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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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淑-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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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摸着脑袋的千沧坐在那里还真就像个孩子一般不言不语,脸上委屈的模样更是让义郡看着好乐,收了手接着道:“人活在世,有些亏是必须要吃的,有些气是必须要受的,谁让你能力不及人家呢,如若不想这么活着,那就必须身为人上人,方可居高临下甚至是目中无人。”

    千沧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可那老家伙背地里做的什么事情你又知道么?”

    义郡,“我已有些时日不曾下山,还真不晓得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

    千沧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带着些鄙夷的神色,头一低凑过去,说起了夜炎那个四公子的事情。

    又忙了一整天,却是无聊至极,好不容易得了晚上陪师傅喝茶的时间,却又因为那向来多话的千沧老者一直喋喋不休,良淑只能坐在一旁默然不语,只瞧着身边一簇冬菊发呆。

    期间也听不太懂他们那边两个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候,想想数万年之久的时间,千沧老头儿居然还能记得一清二楚,良淑也实在是佩服他高超的记忆力,想必早年修为看书的时候不是很费功夫吧。

    千沧与义郡说的话多少又牵扯到狐族,良淑知道自己师父向来不是很喜欢那边的人,但总归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知道陌修幼时被狐狸咬过,可也总不能为了那一件事情就让这个老头儿对他们抱有那么大的仇视态度,这般想着,就回过头去要问出个一二三来。

    听了她的话,义郡挑挑眉梢,“怎么总是爱将一个问题翻来覆去的询问?”

    良淑抱着他的胳膊,“你要第一次就给我解释清楚了我还能这么问你么?”

    义郡,“分明是与你解释清楚了,你自己不相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良淑只看着他不语,这时候那边的千沧就笑了,“你师父为什么那么讨厌狐族你不知道?”

    良淑,“您知道?”

    千沧咳了一声,“我自然是知道。”

    话刚说出口,下面就被义郡狠狠踩了一脚,白了人一眼,不为所动,且引了那丫头到另一边坐下,“我来好好与你讲讲你师父当年的风雅事迹。”

    千沧要说的并非是当年义郡为救良淑与夜炎翻脸的事情,而是在他们年轻时候发生的一些风流雅事,说是风流雅事,其实也都是义郡因为年少轻狂而做出的一系列糗事,现如今被人当着自己徒弟的面翻出来,难免让人觉得有些不爽,却也无法阻拦那多舌的家伙,最后干脆拂了衣袖转身到里面躺着去了……

第117章 旧事() 
好歹这次是有着千沧过来,爱说话的人总是能给身边人带来一些欢笑,平日里只被逼着学习礼仪的良淑每日只盼着晚间那一刻的到来,好听那千沧老者说自己师父当年的那些事迹,无论是年少轻狂还是风流成性,都与现今的小老头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听起来是有滋有味,了却一天的烦忧。

    头两天义郡还不愿坐在那里献丑,后来也就不在乎了,那边两个人埋头一阵阵嬉笑,他自己坐在另一边喝茶赏月,倒也悠闲自得,偶尔也不禁想想当年的事情,却并没有像千沧那样好的记忆力,大多数已经忘记了,有时候听着那边人说的话,都奇怪自己当年真的那般轻狂风流么?

    “不仅风流,你还下流!”来这边讨茶吃的千沧毫不客气的评价了他一句。

    义郡瞅着他,真想上去将他那脑袋摁到肚子里去,也不晓得到底是谁下流,当年把人家都快要拜堂成亲的新郎官当着众人的面掳走,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就要……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千沧一把捂住了嘴,“你个老东西要不要脸?不看看当着谁的面就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子那还不是因为你看上了人家的媳妇儿才……”

    义郡,“……”

    瞧着那边两个老头儿互相揭短,良淑只托着腮笑,到底是不知道他们当年是个什么样子,估计也是如同现在的年轻人一样,有着爱玩的性子,坏坏的心思,整日想着到哪里闯一闯祸找一找茬儿,今日砸了人家的茶馆明日抢了人家的相公,只是那样放荡不羁的师父,她还真是有些想象不出来是个什么模样。

    最后千沧又说到义郡姻缘这档子事儿上,却也是夸赞,说这人只因为爹娘基因遗传的好,自生下来就是个美人胚子,打小就有着一群的丫头在他身后追着不放,年轻的时候更是迷倒一众佳人女子,也不只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就连那狐族中的人都有不少亲自上门提亲的,想想那一个个可都是百媚妖娆的狐狸精啊,看着都让人流口水,可惜这家伙生来就是个痞子,平日里看着风流成性,可要当真与他说起娶妻结婚的事情,他还真就没那个心思。

    故此将他爹娘活活气死,成了孤家寡人的人更是放荡,结果那次就惹了大祸,不知怎么招惹了王室之中的一个姑娘,后来却又死活不要人家,那人家老爹能放过他?直将人追到天涯边上,小子硬是昂着头颅誓死不从,最后居然纵身跳下了那万丈悬崖,当真是一不屈不挠的热血男儿,只可惜最后也没摔死他。

    后来那姑娘眼睁睁看着人家宁愿死都不要自己,万念俱灰,从那以后便了却一世的红尘,每日吃斋念佛,也算是个痴情的女子了。

    千沧添油加醋的说完这段故事,摇头又叹气,实在是可怜当初那位绝貌的佳人,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毁了自己的一生,倘若当年她选了自己,还能有后来的事情么?

    良淑在一旁道:“为了这个,所以我师父怀有愧疚,所以不愿看到狐族的人以免勾起伤心事?”

    “得了吧。”千沧当即否了她的想法,“你知道当年的那位姑娘是谁么?”

    良淑摇头,千沧道:“就是当今妖王夜炎的同胞姐姐,太子爷的亲姑姑。”

    良淑一口老茶喷了他一脸,千沧抹了一把老脸,“当年你师父招惹的可是上一任的妖王,后来被整个妖界通缉,不然怎么会躲到这个毛都不长的鬼地方来,你还真以为他是清心寡欲在这里修身养性啊?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后来唯恐那狐族的人再找他麻烦,便一发杜绝狐族的人来这里,当今的妖王为什么对他一直那样,不是没有道理的丫头。”

    得,这次义郡在自己徒弟心中伟岸的形象完全崩塌了,他坐在那里心中不禁郁闷,自己当年为何要结交这样的一个损友,简直就是损人不利己,真不知道他图的是个什么。

    他在那里郁闷,得知了真相的良淑望着他一脸的愕然,真真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师父居然还有着那样的过往,怪不得当初那帝后都说他皮的无法无天了,居然连妖界的公主都敢调戏,呵呵,当真是年少轻狂放荡不羁啊!

    正在他们三人一时沉默的时候,一直躲在暗处听墙角的茗萝这时候抱着麒麟兽出来,一张小脸居然笑得满是淫秽,“师父,你好坏哟!”

    义郡张手将小子拍到地上化了个真身,被麒麟兽压在地上一时挣不起来,转头再看那边的老小子,“我很奇怪,这次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千沧押了杯茶,“无事可做,闲白话呗。”

    义郡手指扣着茶杯,“你这般污蔑我,有没有想过我会有什么想法?”

    千沧嘿嘿一笑,“讲个故事么,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添点油加点醋很正常么。”

    义郡扣着茶杯的手指已经发白,“是么,很正常哦?”

    千沧看着他那副模样就知道不妙,刚要起身就跑,却早已被人在后面死死揪住了衣领,二话不说两根手指捏在他的后脖颈上,转眼就成了一只雪白雪白的伶鼠,难得一见的品种,可还未等良淑欣赏个一二,人就被义郡一把扔出了窗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义郡干咳一声回到远处坐下,又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微微喘着粗气,看似累得很,瞧着自己身体极度虚弱又实在是孔武有力的师父,良淑含在口中的糕点始终是没能咽下去。

    千沧那边对于冬猎场上的事情很是在乎,而回到宫中的越泽也并不像他说的那般置之不理,只瞧着每日依旧潇洒的烛荇心中总觉得不妥,不是说回来要处置的么。

    未等他做出什么公正的惩罚来,就又被夜炎叫了去,看着自己这实在是实诚的儿子,身为父亲的人怎么也得教教他该如何做人了……

第118章 问罪() 
之前总说王法不是给王家立的,现如今夜炎倒是把这话摆在了明面上来说,越泽坐在那里只听着不说话,瞧着他那模样,夜炎不禁无奈,“早就跟你说过做人难,做王更难,你得有这个心里准备。”

    越泽只瞧着杯中的茶,“倘若我不想做这样的王呢?”

    夜炎“啧”了一声,“你这孩子,为父都是为了你好,要知道世间无常,无奈更甚,想当初我继位的时候也如同你这般胸有大志,可后来呢,还不是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要知道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总有他的道理。”

    越泽,“父王可知现在外面都如何评价您?”

    夜炎叹了口气,“如何评价是他们的事情,如何治理这个妖界是我的事情,原本就是不相干的事,说他做什么?”

    越泽,“不相干?”

    夜炎口误,“相是有些相干,但也总不能依着他们的心思去办事吧?”

    越泽,“那也总不能明目张胆的以公济私吧?”

    夜炎,“你的意思,是让为父小心翼翼些?”

    越泽头痛一回,夜炎嘿嘿一乐,拍拍自家儿子的肩膀,“泽儿,你要明白为父的难处,做什么事情得有个分寸才好,否则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有时候甚至是杀身之祸。”

    越泽放了手中的茶杯起身,“既然如此,那儿臣就依着父王所说,做事一定会有个分寸。”

    说完转身告退,瞧着人的背影,夜炎只叹气,按着他这样的性子,以后可怎么是好啊。

    且说越泽前脚出了殿门,后脚就让流晏将那烛荇抓了过来,不管怎么说那件事是他做的,但也是自己纵容的,既然要有个分寸,那么自己断然不能置身事外,只蹲下将人瞧着,“打你一顿如何?”

    烛荇“啊”了一声,不知自家太子殿下是个什么心思,越泽往地上一坐,“可我也算是个纵容者,说来也该与你同罪。”

    烛荇又“啊”了一声,到底是不知道自家太子殿下有什么用意,越泽拢起袖子,“可我毕竟也是个太子,当众挨打难免有失颜面,你与我交情素来甚好,这次帮忙挨几下应该没问题吧?”

    烛荇又是一声“啊”,终究是明白了自家太子殿下的小心思了,一脸的幽怨,越泽瞧着他那模样笑笑,“事后自然是有补偿给你的,前时看上的那尊灵珠与你就是了。”

    烛荇嘿嘿一乐,他还能说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

    正要行刑的时候,前来讨债的千沧正好赶到宫殿门前,怒着一张脸要找那妖王有事禀报,夜炎岂不知他来此何干,但也不见,只要人带着直接去了越泽那边,眼睁睁瞧着那烛荇被打的哭爹喊娘一片凄惨景象。

    瞧着那情形,千沧挠着胳膊眉头不展,越泽瞧他那样子似乎不是很满意,“前辈,要不我也过去挨两下?”

    一听这话千沧嘿嘿一乐,“岂敢岂敢,太子殿下何罪之有,哪里能让您挨那东西?”

    嘴上虽那么说,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当真是个性子执拗倔强的老者,越泽心中好笑,想着今日自己的颜面到底是保不了了,正要过去与那烛荇一起受罚的时候,问讯而来的夜炎一把将他拉住。

    自己堂堂的太子小爷如何能够当着这些人的面挨打,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还真以为自己谁了,难不成你还想踩到老子头上拉屎不行?

    夜炎瞧着那边的人瞪眼,千沧押了一杯茶水,方才起身来与他施了一礼,夜炎道:“打也打了,你看也看了,现在总满意了吧?”

    千沧今日是豁着自己的老命来这里为伶鼠一族讨个公道来的,不满了自己的心意他如何能够满意,只揣起袖子,“方才太子殿下都心甘情愿要受罚了,王上如何就给拦下了呢?”

    夜炎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老小子,你莫要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堂堂一个王上,说话居然如此野蛮,千沧实在是不明白当初老王上为何要将这个位子传给这个蠢家伙,一时心中的火气也跟着上来了。

    若是换做别人,对于堂堂妖王夜炎纷纷抱着敬畏的态度,在他面前马首是瞻说一不敢回二,然而偏偏义郡和千沧这两个人例外,原本都是一个年代长大的,小时候在一起撒尿和泥巴,现在纵然是位置悬殊,但依旧是谁看谁都不顺眼,撸起袖子就能上手的那种。

    最后老脸被挠出三道血印子的夜炎几乎要被气炸,好歹自己现在是堂堂的妖王,这个老小子却从来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只抬起手指了他鼻子恶狠狠道:“信不信老子诛你九族?”

    千沧将指甲缝里的肉丝弹出去,蹭了脸上被咬下来的一块皮肉,“你诛一个试试?”

    夜炎气得直翻白眼,当即就要叫人将其拿下立马处以极刑,越泽和烛荇坐在地上瞧着这两个小老头儿也是无语亦无言,眼见外面人进来就要拿下那千沧老者,越泽这边刚要阻拦,眨眼间面前却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不是那清屿山的义郡还能是谁。

    闪身而至的义郡忙忙拦住要拿人的人,回头又看那妖王,脸上笑得十分光辉灿烂,“刚退休心情不好,还请王上莫要与他见怪!”

    瞅着这家伙,夜炎翻了个白眼,“以前看着天上掉鹅蛋鸟蛋乌龟蛋,现在怎么连傻蛋都给掉出来了?”

    一句话将那边的烛荇呛得直咳嗽,也不晓得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这回挨的打,居然还能看到这个模样的王上。

    被人骂了的义郡依旧笑脸相迎,要劝和这一场纠纷,一时居然忘了自己原本也是个罪人,现在倒跑来这里当和事佬,夜炎越看他越觉得不顺眼,“你们两个要是不想死现在就给我出去,晚一步老子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后悔都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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