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李冲和胜武都挪开了点,嗲能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我低声问道:“可乐么?”
嗲能想了想,点头道:“好!可乐加片柠檬吧!”
“晚上吃酸汤得了,还要什么柠檬呢?”我笑道,“唉,这回在苗岭才吃了两次酸汤啊!”
胜武笑起来:“你是要馋死我们么?”
服务员端来了可乐,装满冰块的玻璃杯,杯子顶上放着两片柠檬,嗲能刚把可乐注入玻璃杯,我们头上就炸开一个声音:“你们到这儿来,也不叫我,成心的是不是?”
这么清脆的声音,除了邬玉琴没别人了,“害得我一顿好找,你们所有人的手机都是暂时无法接通!”
“怎么可能?刚才还跟嗲能通了电话的!”我不爽地反驳道,但一抄起手机,顿时目瞪口呆,手机上显示的是:无服务!
再问问其他人,也是这样!
服务员走过来歉意地说道:“我们这里信号不太好,如果开着门,就有信号,关上门就没有了!”
这什么破地方?
玉琴坐下来,一口气把面前玻璃杯里的可乐喝光了,纸巾擦擦嘴:“嗯!爽!”
李冲朝邬玉琴竖竖大拇指:“你666!将军的可乐都被你一人享用完了!”
“啊?”邬玉琴吃惊地张大嘴,皱着眉头说道:“怎么都没人说一句嘛!”
嗲能抬起胳膊又叫了一罐,邬玉琴道:“不知道阿朗考得怎么样,看样子,凯奇是真的想跟他一起到Y国学艺术设计了。”
说话间,阿朗和王凯奇都抱着小包进来,看样子,两人都还考得可以。
“中午咋说?把我们一帮人都留下来……”王凯奇喝了口饮料问道:“我还说请大伙儿晚上吃烤羊排……”
嗲能摇头道:“明年我们要分班了,我们宿舍这几个都是理科,曼华分文科,邬玉琴你是文还是理?”
“我肯定读理啊!我将来要当医生的!”邬玉琴拍着胸脯说道:“将来你们有个小病小痛的,我负责解决了!”
嗲能笑起来:“你把我这个鬼师说得要钻地缝儿了,只能是大病找你,小病不该找我么?”
大伙都乐了,“玉琴我们找你看病,收钱温油点儿,别宰得太黑心啊!”
“就是啊,宰黑心了当心晚上睡不着啊!”
“宰黑心了当心被人骂啊!”
“哈哈哈……”
仙踪林里只有我们一桌客人,大伙言谈也就没收敛声音了,听着这样的笑声,享受店里的温度,这个夏天过得挺好的!
“深东艺校那边……”嗲能忽然说道:“又出了点儿事情。”
嗲能的话,让大家安静下来,“胜武,你得帮忙!”
“嗯,没问题!”胜武用力点头:“你说吧,要我干嘛?”
嗲能用手指尖轻轻敲着玻璃杯说道:“查查他们那儿是人为的,还是以前遗留的事儿,如果是人为的,总抓得到源头,人坏的时候,比鬼还鬼!”
目光又转向李冲:“等我们查到什么线索,就请你爸出马,这事儿得他来解决,我们解决一些我们能解决的。”
李冲马上保证:“好,包在我身上。”
邬玉琴小心翼翼地说道:“是不是没我啥事儿?”
嗲能想了想道:“有是有,但是有点靠胆子,你怕么?”
邬玉琴一怔,又嗫嚅着:“你是说,我一个人?”
(本章完)
第444章 我说段过去的事()
嗲能指指我,“你跟他一块儿!毛志文和陈曼华也一起,我会叫董涛配合你们。”
邬玉琴见到是我,松口气道:“那行,我参加!”
嗲能又指向李冲阿朗他们:“到时霍廷会把看到的东西跟你们讲出来,你们想办法画下来。”
阿朗、凯奇和李冲都欣然同意,凯奇还有点不确定地说道:“我擅长风景,人物肖像类的,画得并不多。”
“没事,多练练就会好的!”阿朗哥朝他笑笑,“给自己一点信心嘛!”
夜晚,嗲能在我们出宿舍门前说道:“动用所有你能感知的能力,跟带灵力的活物交流。”
“好!”嗲能说过,今年开始,他会给我高强度的驭灵训练,让我了解各类生物,听起来很高深的样子,希望不是太难吧。
嗲能手机叽的叫了一声,他看了看说道:“董涛在北门!”
“嗯!”我点头,胜武早就不在宿舍,毛子和他那小媳妇正在旁边低低说着什么,毛子不知道说了啥,他小媳妇就一通笑,声音不大,轻轻的,跟羽毛抚过手背似的。
手机又响了一声,嗲能象没听见似的,拿东西往他背包里塞,“嗲能你手机响也不看看?”
嗲能朝我甩个白眼:“你自己手机响,怎么全说成我了?”
是我么?拿过枕边的手机一瞧,还真是我的信息,邬玉琴:我在学校北门口等你,董涛也在!
翻身坐起,换了鞋,“那我现在下去?”
毛子和陈曼华也站起身:“一起走!”
由于刚考完试,学校许多住宿生都回家了,应该是家里大鱼大肉给他们补补的时候,不过等考试分数出来时,那些被补过的,指不定就要被上刑。
董涛看到我们,友好地点点头表示招呼,邬玉琴站到我身边,“将军有没有说是几点?”
我摇摇头,嗲能只是让我尽所有能力去感知,他说过我今晚应该会很累,我当然知道,考完试就够累的。
我们几个顺着北门的路往深艺走过去,深艺的期末考比我们晚一周,所以正处于他们高强度的复习时间。
“十一点半了,那些宿舍灯还亮着呢!”邬玉琴低声说道,朝那些宿舍楼指了指,董涛笑道:“大美女,你也太高看我们了,深东跟实验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没办法比的,这么晚不睡,十有八九在玩游戏。”
毛子却不以为然地说道:“会玩也是好的,我们实验的学生,早就忘了玩是个什么东西了。”
“我堂哥叫陈洛华,高三的。”曼华忽然开口对董涛说道:“他说他喜欢杨老师,你们这里的杨老师对人很好?”
董涛眼睛亮了一下:“陈学长人缘很好的,杨老师不是我们这里的,她属于外面请的,不过,她真的对我们很好,经常说我们都是非常好的学生。”
董涛说完这个,摊摊两手:“我们这种怪胎,真是看不出有哪里好。”
陈曼华突然顿住脚本步,“自称怪胎,是深东的学生一直以来的习惯吗?”
董涛耸耸肩:“算是吧。”
陈曼华点点头:“我堂哥就是这么说自己的,听得人……心里特别难受。”
董涛看向地下,不作声,来到一栋七层高的白色建筑面前,这栋楼的外窗用了宝蓝色窗框作为装饰,配上雪白的墙壁,怎么看都象个儒雅的书生。
“就在这栋楼的二楼,是第三油画教室。”董涛声音不大,足够我们几个听清楚。
二楼,靠近女厕所的油画教室。
门口,已经有两个老师一位保安等在那里,我上前微微鞠了一躬,“现在不到十二点,我想我们没有来迟。”
“没事,是我们来早了!”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位三十五六的男老师,“你是周……”
“不,我叫霍廷,今晚我负责守在那个曾经你们碰到怪事的房间。”我对他说道,“在我们几个进去后,外面不要再站人,以免影响响我们。”
那位男老师坚持要留下来,我同意了,因为嗲能说任何一个驭灵师,只要他想,就不可能被其他人干扰,那我就——试一回。
如果说这一次养蛊失败后,我有没有什么进益,可以这样说:我的蚁蛊用它的灵气,让我对驭灵术有了感知,能感应到周围的一些灵气波动了!
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这个画室,没有那种死过人的阴森之气。
邬玉森随便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毛子见状,也拖过一张椅子对陈曼华说道,“坐吧,不知道要弄到几点呢!”
说完他又找了两把椅子,“你要坐这儿不?”毛子问我和另一个男老师,他自我介绍叫张勇,是教审美学的。
张老师将画架移开后说道:“你们随便坐,我去拿几支水给你们喝,门出去左拐第一间就是女厕所,男厕所在走廊尽头。”
大概是厕所正好清洗过,所以我们上来后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味,不多会儿,张老师就拎着个大塑料袋,里面有好多瓶矿泉水,还有几瓶饮料。
“喝吧,不够的话,办公室还有的。”张老师递了一罐美年达给董涛,我喝了口矿泉水,“说吧,最近都发生了什么,值得你叫鬼师帮忙?”
张老师轻咳一声说道:“还是我说段过去的事儿吧。”
我们的目光齐刷刷集聚在张老师身上,大家都在耐心等着他说下去,他低声说道:“我毕业就分配在这儿了,实际上,在我上班的第一年暑假,就在这个房间里撞到过。”
“撞到过?”
“嗯,看到一个坐在写字台前不停写东西的老头儿,那老头儿挺瘦的,头发都花白,还戴着眼镜,反正就是不停在写,不停在写,头都没抬过。”
毛子和陈曼华的反应,就是一个大大的惊喘,忽然画室的灯闪了几下,幽暗了一些,陈曼华咦了一声:“不会是要停电吧?”
刚说完,灯就灭了,但很快又亮起来,一双肉乎乎的手抓住了我,邬玉琴看向我的背后,表情十分古怪。
(本章完)
第445章 是不是有些长进了()
“是不是那边的那个……”邬玉琴伸出手指点点我的背后。
怎么啥古怪的东西都喜欢在我背后出现啊?
洞葬府里的女人,毒瘴谷的蛇,现在连撞鬼都是在背后,我的背后就这么有吸引力?
转过头,左后方有一块地方,象是专门的蒙太奇分镜划出来似的,一个老头背着手,在桌案前焦急地走来走去,还在张望着什么,象是在等什么人。
难道张老师说的,就是这个情景?
我知道,当墙壁、气候在一定状态下的时候,大气层就会变成一个刻录机,录下某些堪称灵异的场景。
这个画室里,没有什么阴鬼气息,我不相信有什么人死在这里,但是不代表这里没出过怪事。
看向张老师,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象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似的,就在毛子轻呼一声后,这个景象便消失了。
邬玉琴很生气的在毛子背上擂了一拳,“你干嘛一惊一乍的?这下好了,人家给吓跑了,回头还来吓深东的学生和老师咋办?”
毛子有点内疚地摸摸后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时会出声。”
不见了,而且在这人出现的期间,并没有任何阴气流动,说明这个并不是真正的阴鬼,揉揉鼻子,难道跟上次少女上吊似的,这里又出现类似场景了?
但这一次为什么这么清楚?并且,象是放电影一样的高清呢?
我抬起头看看周围,再想想当时看到的景象,那个背着手走来走去的老头,穿的衣服,明显不是我们现在这种年代的,很过时,那个桌案也很破旧,桌案上还有一些资料和书,背后--是窗帘还有白色的墙壁,窗帘也是很旧款的花样,反正与现代审美格格不入。
再一转头,张勇老师正拿着画笔在画架上涂涂抹抹,我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他画的,尽管是个雏形,但我一眼就能认定,他画的是那个一脸焦急的老头儿!
教审美学的老师,也有这样的水平啊!谁说深东艺校净是些怪胎的,说这话的人都应该捶四十棍!
“张……”毛子刚开口想说什么,董涛拉住了他,摇摇头,“画画的时候,最忌讳被打断思路,一般都难再衔接上了。”
做艺术类的东西应该就是这样,好比写文也是如此,一时写顺了,就停不下手,而有时没灵感呢,又半天挤不出几个字。
我们都不说话,默默坐等在那里,张勇老师手就没停过,调色上色,一个小时就过去了,突然,画室的灯又闪了闪,同样刚才的位置,又出现了那个老头,左耳上夹着一支笔,趴在桌案前,正用铅笔在写着什么,左手还拿过一把木制的三角尺量来量去,又划线,还用量角器,接着又翻动了一下面前的纸,我才发现,他用的纸张很宽大,不是普通的A4纸。
这个人在干什么?他是谁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艺校的画室里?这也太古怪了。
就在我瞎合计的时候,门被敲响,是嗲能来了,背后还跟着两位老师,嗲能一进来就看向我:“怎么样?不是那些东西吧?”
我点点头:“嗯,完全没有,跟上次那件事情有点象。”
嗲能笑了,跟后面的老师说道:“你们把所有的建筑内外全粉刷一遍,估计就不会再有事了。”
跟老师们道了个别,我们便往北门走,嗲能忽然说道:“这么早,不如……走到南市去吃早茶吧!”
现在还不到六点,但天是亮了,还能看到鲜艳的太阳光从某些缝隙里透出来,红得耀眼。
邬玉琴还在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将军,深东为啥会有这种现象啊?确定不是鬼魂吗?万一再出现了咋办呢?”
嗲能只顾往前走,头也没回地答道:“哪里就有那么多鬼了,鬼的出现都是有定数的,不是看到了就是鬼。”
都说人鬼殊途,说明鬼跟人走的并不是同一个路子,寻常时间见不到的,只有阴阳道才偶尔会看到,或者一个阴气很足的鬼门口,不经意就撞上了。
鬼没法子在阳世里待,正如人不可能随便去阴世一样,大多数人都不理解,也看不明白,还以为这灵异就跟大街上的十字路口,走哪儿一拐弯都能碰到。
嗲能没有过多解释,好在玉琴也不是那种叽喳雀,只是微挑着眉头,满脸茫然跟在我们后面。
经过一个小区,喊饿的声音让我顿下脚步,会是我的幻听?自从撞进洞葬府,我不是幻视就是幻听,连梦境和幻觉都分不清楚。
一干人见我顿住,全部转头看向我,好象又听到一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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