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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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宠后-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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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低了低头;暗自搓了下手;现在若是让他走;他心中肯定是放心不下的;便又软语求了求:“孙儿知道了;可我连看一眼儿子,也不成吗?”

    张太后抹了抹面上的泪;这会却露出一副严母的表情:“现在不行,前朝的事你都处理完了吗?三位阁老怕是此刻也候在乾清宫外等消息呢吧;没事你就别在这里凑热闹了这小孩子刚出生;屋外风大,怎么可能抱出来给你看”

    朱厚照在自己母亲和祖母这里吃了闭门羹,只能悻悻的离开了,不过心中仍是放不下,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不愿离去。

    *

    李东阳抚着花白的胡须,眯着已经笑成一条缝的笑眼。朝中阉党已被清除殆尽,焦芳内阁大学士的位置自是不能再坐下去了,如今由梁储顶替而上。

    正德回乾清宫后,便立即召见了三位内阁大学士,告知了皇后生子的喜讯后,又与三位阁老商量了好一阵后续之事的安排,方才松了一口气。

    消息很快从乾清宫传到宫外,民间百姓沸腾了,一时间纷纷走出家门,张灯结彩,放着鞭炮奔走相告:“咱们皇上有儿子了!而且是个嫡长子!”

    百姓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很,如若不出意外,这个孩子顺利的长大成人,那他将来必定会是这天下之主,大明皇位的合法继承人。

    三位内阁大学士各怀心事的走出乾清宫,杨廷和今日一直没怎么说话,半晌,抬头看了看秋日的天高云阔,方才启唇道:“这正是赏菊的好时节,不知二位大人今日是否有雅兴,去我府上坐坐,喝杯茶?”

    李东阳却是看出了七分他的心思,笑道:“确实是不能负了这大好的秋日,饮茶赏菊赋诗,岂不美哉!”

    梁储也随即附和道:“确实是好久没见李阁老作诗了,听闻杨兄家中的小友,赋诗水平纵横天下,今日老朽倒是想见识一二呢!”

    杨廷和倒是朗声一笑:“犬子正在家中苦读,准备来年的春闱会试呢,他那几首三脚猫功夫的打油诗,哪里上得了台面!”

    李东阳捋了捋面上髭髯,微微一笑:“慎儿的才学我是从来不担心的,杨兄放心好了,来年慎儿必定会高中。”

    杨廷和倒是心中苦笑着,我怎会不知自己儿子有状元之才呢怕就怕咱们那个皇上小心眼,殿试的时候若是有心故意耍弄自己的情敌,那便是有理也说不清楚啊

    杨府西花园内的秋菊这会开的正盛,三位内阁大学士难得享受这样的清闲,此刻都脱了官服,换了轻便的道袍,品着以清寒泉水所煮的西湖龙井,谈笑风生。

    三人都是正德昔日在东宫时的老师,回忆起朱厚照还是太子的时候,上课下课的那些荒唐事儿,竟也不由自主的畅笑起来。

    杨慎听闻李东阳与梁储前来杨府做客,自是不会放过这虚心讨教学问的机会,这会他与梁储正讨论着礼记中庸中的亲亲之道,一时讨论到了兴头上,便邀请梁储去他书房中帮他指点指点刚刚写出的一篇策论。

    杨廷和此刻却是心事重重,李东阳毕竟在官场上混迹了三朝,刘瑾虽死,可他死前在午门会审时说的那段话,却如根刺一般扎进百官心中,且先不说皇后到底有没有武后之志,单单只是看她的行事手段,便知她不是个简单之辈,如今仗着皇上的宠爱,又有嫡长子傍身,未来若是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到那时再想拦,怕是要为时已晚了。

    李东阳摆弄了下手中茶杯,不慌不忙的试探了一句:“今日听皇上的意思,是想小皇子满三个月,便要封他做太子吧?”

    “皇后盛宠,小皇子又是嫡长子,皇上想要封他做太子,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杨廷和叹了口气,却特意强调在了“皇后盛宠”这四个字上。

    李东阳心中一颤,果然不出他所料,杨廷和确实是在顾虑那件事,半晌,方才抚着胡须笑道:“等小皇子出阁读书的时候,我怕是已经老到走不了路了。我们这帮老骨头,都曾做过帝师,抛开皇上的性格不说,刘瑾专权,我们这些做老师的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杨廷和听出他话中有话,便放下手中茶杯,抬首问道:“李阁老的意思是?”

    李东阳叹道:“皇后是个聪明人,她之所以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靠的就是她的大胆与离经叛道,据我所知,在南京的时候,慎儿也没少在她身上下心思吧?可那时你就应该明白,她是个胸中有韬略的女子。慎儿无论于出身,学识,家事,长相,对于她夏家女那个小门小户来说,都是一等一的良配,可她为何要不顾一切的往这深宫中的旋涡去跳?她的与众不同,就在于她曾经混迹过官场,深谙这其中的道理你当初选择与这样的女子合作,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

    杨廷和眉宇紧锁,深吸了一口气:“是我疏忽大意了,我只是没想到,咱们皇上表面上看起来浪荡不羁,实则是个痴情的主儿。我原本以为,皇后之意只在于扳倒刘瑾,可现在看来,她的手伸的确实有些远了”

    李东阳却是胸有成竹:“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如果来年慎儿真得高中,以皇后和慎儿之间的交情与信任,这小皇子的老师之位,你们父子二人无论如何是要牢牢攥在手中的。”

    杨廷和微微皱眉叹道:“怕只怕咱们皇上心中若是总惦记着那些小心眼儿的事,回头在殿试上蓄意报复,到时怕是有理也说不清啊”

    李东阳抚着胡须大笑道:“皇上哪有那么小心眼啊!如今这孩子都生了,他还怕皇后真被慎儿撬了去?只是慎儿年龄也老大不小了,你们怎么也不张罗着帮他说门亲事呢?”

    杨廷和深呼吸了一口,继而深叹道:“别提了,这小子,主意正的很呢,如今就快春闱,他自是拿这个做借口。实则他的心思,我从一开始便知道,他心中始终断不了对那人的念想,他怨恨我当年因为仕途,将那位作为筹码,逼着人家去参加选秀,硬生生的拆散他们。可那是她自愿的,我与她做的只是等价交易罢了,我何来的逼迫与拆散?”

    李东阳却是运筹帷幄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我都是过来人,这感情上的事,强求不得。不过慎儿痴情,这事儿对于你来说,却也是个筹码,为了将来考虑,咱们必须得把小皇子紧紧攥在手中,既不能放任宦官们肆意妄为,又得提防着坤宁宫那位,莫要让她的势力过于强大”

    杨廷和思虑片刻,方才试探问道:“李阁老觉得那朝堂新贵杨一清,是否已经投到皇后的麾下了?”

    李东阳面上表情变幻莫测:“这事儿,不好说不过他杨一清也是苦读十几载圣贤书之人,他若是真的依附于一个女人的权势之下,将来在百官之中,却也无法抬得起头。我觉得他亦是我们可以争取之人。”

    *

    用过了晚膳,朱厚照又回了坤宁宫,这会儿倒是没人拦着他进屋了,只是夏云渚命人直接在床前横了个屏风,玲珑听到动静,便从屏风中走了出来,拦住了小皇帝的去路。

    “我还是不能进去看看她吗?”朱厚照将头往屏风那边探了探,迫不及待的问道。

    玲珑看着他急切的模样,却是笑了笑:“娘娘吩咐了,这几日状态不佳,暂时不方便得见天颜,等身子调养好了,自会撤了这屏风的。”

    朱厚照却是一脸的不情不愿:“她可真够狠心的,她不知道,我心中很挂念她吗?这样折磨我,她好意思吗?”

    玲珑掩着唇笑了笑,旋即又伸出一只手指,放到唇边:“嘘,皇上小声点,娘娘身子还疼着呢,这流血也未止,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可莫要将她吵醒了。”

    朱厚照一听这话,心中便又担心了起来:“怎么还流着血啊?太医瞧过了吗?”

    玲珑定了定神儿,方才回道:“太医瞧过了,说是正常现象,要缓一段时间才能好呢!皇上若是实在思念娘娘,就等她神智清醒些的时候,隔着屏风跟她说说话便好”

    朱厚照也只得叹气道:“她若坚持这样,那我也不好再拗着了,你带我去看看小皇子吧”

屏风() 
大明王朝的天子如今多了一个新身份:新晋奶爸。

    朱厚照轻手轻脚的走到摇篮旁边;往里面探了探头;旋即又抬起头;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小啊;还浑身皱皱的;像个小老头!”

    奶妈田氏面目慈祥的笑了笑:“刚出生的小孩都这样;过几日舒展开了;便会好看了。”

    朱厚照嘟囔着嘴,摆弄了下婴儿的小手:“他怎么跟他娘一样,老是睡着;两个都是瞌睡虫,一个也不理我!”

    玲珑用帕子掩着唇,与田氏相视一笑;心中想着;这哪里是父子,简直就是两个小孩子

    “我能抱一抱他吗?”朱厚照抬头;目光恳切的看着田氏。

    田氏笑着走上前来;包了包小宝宝身上绣着金丝祥云纹的襁褓;小心翼翼的将小宝宝抱了起来;送到他爹怀中;并在一旁指导着该怎么抱,才能不伤到小孩子。

    朱厚照倒是学的有模有样;只是姿势僵硬,生怕哪里做的不对;玲珑与田氏在一旁看着;心中又觉得好笑,但也不敢在皇帝面前真的放声大笑,失了仪态。

    小皇帝抱着儿子逗了一会儿,见小宝宝确实没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的睡着,心下里也觉得无趣,便将他放回了摇篮中,而后盯盯的又瞧了半晌,晃了两下摇篮,小宝宝依然不理他,睡的香甜,时不时的还吐个泡泡出来。

    放下了小宝宝,他仍是舍不得离去,便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屏风边上,不一会,就倚着椅子的扶手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屏风内微微有了些许动静,碧玉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欲去倒水,却发现皇上就枕着椅子扶手睡着了,也不敢打扰他,便轻手轻脚的倒了水,回到屏风内去禀报了。

    夏云渚艰难起身,靠在床榻上,手中捧着热水,心中却是心潮腾涌。只是隔着一道屏风,她又何尝不想见他,自己毕竟是到鬼门关走了一遭,如今的样子,怕是不雅,这古代的卫生条件差,又没有现代化的电器设备,她月子里连头都不能洗,此刻只得按下心中的冲动,还是先别去见他了,毕竟自己心中还是有些小心思,只想让他看到自己美好的一面。

    不知是不是椅子太硬,一个姿势睡久了很难受,朱厚照微微动了动身,换了一个姿势,这一换可倒好,差点没摔倒了,直接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碧玉听到了声响,忙从屏风后面出来一探究竟,她见小皇帝睡醒了,差点摔倒不说,这会正擦着嘴角,便掩着唇笑了起来。

    朱厚照白了她一眼,心中却是担心自己媳妇,便焦急的问了句:“她醒了?”

    碧玉欠身一辑:“醒了,不过这会仍是不太舒服,奴婢先退下了,皇上不要贪心,跟娘娘说话说不得太久,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做就是了!”

    朱厚照点了点头,碧玉便退到了屋外,这会隔着屏风,只听得他抱怨道:“夏云渚啊夏云渚,你好狠的心啊,人家那么担心你,你却连见都不让人见”

    屏风内的人并未言语,半晌,方才有气无力道:“傻子,这是为你好你去看过孩子了吗?”

    朱厚照提了提椅子,往屏风旁边凑了凑,手杵在腿上托着头,笑的甜蜜:“看过了,不过他这会儿还是皱巴巴的,我抱了半天,他就会睡觉,根本不理我。”

    夏云渚暗地里笑了笑:“傻瓜,刚出生的小孩子不都是这样的吗过几天舒展开就好了,他现在还不会睁眼睛呢,还得再等上十天,他才能睁开眼睛,你莫不是因为这个,就嫌弃咱们儿子了吧?”

    朱厚照杵着下巴,为自己辩解道:“我怎会嫌弃他!我爱他宠他还来不及呢!我这不也是头一次看见刚出生的小孩长什么样吗不过是抱怨了两句,就遭你如此鄙夷哎”

    夏云渚此刻却来了兴致,她侧了侧身子,往屏风那边探了探,语气一软,轻唤了句:“老公~”

    朱厚照心中一苏,此刻恨不得马上推倒这恼人的屏风,只是自己既然已经答应她了,便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的冲动,这会儿又听得屏风后面的人软语道:“小包子现在五官还没张开呢,也不知道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不过我希望他,长得跟你一样高挺的鼻梁,和长长的睫毛。”

    “你也承认你男人生得俊了?”朱厚照心中暗喜,他知道她是在变相夸他,却也挺了挺身板,骄傲的问了句。

    “不要脸,谁说你了!”夏云渚这会虽然身上没力气,可嘴上还是那么饶不得人。

    朱厚照将身子往屏风那里探了探:“你说,这小家伙到底叫个什么名字才好啊?”

    夏云渚往榻边的枕头上一靠,抱怨道:“我哪里操得来这份心!你们家起名字的规矩繁琐的很,你自己去翻经史典籍吧,可别来问我”

    朱厚照低了低头,暗自搓了下手:“行,那你好好休息吧,回头我再问问李阁老和杨师傅,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碧玉特地嘱咐我,不能打扰你太久的。”

    “等等,你别走”屏风后面的声音有些急促。

    朱厚照佯装负气道:“你又不叫人撤了这屏风,又不让我走,那我就睡在这椅子上好了!明日早朝,若是我中风面瘫起不来身,我就让李阁老他们来找你算账!”

    屏风后的声音微微有些抽泣,能听得出来,她现在依然很脆弱:“夫君我我真的很想你”

    朱厚照心中一悸,此刻恨不得立即推倒这屏风,不过他深知夏云渚不愿见他,定是有自己的苦衷。他思虑了片刻,心中突然生出一计:“云儿,你将床边的幔帐拉下来。”

    夏云渚伸手,将两边的钩子拽下,方才抬着微红的泪眼,哽咽道:“嗯,已经拉下来了。”

    朱厚照转身来到屏风后面,轻唤了句:“你将头,伸过来。”

    虽隔着幔帐,却已能看到幔帐后面,人脸的轮廓。

    他就这样,吻了她。

    *

    夏云渚在现代,毕竟没经历过这些,她也不知道,现代人到底是怎么坐月子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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