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反过来。
像儒老和帝老，他们能够从诸天寰宇无数生灵、无数妖孽天才里，走到道之第四步，他们不可能没有秘密的。
鸿老看向帝老手中的那柄社稷之剑。
至少，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帝老拿出这柄剑。
他甚至对这柄剑的信息，一点都不了解。
不过，他感受得到这柄剑上，有着一股连他都感觉心悸的气息。
此剑，非凡！
“我很喜欢孟君子的一句话。”
儒老说道。
“那一句话？”
鸿老问道。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者也。”
儒老说到这里，他表面了心迹。
鸿老默念着这句话。
浑身一颤。
仿佛陷入了某种顿悟之中。
他满头的黑发，肉眼看得见的染白！
他的身上，一身的紫衣也变成了白衣！
白发白衣！
他的身上，一股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气息，弥漫而出，带着一丝丝的衰老味道，可是在这衰老里，又带着一丝丝的生机。
这就仿佛……正在经历了一场重生的过程。
“此子，非凡！”
鸿老赞道。
他大笑起来。
“我也很希望看到他的君子之道最终大成！”
儒老谈论到自己这个得意的弟子时，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看着鸿老身上加速崩溃的道心，这一刻，他笑得很开心。
既然他无法理解鸿老要走的道，那么他就全力的去支持吧。
第1812章 鸿老篇！关联（）
能够获得鸿老用“非凡”来赞誉，可见他对于孟君子的评价之高。
这时候，恰好陆衡的目光，忽略那边的帝老，投射到这边来。
陆衡的目光，就犹如一轮烈日，任何人与之对视，都会觉得很刺眼。
“鸿天子！你一个人死则死矣，何必要让你的朋友都来送死？”
陆衡的声音传荡而来。
带着几分的嘲笑。
仿佛眼前拦在他面前的帝老，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咦？你的道心……崩溃了？”
正在嘲笑着鸿老的陆衡，突然也注意到了鸿老身上的状况。
他很好奇。
这个号称天道宗有史以来最妖孽的天才，怎么道心就崩溃了？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要让你的小弟们来送死！原来，你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
陆衡笑得更开心。
看来，他完成这个第八序位长老吩咐的任务，一点儿难度都没有了。
想想即将可以再次进入到序位传承秘境里，真是让人激动啊。
帝老没有理会陆衡对他的轻视。
他闻言，目光看向鸿老那边，他看着满头白发、道心崩溃的鸿老，眉头微皱。
“鸿老，你这是……”
他很不解的悄然传音过去询问。
“无妨，我要破而立新道。”
鸿老说道。
“原来如此。”
帝老点点头。
“你这柄剑，我从未见过，甚好！”
鸿老说道。
“我偶然得之，给它取名社稷！此前，我从未用它对过敌。”
帝老说道。
即便是面对此时此刻鸿老的询问，他也并没有将这柄剑的来历说出来。
每个人都有秘密。
鸿老也并没有去问这柄剑的更深来历。
“掺和进我的麻烦里，此时抽身而退，还来得及。”
鸿老说道。
“若是我有麻烦，你出不出手？”
帝老反问。
“当然。”
鸿老非常肯定的回答。
“那你还问？”
帝老说道。
“哈哈哈！人若是有了七情六欲，就会变得多愁善感。”
鸿老感慨着，又大笑起来。
“此人，斩杀么？”
帝老问道。
他这话说得淡然，可却充满了自信。
他这么说，那就是有十足把握斩杀掉这陆衡了。
不过，他也是忌惮于陆衡背后的身份，毕竟这是一个天道宗内门的道之第二步的真道境，此人在天道宗内门的身份定然不凡。
“杀！”
鸿老说着，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意。
“明白了。”
帝老点点头。
……
某片秘境。
一头淡青色长发的造化丹尊，坐在一间教室的最角落的位置。
这间教室里，都是一些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在这里听着柳雪菲老师讲解炼丹知识。
下课铃声响起。
少男少女们欢快的走出教室。
很快，这间教室里，就只剩下造化丹尊和柳雪菲两个人了。
“我知道你已经觉醒了，又何必在我面前装？”
造化丹尊笑道。
他手掌一拖，出现两个玉色酒杯。
那个青铜酒壶，往里面倒了两杯酒。
“来陪我喝一杯。”
造化丹尊拿起其中一个酒杯，另一个，主动的飞到柳雪菲的面前。
柳雪菲接过酒杯。
他的气质，在这个瞬间，陡然一变。
整个空间位面，瞬时之间，多出了一股很隐秘的杀意。
“你是如何发现我觉醒记忆的？”
柳雪菲问道。
她很好奇。
她自问，自己做得还是很隐秘的。
“好酒！”
造化丹尊轻抿着一口酒。
他并没有立刻去回答柳雪菲的问题。
柳雪菲恨痒痒的。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跟着喝一小口。
因为她知道，她若是不喝，只怕造化丹尊也不会说。
“这回，你总该可以说了吧。”
柳雪菲再次问道。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在我的地盘上觉醒记忆，我自然有我的方式来探知了。”
造化丹尊回答。
这虽然是回答了，但是跟没有回答差不多。
柳雪菲也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解释。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柳雪菲说着，看向造化丹尊的目光，带着几分杀意。
可是面对高深莫测的造化丹尊，她又没有把握能打得过他。
“你不都是一直想跟我交手么？”
造化丹尊瞥向面前的柳雪菲，他的嘴角泛起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你毕竟救过我的命。我柳雪菲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我很感激你救过我，可现在我想要离开，还请你放我出去！”
柳雪菲收起了杀意，很诚恳的请求。
“你且看这，再决定要不要离开这里吧。”
造化丹尊说着，他道念一动，在教室的虚空，浮现出一副画面来。
里面，正显示着帝老和陆衡在虚空里对峙的画面。
两人站千里冰封的秘境战场里，战斗，一触即发。
“帝老？和帝老对战的那个人是谁？道之第二步的真道境？”
柳雪菲很是意外。
她充满疑惑的看着造化丹尊，等待着解释。
“帝老拦着的这个人，叫做陆衡，他乃是来自天道宗的内门。他是要去杀鸿老，然后带走在鸿老处的紫莲。”
造化丹尊解释道。
“什么？天道宗怎么要带走紫莲？难道……”
柳雪菲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眸子里露出一丝惊颤。
“呵呵，看来你们虚灵辛族背后藏着的秘密，可真不小啊。无界命海、天道宗，哪一个是你们虚灵辛族可以招惹的？”
造化丹尊说道。
他想要从柳雪菲的身上，看出些什么。
甚至，他想要等柳雪菲主动将那个秘密说出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懂。可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虚灵辛族，到底藏了什么秘密！或许，这根本就是一个子虚乌有的谣言！”
柳雪菲说到这，她有些无奈，也有些悲伤。
有什么秘密，值得去用一个族群的生死存亡来守护？
值得么？
“对于无界命海、天道宗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你真的意外，若真是子虚乌有的东西，会值得他们大动干戈？”
造化丹尊反问。
“可我真不知道。”
柳雪菲说道。
“你不是不知道，而是时候未到，某些记忆，还在封存之中。”
造化丹尊解释着。
柳雪菲听到这里，她浑身一颤。
她看着造化丹尊，哀求道：“求你，去救救紫莲。”
第1813章 鸿老篇！秘辛（）
柳雪菲哀求着造化丹尊去救紫莲。
她觉醒了记忆，本身实力非同小可，她有着和道之第四步一较高下的实力。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看不透造化丹尊的深浅。
她还是被造化丹尊给压得死死的。
她知道，像造化丹尊这样的人物，只要他愿意，定然是有办法去救紫莲的。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紫莲的显身，那是在明处给你做掩护！我若是去救了他，那岂不是告诉大家，你藏在这里了么？”
造化丹尊说道。
“可是……”
柳雪菲身形一颤。
“如果你想跟我合作，我随时欢迎你。当然了，我也不会关你一辈子！等着第九次诸天寰宇大劫结束，不管你跟不跟我合作，我都会放你离开！到时候，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造化丹尊说道。
柳雪菲沉默了一会儿。
她突然问道：“鸿老为什么要帮紫莲？”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很好奇。”
造化丹尊也露出疑惑。
……
毁灭阵营。
一片隔绝因果探查的秘境里，蚩无幽在这里盘膝修炼。
如今，毁灭阵营的第一、第三、第四、第五军团的混沌飞舟，早就整装待发，只等一声令下，就会朝着封锁永镇之门入口的守护阵营军团轰击而去，轰出一条血路，迎接第二毁灭君祖和第二毁灭军团的归来。
不过，这场战斗的总指挥，不是他蚩无幽，而是变成了黄泉冥帝。
不知不觉中，蚩无幽已经被排挤在了最核心之外。
不过，这也是蚩无幽所想要的。
“咦？”
就在这时候，他的目光一凛。
在他的眸子深处，闪烁出一幅画面，正是帝老拦住陆衡的场景。
“天道宗，道之第二步的真道境？这是要干什么？”
蚩无幽很好奇。
第九次诸天寰宇大劫后，迎来混沌寰宇的成长期，纪元遗族就要入世，这其中，有着太多的变数了。
他看着帝老手中握着的社稷之剑。
他的目光一凛。
“他越发的让我看不透了！”
蚩无幽心里想着。
紧接着，他的眸子里，有闪烁出法园里，鸿老和儒老的画面。
他看着少年白头，一身白衣的鸿老，愣了愣。
“他……道心崩溃了？”
仿佛是见了鬼一样，蚩无幽露出最最难以置信的震撼神情。
开什么鬼玩笑啊。
像鸿老这样的存在，怎么可能道心崩溃啊。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蚩无幽突然发现，有太多的变数，乃是他所无法掌控的。
……
毁灭阵营里。
这几位毁灭君祖，也感应到了帝老和陆衡之间，这一触即发的战局。
他们同样是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他们更是不知道这陆衡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是从哪个纪元遗族里冒出来的。
甚至，像第一毁灭君祖这样的寻常人物，根本就没有资格知道真道境的存在。
“哪个纪元遗族的道子？道之第二步想要挑战帝老？”
他们齐齐露出震撼的神情。
这段时间，他们突然发现，他们以前想着将这方混沌寰宇出售出去的想法，真的是幼稚得可笑。
这里的纪元遗族，随便那一股出来，都足以将他们毁灭阵营给孽杀一万遍了。
可笑的是一开始，他们竟然以为这混沌寰宇里，只是一些没有什么世面的土著的栖息地。
现在，随着第九次诸天寰宇大劫的开始，纪元遗族开始露出冰山一角，但是这冰山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足以让第一毁灭君祖等人绝望了。
“这混沌寰宇绝对不简单！在这里竟然聚集了如此之多的恐怖势力，到底是为什么？这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第一毁灭君祖心里发寒的想着。
就算他们回到了灭乱星海，将这混沌寰宇的坐标给卖出去，只怕也没有谁敢买吧。
而这方混沌寰宇，只怕也并非无主之物。
只是他第一毁灭君祖等人，太过卑微，不知道这其中的太多秘辛而已。
……
曲生大人，也在暗中关注着帝老和陆衡一触即发的战斗。
“这是……道之第二步的真道境？传说中的真道境？”
曲生大人也愣住了。
真道境，在无界命海里，也是传说。
传说，只有获得无界命海真传的人，才走的是真道境。
“我原本以为这方混沌寰宇，只是一方还没有被人发现的遗忘混沌寰宇。现在看来，我想错了！这方混沌寰宇，隐藏这如此多号称是纪元遗族的古老势力，这里，又怎么会是无主之物？”
原本很猖狂，自认为自己高高在上的曲生大人，此刻内心不知怎么的，充满了寒意！
他还想着在这里横行霸道呢。
原来，在这方混沌寰宇的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多恐怖的存在啊。
“还……还好我并没有招惹到那些号称是纪元遗族的古老势力。”
“可是……这方隐藏得如此深的混沌寰宇，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么？”
“这些纪元遗族，随便哪一股拿到外面去，都是一方大势力了。”
曲生大人想不明白。
这么多的强大势力，从未想着走出这方混沌寰宇，到底是为什么？
“不行！我要将这个情报，传达上去才行。”
曲生大人暗自的想着。
当然了，在他看来，这方混沌寰宇的那些纪元遗族实力再神秘再强大，那也比不上无界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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