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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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宠后-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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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未言语的江彬,此刻实则心中也打起了退堂鼓,他进京之前,毕竟也在宣府军营中历练了多年,对双方实力孰强孰弱,他心中还是有底的,只是皇上对此战志在必得,他也不好再在御前说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听皇帝发号施令,指挥调遣。

    此刻,众人眼中那个嬉戏玩闹的少年天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沉稳镇定的指挥官。

    久经沙场的小王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毕竟是与明军作战多年的老狐狸,他突然下令大军改道,急转向南,向王勋部队的方向前进。

    小王子这不同寻常之举,险些使得明军阵脚大乱,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对手,也是个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得知这一变化,朱厚照脑子反应极其灵敏,瞬息间便相应作出了部署调整。

    “辽东参将萧滓,宣府游击将军时春,离开驻地,火速支援王勋。副总兵朱銮、游击将军周政即日出发,尾随鞑靼军,不得擅自作战。宣府总兵朱振,参将左钦即刻出兵,驻守阳和,不得出战,违令者重罚。”

    十一月初三,敌我双方终于在山西应州面对面的碰上了头,大战如电光火石般,终于一触即发。

    王勋就着自己手头那点兵力,准备与小王子的五万大军死磕到底,在应州城下打的是你死我活,不可开交。

    就在王勋抱着必死的心态与敌人迂回之时,负责跟踪的朱銮与徐辅,双双率军抵达应州城下,与王勋顺利会师。

    原本没什么信心的王勋见状,突然就打起了精神,于是决定主动出击,与小王子大打出手,就在这时,从四面八方又来了五只明军援军,王勋等人顿时信心大增。

    姜还是老的辣,小王子向来就不是吃素的主儿,一看对方来了五路援军,二话不说,便分兵前去阻击,将五路援军拦在了外围。

    王勋在内圈被打的鼻青脸肿,外围的援军干着急又进不去,远在阳和指挥部的正德一听这话,霎时便急了,看来不给你点真颜色瞧瞧,你丫愈发蹬鼻子上脸了,他即刻下令,所有大军倾巢而出,挥师应州!

    应州城外此刻正杀的昏天暗地,双方谁也没有预料到,明军居然还有援军!

    这正是正德此战真正的战略部署,先让小王子以为全部主力已迎头而上,待对方踏上圈套之时,再一路路的加派援军,用以迷惑敌人,待到敌人以为自己已经牵制住全部援军的时候,实则最强的主力队伍,却是黄雀在后。

    当威武大将军亲率大军,出现在应州城下之时,明军将士立即沸腾了,在皇帝眼皮底下,再也不用想方设法的去邀功了,全都玩了命似的提着刀迎头而上,一时间气势大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小王子一脸懵逼,这他妈的怎么回事,明军的援军怎么像烧不尽的野草一样,一波接着一波?

    朱厚照这会正得意洋洋:“夏千户,到了咱们比试的时候了,谁杀的鞑子越多,算谁赢!”

    夏云渚却也不甘示弱:“哼,你就不要得意忘形了,我好歹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会怕了你不成?”

    “说话算话!你等着!”他话音还未落下,便策马扬鞭,不要命地冲到了对方阵营里去了,一时间硝烟弥漫整个战场,厮杀声响彻天地间。

    朱厚照在敌军阵营中杀红了眼,挥着手中长剑左砍右刺,四个蒙古兵见状,便是一拥而上,想借着人多之势合力围攻。

    迎面而来的两个蒙古兵举刀劈来,朱厚照倾身一闪,轻松避开了那两个蒙古兵的刀,回手一剑,便刺穿了其中一人的胸膛,拔出之后再是一剑锁喉。

    另两个蒙古兵见其实在太过勇猛,只等绕到后方,准备偷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飞身一剑而出,两把刀刃与剑刃相抵,火花四溅。

    朱厚照回首,但见夏云渚拔剑而出,奋力挡住了那两把蒙古刀。

    旋即与她会意一笑,夫妻合力,一剑透胸而入,紧接着一剑飞闪,砍掉了鞑子的头颅,血光四溅。

    夏云渚二话不说,伸手抹了抹面上被溅的血迹,轻笑道:“你可以啊!”

    就在这说话之际,朱厚照却是反手一剑,又刺穿了一个欲要近身的蒙古兵胸膛,大笑道:“彼此彼此!”

    双方暗无天日地大战了一天一夜,眼前的明军,就像脱胎换骨一般,不再是那群任人宰割的羔羊。

    帝后珠玉在前,明军将领们不要命一样的拼死冲杀往来于敌营之中,士兵情绪更是高昂,上下团结一心,将小王子的军队打的无力还手。

    小王子终于独木难支,不得不接受失败的现实,下令全军撤退。

    正德当即下令,乘胜追击,一路追出数百里,直到遇到沙尘暴,方才撤回。

    自土木堡之后,明军与蒙古人打了几十年的仗,从未如此扬眉吐气过,经此一役,明军人人斗志昂扬。

    *

    天边,夕阳如殇,燕雀南归。黄沙漫,孤烟一方。

    两骑快马在夕阳余晖中拉出长长一道身影,向黄沙万丈的天边疾驰而去。

    夏云渚身披战甲,将手中沾满敌人鲜血的利剑往黄沙中一杵,转头一笑:“夫君,你做到了,自土木堡之后,咱们从未赢得如此痛快!”

    朱厚照踌躇而立,看着天边残阳,与她相视而笑:“这只是一个开始!”

将计就计() 
北京城西;杨府

    “呜呜呜呜呜呜”梁储一边抹着老泪;一边泣不成声。

    “梁伯父;您您别再哭了;您总这么哭下去;多伤神啊。”杨慎在旁;一边抚着他的背;一边给他递了一方帕子,安慰道。

    “用修侄儿,你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我我这一把老骨头独木难支,都快挺不住了。”梁储这会算是哭的一塌糊涂,这杨廷和刚走才几个月的功夫;内阁就把皇帝给弄丢了;皇帝是逍遥自在一番任性的上前线了,殊不知内阁这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

    杨慎面露一副尴尬的神色;这当朝内阁大学士;竟然让荒唐皇帝逼迫的痛哭流涕;无奈啊无奈;他只能在一旁安慰着:“梁伯父,我爹才刚刚回四川老家几个月;这丁忧可是要三年之久的,这才哪到哪的功夫啊。”

    梁储一听这话;哭的就更厉害了;身子抽动着,半晌才缓过神儿来,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到杨慎手中,哽咽着:“用修侄儿,帮梁伯父将这封信送到你爹手上,让他给我拿个主意吧。这皇上说出去打仗,可现如今这仗也打完了,人也平安着,却赖在宣府不肯回来,那等待御批的奏本都在内阁堆成一座山了,皇上若是再不回来,这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杨慎接过那封信,在手中紧紧握了握,面上却是愁云一片。身为朝廷命官,他又何尝不知这事态的严重性呢。他眉宇紧锁,在梁储面前踱了几步,突然灵光一现:“梁伯父,听说皇后娘娘,也在前线?”

    梁储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抬首疑惑问道:“是啊。”

    “梁伯父。”杨慎走到他身边,故意顿了顿:“皇上与皇后都不在京城,若是想逼迫皇上回京,不是没有办法,利用小太子,此局可破。”

    “哦?侄儿的意思是?”梁储抬眼,与杨慎相视而望。

    杨慎拱手,点了点头:“此事梁伯父还需与太皇太后知会一二,口风一致才好。”

    *

    宣府大营

    大军凯旋而归,正德其实不是没想过尽快班师回朝的事。

    只是战局瞬息万变,要想趁此时机,将小王子打的彻底无还手之力,实则还是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做。

    帝后二人在中军大帐中,边看着地图,便研究下一步的作战策略。

    朱厚照望着地图叹道:“想当年永昌侯蓝玉曾在捕鱼儿海大败北元残余,那是何等的气派!”

    夏云渚看着他叹,也跟着叹道:“哎太…祖爷,永乐爷那会的气派,你就不要总是想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这北疆的军务,早就是一塌糊涂了。”

    朱厚照却是愤恨的捶了下桌子:“可不是吗,就拿着朵颜三卫来说吧,他们可真是首鼠两端的小人,鞑靼人欺负我大明边境的时候,他们也跟着搅和,如今我亲率大军,将小王子打的屁滚尿流,他们又突然带着贡品,向我大明请罪来了。”

    夏云渚伸手揽着他的胳膊,抬起娇俏的小脸宽慰他道:“鞑靼人,朵颜三卫,女真人,这三方势力如何调停,确实是令人头痛不已。咱们要是有永乐爷那会儿的气势,瞅着谁不顺眼就揍谁,这北疆,也不至于总是祸起萧墙了。”

    朱厚照听她这一席话,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问道:“哦对了,你一提到女真人,我才想起你上次说过什么来着?百年之后女真人会以一隅之地起事,山海关内外一度血流成河?你这没头没尾的话到底从哪来的?女真人不过是占着那苦寒之地的几个小部落罢了,跟鞑靼人和朵颜三卫比,女真人根本不足为道,你为何会说,将来他们必成祸患啊?”

    “啊嗯啊那个嗯”夏云渚被他问的一愣,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总不能跟他直说,老子就是知道历史,你丫问毛问!

    朱厚照瞧着她这反应,愈发好奇了:“你这吞吞吐吐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没!没没意思!”夏云渚被他逼急了,抽出揽着他胳膊的手,扶在他胸前推搡了两下。

    朱厚照被她推的一时间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桌案上,顺手一拉,夏云渚差点跌到他怀里。

    倾刻间,二人四目相对,仿佛触电了一般,夏云渚的脸刷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朱厚照是愈发的看不明白了,她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得喘着粗气,灼灼地盯着她看,调笑道:“你平白无故推人干吗啊?”

    夏云渚被他气的面红耳赤,咬着牙心里暗骂着:还有完没完了!非得要刨根问底吗!

    “娘子,夫人?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我问你女真人的事情,你红着脸做什么啊?”朱厚照拉着她的胳膊,轻唤了两句。

    还问!还问!还问!到底有完没完了!

    夏云渚握着拳,跺着脚,被他气的豁出去了。

    她往桌案上一爬,伸腿一跨,整个人便坐到了他身上。

    双手揽着他颈窝,嘴角一斜:“我说过的话,不需要解释,我现在就问你,信,还是不信!”

    朱厚照看着她的异常举动,一脸疑惑地摇了摇头。

    夏云渚二话不说,将他按倒在桌上,一番酱酱酿酿之后,伸手向下一探,威胁道:“信不信!”

    朱厚照被她搞的身子一苏,此刻没别的法子,只能服软:“你这个女人,要翻天了不成!”

    夏云渚面上却是一副得意的神色,跟老子斗,门都没有!

    *

    正德平时虽然对朝政的态度是吊儿郎当,但从未有过放任不管的时候。

    自从宣大一线开战之后,居庸关被西厂的人牢牢掌控着,是一个朝臣都出不去关,更别提那堆积如山,尚未处理的奏本了。

    正德在宣大前线待的时间久了,自是也意识到此刻怕是有不少待批阅的奏章。于是便命令随圣驾的司礼监太监张雄回京,将尚未批阅的奏章,全部送到宣府来。

    梁储见此时机会来了,便趁着与张雄交接奏章的时机,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哭诉道:“张公公啊,麻烦你转告皇上与皇后娘娘,小太子甚是想念父皇和母后啊。皇上在前线立了战功,这自然是举国欢庆的大喜事,只是太子哎”

    张雄见他哭的真切,一时间心软,竟没了主意,忙扶起梁储道:“梁阁老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小太子到底怎么了?哎梁阁老,您也不是不知道,皇上不是不想回来,只是这战机延误不得,皇上雄心壮志,想趁此机会一扫漠北罢了。”

    梁储涕泗横流地扶着张雄的袖子:“张公公啊,麻烦您劝劝皇上吧,这小太子思念父母,最近愈发的食欲不振,太皇太后喂几口粥,他都不吃,整日里就是吵着要见父母。太皇太后年事已高,经不起小太子这番折腾了,这才来找老臣想法子的,可老臣哎老臣愧对先帝啊!”

    张雄忙安慰着这位鬓发花白的阁老:“梁阁老先别着急,我这就回去将此事禀报皇上。”

    梁储一听这话,面上虽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使出这招杀手锏,就不信你二人不回来!

    *

    张雄快马加鞭,一回到宣府,便急急向帝后二人禀报了此事。

    夏云渚一听这话,心中防线立马就崩溃了,什么鞑靼人,女真人,北疆军事布防一概抛到脑后,强忍着泪就要朝马厩奔去。

    朱厚照却是比她冷静许多,他箭步上前,一把拽住了自己的妻子。

    夏云渚抹着面上泪痕,哭诉道:“垣儿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我就不活了!”

    朱厚照沉下气儿来,仔细思虑了下如今的形势,如若他们现在就启程回京,将宣府这边全权交与江彬,也未尝不可,这次小王子本就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儿就算不去捣他的老巢,怕是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朵颜三卫那边只能先稳住,等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解决。

    他又命张雄,仔仔细细地重复了一遍当时的情形,随即又问道:“只是梁阁老一言之词,你可有见到太皇太后,或是小太子本人?”

    张雄也知此事是疏忽大意了,当时他被梁储那么一哭,心一软,未经核实真相,便匆忙往回赶,日夜兼程的回来禀报了。

    朱厚照思虑了片刻,将妻子揽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咱们现在就快马加鞭,马上回京,只不过你我二人先行一步,大军垫后。

    夏云渚也不知他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她心中挂念儿子,恨不得此刻马上就飞奔回去,只要他答应回京,那还啰嗦什么,赶紧就走吧。

    帝后二人只带了几骑贴身侍卫,星夜兼程,终是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悄无声息地遣回了豹房。

魔高一丈() 
帝后二人在半夜悄无声息的潜回豹房这事;自然是瞒着文武百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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