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你!!”这时云婉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她不过是带出来一双鞋而已,他至于这般不依不饶吗?
木致远现在的神情已经是变幻莫测了,他楞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然后看着越哭越委屈的云婉无奈的叹了口气。
“傻丫头,你让我拿你如何是好?”
长臂一伸将云婉轻揽入怀,薄唇轻轻的印了一下云婉的额头,空空的心终于又满了起来。
“你放开我,我把东西都欢你了!”云婉一边哭一边挣扎,她再也不想理他了。
木致远将云婉圈的更是紧了一些,无奈的说:“傻丫头,我可没问你要鞋!”
“那你要什么,我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委屈让云婉崩溃,她是真的只拿了一双鞋子,她想在日后寂寞的时候拿出来看看,缅怀木致远的好。
木致远心疼的擦着云婉的眼泪,却是怎么擦也擦不完,他见云婉没事儿人一般的样子心里难受,所以想教训她一番,却不想更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我真的没问你要鞋,我要的是”
木致远话还没等说完,云婉马上接话道:“你要钱?对了,我忘记了,我是你买的,我没有钱,你再卖了我就是了!”
“婉儿,你真是会往人心上捅刀子,你带走的是我木致远的心,若你非是要走,把心还给我再走。”
木致远的柔情蜜语让云婉忘记了哭,她满脸泪痕的呆呆的看着木致远,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
“我的傻婉儿,你的一句望君另寻欢喜可是要了我的命了!你写这句话的时候心疼了没有?”
云婉望着木致远的一脸情深,许久才缓过神来,泄愤的垂了木致远的胸口一拳,羞赧的说:“我心疼做什么!”
“对,你这么狠心怎会心疼!”
木致远知道云婉这时候是在气恼,只得顺着云婉的话说,大手抹干了云婉脸上的眼泪,然后在她红肿的眼泪上又吻了一吻。
“你还喝粥吗?可是还饿?”
云婉看着木致远有些轻瘦的脸颊心里不是滋味,怎才几天没见,他就瘦了这么多?
木致远现在哪里还知道饿,他只想一直一直的揽着云婉,生怕一放开她,就再寻觅不到了。
第二天,柔和的光打在木致远和云婉的脸上,二人才同时转醒,然后彼此相忘一眼都是满足一笑。
“花婶子!我问你那么多次,你都说人不在你这,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魏通一脸无奈看着花婶子,心道这还好是找到了,再找不到就出人命了,就算他木致远是铁做的身子也抵不过不食不休。
花婶子这会儿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低着头辩解说:“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以为有坏人找她呢。”
“坏人?花婶子,你看我像坏人?!我几次问你你都不说,原来是存的这般想法。”
魏通其实也算是个沉稳的人了,但他此刻偏就是气的跳脚,若是被人知道那个泰山压顶不改色的木致远差点死在他管辖的地方,他能被唾沫淹死!
“魏通,你说话能小点声吗?我娘子都被你吵醒了!”
木致远冷冷的看着魏通,一脸的不悦,神色傲然霸气,仿佛前几日那落魄之人并非是他一样。
“好小子,我为你打抱不平,你是过了河就拆桥,罢了,即是你娘子已经找到,那我就回了。”
魏通这时候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怎么他的朋友都是这般重色?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木致远眸中戾气疯涨,然后又消失于无形。
吃过饭后,花婶子不舍的看着云婉,然后从怀里掏出五十文钱说:“这个是工钱,往后得空来看看婶子。”
“不,我不要!还想说谢谢婶子这几天的收留呢。”
花婶子硬是把钱塞在云婉手里,虎着脸说:“拿着!自己喜欢吃什么便买些什么。”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我以后还能来看婶子吗?”
回家的路上,云婉可怜巴巴的看着木致远问。
木致远轻柔一笑,宠溺的说:“自然是可以的,虽她把你藏的严实,让我吃了很多苦头,但也幸亏她收留了你,不然我不敢想”
“我回去拖累你怎么办?你会不会就后悔找我回家了?”云婉咬了咬唇小声说道。
“婉儿,你需知道,你离开我才是对我最大的拖累!”
木致远说完话之后便停下脚步,蹲下身子说:“走累了吧,来,上来,我背你。”
云婉傻笑的环上木致远的脖子,真的就让木致远背了,她之前被人指指点点,如今却是不管不顾了,她自己幸福就好,别人的嘴是别人的,她又管不住,何须在意。
木致远一路背着云婉走到了村口,却发现王安焦急的踱步,再他看见木致远和云婉后,眼睛不由一亮。
“小嫂子,还好找到你了!不然”
云婉不知怎么回话,她毕竟是有些羞愧了,如今这般去而复返算不算是说话不算数?
木致远却是至始至终的视王安为空气,他脚步都没顿一下的直接和王安擦身。
“致远,对不起,以后这样的事再不会发生了,我本以为你不会这般在意”
剩下的话王安也是说不出口了,他和她媳妇的一个本以为,差点让木致远没命,是他低估了云婉在木致远心中的分量。
“王安其实是为你好”
云婉见木致远待王安如此冷漠,心里不忍,小声的劝说起木致远。
木致远轻哼一声,冷冷的说:“为我好?他根本不知如何才为我好便擅自做了决定,婉儿,你可知如果没有花婶子,你现在身在何处都不一定!”
云婉听了沉默不语,其实如今她自己想来也是有些后怕的,她身无分文,又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饿死许都是算是好的结果,若是碰见坏人。
“是我自己拿主意走的,也是怪不得别人。”
木致远腾出了一直手,轻拍了一下云婉的屁股,轻哼一声说:“你也就是吃准我不能把你如何了!”
久违的家,熟悉的院子,云婉看着不禁恍惚,她曾是以为她回不来了呢。
梦游般的推开房门,见灶台上的饼子还是她走时的样子竟是一张没少。
再推开屋门,桌子七零八落不复存在,想也知道是木致远所为,抬眸再像土炕望去,心头不由一紧。
满炕的宣纸上都是她的模样,扭头望像木致远,只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你,你画的?”云婉声音发飘的问。
木致远从后面搂住云婉,有些苦涩又有些自豪的问:“怎么样?画的可还行?你这傻丫头也是有几分本事了,我几时干过这种事情。”
云婉嫣然一笑,回头在木致远的下巴上吻了一下,木致远满足的轻笑一声,眸子里挂满笑意,柔声说:“婉儿,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我心甚悦。”
木致远这话一说,云婉的脸瞬间绯红,她有些羞赧的说:“那你就好好的记住了此刻的心情,因为以后都不会有了。”
“婉儿胡说!”
木致远孩子气的反驳了一声,然后板过云婉的身子,迫不及待的含住云婉的唇,用吻来诉说思念。
云婉慌忙推开木致远,脸色通红的说:“别闹,白天呢!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那晚上你一并补给我!”木致远小声的在云婉耳边说,灼热的气息很是烫人。
七十五、一直都好看()
“哎我家二春这才嫁过去没多久就有喜了,哪像有些人,被买过来这么久了也没个动静,看着就不像个能下蛋的。”
云婉来河边洗衣服碰巧“偶遇”了二春娘,抬眼看了一眼二春娘那张不怀好意的脸,然后当做没听见一般接着洗自己的衣服。
这次与上次打水时不同,说话的只有二春娘一人,其他人都沉默着,无一应声。
二春娘尴尬的环视了一圈,啐了一口,然后脸上又堆起假笑说:“哎呀,致远家的,你是不是不能生啊?”
云婉眉头轻蹙,她不知与这二春娘何仇何怨,轻叹了口气,不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二春娘,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你家二春才嫁过去就有喜了?那是不是成亲之前就”
王安媳妇一脸嗤笑的看着二春娘,自云婉离家出走被木致远找回后,她便再没脸登门,见了面亦是不好意思与云婉说话,可若是有人羞辱云婉,那她就得站出来帮忙。
“还是王安媳妇敢说,我也是纳闷呢,怎么刚进门就怀,别整来整去孩子是谁的都不一定。”
这话说的便是有些严重了,村子里的妇人没事便是喜欢嚼舌根,要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以讹传讹下去,假的都是真的了,如何抬的起头做人怕是都不知道。
“铁柱娘!你这话就说的过分了!小心遭报应!”二春娘脸红脖子粗的怒吼道。
铁柱娘夸张的笑了一下说:“哎呦,你家二春为了点嫁妆差点没和你打破头,你心里竟是一点不恨,哎,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呦。”
“你。我打死你!”
二春娘被气的理智全无冲上去就和铁柱娘撕扯在一处,云婉见状衣服也不洗了,赶忙抱起木盆想要回家。
“哎?致远家的,你别走啊!我这帮你说话才引来的是非,你就这么就走?”
铁柱娘手上忙叨着二春娘,嘴也是不能闲着。
王安媳妇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说:“铁柱娘,你可别乱说话,我怎么没见你帮小嫂子?”
铁柱娘和二春娘其实就是一丘之貉,两人半斤对八两,且不说这不算是出言相助,就算真是,那也必有所图。
云婉低着头不大好意思看王安媳妇,毕竟她当时是答应了走的,如今去而复返,说话一点不算数怎么有脸。
“一口一个小嫂子,人家都不稀罕理你!”
铁柱娘用力把二春娘推开,气喘吁吁却也扔不忘记出言讽刺。
云婉咬了咬唇,然后猛的抬起小脑袋瞪了铁柱娘一眼说:“不许你说她坏话。”
“给你点脸你就找不到北了是吧?老娘我今天给你长点记性!”
铁柱娘今天早上被他家男人一顿好打,所以才出言和二春娘杠上的,她家男人她是打不过,可若和女人较量,她在村里也是难逢敌手。
王安媳妇见状赶忙挡在云婉身前,也是撸起了袖子准备迎战了。
云婉心里自然是害怕,可她也不能扔下王安媳妇就跑啊,随着铁柱娘越走越近,云婉的心也跟着狂跳不止,然后脑袋一片空白,脱口而出:“你要是敢欺负你,我就告诉我相公!”
一时之间河边静的出奇,铁柱娘也是顿住了她壮硕的身子,权衡一番之后,硬生生的转过了身子,然后抱起木盆咒骂了一声“狐媚子”就溜回家去了。
云婉现在的气色可以说明一切,这分明就是木致远宝贝出来的,再说那天木致远背云婉回家也是被不少人给撞见了,所以谁要是欺负云婉,木致远不会善罢甘休这事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尽管热闹还没看够,衣服也没洗完,但在听了云婉的话之后,所有人一哄而散,只留王安媳妇和云婉两人。
“小嫂子,你可莫要怪我了,我都自责死了。”王安媳妇歉疚的说。
云婉明艳一笑说:“我没怪你,只是以为你在怪我。”
和王安媳妇“重归于好”后,心情都轻快了不少,木致远回家见云婉喜滋滋的样子轻笑着问:“我不在家你看似很开心。”
云婉傲娇的扬了扬头说:“我今天去河边洗衣服了。”
“不是说了不准自己出门吗?”木致远眉头一锁,有些后怕的意思。
云婉得意洋洋的说:“现在可是没人敢惹我了,我与他们说,谁要是欺负我,我就与你说,结果他们全吓跑了。”
木致远听了这话也只剩无奈了,宠溺的捏了捏云婉的鼻子说:“那也是要小心一点,小人最是不能得罪。”
“木致远,你究竟什么来头!你说,我家生意被封,账被衙门查和你有没有关系。”
木致远正和云婉浓情蜜意呢,金链意却是气急败坏的找上了门。
木致远眸色瞬间变冷,将云婉严严实实的护在身后,不让金链意的目光落在云婉身上半分。
金链意被木致远的气场镇的心里发慌,咽了咽口水底气不足的再次开口问:“木致远,我问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不知你说什么,但请你从我家滚出去!”
金链一见木致远看他如同看蝼蚁一般,心里就更是没底,可他并不相信乡野村夫能有多大的本事。
“云婉?你躲那么严实干嘛,我又不吃人的,我真的就是想和你道个歉。”
没错,这才是他来的真正目的,他就是想见云婉一眼,至于金家生意什么的他都不在乎,金家如何与他金链意无关!
木致远此时眸中已经染满浓烈的杀气了,他死死的盯着金链意,无声的警告他别再开口,否则
“大少爷,夫人找你有要紧事!”
就在金链意想要再次挑战木致远的底线时,金木突然出现,然后挡在了金链意的身前,将木致远的目光阻隔。
金链意冷哼一声说:“要紧事,要紧事!金木,今天就是天塌了,我也必须见云婉一眼才能走!”
金木是懂些功夫的,所以他能明显感觉到木致远不简单,就单是那目光中的戾气都闪着嗜血的光。
“大少爷,衙门说咱们金家的账面有问题,所以这次夫人是真的有事找你,这次不是与你扯谎!”
金链意幽幽叹息一声说:“与我何干?金家之覆灭是金家咎由之自取,我今天除了见云婉什么事都不想干。”
“大少爷!!”
金木无奈的重重的唤了金链意一声,金链意对金家的痛恨他有所了解,却不想如今他已经到了不加掩饰的地步,而他金木不过是金夫人放在他金链意身边的耳目罢了,如今话一挑明他报是不报。
“云婉,金家要完蛋了,在我还是金家大少爷的时候让我见你一面吧。”
金链意的话中有几多忧愁,云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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