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小心怡小地主他他他们呢?不跟我们一起?”
十三搂紧我,把我的手握在手里暖着,“小石头小心怡他们自己有院子了,记得吗,皇阿玛当年为你们扩建的院子,你们虽然走了,可是工程没停,三个小院子,皇阿玛都亲自题写了匾额,小石头说喜欢石榴,小院子里就种满了石榴,叫榴院。小心怡的院子以梅花为主,竹林为辅。叫竹梅小筑。第三个院子里是大杂烩,竹林,桂花,石榴,枣树,梅花,兰花,要啥有啥,好不好,院子就叫晓乐天。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给小小准备的院子?你说皇阿玛到神了,怎么起名字也跟我想到一块去呢!”
我知道他想念他的阿玛,“这说明你们父子连心,心有灵犀!说明你是先皇最最钟爱的儿子!”
十三搂着我无声的落泪,声音哽咽去难抑喜悦,“我知道,不然皇阿玛也不会单单给你这个儿媳妇下密旨了!拥立新皇,这可是擎天之功,可见皇阿玛是真心疼爱我们的两人!”
我往十三怀里再依依,找个更舒坦的位置,“夫君不要妄自菲薄,先皇的赏赐不是等闲之人所能承受,那金牌搁我手里就是个废物,只有到你这样的大英雄手里才会物尽其用。说到底,是我的夫君有本事。”
十三此时动了情,感慨不已,“盈盈你知道我最大的本事、最大的成就是什么吗?是我捕获了你这个精灵般丫头的芳心,不是你的一路鼓励支持不离不弃,爷我早就废了,绝支持不到现在了!”
我心里蜜意涌动,万般情愫化为仰头一笑,“哈,既然我这么重要,那么怡亲王说说,你想如何报答我?”
十三把个笑脸慢慢凑近我,近乎与我重叠,声音低迷,磁糯的音调散发着浓浓的暧昧,“把爷上给你好不好?嗯?”
现在可是孝期,我怕他真的上了火,可没法灭火,淋水可不行,这会正是滴水成冰的时节,连忙离了十三怀抱正经坐好,十三作势还要拉扯,我忙竖指隔开他嘴唇,“嘘!老爷子看着呢!”
十三一愣,依然搂了我入怀紧紧箍抱着,叹息似的嘀咕,“爷只是抱抱,又没别的意思,皇父不会怪罪!”
我们进府,阖府奴才夹道迎接,兆佳素装领头跪接十三,见我一起下车有些微震惊,瞬间恢复如初,上来亲热的招呼,“岳妹妹一项可好,姐姐想念的紧!”
我准备甩帕子行礼,十三握了我的手转身就走,“除三阿哥,四格格的随从,其他各房院主子奴才俱来银安殿,爷有话要说。”
兆佳带你头答应,吩咐奴才们带路引小石头小心怡回院子去。自己招呼十三其他四位福晋尾随我们而来。
小石头被奴才簇拥着回院子去安顿,小心怡不干了,甩了要搀扶与她的宫女,身姿飞闪,已经沾到我与十三身边,一手拉了十三的袍服,一首捉了我的袖口撒娇摇晃,“妈妈阿玛,怡怡要跟您们一起,我不要自己单住一个院子。阿玛,阿玛,您答应过怡怡,我们永远在一起的。阿玛?怡怡不要自己住嘛?”
怡怡跟我一屋住惯了,陡然让她自立门户,委实有些为难,心里不忍,抬眼祈求十三,十三无奈,弯腰抱起怡怡,“今夜晚最后一次跟阿玛妈妈住,明个起自立门户,好不好?”
心怡显然不满意,搂紧了十三颈项,身子扭股糖似的,“不要嘛!”
我以为十三要发火呢,谁知十三见心怡拉了哭腔,连忙拍哄,“好好好,你暂时跟着吧!”
心怡阴谋得逞,乐的一口亲在十三脸上,“阿玛是世上最好的阿玛,我的阿玛是所有阿玛中最帅的阿玛了!”
不用看也知道,后面主子奴才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这边小心怡得逞,那边小地主开腔了,哭声陡起,一上来就哭的山摇地动,吓得我以为他啊哪里不舒服,慌忙的丢开怡怡回身去抱他,他一入怀,立马刺猬一样抓连我身上,小脑袋在我怀里蹭来蹭去擦泪,“妈妈一起!”看了十三一眼,再一瘪嘴,对着十三讨好的小手一招,“阿玛也一起!”
这个九个月的小地主危急时刻不藏聪明了,张口说话,口齿清晰,意思明确,他这是第一次叫十三阿玛,十三喜迷了,夺了小地主搂在怀里疼爱,“宝贝,再叫一声阿玛听听?”
小地主为了日后的日子温馨幸福,连声讨好十三,“阿玛最好,阿玛最帅!”
十三笑声朗朗,似乎枝条上有雪花偷偷摇落!
十三一路兴高采烈,八个小地主夸得花似的,“真是阿玛的宝贝,跟阿玛一样聪明!听听这嗓音,黄鹂似的,瞧瞧这口齿,脆生生的,天下除了我老十三,还有谁能养出如此聪明的儿郎?哈哈哈,痛快!”
小心怡小地主让人带到偏厅去了,十三高坐了他的怡亲王宝座,指了他左手的座位,“兆佳氏坐!”指了右边的座位,“盈盈你坐这边!”
我蹙眉看向十三,迟疑未动,这是干什么嘛?
十三再次出声唤道,“青墨,紫砚,扶你们主子就坐!”
不知哪里出来两个素服的宫装少女,对我一弯腰甩帕,“请福晋就坐!”一边一个,说是搀扶,不如说是夹持,我坐在位上觉得不适,瞟一眼十三,他正微笑,虽然眼睛平视,但是我就觉得那笑意是给我一个人的,连忙端起架子,正为静坐,眼观鼻,鼻观心,脸上带个恬静的笑意,这个谁不会,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练过,这叫六号微笑!
十三咳嗽一声发话,“今天齐聚大家,爷我要立几条规矩,第一,在我怡亲王府里,兆佳氏,岳佳氏两人不分大小,俱是怡亲王妃,岳佳氏掌管榴院,竹梅小筑,晓乐天,银安殿事宜;王府其他一切家务事宜由兆佳氏打理,其他人等无事不得擅入银安殿,违者家法伺候!第二,小喜子公公即日起提为王府总管,府里的一切事宜都由他协助两位王妃管理!第三条最重要,大家都笑话我这府里篱笆不牢,我也知道,你们之中有些是混进来不安好心之徒,到底是谁,爷心里明镜似的,不过,也给你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如果你不想在此地干了,乘今天天黑,你自己走路。留下的,须得守爷王府的规矩,如果有人吃里爬外,被本王逮住,乱棍打死那是轻的,惹恼了爷,爷敢灭你三簇,你们信不信?好,本王的话说完了,你们下去吧!”
各人答应着退下,兆佳氏挨挨蹭蹭似有话要讲,十三并不理睬,兆佳氏终于发话,“知道也今天回府,厨房准备了席面,是不是阖府聚一聚,一起用餐?”
十三口气微露愠意,“皇父刚刚龙御归天,丧期未过,我们躲在府里吃吃喝喝算什么事?皇父孝满之前,阖府人等都要孝衣素食,各院都在自己院里就餐,如有不孝之人做出不孝之事,家法不容。”
兆佳一个瑟缩,“爷误会了,臣妾岂不知孝期食素的规矩?虽然说是席面,不过是些素菜,鸡鸭鱼肉都是面筋做的。”
十三厉声拒绝,“素食就是素食,干什么要用面筋做些鸡鸭鱼肉出来?难道那么想念鸡鸭鱼肉吗?也可以呀,说想念鸡鸭鱼肉,自己下堂求去就方便了!”
兆佳氏脸红耳赤,作声不得,他今天算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了!我想劝劝,中没作声,没得让兆佳氏觉得我在她眼前显摆。
兆佳诺诺而退,十三犹自怒气不息,“亏得皇阿玛一项偏爱她,竟然如此轻狂行径,毫无哀痛之情,令人寒心。”
他越说越激动,似乎再说兆佳氏,又似乎在说别的什么看不惯的人和事。
我拉拉十三,嗔怪道,“你也扯得太远了,兆佳氏怎么会不悲痛?只不过她太喜欢你了,想着要讨好你罢了!你不领情就算了,没得冤枉人家的一片真情,你要知道,她所作所为,不管是怪异还是反常,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我是女人,我理解,是个女人都期望丈夫对自己一心一意,你娶了她又没好好疼爱她,何必当初不娶她?所以,你对她也不要太苛刻了。”
十三促狭的一笑,“还以为你很喜欢我让兆佳氏吃瘪呢,哈,原来是爷自作多情,枉做小人了!”
尽管雍正三令五申不让十三守孝三年,改三年为三月,因为国家需要十三,更重要的是新朝刚立,雍正的反对者众多,雍正自己很难搞不定,所以须臾离不得十三。十三是个至诚至孝之人,虽然没有搭茅屋居住,可是他坚持要打地铺,现在天寒地冻,十三身子自四七年一来就没真正康复过,不过凭着年轻,凭着一口气支撑着,如今睡地铺如何受得了,我苦劝他不听,没有法子,乘着他上朝,我让小喜子找了盘炕匠给他盘个地龙,盘炕匠唏嘘不已,称赞十三至孝之人,还颇有见地的说了一句,“至孝之人必至诚,百姓有望了!”
小喜子不无得意,“你今天才晓得也还不算晚吧!”
事有凑巧,十三被雍正连拘三天放回家,回家时分,府里我已经一切搞定,地龙至上铺青砖,青砖上打上厚厚的木板,木板上再加垫六床棉絮,我恨不得垫他个十床八床的,可是太多了有些滑溜,同时悬的太高了,我怕十三半夜滑下床来,所以不高不矮垫了六床棉絮。再给他赶上宽大的羽绒被,要多软和有多软和,要多暖和有多暖和。为了安全起见,我在床铺四周,比着高矮做了三张矮榻,全当条几茶几,十三可放书放茶放衣衫,爱咋咋地。
十三回家惊见新床,惊喜弥加,抱了我一纵身,双双躺倒,“你陪我睡地铺守孝!”
嘿嘿嘿,之前这个家伙一直拒绝我与他同甘共苦的,呵!呵!呵!呵!
新皇恩重()
十三回家惊见新床,惊喜弥加,抱了我一纵身,双双躺倒,“你陪我睡地铺守孝!”
嘿嘿嘿,之前这个家伙一直拒绝我与他同甘共苦的,呵!呵!呵!呵!
六十一年的除夕可为淡泊,老爷子还停在景山,谁也没心思吃喝,不过十三还是听了我的劝说,一家子大小在一起吃了团圆饭,说是团圆饭,可是大家都是沉没在沉默,连孩子也不敢高声,犹豫了再三我放弃编织压岁的龙钱,不用红绳不吉利,用了红绳大不敬,我选择放弃。
十三带着十三所有女人孩子一大帮子跪拜了康熙敏母妃牌位。小地主满脸的戚容再次让十三动容,认为这个孩子是上天的恩赐,天赋异禀,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一家子熬夜守岁变成了十三考察儿子们的学问。弘昌弘暾小石头三人算起来,小石头比弘昌弘暾还要略胜一筹。不过弘昌弘暾也不错,十三脸上的得意之色想藏也藏不住,一个高兴,随身摸了摘了东西赏赐儿子,弘昌得了米沛的题江油尉厅石碑拓贴。弘暾十分乖巧,在十三夸他学问不错,想要什么赏赐之时,提出想要十三亲笔字帖,日日临摹,言说这一辈子能赶上阿玛功力的一半就十分知足了。十三被儿子崇拜十分受用,当场挥毫泼墨,写了他老子康熙的诗作一篇是瀚海(四月天山路,今朝潮海行。积沙流绝塞,落日度连营。战伐因声罪,驰驱为息兵。敢云黄屋重,辛苦事亲征。)一篇名为登都城城高千仞卫山川,虎踞龙盘王气全。车马往来云雾里,民生休戚在当前。
弘暾跪接,父子两个都很激动,我看了怎么觉得康熙大帝的诗才不过尔尔,哪里赶得上毛爷爷的诗才;毛爷爷"“就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比老康的什么城‘高千仞卫山川,虎踞龙盘王气全。车马往来云雾里,民生休戚在当前。’高见多了,只不过我可只敢在心底腹议,不敢出声。
轮到小石头,十三问他想得什么赏赐,他竟然想要那把康熙还回来的绣扇,十三一笑,递给小石头一把折扇,“你倒眼见,知道你皇伯父赏了我亲手题诗的扇子,就来讨要,得嘞,赏你了!”
小石头还有些人心不足,小地主起了贼心,眼睛闪亮,哄得小石头抱他,一把把扇子抓在手里,只可惜手劲太小,被小石头捞回去,“你又不认得字,要扇子干什么?别滴了口水花了字儿,皇伯父的狂草抵得上王佑军了,可是宝贝儿!”
小地主被抢了宝贝字画,顿时哭的地动山摇,声音叫一个洪亮,嗓子叫一个脆生,十三见了慌忙的捧在手里拍哄,他也不理,可着劲闭眼扯开嗓子哭闹,奶娘喂奶也不能令他止声,我只好接手搂在怀里悄声哄他,“咱们现在还小呢,要扇子干什么?我们小小自己赶紧长大了,亲自去跟皇伯父他讨要字画,想要多少咱们讨多少。但是现在必须马上住声,等那拉妈妈请我们进宫的时候,妈妈带小小去看额娘好不好!”
小地主立马住声,被奶娘抱去喂奶,十三觉得奇怪,“你嘀嘀咕咕些什么东西?他怎么就不哭了?”
我笑掩饰,“能说什么?说什么他也听不懂,不过是哭上了劲停不住了,妈妈熟悉的声音让他觉得安心罢了!”
开了年,雍正与太后的冲突更加厉害,要说太后也实在太给不给皇上面子了,登极大典上不接受雍正的礼拜,让雍正的登基仪式差点无法继续进行,俗话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太后如此,怎不叫雍正寒心?这还不算,当宜妃因为九阿哥被贬西宁时去向太后哭诉,太后竟然说“皇帝即位,实非梦之所期,”一下把雍正推到了风口浪尖,八爷党私下更是派门人四处传播太后言辞,让雍正恼怒到极致,太后的的绝情与偏心,让雍正愤愤不平,把一口怨气通通撒在十四身上,让在京城上串下跳的十四到景山寿皇殿给康熙守灵。无旨意不得私自离开,也不许他人探视。
雍正爱憎分明,正月册封十三十六岁的二女儿慧如为郡主,姨表联姻嫁给了兆佳氏的姐姐为儿媳妇。是兆佳自己的意思,再等三年,女兆佳觉得儿十九了,岁数忒大了!十三便求了雍正的恩赐,赶在康熙热孝中(百日内)出嫁。
这桩婚事来的仓促,妆奁都来不及办理,热孝之中也不好大事铺张去采买办理,只好一切从简,不过兆佳为女儿也满满准备三十二台,加上各宫娘娘的赏赐,各府叔伯婶娘们的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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