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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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宠后-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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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会正值五月,北京城天高云阔,天气是极好的。

    游芝与张慧明相约来到北京城西南郊的云居寺烧香礼佛。

    在路上游芝便与张慧明和盘托出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种种,她试探着想从慧明这里得到些什么小道消息。

    慧明想起那日与杨慎一同出游,太子搅局的一幕,不禁用帕子掩了掩唇,笑的几乎快合不拢嘴。

    游芝一脸茫然地看着慧明,好奇问道:“张姐姐到底在笑什么啊?”

    张慧明将那日太子乔装成小太监,去搅局相亲的事情给游芝讲了一遍,可是游芝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更看不清这里面的关系了,太子到底是去搅慧明的相亲,还是去搅夏大人的呢?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是到了云居寺,二人诚心烧过香祭过拜之后,又祈求了家人福顺安康,自己将来姻缘美满。

    云居寺南北有两座辽塔矗立,游芝与慧明烧香礼佛之后,便相约一起去观赏辽塔,游芝还不忘打趣道:“慧明姐姐可是许了早日盼得如意郎君的愿?”

    慧明佯装负气,抓了一下游芝的痒,撇撇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待二人朝辽塔走去的时候,只见一个穿着沉香色曳撒的男子,推着一个轮椅,那轮椅上却是个着月白色直缀的男子。

    那着曳撒的男子,举手投足间对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尽是温柔呵护,阳光洒在他侧脸上,映在他高挺的鼻梁和樱红的唇上,是那样的动人魂魄。

    “夏大人”游芝痴痴唤道。

    那男子回首,冲她浅浅一笑,她只觉自己被他眼波触处流露的若有情,似无意,勾去了魂魄。

    “二弟,可是你识得的人?”夏云轩抬首,看了一眼夏云渚,也回过头来。

    游芝不禁心中一惊,脸上的表情已是呆住。这轮椅上坐着的人,竟与夏大人长得一模一样。

    “表哥!”这时慧明也走了过来,她一见到夏云渚,便是嫣然一笑,可再看到轮椅上坐着的夏云轩,心中也是一惊。

    她原本只是听说过夏家大公子行动不便,故而不经常出门,就算是他们这样的亲戚家互相拜访,夏家大公子也是闭门不见客的,除非是老太太亲自驾临夏府。

    可没想到,夏家大公子与二公子的长相居然这般相像,难不成,他们竟然是双生子

    夏云渚见此间气氛尴尬,便微笑着介绍道:“大哥,这位是英国公家的嫡孙女张慧明,这位是隆庆大长公主府的千金游芝。”继而又指着夏云轩介绍道:“这位是我大哥夏云轩,慧明表妹应该听说过的。”

    张慧明点了点头,继而做了一辑道:“久闻夏家大表哥的名字,今日还是头一次得见,不知大表哥今日怎会有此雅兴,来云居寺礼佛?”

    “哦,久闻云居寺的藏经阁中藏书颇丰,今日正得云渚沐休,便扰她带我一同前来一探究竟了,果不其然,这藏经阁中,竟然有唐代遗存下来的孤本,今日得见,真是受益匪浅呢!”夏云轩淡淡一笑,如若没有那腿疾,他举手投足与谈吐间的儒雅,绝对不输杨慎那鼎鼎有名的大才子。

    张慧明与夏云轩一聊起来却是颇为投缘,无论是经史典籍,民间杂谈,甚至是医书药典,夏云轩都能如数家珍,就是一向性子骄纵的游芝,也被夏云轩的博学儒雅所吸引了过去,在一旁侧耳倾听着。

    就在此间气氛极其融洽之时,众人却不知从那辽塔后面,突然冒出了几个黑影,正在悄悄朝他们逼近。

    夏云渚出于本能的一回头,但见那几道黑影迅速消失在塔后,心中暗想着,不好,怕是有人盯上他们了。

    夏云渚俯身与夏云轩耳语了一番,并叫夏云轩带着两个姑娘先走,可惜还没走出两步,那几道黑影快速从塔后闪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慧明与游芝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夏云渚却淡定地瞧了瞧眼前这形势,一则这四人之中,只有她能打;二则敌多我寡,形势对她而言极其不妙。

    想再多也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大哥,表妹与游姑娘,就交给你了。”夏云渚话音还未落,敌人便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刀相向。

    银光从夏云渚腰间闪出,绣春刀已出鞘,转瞬间,便淹没在刀光剑影之中。

    无奈敌多我寡,就在不经意间,已有二人拔刀相向,冲着慧明与游芝而来。

    慧明与游芝紧闭双眼,心中颤抖不已,看来今日很有可能,就要命丧此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听得嗖嗖几声箭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慧明心悬于口,轻轻睁开双眼,但见那持刀而来的二人已中箭倒在她们面前。

    原来夏云轩手中,持着一把精致的小弓/弩,那弓/弩做工十分精巧,一次竟可连发三箭。

    就在这战况焦灼之时,却见东宫太监张永带着一队人马及时赶到,夏云渚虽心中惊奇,却也没多问什么,对方见此时已人多势众,再纠缠下去也不会占优势,便在匆忙中撤退而去。

    张永忙吩咐一队人乘胜追击而去。

    “多谢张公公出手相救,只是不知张公公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夏云渚见张永,心中便是生疑,这张公公是太子心腹,最近发生的种种,实在是太可疑了。就算那小受子有通天的本事,可是他毕竟不是刘瑾本人,假借太子之名送东西,他有多少个脑袋可掉,敢这么嚣张?而且为何每次她在紧急关头,都有东宫的人出手相帮,难不成不对不对绝不可能!

    张永却是笑的风轻云淡:“哦,只是途经此地办差,见这寺中有异,便寻了进来,没想到竟遇见了夏大人。”

    夏云渚迟疑了片刻,这种说辞,鬼才相信,肯定是跟那小受子有关!

    张永走到那被箭射中的两具尸体面前,将尸体上的蒙面取下,摇了摇头。

    夏云渚亦走上前来看了看,此二人皆是生面孔,到底是何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想置她于死地?

    她抬头瞧了瞧张永,张永亦眉宇紧锁,夏云渚试探问道:“可是周家人蓄意报复?”

    张永摇了摇头:“周家势力如今大不如前,能活命已是不错,无故会再给自己惹祸上身。”

    “那是张茂手下之人?”夏云渚反问。

    “也不像,瞧此二人装束,并非江湖中人。”张永上前仔细瞧了瞧,推断道。

    夏云渚俯身仔细瞧了瞧,张永说的不无道理,此二人虽然穿的是夜行衣,但却用料华贵,江湖中人是断断不会用此等布料的。

    夏云渚在那两个黑衣人身上搜寻了片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当下心中更是生疑,无奈只能让张永手下的人先将这两具尸体带回北镇抚司,待仵作查验之后,再做定论。

    经此一事,游芝心中却觉夏云渚的身影在她心中更加伟岸,心中对夏大人的爱慕,更是如滔滔江水般无法停止。但慧明心中,却是深深落下了夏云轩的身影

划清界限() 
夏云渚与夏云轩刚刚回到夏府,但见夏儒满脸怒气地坐在厅堂之上,夏儒一见夏云渚回来,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便将她拉去了祠堂。

    “跪下!”夏儒语气冰冷,许氏不明就里,担心儿子,便跟了过来,怎知夏儒将祠堂大门紧锁,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

    夏云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父亲的性格一向温和,又对母亲百依百顺,言听计从,这会若不是真的发了彪,怎会连母亲也被拦在外面,莫不是此事与今日在云居寺的刺客有关?

    夏云渚还未回过神来,只见夏儒已经在夏氏祖先牌位面前抹起了眼泪,边哭边哽咽道:“夏家祖宗在上,这个不孝子,我是管不了了呜呜”

    “爹,皇上不是派你去江南办差了吗?如今这差事可办完了?”夏云渚此刻还没搞清楚夏儒到底在哭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这才离开几天的功夫,没想到,这这事情就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夏儒用袖子擦了擦面上的泪痕,埋怨说道。

    这难不成夏老爹,知道太子送东西的事情了?可送东西又怎么了,具体送的是什么,只有游铉知道,莫不是游铉那个大嘴巴,四处说她的八卦?

    “你好好想想,我离开京城之前,可嘱咐过你什么?”夏儒面上一敛,突然一本正经地质问道。

    夏云渚颔首锁眉思虑了片刻私盐案!今日之事,难道与私盐案有关?

    “爹嘱咐过,要我不要再去查私盐案,可我并没有再去碰那桩案子啊!”夏云渚抬首辩解道。

    “那为什么周显宗与张茂现在会在刑部大牢之中?”夏儒咄咄逼问。

    “这件事与私盐案无关,是李梦阳李大人得罪了张家,周家钻了个空子,借刀杀人欲要嫁祸给张家”还没等夏云渚把话说完,就被夏儒强行打断

    “够了!”夏儒厉声道:“这案子如若不了了之,就算周家嫁祸张家,皇上也不会对张家怎么样,可是如今你趟进这浑水中,你可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你为什么非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如今张家没了周家这死对头抗衡,日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而皇后娘娘恩宠不衰,皇上根本就不会去真的治张家的罪,况且那私盐案,李公公只是替罪狗,上面除了周家,还牵扯了上头你更加动不得的人,我让你到此为止,是为了你和我们夏家的安危着想,可你看看你今日你能捡得回一条命,来日若再有人要治你于死地谁能保得了你啊”

    “爹,孩儿知道错了,可这次真的纯属是个意外孩儿也没有想到,王守仁王大人也在查这个案子,就算我不插手此案,那王大人”夏云渚委屈地辩解了两句。

    “王大人是王大人,你是你,如今我该说的话都说了,只求你再也不要再去碰这个案子了,保我全家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夏儒叹了一口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听闻最近你与东宫那位走的很近?”

    夏云渚就知道夏儒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忙辩解道:“没没有的事,我连太子殿下的面都未见过。”

    夏儒轻轻抚了抚胡须,颔首道:“还是不要与东宫有什么牵扯的好,东宫与张家不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我们做锦衣卫的,只效忠于皇上就够了,至于东宫与张家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站队的好”

    “爹教训的是,儿子知道错了”

    *

    “夏大人,这是东宫”东宫的小太监又来送东西了,但这次却碰了一鼻子灰。

    夏云渚连看都没看那东西是什么,便拒绝道:“不管你主子是谁,麻烦你回去告诉他,不要再送东西了,并且对他说,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那小太监面有难色道:“夏大人夏大人这不是为难小的吗,小的只是一个跑腿的”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麻烦公公拿着东西回去吧”夏云渚面上已有不悦之色。

    “这这”那小公公左右为难。

    夏云渚握了握腰间绣春刀刀柄,那小太监霎时脸色就被吓的惨白,嘴里打着哆嗦道:“小小的知道了,小小的这就回去禀报。”

    自从那小太监被吓了回去之后,朱厚照确实是消停了一段时间,只不过是最近弘治皇帝看他课业看的紧,他还没回过神来。

    夏云渚倒是得了清净,自那日以后,再没见过东宫之人前来骚扰,夏儒见儿子听话,老爹嘱咐过后的事情确实是照办了,不禁喜上眉梢,在北镇抚司衙门中都能看到他如沐春风的样子。

    “哟!老夏,最近是不是跟嫂子很和谐啊?”同僚见了他的样子,都忍不住要调侃两句。

    这会夏云渚正在案前看着卷宗,只见门外来了一个小太监,正是张永身边的人。

    那小太监禀报道:“夏大人,张公公请您过去一趟,说是与云居寺的案子有关。”

    夏云渚本不想再与东宫有任何牵扯,但云居寺的案子毕竟涉及到她本人,而且那些人明明就是冲她而来,她亦想查清楚,是何人想取她的性命。

    待她随那小太监来到张永处时,但见一熟悉的身影在那里踱步,虽然是背对着她,但那身影,化成灰她都知道是小受子!

    她自觉自己又被骗了,心中憋着火,正欲回身离去,却被他不怀好意地拦了下来:“听闻夏大人最近是在故意躲着我,我就纳闷了,我三番五次出手相帮,夏大人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那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才能一拍两散,就此划清界限?”夏云渚根本没回头瞧他,只是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没好气地问道。

    “我说过,要夏大人以身相许!”朱厚照嘴角一歪,笑着说道。

    “你!臭无赖!”夏云渚拨开他手,欲要向前,却不曾想,脚下却被他绊了一下。

    身体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摔倒,却被他一把拉进了怀中。

    夏云渚面上涨的通红,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的更紧。

    该死!

    “你到底是不是太监!”

    “你是男人,我就是太监!”

    “你”

    语声未落,却被他眼神灼的心跳加速,她凝了凝呼吸,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假扮太监?”

    “那你又为何假扮男人?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朱厚照反问。

    “谁谁说我假扮男人!”夏云渚这话说出口,连自己都心虚。

    “那玉佩可是你的?”朱厚照面上表情突然严肃。

    “你是他?”夏云渚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亮意,原来他们第一次相遇之时,他一见到那玉佩,就认出她了。

    “你可知,这九年来,我一直在寻你”

    “可”

    “嘘不要说话”

    “啊?”

    她话音未落,却被他俯身贴上的唇,夺了呼吸

游芝的心思() 
夏云渚居然一个人坐在那里对着一枚玉佩发呆,对,你没看错,那就是办案时果断大杀四方的夏大人,她手中执着那枚玉佩,翻来覆去地看着,嘴角尽是微甜的笑意。

    九年前上元灯节的烟花夜,两个小孩吃完冰糖葫芦,手拉着手在街巷中走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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