学典礼,放假。
嗲能说春节就在我家过了,不回寨子,我明白他是为什么,头上的伤解了绷带,听说了缝了十五针,头发都被剪掉了一些,如果回去让拉乌爷爷看到,肯定心疼不已。
而且,看着那疤我就觉得肉疼,嗲能却还安慰我:“看着吓人,其实没事的。”
邬玉琴在放假当天就拖了个行李箱来我家,再一个接一个精美礼品纸包装的盒子从她行李箱中拿出来,“这些是滋补品和营养品,人家送我爸妈还有我爷爷,反正吃不完我就拿来了。”
胜武举着一个盒子笑道:“拖着这么大个行李箱,我还以为你离家出走了!”
兔兔突然说道:“姐姐箱子里有好多礼物,好象圣诞老爷爷啊!”
我们大伙被兔兔的话都逗乐了,大人跟孩子们的眼睛所看到的,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吃完饭,胜武低声说道:“今年我们家,过年就我一个,那个,能不能来蹭饭?我也会帮忙包饺子的。”
我一愣,笑道:“来呗,难得嗲能今年也在,我爸妈又是喜欢热闹的,我当然是欢迎你来啊,我爸宁城人,我们家不兴过年包饺子,不过会包点馄饨当夜宵就是了,初一早上吃年糕。可能跟你家不一样。”
胜武愣了下说道:“我不爱吃饺子,但我们家过年总是吃饺子。”
嗲能回来养了一个多星期,要过年了,我看新妈妈每天都出去,大包小包扛回来,一趟又一趟的,我们家那十几平的储物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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