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蒙坦做了那个类似神谕般的梦后,才会丧心病狂的不断派族中少年去虫巢寻找祭品,想要借助流沙之神的力量除掉大祭司。但是原主在一次狩猎中,无意间见到了纳伊索斯的真容,惊为天人的同时对其产生了爱意。从那之后就心心念念的想着纳伊索斯,白天想,夜里想,吃饭想,睡觉想,甚至一边撸一边想,爽的不要不要的”
“别说多余的废话。”佟凛怀疑自己要是不及时打断系统,它能给他来一大段r1黄文。
原主得了相思病,又是一点就着、着了就没完没了的年纪,意淫心上人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既然原主如此痴情,为什么又对纳休斯有种种痴缠的行为?
系统对这个问题感到爱莫能助,数据里的确没有原主跟纳休斯的交集,二人在所立锥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表现得苦恋许久求而不得一般,它也匪夷所思。
佟凛总结道:“你就是个垃圾系统,一点用都没有。”
系统立刻反驳道:“是你不懂欣赏我的美。我以前绑定的宿主全都在我的指挥下完美的完成了任务,谁像你一言不合就开启禁言功能。”
佟凛哼笑一声,道:“是吗,那你帮我分析一下,原主对纳伊索斯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系统做的那些c、d、e级任务里,宿主们有很大的空闲发展感情线,时间久了它便自诩情感专家,听到这种问题,立刻想要展现一下自己的博学——
“让我来教教你这冷血无情的男人什么叫爱。原主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对纳伊索斯一见钟情。但他恋慕的对象,既不是可爱的少女,也不是成熟的御姐,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半神,并且是个男人,是个禁止男人之间相恋的男人!身份地位的悬殊,性别之间的障碍,令少年饱受相思之苦的同时,更体验到了禁忌之恋的折磨。”
“一帆风顺的爱情往往会归于平淡,但充满了坎坷和禁忌的爱情,却能结出最妖艳的花!然而被爱怨痴缠催生的毒花缠缚住了少年脆弱的心,不断吞噬着他的理智和自制力,让他在无尽的黑夜里在心中发出挣扎呐喊,可是却无法得到回应”
系统说的声情并茂,把自己感动的不行,恨不得从空间里翻出个小手帕咬住。
佟凛耐着性子听完,感慨般对纯情的系统道:“好感人啊,原主一定死都放不下对纳伊索斯的执念。”
系统哽咽着点头:“可不是吗,都说爱上一个人就觉得自己低到了尘土里,小桑桑正是用这样卑微的心思爱着大祭司”
佟凛的脸突然垮了下来:“所以,原主是带着求而不得的怨念死去的,没错吧?”
“诶”系统突然卡住了,心说他妈的被绕进去了,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啊啊啊!
佟凛冷笑道:“你真是个不简单的系统啊,竟然有事瞒着宿主。你还想不想完成任务了?”
跟你比我实在太简单了,简直是个计算器。系统默默吐槽完,小心翼翼的说:“那个,原主是有一点无伤大雅的小小怨念,我是觉得等你改变了狂风部落的命运再说也不迟,呵呵哒”
佟凛硬梆梆道:“禁止卖萌,现在就说。难道是想跟大祭司滚床单?”
系统喃喃道:“嘿嘿嘿,他哪有那个胆量,他就是就是咳咳,就是想,亲吻一下大祭司的脚趾。”
佟凛炸了:“你他妈再说一遍?!”
系统突然羡慕起那些执行s级任务的超级系统,它们都有一个叫做“安抚”的功能,专门在宿主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施放,效果显着。
佟凛也没多说什么,直截了当道:“现在就开始下一个平行宇宙的任务。”
系统呵呵:“这是不可能的,我没有那个权限”
佟凛脸上挂着高低眉道:“那你有什么?”
“我”系统想了想,“我有禁言功能啊。”
佟凛:“让我亲一个男人的脚,想都不要想。”
系统劝道:“完不成任务,就没法离开这个平行宇宙,而且宙怨很快就会把整个星系吞噬掉,少校你于心何忍呐。”
佟凛很平静:“那就同归于尽吧。”
系统也很想说“来啊互相伤害啊”,但它是有一个有责任感和使命感的好系统,不可能放任宿主如此任性下去。
对了,宿主也是有弱点的。系统赶紧道:“那样的话,莫离上尉就永远回不来了!”
佟凛的眼角跳了跳,脸色虽然难看,但冷峻的表情终于有一丝松动。
找机会一定要问问少校对他战友能不能复活的事情为什么这么执着。系统趁热打铁:“再说了,原主对于能够亲吻大祭司的脚趾是没报什么希望的,所以相对的怨念值可能只有那么一咪咪。说不定狂风部落的命运被改变后,他一高兴就怨念值清零了也说不定,啊哈哈哈”
启动禁言功能
佟凛重新躺倒在床上,眉间拧着一丝难以纾解的压抑,他得想个办法离大祭司的脚指头远远的才行。
从小到大佟凛的性子都很执拗,从不肯向人低头,软硬不吃的脾气让他爹和所有上级都很头疼,若非如此,他的军衔可能早已经到了上校。
他极度反感被人捏住软肋的感觉,死也好,活也好,图的就是淋漓尽致的痛快。可眼下却不得不受制于人,执行这个狗屁的任务,什么怨念,什么宙怨,简直就像个笑话。
可是想到莫离,佟凛心口像被一块巨石压住了是的沉闷难舒。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就如同三年来在冰天雪地的孤寂中,无数次的去摸挂在胸前的狗牌时一样,但却抓空了。
“都忘了现在已经不是我自己了”佟凛自嘲的笑了笑,闭上眼睛睡了。
距离下一次虫巢开启,还有一年的时间。长老和族长经过商议,决定为桑萨兰举行赐福仪式,而在仪式之前,他必须要通过怒炎谷、白蚁穴和岩泥之潭的考验。
康菲忒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心中开始重新谋划。这三个考验并非一个比一个艰难,反倒是第一个怒炎谷,最难通过。
怒炎谷就在火山脚下,地面如同被巨人愤怒撕扯过一般,布满了裂痕。从那些裂痕中不断的喷出青色的火焰,溅射熔岩,稍不留神就会被烧成焦炭。空气中经常发出爆裂声,并闪着一道道火光,仿佛有雷霆万钧从天劈落。
在怒炎谷被烧得青紫的天空中,盘旋着凶猛的火鸦,时刻准备着飞扑下来叨走人身上一块肉,或是一只眼球。在那里既要顾及头顶,又要小心脚下,可谓是寸步难行。
不仅如此,怒炎谷中飘散着一股相当有刺激性的气体,康菲忒当时身上和脚上裹了七层兽皮,在热浪中被热的几度虚脱,汗水又加重了兽皮的分量,他手持长弓拖着沉重的脚步,双眼不停流泪,几度感到窒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从里面走出来。
饶是如此,也心惊胆战的烫了一身水泡,被炸聋了一只耳朵,还半昏迷的躺了三天,经历白蚁穴和岩泥之潭的时候身上的刺痛更是苦不堪言。
佟凛要进入怒炎谷时,康菲忒很好心的来送行,嘱咐他一切小心,目送他进入谷中,才阴沉沉的笑着离开——怒炎谷走上这一趟,让你不死也残。
佟凛满不在乎的一笑,不置一词,晃晃悠悠的进了青色地狱。火山的熔岩在地面下滚动,蒸腾的热气在空气中凝固,又不断被炸裂的火光在空中激荡开来。
他用事先准备好的湿布蒙住口鼻,小心翼翼的留心脚下,在行差踏错就会被烧成渣渣的青焰中穿梭前进。身上挂着的厚重兽皮很快便成了负担,捂了一身的热气比蒸桑拿还要痛苦,令他几度想要扯掉这一身累赘轻装前行。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刺耳尖啸,一只火鸦猛的向他扑来。他就地一滚,灵活的闪躲开来,抽出背后的箭矢搭在弓上,刚要射出去,箭头就折了,掉进裂隙中被岩浆吞没。
佟凛回手搂了一把,摸下来好几个箭头。此刻也不容他多想,接连几个飞扑纵跃又躲开了火鸦的猛袭。几个翻滚间,他身上的兽皮被溅射到火星,迅速着了起来。
兽皮的毛被处理的很干净,表面也涂过特殊的材料,按理说很难烧着。可是佟凛身上的兽皮不仅最外层被点燃,连里面也跟着窜起了火苗。
佟凛赶忙把一身的皮甲扒掉,终于如愿以偿的摆脱了负重,可是又陷入了新的困境——裸/露的皮肤在火焰、熔岩和时不时的爆炸中,恐怕坚持不了几分钟,更何况头上还有“调皮的小鸟”满心想要跟他亲密接触。
佟凛骂了一句,这个世界真是变态,有易怒的大祭司,还有设置这种置人于死地的考验的部落,从虫巢到怒炎谷,可谓处处逆境。
他盯着裂隙中喷涌的青色火焰,鼻中窜进一股刺激得黏膜紧缩的味道,眼前飞掠过一阵阵死亡阴影,耳中被炸裂声震得嗡鸣作响,脸上却露出玩味的笑意。
愚蠢的弟弟啊,等我从这里出去,可得好好感谢你对我的“关爱”。
第25章 沙漠风暴10()
纳休斯能够感到身后那个人已经站了很久,他只是不想回过头去,听她要说的话。
女人一身金色黑纹长袍,头戴金冠,容貌气质华美绝俗,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散发出女王般的气场。但面对纳休斯的背影,她开口时语气还是带着几分尊敬:“听说大祭司自认为找到了艾依西斯?”
“自认为”三个字触动了纳休斯的神经,他终于转过身来,站在台阶上垂眼看着来自翁沃姆虫巢的女王,淡淡道:“看来所立锥虫王还是固执己见,坚持认为那个人并非艾依西斯的灵魂转世。”
“也许固执己见的,是大祭司您。”翁沃姆女王的态度不似所立锥虫王那般强硬,但她显然认可虫王的想法。
纳休斯不以为然道:“我亲眼见到虫群为他让出一条路来,难道还能有假。”
翁沃姆女王脸上浮现出淡淡的伤感和同情,但浮光掠影般一闪而逝。她正色道:“奥艾希斯的虫族都是圣甲虫之神的臣民,一旦他的灵魂转世重现,我们必然会最先感知到。大祭司所说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艾依西斯,他也无法拯救这片土地”
纳休斯冷冷的看着女王,眼角飞出一片寒霜,手臂轻轻一挥,在空气中掀起层层气浪,震击着整个神殿。
女王的衣袍剧烈翻飞,发出扑簌之声,她摇晃着向后退了几步,勉强稳住身形,五脏六腑却依旧在这般威压下感到翻江倒海般痛苦。
她脸色难看至极,嘴唇动了动,告诫的话在舌尖滚动,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纳休斯毕竟是大祭司陷入沉睡后的一缕神识所幻化而成,他拥有奥艾希斯最高的地位,象征月神在人间的神权。女王不想触怒于他,只能无声的退出了神殿。
纳休斯再次背过身,女王只能无声的退出了神殿。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纳休斯望向虚空,眼前浮现出艾依西斯的模样和佟凛的面孔,这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无法重合在一起。
……
漫漫星河铺满夜空,淡淡的月光洒落下来,为大漠罩上了一层温柔的面纱,使得它不似白日里那般无情。
黑曜石之谷不远的棘齿部落外,有一片乱石和枯木垒成的小小城堡,在黄沙中隔绝出一方世界。
沙地上铺着一张席子,两个眉目俊朗的少年相依而坐,手指相扣,彼此对视的眼神含情脉脉,口中呢喃低语倾诉着青涩的心事。
尹索萨的手指在康菲忒的眉毛上抚过,安慰道:“即便桑萨兰成了族长继承人也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除掉他。”
康菲忒抓过尹索萨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脸上浮现出一个恶毒的笑容:“也许他根本没机会从怒炎谷出来了。”
在佟凛动身之前,康菲忒就做了手脚,在他准备的兽皮每一层之间,将尹索萨为他找来的易燃的玄火草夹在里面,又将他箭筒里的每一支箭矢的头部和杆部连接处腐蚀掉,表面看上去完好如初,实际上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要么被烧死,要么被炸死,”康菲忒眼中闪着寒光,痛快的说道,“然后被火鸦啄食得只剩下骨头,到时候我会自告奋勇的去给他收尸。”
尹索萨附和道:“就算他侥幸活了下来,恐怕也是重度伤残了。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疗效’极好的草药,只要他皮肤上有伤口,沾到就会大面积溃烂,再也无法恢复。”
二人轻声低语,间或夹杂着低沉的笑声,乍一听像是在说什么轻松有趣的话题,很难想象言辞间的恶意竟是如此令人齿寒。
康菲忒抓起一旁尹索萨带来的催情的草药闻了闻,动情的吻住尹索萨,对方也勾住了他的脖子,二人倒在席子上,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双腿勾缠在一起,腰胯难耐的挺动摩擦。
他们数日未见,压抑许久,此刻自然是欲/火焚身、情难自已。尹索萨将手探进康菲忒的缠腰布内,向他两腿间摸索,在触到一根尺寸感人的小巧硬物时,摸了半天才确认那是个什么东西。
尹索萨猛的收回手,难以置信的坐了起来,为了确认自己心中的猜测,将康菲忒的缠腰布翻了上去。看到那个跟拇指长短粗细差不多的小鸟,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恐的用手拨弄了好几下终于忍不住叫到:“这是什么?!”
康菲忒难堪的推开他的手,将部族惨无人道的族长秘辛讲给他听。说完后他拉住尹索萨的手,深情的看着他道:“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爱已经升华到精神层面,我们是灵魂契合的伴侣,身体上的小小残缺无法成为我们的阻碍,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在乎这一点点问题的。”
一阵带着凉意的夜风平地而起,尹索萨不禁打了个哆嗦,嘴角僵硬的挑了挑,干巴巴的说道:“你你说得对,我们不该,在乎这点小问题,呵呵。”
这“小”问题尹索萨还是在乎的,毕竟他是下面那个啊!一见钟情自然是因为被对方的外貌吸引,难分难舍也得是建立在器大活好的基础上,灵与肉之间一旦出现无法逾越的沟壑,很快便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