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间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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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间行者-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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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请说。”

    “行动计划那天制定好之后。总队长就交给我留底封存。我把计划放在袋子里密封好了之后,就准备放保险箱。

    可是突然接到门口站岗哨兵的电话,说我们家乡有个亲戚来找我,火烧火燎的硬要往我们这里闯。我们家乡这些亲戚,没过读书,又是一根筋,说不通,所以连忙放下文件袋子关上门就想先下去解决了再说。”

    “后来?”

    “谁知走到门口一看,没人,哨兵说,我来到之前一分钟,那人走了,说是搞错了。我也很纳闷,连忙走回来,发现桌上的文件还在。不过我仔细检查封口,感觉有被动过的痕迹。”

    “被打开过的痕迹?”乔松心想这一定是调虎离山之计。

    “被重新打开的痕迹还真不明显,只是在文件袋封口的边上,多了一个蓝紫色的污点。我记得之前用浆糊封起来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的。只是不清楚这个污点是怎么弄上去的。说实话,当时我还真无法判断是不是有人进来偷看了行动计划书。所以没有说出来。”

    喻之文说着,重重叹了口气,“直到你们出事,直到有人提出行动计划是否泄露,我才意识到,那天也许真有人进来我的办公室过。我不敢说出来,怕就要转业之际让自己受处分。不瞒你说,这几个月都住在办公室。我想在我走之前,守好这里面的东西。”

    “那个文件袋还在吗?”乔松听见自己的声音无比僵硬。每个人都有他自私的一面,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来指责老领导,但是从这时起,他在心底里瞧不起他。

    “在。我拿给你看。其实,也不是我不想说出来,只是真的无法判断。”喻之文说着,走到保险柜,转动密码轴,再插入钥匙,打开了柜子。在第二层的最上面,拿出一个文件袋。

    乔松结果文件袋,翻到背面。在封口处的末端,果然有一个蓝紫色的污迹。由于时间久了,颜色在变淡。污迹很小,半颗米粒大小。

    “你看,就这个,”喻之文指着小蓝点说,“仅仅凭这个,很难说明吧。”

    “你确定在你封上口的时候这个痕迹是没有的?”

    “能确定。只是我不知道它是怎么产生的。”

    望着蓝紫色的黑点,乔松全部的脑子都开动起来,突然,一个在高中课堂里的知识被调了出来。一时间,他想起了很多事,还想起了刚刚在岳参谋办公室里,翻看的那本整个总队人员的详细情况记录。

    右边的耳朵开始“铿铿铿”的鸣叫起来,他不断击打着疼痛的左边脑袋。“铿铿铿”声变得清脆。

    进入部队他很喜欢玩一个游戏,就是蒙眼拆枪和装枪的游戏。规定的时间内,快速的完成。

    当最后的弹夹装好的时候,就会出现一种顺畅的“铿锵”声,游戏结束,所有的部分都已到位。

    疼痛在晃荡的脑浆中消失的时候,乔松听到了这种声音。所有的连起来了,他相信他找到了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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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样的魔幻小说,不一样的悬疑、恐怖情节,带给每一位读者对魔幻灵异小说的全新感受!!!)(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意料之外的变化() 
弗洛伊德认为,即使在人在睡眠中,只要外界的神经刺激和肉体内部的刺激强度足够大,就能引起心灵的注意。也就是说,睡眠中的心灵是能够对外界的刺激予以正确的感受。以上的通俗说法为惊醒。

    被惊醒的人会陷入短时间的错视现象,一时间分不清是在梦境中还是在现实里。直到冰冷坚硬的刀锋顶在脖子上,寒气从锋利的刀刃倏忽传遍整个大脑,才会即刻清醒。

    这刀他还很熟,著名的阿拉斯加捕鲸叉刀。是去年到美国学习交流的时候,他买来送给乔松的。这种简单,耐用、强劲,出刀快的粗狂直柄刀非常适合野外求生和战斗时使用。

    只是当时他没有想到,送出去的礼物会有一天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为什么是你!回答我!”乔松用低吼的愤怒咆哮着。

    “你凭什么说是我!”他不松口的死撑。这些年来的经历让他悟到,谎言的“真实性”在于厚着脸皮的坚持。

    “凭什么?哼,就凭那只蛰了你的蜂子。”

    “啊!”

    “喻之文在被你致使的人调虎离山之后回来,发现那封装有行动计划的文件袋上多了半粒米大小的蓝紫色痕迹。只是文件口被打开的痕迹很不明显,所以他一时间无法判断。

    可见你当时是多么的小心翼翼,让重启的封口看起来很不明显。

    只是你的专注力都在让封口看起来无恙和取得我们的行动计划上了。因此根本不会注意到你抹了碘酒的伤口碰到封口所留下的痕迹。”

    “你胡说,我是下午被蛰伤的。涂上的碘酒早干了。”

    “是,你手上的碘酒早干了。可是喻政委抹在文件袋上的浆糊没干。咱们军队里,菜是自己种,鸡鸭自己养,连瓶浆糊都是自己做。

    你更不知道的是,糯米糨子粘上碘酒,里面的淀粉在碘元素的作用下,能改变吸收光的性。进而变色。所以,那点蓝紫色的痕迹只能是你留下的。

    明白了吗!正是你。金磊金副总队长,你调开了喻政委,以很短的时间里进入他的办公室,在他的桌上偷看了我们的行动计划!

    也正是你!让我们六个战士无辜的死在了多勒巴林子里!”乔松尽管在怒吼。可他的目光中透着森冷的杀意。“你就是那个内奸!”

    金磊一时间找不到语言来辩白。

    “无话可说。哼,不仅能确认内奸是你,我还知道你这么做的缘故。”

    “你怎么会知道?”金磊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一下,越想隐藏的越被曝光。

    “岳参谋长有个习惯,我估计知道的人不多。他很关心咱们队伍里的每一位战士,也包括领导。因此在你的那一页,他记录了他所了解的关于你的内容。我将他记录的东西和那个变色的痕迹联系起来,再次明确你内奸的身份。”

    “他写什么?”

    “庄主任告诉我关于老金赌钱的事。这不是第一次有战士家属在边境赌场看见他了。这件事影响很不好,我想要同他深谈一次……

    另一段记录,

    老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赌,看样子我的谈话成功了。不赌的他经济都宽裕很多。听老金的同乡说,他在家里修了一栋四层楼的小洋房。我感到很欣慰。”

    “哼,只看一次你就记得这么多?这个多事的岳参谋长,被他害死了。”听了乔松的背诵,金磊愤愤不平的说。

    “学法律的人,记忆最好。不然那么多条条款款怎么拿出来运用。你喜欢赌钱,好赌的人。可不是说戒就戒的。跟吸毒一样,一旦陷入,想拔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可悲的是,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个癖好。”

    “那时,我输了很多钱,你知道越南那边的赌场很吸引人。我在这一带又是熟门熟路,原先赢不少的时候,就想多赚点。谁知道,越输越多,最后把后勤采购的经费都输掉了。直到袁超的人找上我,我才明白,自己已经是他们的瓮中之鳖。不过已经晚了。”

    “赌场是他们的?”

    “是。他们让我通风报信,总队里,所有与他们相关的行动开展之前,我都必须提前告诉他们。他们每个月给我很多钱。所以,我也不用再去赌。”

    “难怪我们很难抓到袁超。他给你多少?”

    “每月二十万。”

    “你是一个军人!”乔松的手气得颤抖,“难道你不知道对于军人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还把你当成良师益友,你怎么能为了钱让你的战友,你的好朋友去死!”

    “军人怎么了?军人又不是圣人,军人难道就不可以需要很多钱?”金磊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忏悔和愧疚,“一年两百多万呢,十年就是两千多万,不管我在这里还是转业之后,都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我也不是存心害你去死。你记得那天晚上我找过你,说廖文辉去的话,你就不要去了。还记得吗?我劝过你了。结果你豪情万丈的跟我说,作为指导员,任何时候都要跟战士们一起。是你自己要去送死的。我没法阻止。”

    “你给我闭嘴!我宁愿死的人是我,就不用活下来面对你这么无耻的背叛。还故布疑阵的把别人拉进来,扰乱视线,混淆视听,我现在才发现你对我来说,是这么的陌生!我都不认识你!“

    “哼,人跟人之间有几个是真心的?哪个不是揣着、掖着、藏着。以真面目示人的,都是傻逼。怪我出卖你背叛你。是你自己没有看透而已。”金磊冷笑道,他已经很快从害怕中走出来,进入到无耻便无畏的地步。

    “袁超在哪?”乔松不想继续做没有意义的争论。

    “我不知道。”

    “现在你还替他隐瞒?”

    “我是真不知道。每次都是替我们送米送油的那家店里。一个伙计专门给给我传递消息的。单线联系。其他人我都没有见过。”

    “名字,地址。”

    “多依果饭庄的伙计,布海贤”,金磊又停顿了一下,语气软了下来,“小松,我劝你放手吧。袁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的心狠手辣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多谢你的好意。那天在小饭馆里我就跟你说了,我活下来的意义就是抓住袁超。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要杀了我替他们六个人报仇?”

    “我没想杀你。不过天一亮,你必须去总队长那里自首。把你的情况说清楚。”

    “小松,你这是在逼我去死!”

    “不会死。至少你还有很多活着的时间去反省你的错误。不想很多早早死掉的人。你的事,我还没有告诉其他人,我想让你像个真正的军人一样去担当、面对你的错误。”

    “你想得真美好。我是不会去自首的!”金磊扯着脖子叫起来。

    “那么,天一亮,我就去总队长那里。你还别以为没有证据。你不是没带手套打开了文件袋吗,上面有你一堆的指纹。到时候,你自己站在军事法庭上解释!”

    听完乔松的条件,金磊沉默了。

    许久,他抬起头妥协的说。“好,我答应你,等天亮了。我去总队长那里说清楚。”

    在知道真相之前,乔松想象过很多次找出内奸时的情形,想象自己如何手刃对方,以血还血。但当他知道这人是金磊时,即使心中的怨恨被放大了很多倍,被欺骗和背叛的苦痛一度占了理智。但最终他真的下不了手。

    乔松将刀子插入腰带中。厌恶的瞪了金磊一眼。转身就走。

    谁知才走出几步,隐隐听到脑后有轻微的风声。训练有素的他尽管只剩下一半的听力,也没影响反应。

    他头一偏,一把同样的阿拉斯加捕鲸叉刀“嗖”的一声擦着耳际飞了过去,耳廓顿时凉飕飕的,被拉开一条口子,血细细的留下下来。

    与此同时,金磊已经抡起拳头打了过来,乔松躲闪不及,右眼角被狠狠击中,立即肿起来。

    “我不会让你活着告诉任何人的!我奋斗了这么久,不会被你这么毁掉!”金磊吼叫起来,拔下门上插着的刀直扑乔松而来,“你当初就应该跟他们一起死掉!”

    乔松来不及把出腰间的刀,唯有双手架住金磊的胳膊,“你真的死不悔改?”

    “等你死了,我就悔改!”金磊朝着乔松的前胸扎下来,乔松身形一闪,让他刺了个空,同时手肘借力,顺势给予金磊的后背重重一击。

    金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不甘心的他转身继续疯狂的不顾一切猛刺。乔松左闪右躲。金磊见屡刺不中,杀得眼都红了,逼得乔松只能全力以赴。

    一记侧刺直奔乔松的侧腰。

    乔松左手拨开金磊的右手,收腹闪身,左脚大跨一步,右手从上至下将他的整只右臂抓住,锁住他的喉咙向下猛扳,金磊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随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乔松这才注意到,金磊脖子上竟插进了他自己的刀!

    原来他摔倒的时候,惯性和姿势导致他自己刺中了自己。

    血从金磊的脖子里汨汨的流出,匀速的在地面上淤积起一滩血,逐渐向外扩散。

    这是乔松第一次杀人。即便是失手的无意。

    望着金磊苍白的双唇一张一合如离水的鱼嘴,乔松完全懵了。这个局面是他没有想到的。

    金磊的嘴很快不再动,瞪着个大眼睛不甘心地望着天花板,瞳孔开始扩散。

    乔松彻底的慌了神。一时间,他顾不上那么多,第一个反应便是打开大门,夺路而逃。

    他逃似的回到自己的寝室,以最快的速度将东西收拾成一个背囊,趁着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悄悄地离开军营。

    当东方发白的时候,乔松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多依果饭庄的门前。

    此时只能往前。乔松没得选择。

    这个饭庄他来过几次。从来没有发现这里竟然与袁超有联系。街上已经陆陆续续的有开始有买卖活动的人。

    版纳很热,只有早晨会比较凉爽,这里的人大多起得很早。不过饭庄会晚一些。

    已经换上汗褂,带着斗笠,扮成边民的乔松拉了拉帽檐,观察左右,很快绕到饭庄的后门。

    金磊说的那个人,他没有见过,所以想了一个引蛇出洞的办法。

    在饭庄后门等了不多会儿,出来一个穿傣族服饰的女孩子,乔松上前叫住了她。

    “少哆哩”,这是当地对女孩子的称呼,“我找你们的一个伙计,叫布海贤。他在吗?”

    “在呀。我看到他已经起来了。”

    “麻烦你帮我带个话,你跟他说,我是金队的人。有重要的东西要马上交给他。事情很紧急。叫他在镇郊的那堆荒了的别墅等。我在第六栋别墅里。”

    女孩点点头,进去了。乔松立即找了个转角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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