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了。所以,庆尚侯的那位嫡长子就很值得深究一番了。”
“你是怀疑他的身份有假?”谢飞摇了摇头,“已经查过了,确实是庆尚侯府的那位嫡长子。”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他恐怕早早在暗地里投了那位,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是那位派到庆安王殿下身边的眼线,专门看着庆安王的。毕竟泉州的主人不单单是庆安王殿下,还有另外一个地头蛇呢!”萧仲青转了两圈,突然停下来,“不对,这事儿应该没那么简单,我们或许上当了!”
“哎呀,上当?小青青,你可不要乱说啊,这要是上当了,那可就是个大麻烦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这么磨磨唧唧的,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啊!”梅凡仰着头、瞪着萧仲青,很不满的说道,“你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个神神叨叨的毛病?”
“等会儿,你容我想想,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呵呵,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很有可能从一开始,我们走的每一步都在对方的计划之中了。”萧仲青停止了踱步,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喃喃的念叨着,“徐州,封地,宝藏,宝藏!”
“什么封地?什么宝藏?徐州虽说是富庶之地,但也不是公亲贵族的封地,更没有听说过什么宝藏。小青青,你可别是魔障了吧?诶诶诶,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啊?”看到萧仲青还是闭着眼睛,一副任人不理的样子,梅凡也跟着紧张起来了,伸手拍了拍自己好兄弟的小腿,“哎呀,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别说一半留一半的,这不是吊我们胃口嘛!”
“我听见了,你别着急,慢慢听着就明白了。”萧仲青迅速的坐回到了赵桓平的身边,看了看他的王爷,又看了看定国公,“王爷,梅伯伯,你们对/前/朝/的战/事/相对熟悉一些,穆亲王去世之前的最后一个落脚地是不是就在徐州?”
“你怀疑那批宝藏在徐州?”看到萧仲青点头,赵桓平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一会儿,转脸看向梅敬轩,“梅兄,可有印象?”
“并无。”梅敬轩摇了摇头,看了看同样在搜寻记忆的谢飞和老暗,“你们二位呢?”
“穆亲王生前的踪迹和他去世的时间一直都是个谜,哪怕是我们,也从来都没有得到一个很确切的答案。”谢飞和老暗对视了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是有传闻,曾经有人在江南一带见过他,但并无实证。同时,也有传闻,说穆亲王后来去了边塞,客死在异乡。不过,无论是哪种说法,都也只是说法而已。更何况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更不容易探查了。”谢飞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说道,“至于王爷说的那批宝藏只是听说过,没有任何人亲眼见过,就算是百年前的那些人,他们留下的只言片语,这一批穆亲王的财富,也只是用据说这样的字眼,想来他们对这批宝藏是否存在,也非常的不确定。”
“那批宝藏并非传言,今/日/偶遇进宫向母妃请安的广宁伯太夫人,聊起此事,她老人家已然予以确认。”赵桓平摸了摸下巴,“广宁伯府在/前/朝/时,是否与穆亲王一脉相交甚笃?”
“是,曾有过姻亲关系,但是到了最后两位穆亲王,两家越走越远。最后一位穆亲王甚至曾经纵容手下打死了当时广宁伯府最年少的一位公子,还恶人先告状,请/废/帝查抄广宁伯府,全家/问/斩。”谢飞轻轻的叹了口气,“若宝藏一事是太夫人所言,那是确有其事了。至于是不是在徐州,王爷,既然冥远暂时还无法返回金陵,不如就让他查看一番。”
“不妥!”赵桓平摇了摇头,“大将军此行只为了将梁铎大人带进京,既然已经有意外发生,更不可横生枝节,宝藏一事,待本王禀报圣上,有陛下定夺。”
“是,臣遵殿下谕令!”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大将军有了这样的经历,怕是对外放的那些/官/老爷们更没有什么好印象了。他本来就挺嫉恶如仇的;这几年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稍微压制了一下自己;这回怕是要彻底爆发了!”萧仲青看到谢飞淡淡飘过来的眼神;朝着他摆了摆手;笑道;“诶,谢大人不要这么看着我;这跟谢大人的兄长无关;我这里所说的/官/老爷可不是什么好词;谢大人的兄长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官。”
“多谢萧大人的夸奖;我替家兄谢谢你。”
“不必客气;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萧仲青摆摆手,“谢敬大人可是要跟着一起回京?”看到谢飞点头;萧仲青又继续问道;“此次谢敬大人进京;是否考虑留在京中呢?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他留在京中”他看了看赵桓平;又看了看梅敬轩;“不是太合适。”
“金陵马上就要成为各方的博弈点;将来怕是会有很多大事情发生。”赵桓平点点头;“谢敬大人算是文人;不要因此被牵连了。”
“他怎么想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估计不会留在京中。”谢飞轻轻的摇了摇头,“兄长自有他的安排,哪怕是我,恐怕也不能过问。再说了,谢家已有我在京中,兄长依然会选择外放。”
“既然是这样,不如去个好地方。”梅敬轩和赵桓平对视了一眼,“王爷,您以为如何?”
“国公爷有什么好的建议?”赵桓平挑挑眉,“还请说出来,看看与本王所想是否一致。”
“那不如这样,我们几个人每人写下一个自己推荐的地方,然后看看大家想的是不是都是一样的。”
听到赵桓平和梅敬轩的话,萧仲青立刻就来了兴致,站起身跑到书桌前面,在征得梅敬轩的同意之后,从他的书桌上面取了笔墨纸砚,分发给在座的众人。大家全都背过身去,在纸上默默的写下了自己推荐的那个地方,然后将纸叠好,藏在手心里。
“都写完了吧?”老暗是最后一个拿到笔的,也是最后一个写完的,大笔潇洒的一挥,哪怕一点都不遮掩,都没人能看明白他写的是什么字。
虽说暗卫首领看着像没什么学识的,可事实并不如此,虽然比不上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大才子、老夫子,但参加科举考个功名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除了这个,老暗还是个书法大家,他有个别号叫做问柳居士,在书画界是久负盛名的大家,字体自成一派,受到了很多才子的追捧。一张普普通通、什么装裱都没有的字,一经面世就能卖出天价。
本来萧仲青是不相信这个的,他也没少见过老暗的字,比狂草还要狂,完全是抽象派的风格,根本就看不懂到底写的都是什么。所以,为了证实传言并不真实,他特意做了个测试。磨着老暗写了一副字,让平果拿到字画铺子寄卖,他本来以为能卖个三五十两就已经算很不错了,没想到平果拿回来一万两。当时他还以为自己数错了,跟平果两个人数了好几遍,终于确认真的就是一万两。当时他忍不住就感慨了一番,这故人说一字千金还真是没说错,等以后若是缺钱花了,就找老暗写个字就能解决问题了。不过,这事儿后来被萧胜知道了,把萧仲青狠狠的批评教育了一番,最后还搜刮走了几乎全部的银票,只给萧仲青和平果留了一百两,还美其名曰是没收不义之财。
有了如此惨痛的教训,导致萧仲青一看到老暗手里的纸,那双眼睛瞬间就绿了,跟饿急了的老虎碰到了鲜美的猎物似的,紧盯着老暗不放。饶是老暗这种勇猛的、见过大场面的汉子都有点受不住了。
“诶诶诶,萧大公子,你稍微收敛一下啊,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啊,回头王爷一个不高兴,再把我这把老骨头给砍了!”老暗下意识的把自己手里的纸往身后藏了藏,“我可是答应过左相大人的啊,不再陪你瞎胡闹了。你爹也说了,我要是再给你写字,他可就把我的收藏都给我烧了。”
“就你收集的那些烂木头,早该当柴火烧了。”谢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赵桓平一脸的不解,小声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所以,这成了萧大公子的心结。一万两银子变成了一百两,这心里多疼啊!”
“这回你知道了吧!”萧仲青拍了拍梅凡,忿忿的说道,“不是兄弟不仗义,是实在没办法仗义啊!”
“我还以为他们说的是玩笑话,没想到是真的。”梅凡也为自己的兄弟抱打不平,“萧叔也太狠了,分一半也就算了,居然就给留了一百两,难怪那段时间看你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呢!你不会是用那一百两过了小三个月吧!”
“谁说不是呢,为了让我长记/性,我爹连月例银子都取消了,更不要说偶尔给的零用钱了,连根毛儿都见不着。幸好太妃娘娘心软,偷偷的塞银子给我,要不真的就要饿死了。”萧仲青扒着赵桓平的胳膊,嘤嘤嘤的假哭,“为了渡过难关,我和小凡凡那段时间端了多少个土匪窝啊!”
“有什么联系?”赵桓平摸摸萧仲青的脑袋,他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好笑,真不知道这孩子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跟别人想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因为自己一时的好奇心,吃苦受累整整三个月,也不知道是图了什么。
“捡漏呗!”梅凡深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有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比如那些什么特别小的金银器,小碟子、小碗之类的,我们就拿回来卖掉了。”
“是啊,这类东西不多,体积也小,奉命/围/剿/的/官/兵和当地/官/府都看不上,所以,就便宜我们了。”萧仲青拍了拍赵桓平的胳膊,“不过,卖东西的钱,我们也没用在自己身上。”
“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那些银子换成整锭的,按着/受/害/者名册上面所列的,一一给人送家里去了,还打着陛下的幌子。”老暗指了指梅凡,又指了指萧仲青,“王爷,您是不知道,就那几年,这俩孩子多让人担心,陛下和左相大人明里暗里给他们安排了多少的护卫,就怕有人寻仇。好在没发生什么事情,要不然,左相大人的肠子怕是要毁青了。”
“这倒是。”赵桓平点点头,“回头暗兄要是不忙了,也给本王写一副,随便什么都好,回头本王裱好了就挂在书房里。”
“是,王爷。”
“闲话说完了,继续正题。”赵桓平把萧仲青往自己的身边拽了拽,“大家一起把手里的纸打开吧!”
几张纸同时打开,除了梅凡之外,其他的人都写的是同一个地方——泉州。
“果真是个好地方啊!”谢飞把所有的纸、包括萧仲青一直眼馋的老暗的那张,都收起来,全部扔到了炭盆里烧掉,“这么一看,我们之间还是很有默契的啊!”谢飞看向到现在还没看明白的梅凡,“行了,你也不用难过了,有些事情对你来说是难了一点,以后多锻炼锻炼就好了。”
“不是啊,谢大人,我不是难过,我是看不懂。这泉州不是庆安王殿下的封地吗?更何况还有那个连家在,且不说咱们的人能不能派进去,就算令兄成功的派到了泉州,岂不是受委屈?别的不说,庆安王和连家把他一架空,什么事儿都不让他管,那还不如不去呢!”梅凡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万一弄不好,再有点什么损伤,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吗?我是真的不明白,明明是那么一个凶险的地方,你们怎么会不约而同的都选那儿呢!”
“有的时候,听到的不见得是真的,看见的也未必是事实。”梅敬轩淡淡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我们选择那里自然有我们选择的道理,时候到了,你就明白了。”
“好吧!”梅凡耸了耸肩,“希望这一天能早一点到啊!小青青,我饿了,要吃你做的面。”
“你家厨子今天休息?”萧仲青挑挑眉,“合着我来了就是给你做饭的?”
“别人做的面不好吃,吃不惯,胃疼。”梅凡一口闷掉了茶盏里的茶水,“你别磨蹭了,我要饿死了!”
“行行行,梅大爷,小的这就给您老做饭去!”萧仲青站起身来,看了看赵桓平、梅敬轩、谢飞和老暗,“王爷,梅伯伯、谢大人,暗叔,你们是吃面,还是吃点别的什么?”
“面。”赵桓平拉住萧仲青的胳膊,也站了起来,“我跟你去,给你打个下手。”
“好啊!”
对于赵桓平的这个要求,萧仲青特别高兴,乐乐呵呵的任由赵桓平拉着自己的手,两个人出了书房,就往膳房的方向走。
“诶,等等我,我也去!”梅凡也想着要跟上去,关于那个泉州的问题,他想偷偷的问一问王爷和小青青,想来他们应该不会像他爹那样瞒着他的。
“世子爷,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坐一会儿吧!”谢飞朝着梅凡摆了摆手,“不要过去添乱了,回头王爷生气了,你可是要倒霉的哟!”
“呸呸呸,谢大人,可不带您这样儿的啊!”梅凡撇撇嘴,重新坐了下来,看了看外面依然飘扬的雪花,轻轻的叹了口气,“真希望这场雪能早一点听,灾民们可以少受一点罪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王爷;看你这个样子;好像不太高兴啊!”萧仲青探过脑袋,瞅了瞅赵桓平的脸色;“为什么?”
“没。”赵桓平摇了摇头,他还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只是有些遗憾,他没有机会参与萧仲青的那些过往。每次听到别人提起这个神采飞扬的少年,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点点的嫉妒。好在;萧仲青以后的/日/子里;是少不了他的身影的。
“嘁,嘴上不说,其实还是不高兴吧?我必须要承认,前些年;我确实顽劣,让宁叔和我爹头疼。但小孩子嘛;怎么有点小/叛/逆,觉着自己长大了,就不想听长辈们的话;想要按着自己的想法生活;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的。难道王爷就没有过这样的时候?”
“本王没有你这么闲!”赵桓平拉住倒着走的萧仲青;“好好走路。”
“想想也是;那几年确实很闲。太傅教的东西太没意思了;翻翻书就可以明白;还能啰里八嗦的讲好几天、甚至半个月的。武学嘛,倒是很有意思,可你也知道我这个身体是个什么德行,能练到现在这个程度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能要求太高。而且,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