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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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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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这份奏折一定会被批准通过。

    ……

    扬州刺史府,夕阳的光辉微微映照着,照出一片斑驳的影子。

    元文昌在看着一份折子,面色看不出阴晴,他忽然仰天大笑,惊得檐下鸟笼中的画眉鸟扑腾乱飞。

    守在屋外的侍卫们从笑声中听出了刺史大人的愤怒,大人似乎很久没有这般愤怒过了。

    是谁激怒了大人?

    屋中,元文昌缓缓平静下来,只是眼眸内的杀机却如同泛滥的江河,似乎随时倾泻而下,淹没任何敢于激怒自己的对象目标。

    “来人!”

    一声沉喝。

    当即有心腹侍卫进来,跪倒在地,听候命令调遣。

    “把这封信交给乌统领!”

    “遵命!”

    拿着密信,侍卫退出去。

    外面,夕阳沉沦,夜幕的黑席卷而上。(未完待续。)

第两百章:扬州将出,洺水神现() 
(今天是平安夜,整两百章祝各位读者书友平平安安,和和美美!)

    夜色笼罩,今晚无月,很是阴沉。

    父亲震怒的消息刚刚传到元哥舒耳中,同时传来的,还有一封字条。

    看完,元哥舒的神色有点古怪。

    “陈原呀陈原,你果然是个狠角色。只是这样,便想在扬州兴风作浪?”

    笃笃笃!

    敲门声响。

    “进来。”

    进来的是一条汉子,身材昂藏,长臂腰圆,留短须,双目炯炯有神。

    莫轩意。

    是元哥舒在洞庭湖畔亲身躬请,罗致麾下的一名得力猛将。其有万夫不当之勇,能群战,可单兵,更难得的是懂韬略,可谓文武双全。

    如此将才,万金不换。

    不过跟随元哥舒后,莫轩意更多的任务在于保护少主安全,还未曾有多少用武之地。

    “少主,大人通过乌统领下令,让我到南阳府去。”

    元哥舒点点头:此事他自是知道,心中微微有些不快,但很快压制下来,不动声色。

    莫轩意是他的人不假,可元文昌是自己的父亲。父亲用人,理所当然。又或者说,这又是一次考验,考验他的忠诚度。

    “好的,你这一去,要多加小心。我也希望你能早日立功,凯旋而归,领军一方。”

    元哥舒很清楚父亲的用人原则,才能并非首位,最重要的是忠诚度。其宁愿养一群忠心耿耿的狗,也不愿用一头可能产生反噬的老虎。

    莫轩意是人才不假,但投靠时日尚短,不可能一下子就统军,必须有表现有功劳才行。

    这次元文昌派他到南阳,便是要让他立功,斩杀陈三郎,把事情做漂亮了,回来后,自有赏赐。

    元哥舒微微一笑:“你下去吧,到账房上拿五百两银子。”

    “谢少主。”

    莫轩意退了出去,顺着廊道回到自己的房间。行装包袱早已打点好,东西不多。他一向都是个简朴的人,又是单身,无牵无挂。其本隐居于洞庭,待时而动,待人而出,要闯荡天下,干一番显赫事业。后来被元哥舒的诚意打动,觉得元哥舒是杰出明主,这才出山。

    “陈道远?”

    脑海过滤着这个名字,以及一些背景情况,觉得这个任务并不算什么。唯一的难度就在于如何下手,才能做得圆满漂亮,符合元文昌的要求了。

    ……

    陈三郎新官上任,以快刀斩乱麻之势,迅速把县衙班子定下。县衙班子结构颇为简单,县令是一把手,下面是县丞、主薄、县尉等,加上一班衙役,以及一队游散兵勇。

    原本卢大人有不少部下,但他被斩杀,下面的人登时作鸟兽散,逃亡的逃亡,托病请辞的请辞,几天功夫,便收拾一空。

    开玩笑,人家陈三郎手掌天子赐剑,可先斩后奏,谁不长眼睛还敢往剑锋上凑,这不找死吗?

    新班子成立,很快开展工作。

    这时候,陈三郎却当起了甩手掌柜,让周分曹主持各种事宜,自己脱身出来,到河神庙那边去。

    时间紧迫,必须尽早建造起一片真正属于自己的基业。杀了卢大人,相信此时扬州方面定然震怒,会有所动作。

    师出无名,当然不会有大部队来讨伐,不过暗地里的手段更加叵测,防不胜防。

    去河神庙,自也不是为了种田,田地方面的工作有周何之盯着呢。

    登上逍遥观,等了大半个时辰,逍遥富道才怏怏地晃出来,精神有些萎靡:“道兵基本练出来了,淘汰了七十,剩下的差不多都能战斗了。”

    陈三郎就等他这句话:“辛苦了,哪天给你介绍个媳妇儿。”

    道士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想媳妇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乃是平生孜孜追求的理想。

    一座逍遥观,几亩高产田,腰缠十万贯,手搂美媳妇,那才是得意人生。

    现在道观有了,田产有了,钱财嘛,也是有些,就差个暖被窝的媳妇。

    “瞧你那出息,还出家人!”

    陈三郎奚落道。

    逍遥跳起:“你懂什么?我崂山道统,又不像和尚那般戒色。娶妻生子,乃是正当需求。”

    “我没说不正当,可把你猴急得……”

    道士啐了一口:“好你个书生,身边有了红颜知己,红袖添香,站着说话不腰疼,风凉话说着不用钱吗?”

    陈三郎说不过他,落荒而逃。

    下山后本来要去找周何之,却有人来报信,说不少乡绅提着大包小包在老周那儿等着。闻言,陈三郎掉头便走。

    他知道那些人来找自己的来意。

    话说县衙新班子成立,除了县丞空缺之外,还有些空位置。于是乎,不少人都虎视眈眈着,要走路子,看能否挪上去。

    跑官自古有之,陈三郎又是本地人,远亲近邻,关系整起来,沾亲带故的,相当复杂。

    陈三郎很是头疼,干脆避而不见,落得耳根清净。

    光阴似箭,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日,是兵发洺水的日子。清晨,晨风吹拂,雄鸡鸣啼。

    泾河之上,一艘乌篷船飘荡而出。撑船的汉子高大威猛,面如红枣,相貌堂堂,头戴一顶斗笠,正是雄鱼精雄平;蟹和则坐在边上,闭目养神。

    船舱里头,陈三郎与许珺居中;船尾处,逍遥富道一身崭新道袍迎风飘扬,他腰间悬挂一口乌光葫芦,背部还装模作样负一柄剑,世外高人的范儿扑面而来。

    诸人浩浩荡荡,正是取道泾河奔赴洺水,要来攻打掌管洺水的黄鳝精。

    前些时日,蟹和暗中派遣一对虾兵前往洺水,把黄鳝精的底细打探清楚,知道这厮担任“洺水河神”已多年,手下很是养着些虾兵蟹将,在附近一带,算得上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了。

    一个多时辰后,乌篷船已经到了洺水流域范围。蟹和请命道:“公子,洺水已到,且让我去打个先锋。”

    “好!”

    有备而来,优势明显,也不用太计较战略方面的布置。这般争斗,和凡俗两军对垒不同,最关键的是彼此的实力层面。

    得到允许,蟹和精神振奋,扑通一下跳跃入水,原形毕露,磨盘大小的一只巨型螃蟹,张牙舞爪,搅动风浪,高速前进。它得到了小龙女的指点迷津,实力徒增,驾驭水流的手段提高不少。

    洺水比泾河要长大得多,河神庙位于一座小山之上,高而显眼,装潢得肃穆庄严,香火袅袅。

    山下有涧,深幽不见底。传说中,洺水河神便居于此处。每逢初一十五,附近的百姓们前来拜祭河神,烧过香后,还会把些三牲祭品送入山涧中。每当祭品落下,山涧便波浪卷动,把祭品吞没,好不灵验!

    这时候,蟹和已经驾驭浪头来到山涧边缘处。

    这番动静不小,登时惊动一只负责巡逻的虾兵头领,上身为人,下身虾尾,两排手脚,执一根齐眉熟铜棍,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这口吻分明是模仿说书人,只可惜学不到家,生硬拗口。

    蟹和狞笑道:“识相的赶紧回去禀告你家主子,叫他让出河神位置,交出香火,还能善终。”

    虾兵头领再迟钝,也听出来对方是来踢馆的了:“大胆狂徒,先过我这一关。”

    棍子舞动,当头砸来。

    蟹和不把它放在眼里,鼓起一股水花,轻轻避过,抢到它身边去,右边大钳子“咔嚓”一下,就剪掉其两条腿。

    虾天生有十条腿,一下子断其二,痛得“哇哇”叫,自知不是对手,虚晃一棍,掉头潜入水去打报告。

    很快,涧水搅动,呜呜然,迅速旋转出一个漩涡。漩涡中心处,露出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来。(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一章:洺水大战,首战告捷() 
扑腾!

    好大一股水花飞溅,其中荡出一尊妖物,穿一身黑色披挂鳞甲,一张方脸黑如铁锅,虬须张扬;手持一根圆铁棍,棍头镶嵌两块黄铜。

    这便是洺水河神,黄鳝精。

    黄鳝精双目绿光油油,一眼便瞧出蟹和底细,心里不禁泛起些嘀咕:这只螃蟹本体色泽深沉,似乎不俗,哪里蹦出来的?附近一带,可没听说过。

    蟹和却不与它废话,有心立功,嗷嗷叫着,抡起双钳便叉过来。

    黄鳝精见他来势凶猛,便大手一挥,叫道:“孩儿们,给我上!”

    身后排列成阵的上百虾兵鼓噪着,一拥而上。

    这些虾兵明显还不成熟,装备七零八落,有些没有兵器拿,干脆抓着木棒石块之类。不过它们不怕死,数量多起来合成一股,颇能造成些杀伤。

    蟹和双钳挥舞,杀个痛快。每一次挥洒,都能带起一蓬血肉,有虾兵被击打得支离破碎。

    黄鳝精倒不心疼手下牺牲,但也不能就这样看着,便揉身进来,参与围攻。

    大战掀起,山涧波涛滚滚,黑风阵阵,好生骇人。好在这一片地方偏僻,没有人来,否则见着,不生生吓破胆子才怪。

    战到酣处,黄鳝精见还不能取胜,暗暗心焦,一记虚招跳出圈外,口中念念有词,手一扬:

    “着!”

    蟹和正与几只虾兵缠斗不休,突然间背脊发寒,顿时想起一事。无奈电光火石之间,根本闪避不及,啪的,胸口中招,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沉入水里。

    袭击的是一缕黑气,凝聚成刀型,长约半尺。

    阴煞飞刀!

    黄鳝精的看家本领,偶然间得之一处水府遗迹,苦练百年,终于小有所成。所谓“飞刀”,其实是剥离地煞的一缕气息,每天持之以恒地淬炼,化气为刀,伤人于无声无息,煞是厉害。

    蟹和中了飞刀,只觉得胸口烦闷恶心,经脉紊乱,手脚都不听使唤,晕头转向,战斗力丧失殆尽。

    黄鳝精大喜,喝道:“孩儿们,把这厮绑了。押进水府,今晚烹一锅螃蟹汤!”

    虾兵们正要动手,就听一声大喝:“兀乃黄鳝精,要把俺兄弟绑到哪里去?”

    一条大汉,鼓弄波浪奔腾而至,手中一柄三尖两刃刀,唰唰唰,便把一群虾兵砍杀得七零八落,哭爹喊娘。

    来者正是雄平。

    其与蟹和共事久了,打打闹闹,慢慢相处融洽,化干戈为玉帛,这感情自是日渐升温。如今看到蟹和遭了暗算,差点成为俘虏,登时急了,赶紧来救援。

    在他身后,喊杀连天,却是一大队排列齐整的虾兵。一只只气息彪悍,动作有致,虽然也没有多少披挂装备,但进退有序,气势浑然不同。相比之下,黄鳝精手下的那一批便如同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黄鳝精看见,叫苦不迭:“好家伙,哪里杀出来的……”他自从当了洺水河神,凭着过硬的本事,日子一直过得滋润。近来又忙着闭关修炼阴煞飞刀,情报方面蔽塞,因而摸不清对方来路。

    雄平率领一众虾兵,如虎入羊群,斩瓜切菜,不消片刻,便把黄鳝精的阵营冲垮。

    黄鳝精落荒而逃,若单打独斗,它倒不怵雄平。问题在于人家手下那一群虾兵战斗力不同凡响,若被围住,定然便是一场艰苦消耗战。它可不愿意落入重围,那样的话,处境便难了。

    雄平见黄鳝精逃跑的方向,竟不是往水里,而是变幻人形,奔岸上去了。略一迟疑,命令虾兵救蟹和上船,自己追杀过去。

    此时,陈三郎等人坐着船已来到山涧处,停在外边观战。虾兵把蟹和送回来,逍遥富道看了,眉头一皱:螃蟹的伤有点棘手,皆因阴煞气息入体,随经脉游走,不将其驱逐干净,便不得好。

    好在这气息也不算霸道强悍,留在体内,蟹和并无性命之忧。

    陈三郎问了情况,摇一摇头:蟹和这厮,性子过于跳脱,搏斗厮杀欠缺火候,吃一亏也好,日后长些记性,对于成长有好处。

    许珺道:“道士,那雄鱼精追黄鳝精,会不会有事?”

    开始之际,她对于陈三郎能收服螃蟹妖,大感惊诧,可随着交往了解,知道陈三郎家里还养着小龙女,慢慢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道士嘴一撇:“没事才怪,两头夯货,打打杀杀,也得讲脑子的。”

    话音刚落,但见岸上,雄平狼狈地从山径上跑回来。后面尘土飞扬,追兵似乎不止黄鳝精一个。

    本来呢,水妖上岸,战力多少都会打折扣,在水中,才是它们施展本领的最佳环境。所以黄鳝精往岸上逃,属于忌讳;而雄平往岸上追,更是忌讳。忌讳碰忌讳,就看谁还有底牌未出。

    黄鳝精的阴煞飞刀属于一张相当好使的底牌,不过他火候尚浅,每天只能催动激发三次阴煞飞刀,而且杀伤效果一次比一次逊色。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是这个道理。

    因此对于这底牌,黄鳝精甚为谨慎使用,出一记打倒了蟹和,后面就省着用了。

    跑到岸上,黄鳝精还有一张底牌。这些年来,它担当洺水河神,操练虾兵,吸纳香火,等闲也会交朋结友。河神庙坐落的山头上,便有一个帮手,乃是一头狼妖。

    这狼妖火候只能说一般,勉强能化半人形。不过本体强悍,爪牙锋锐,发起疯了,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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