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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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官婢-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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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衣伸出右手,遮住容以晟的双眼,轻轻的啃咬吮吸着他微凉略带酒香的唇瓣。

    容以晟很快从偌大的喜悦中惊醒过来,扣住惹衣的后脑,渐渐地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二人都气喘吁吁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如果是美梦,那么就不要醒来了。容以晟一个公主抱,小心翼翼地将惹衣打横抱起,放进红绸帐中,“汝之深情,余生以酬!”。

    帷幔落下,一夜浓情,自不必说。

    第二日惹衣是在一阵瘙痒中醒过来的,脸上传来细细麻麻的触感。轻掀眼睑就望进容以晟深情的目光中。

    “吵醒你了?”容以晟说着停下手下摩挲的动作,昨夜他已经尽量地克制自己的欲望,没想到惹衣还是吃不消的昏睡过去了。容以晟本想着让惹衣多睡一会的,可是一看到身边的惹衣,就忍不住心下的欢喜,手不受控制的就在惹衣的脸上流连起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一夜纵欲的结果就是浑身上下像被车子碾过一般,就连抬手都牵痛浑身的肌肉。惹衣看了看窗外,天已微微亮了。

    “刚过卯时,还早,你接着睡。”

    “今日不用上朝吗?”惹衣看容以晟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

    “父皇准我休沐七日,好好陪你。”容以晟满脸柔情的看着惹衣,一副醉卧美人榻、沉溺温柔乡的纨绔样。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是时候去给皇祖母和皇后娘娘敬茶了!”惹衣说着便挣扎着要起来,可是浑身上下的疼痛牵扯着,让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软趴趴的瘫在了床上。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容以晟紧张地上下巡视着惹衣。

    “痛,哪哪都痛……”惹衣说着脸红得都快滴血了,嗔怪地撇了他一眼。

    容以晟爱死了惹衣这副娇不胜羞的模样,“都怪我不好,我下次尽量克制自己。”

    “信你才有鬼!”昨天晚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求了他多少次,可每每他都答应的很好听,结果不把她整晕过去都不作数的。

    “是我错了,我帮你捏捏!”容以晟知道自己太过了,惹衣毕竟是第一次,心里满满地内疚、心疼。

    “不用了,时候不早了,再不起身就赶不及给皇祖母她们敬茶了。”惹衣可没忘记自己现在身处皇宫,作为新嫁娘,第一次的敬茶可是大事,更何况身在天家。

    “你放心,皇祖母她老人家早有先见之明,准我们今天晚点请安,不去都没有关系……”容以晟说的暧昧,又极富深意的看着惹衣。皇太后早就盼着容以晟娶妻成家,好不容易达成夙愿,现在是巴不得这夫妻二人蜜里调油,好早日给她添个曾孙。

    “少不正经了,皇祖母她老人家宽宏大量不同我们计较,我们就更加不能恃宠而骄,更何况昨日成婚的又不是只有你我两个,别到时候落人话柄。”

    时值多事之秋,他们就更加要小心谨慎,避免行差踏错。

    惹衣起来泡了个热水澡,这才觉得全身松泛了许多,夫妻二人又用了点膳,这才相携着往仁寿宫走去。

    果不其然,一进仁寿宫,就看到攒动的人头。容蔓殊还是如往常一样立在太后的身旁,两个人也不知聊到什么高兴的事情,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除了正在关禁闭的耀王妃没来,耀王和瑾王夫妇都已经列座,看来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晟王晟王妃到!”随着公公的通报,众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刷刷的朝门口看过去。

    惹衣忍着身上的不适,不想让旁人看出异样,可是尽管她掩饰地很卖力,在场的这些人精还是看出了端倪,暧昧的打量着二人。

    饶是惹衣这般沉稳的性子,被众人看得也是羞红了双颊,心虚地低下头,装出一副认真走路的模样。倒是一旁搀着惹衣的容以晟,一副没皮没脸偷腥成功的痞样。

    “孙儿(孙媳)给皇祖母请安!”容以晟搀着惹衣双双跪在了蒲团上。接着就有宫女端上沏好的茶水,二人接过茶水恭恭敬敬地给太后敬茶。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接过茶水轻泯一口。

    “好孩子!”太后说着拉起惹衣的右手,将手上的一个通体红色的手镯褪了下来,轻轻地戴在了惹衣的手腕上。“这是皇祖母的一点心意。”

    新媳妇给长辈敬茶,长辈或多或少都会给新媳妇一份礼物当作见面礼,这在古代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可是惹衣却明显感觉到了场上众人震惊的神情,还有那一丝丝的嫉恨。

    惹衣低下头打量着手上的玉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惹衣觉得手上的玉镯好像比之前还亮了几个色度,如果说之前是红得类紫,那么现在就是艳的似火,和惹衣莹白的手腕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这手镯不简单,惹衣疑惑地看向容以晟。

    容以晟安抚地看了惹衣一眼,郑重地望着太后:“皇祖母,这手镯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第一百八十章 动作+() 
“睿王睿王妃到。”公公的一声唱喝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容以睿和慕容星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诡异的一幕。

    “孙儿(孙媳)给太后请安!”容以睿和慕容星毕恭毕敬地给太后敬茶,太后笑兮兮地接过茶也象征的泯了口。

    “莲姑姑!”太后唤了一声,莲姑姑就捧着个锦盒过来。

    太后打开锦盒,拿出一块金镶玉的长命锁放在了慕容星的掌中。

    “望你们夫妇恩爱和乐,早日为皇家绵延子嗣开枝散叶!”

    “谢太后恩典!”睿王夫妇扣头谢恩。慕容星摩挲着掌中的长命锁,玉锁温润如水,没有丝毫杂质,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也是,太后出手必然不是凡品。

    慕容星好奇地看向惹衣,貌似太后给她的是一个手镯,而且她们进来之前他们好像在争执着什么。

    慕容星不明就里,可容以睿生在天家,哪里会不认识这个手镯,纵是他再善于伪装,当即也拉长了一张脸,太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祖母,这个礼物孙儿真的不能收!”容以晟再度强调着。

    惹衣看容以晟的神情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就扒拉着手上的玉镯,试图将它从手上褪下来。可是事情蹊跷了,刚刚太后戴上去的时候明明不费吹灰之力,现在却像长在惹衣手上似的,任惹衣怎么使劲就是卡在手上不动。惹衣的右手已经红肿起来。

    “是啊皇祖母,此事非同小可,您老还要三思啊!”容以睿褪去一贯的温润如玉,顾不得冒不冒犯的问题,也发声阻止道。

    “对啊皇祖母,这个手镯历来只传给我们垅国的国母,我母后都未曾佩戴过,她一个小小的晟王妃何德何能?”耀王不仅仅是替他母后鸣不平,更是打心眼里看不上惹衣,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空有几分美貌和临安县主的虚名,戴这个手镯,她也配。耀王一向张狂惯了,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屑。

    惹衣不知道这个手镯还有这等含义,也吓了一跳,“皇祖母,如果是这样,这个手镯我是断不能收的,只是现在我脱不下来,麻烦连姑姑帮我取点水和皂角过来,润滑一下应该就能取下来了。”惹衣故意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红肿的右手,省的这些人还以为她觊觎那个位置,本来现在外面就流言纷纷了,真不知太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火上浇油。

    “不用麻烦了!”面对众人的质疑,太后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这件事我已经和你们的父皇商量过了,是你们父皇首肯的。”

    太后此言一出,殿上顿时落针可闻,难道父皇真的下定决心将皇位传给晟王,这个手镯是个预示?

    惹衣顾不上众人的反应,只觉得腕上的手镯跟烫手的山芋一样,无奈莲姑姑听从太后的指示,迟迟不肯拿皂角和水。

    “皇祖母,孙媳才德浅薄,恐怕污了如此宝物,还请皇祖母收回成命!”惹衣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惹衣丫头,既然哀家和你父皇做此安排,必然有我们的考量,你不要有任何思想负担,我看这个手镯和你相称极了,你之所以脱不下来,这也是你和它的缘分,你就不要推辞了,不然皇祖母可是要生气的。”太后佯装出一副不悦的模样。

    “皇祖母,这。。。。。。”惹衣求助的看向容以晟。

    “既然这是长辈的心意,那你就先收下吧!”容以晟心疼的拉过惹衣的右手,轻轻的抚摸着红肿处。“只是一个死物而已,除了皇祖母的心意,也代表不了什么?”这句话明显是说给场上的众人听的,毕竟他对那个位置本身就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他也知道,即使他如何强调他的心迹,他的这些所谓的手足兄弟也是不会相信的,毕竟那个位置之于他们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即使错杀一万,他们也不会放过一丝的可能性,更何况今天皇太后这样赤裸裸的预示。

    容以晟他虽然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但是他也不是一个怯弱的人,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来事,可他也不怕事。

    惹衣听容以晟这么说也停下了自虐的动作,安静的垂首站在容以晟的身旁。慕容星这才知道事情的大致情况,她对自己的身份本来就是抗拒的,对容以睿就更谈不上什么情义了,可是太后这么赤裸裸的区别对待,还是让她恼火,毕竟泥人还有三分性呢!

    就这样,众人各怀心事的离开了。

    容以耀一出仁寿宫就急急忙忙的往皇后的慈宁宫走去,最近这些事就没有一件是顺心的,到现在他的王妃还在关禁闭,而且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他父皇已经有所动作了,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那么皇位就真的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他必须找他母后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容以睿揉了揉宿醉的脑袋,昨天的大喜之日,为了和众位大臣打成一片,也为他往后的大计铺路,对于宾客的敬酒他可谓是来者不拒,这不就喝高了,最后连自己怎么回到房间的都不知道,今天一早看到锦帕上的血迹和床畔的慕容星,这才反应过来昨天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虽然他一向都知道太后偏心容以晟,但是他也要维持在所有人面前谦谦君子的模样,所以一大早就忍着欲裂的头痛来向太后请安,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始料不及,看来他也要加快动作了。

    所有的皇子中最为淡定的还要数大皇子容以瑾了,他向来有自知之名,一方面他没有强大的母族作为支撑,另一方面他也自知没有治国之才,做个闲散王爷带着他的母亲偏安一隅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所以即使他不加入到王位争夺大战中,他还是希望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会是个贤明的君王,大了于国于社稷,小了于他都是好事,毕竟一个贤明的君主那他肯定会有相应的容人之量,那么其他兄弟的性命也就无虞了。看今天的情形,父皇和皇祖母显然有这个意思,而容以晟也确实有这样的胸襟气魄,如果最后坐上皇位的是他,那么他也是乐见其成的。只是容以晟的背后势力好像没有其他兄弟的强大,因此不管他最后能不能成事,一场暴风雨就在眼前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隔墙() 
话说出了仁寿宫,容以晟就带着惹衣回了晟王府,接着衣服都没换就急匆匆的去了御书房。

    “不是让你休沐了吗?这又是整的哪一出?”惠景帝放下奏折,似笑非笑的看着容以晟,狡猾若狐狸的他如何不知道容以晟的心思。

    “这句话貌似该我问你吧!我的好皇叔!”容以晟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的。

    “晟儿,你一向知道我的心意。”惠景帝索性也不同他拐弯抹角了。

    “皇叔,你一向也知道我的心意。我以为就此事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您不是说好要好好考察您的几个儿子吗?现在为什么又出尔反尔。”他才刚刚和惹衣成亲,幸福的生活刚刚开始,就给他整这么多事,这不是在给他找麻烦吗?对于此事容以晟是相当怨怼的。

    “无论怎么考察,我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你才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惠景帝笃定的说道。

    “如果是为了弥补我父王和母妃,你大可不必这么做。”容以晟现在的心里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恨意,这些年他活的苦,但惠景帝的心里也未必好受。

    “这不是主要原因,论才能、胸襟和气度,我的几个皇儿不及你。”有时候惠景帝觉得在治国才能方面,容以晟是和他最为肖似的,甚至在胸襟和气度上他都胜他不少。

    “您真的就不再考虑考虑?”容以晟真的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可是谁让他当初为了娶惹衣答应了惠景帝呢!

    “我的想法不会更改!”

    “那我们能打个商量吗?这件事能不能缓几年再说?”他还想和惹衣过几年逍遥日子呢,怎么能这么快被套牢呢!

    “七天,我允许你休沐七天,七天以后我会昭告天下,封你为太子,协理朝政。”他已经通知了礼部,着手办理冊封太子的相关事宜。

    “什么?”容以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吧!”七天,开什么玩笑。

    “晟儿,你们还年轻,可是我时候不多了。”惠景帝说完,脸上满是落寞之情。

    “这是什么话,您正值壮年,再打理朝政十几二十年那是不成问题的,皇叔不是想躲懒吧!”容以晟丝毫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要早做打算。”惠景帝近来觉得很多事都力不从心,多年来对皇兄和赫拉璇的愧疚一直压在他的心头,再加上兢兢业业的操持朝政,他的身体和心里早就已经被掏空了。

    “皇叔是身体不爽利吗?有没有请太医?”容以晟这厢仔细的端详起惠景帝,才发现惠景帝这段时间确实苍老了许多,这种老态还不仅仅表现在外貌的变化上,更多的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

    “生老病死人之常态,很多事情饶是扁鹊再世也都无能为力。”最近一段时间,他吃的药比他吃的饭还多,身体却还是一日不如一日,他也看开了,只是这万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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