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拉了个手就要被被赶回娘家,那他之前对那个红衣男做的
也不知道那人娶嫁人了没有。
本以为两人都是大男人,所以应该不会有多大影响,然而现在呢?难道要去找人负责吗?他连人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去找对方了。
殷羡这会儿恨不得跑去地府狠狠问问阎王爷,他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值得这么整他?!
“这位小姐,你坐在我家门口做什么?是要找谁吗?”一道声音响起,殷羡没反应。
“小姐?小姐?”
一连喊了几声,殷羡再也不能当没听见了,他抬头,就看到一个女人看着他,他左看看右瞧瞧,最后见实在没别人了,才犹犹豫豫指着自己问,“你在喊我?”
“不是你是谁?”女人脸色有些不好,挡在自己门口不说,跟她说话还当做没听见,是个人脸色都不会好,“我说你找谁呢?你挡在我家门口让我怎么进去啊?”
殷羡一脸懵逼地挪了个地,等到女人走进去砰的一声关上门才回过神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原来这身红衣是偏中性的,自己身材又高大,难怪被人误认为是这里的女人。
等等
女人?
男扮女装?
殷羡神思一凝,抬头看了看前面走过的人,设想了一下。
如果自己用男人的身份,一,地位低下,没有权利。
二,独身一人,招人欺凌。
三,如果要他像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一样嫁了人还被轻易赶出家门
他估计连血都不用吐,直接就憋屈死了。
可如果自己是女人呢?
这所有的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
何况自己这身材条件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难怪在破庙的时候那些人要说丑八怪,和这里大多数柔弱瘦小的男人相比,他这样的能不“丑”吗。
所以他现在只有一件事还需要确定。
那就是男女之间还有什么明显的特征能够让人分辨的吗?
可是从刚才那个女人的态度来看,应该是没有了,否则也不会直接认定他是女人。
已经下定了决心,殷羡也不再动摇了。
点了点身上的银子,赶在人家关门之前,终于找到了一家成衣店买了两件这里女人穿的衣服换上,看着换下来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起来,和玉佩放在一起,最后买了些干粮,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但是肯定有麻烦是没错了,何况自己是男人,若是真的被人抓住,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还不如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先安定下来,再找机会回来摸清自己的身份,既然占了这个身体,那也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他是要回来的,无论是为了原主还是为了那个被自己毁了清白的男人。
第3章 003 劈死我吧()
荒无人烟的古道上,阳光明媚,可这对于赶路的人来说却并不那么美好了。
殷羡找到一块石头坐下,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心里却是烦躁。
这要走多久才能看见人烟啊!
自小生活在车水马龙的大都市的殷羡,忽然有种自己上辈子都没走过这么长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他只知道要是再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他这腿就要废了。
本来身体就虚弱,之前又中了药泄了不少精,这气色一下子就黯淡了。
因为不知道要找原主的人势力怎样,所以他想来想去,最安全的地方还是远离集市和人群的农村。
养精蓄锐,积累实力,暗中查探,步步为营,再一次感叹自己为什么没有原主的记忆,要是有的话,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歇息了一会儿,殷羡又上路了。
就在他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后,总算看到了寥寥炊烟,终于松了口气,隐约能看到不远处有几户人家,殷羡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向一户看起来要好一些的人家。
青砖房,不是茅草屋。
敲响了门,口干舌燥的殷羡等了一会儿,门开了。
一个身穿蓝色衣裙的男人开了门。
没错,是男人。
殷羡看着他扁平的胸,又看了看他脸上的胭脂水粉
虽然早就知道这种情况了,但是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雷到了。
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还好他有早做准备,感受到胸前那两个被压扁的馒头真的羞耻到想一头撞死!
想他堂堂前盛世董事长,到了这个世界竟然沦落到装胸扮女人的地步,殷羡只觉得生无可恋。
对方警惕地看着他,“你找谁?”
殷羡咽了咽口水,正准备说什么,下一刻,瞬间僵硬呆滞了。
一个大腹便便的身影印入眼帘,“秀儿,是谁啊?”
“爹,不认识啊!”门口的男人飞快地跑回去,到了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身边。
没错,男人。
大腹便便的
男人
殷羡睁大眼睛,只觉得浑身气力一散,整个人就趴在这家人门坎上了。
“娘!”
“妻主!”
两声尖叫刺痛殷羡耳膜,使半昏半醒的他更清醒了些。
“夫郎,秀儿,怎么了?”一个壮实的女人从屋里出来,飞快地来到那个大肚男人身边。
“娘,门口那儿有个女人晕倒了!”男人应该说是男孩儿指着门口的殷羡说。
女人拧眉朝门口走去,见果真有一个女人趴在那儿。
“秀儿,来搭把手,娘把他背进去!”
“诶!”
头晕的殷羡一听,顿时清醒了,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真的浑身无力,一个屁股又坐在了地上,却还是坚持摆摆手,“别别别,我没事,就是太累了,想想先休息一会儿。”
女人见他醒了,当然也停下了动作。
只见殷羡双眼呆愣无神地盯着她夫郎的方向,一脸是什么表情呢?她读书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正经书面的描述,只觉得和自己家那条已经十多岁的老狗生了病不吃不喝的模样像了个十成十!
女人摇摇头,她在想什么呢?明明是个女人,怎么可能和一条快老死的狗相似!
这些想法殷羡当然不知道,他此时只觉得自己仿佛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天里,突然在瞬间变得乌云密布,一道惊天巨雷将将劈在自己脑袋上!
只瞬间,他整个人就变得外焦里嫩。
他也放弃挣扎了,直愣愣躺在地上,老天爷,赶紧劈死我吧!
殷羡这才知道,没有最雷,只有更雷,原以为就是穿越,结果竟然穿到了女尊世界,原以为这里只是男女样貌穿着打扮怪异雷人,结果竟然连生孩子这种事都是由男人来干?!
他该庆幸自己没有穿成女人吗?
否则这会儿先前那个红衣男说不定已经珠胎暗结了?
呵!
老天爷,求你劈死我得了。
元王府
“郡王怎么样?”端庄男子红肿着眼睛。
旁边的中年男人也同样红肿着眼睛,哽咽道,“已经请了太医看过了,说除了之外,并无大碍,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并无大碍?!”端庄男子咬牙,“一个男儿家失了身还叫并无大碍?!”
“王夫息怒!”中年男人连忙劝道,“现在全王府,乃至全京城都在看咱们郡王的笑话,咱们切不可自乱阵脚!”
“呵,还用自乱阵脚?还能掩饰什么?男儿家一失贞,眉间的朱砂印就会消失,凌川出事,谁会看不出来?我的凌川”王夫悲痛不已,“本就身患眼疾,如今又失了贞,日后该如何是好啊”
中年男人也抹着泪,他是从小将孟凌川带大的奶爹,心里也是最疼爱他的,如今怎能不心疼?
“王夫,这回,您可去论如何都不能放过那个贱人!”
“还用你说!”王夫双眼一利,宛如刀剑,“你快去让人搜集证据,我要直接向皇姐告状。”
“王女那儿”
“还用管她?她要是多关心凌川几分,会出这样的事吗?!”王夫怒道。
中年男人不再说。
“那个侮辱了凌川的人查到了没有?”王夫忽然想起来。
中年男人心中一冷。
“回王夫没有消息。”
啪!
王夫一拍桌子,要是让他抓住那人,非要将她碎尸万段不可!
“不如,等郡王醒了,王夫试探着问问?”男人犹豫道。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巴不得想让他忘记,又怎能在他面前提起?!”
男人心想也是,便也不再提起此事。
于是,直到很久之后,他们都不知道,那个欺负了孟凌川的不是女人,而是个和他一样的男人。
屋里,孟凌川悠悠转转,缓缓睁眼,依旧暗无天日,他却已习惯了。
渐渐的,思绪回笼,他脸色霎时苍白,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那处依然有些不舒服外,就没什么了。
咬了咬唇,既然回来了,他自然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他不想让人看笑话,即使他眼瞎失贞,他也是堂堂女皇亲封的郡王!
有皇姨和爹爹在,他就是一辈子嫁不了人又怎样?指不定还落个清静。
他闭了闭眼,控制住眼里的清泪不要落下来。
到底还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自己被那些龌龊的人算计,不甘心自己被迫和一个同样的男人发生了这样龌龊的关系。
他脏了!
再也不是那个曾经骄傲如明珠,清高如明月的郡王殿下了
第4章 004 血槽已空()
被扶进屋里,喝了水之后,殷羡就觉得好多了,当然,这只是生理上的,心理上的受伤恐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他不得不由衷感到庆幸之前选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想象了一下自己挺着大肚子的样子,心头血差点儿没呕出来!
“多谢招待,我叫殷羡。”
两个男人回了卧室,这里只有那个女人,应该是这里的一家之主。
“殷小姐打哪儿来?到我们郝家庄来做什么?”女人问。
“叫我殷羡就行了,我是从外地来的,到京城本想投亲,谁知亲戚找不到,银钱却所剩无几,在城里待不下去了,所以想找个地方定居,可否请郝小姐帮忙引荐一下村长?”殷羡道。
女人一笑,“那真是巧了,我就是村长。”
殷羡一愣,“郝村长看起来颇为年轻啊!”
这女人看起来也就三十不到,这么年轻的村长?
“我娘前两年因病去世,这村长一职就落在了我身上。”女人说道。
殷羡一愣,原来这儿的官职职位什么的还能世袭?
他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女人这才解释,“村长算不上什么官职,几乎就是由村民们推选,再向上面报告一声就行了,我家在村里家境还算不错,我娘为人又公正和善,所以才被选为村长,后来习以为常,我性情与我娘相近,所以就接任了。”
殷羡明悟,“那就麻烦村长了,我想在这儿落户安家,有什么手续需要办吗?”
女人见殷羡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反而浑身气度也不像是普通农妇,就是乍一看好似有点儿傻,若是在他们村落户,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你可想好了?”她再确认了一遍。
殷羡点头。
“那好吧,户籍可以找个时间随我去衙门办,只需要交二两银钱,再交村里一个人的保证书,这个我可以帮忙,都不是难事,现在最要紧的应该是你要住的地方,你心里有什么打算吗?”女人问。
殷羡也想到了这一点,“村里有什么现成的空房吗?我想买一间,不用多精致,能遮风挡雨就行。”他身上的银子不多,还得办户籍,就更少了,玉佩虽然价值连城,但肯定是不能用的。
“前边不远处就有一家,曾经是我姑姑家,但是近几年姑姑的女儿考中了秀才,在城里寻了个活,一家人就搬去城里了,这房子就空着,地契房契都放在我这儿保管,走之前还让我找着机会就租出去或者卖了,你来了正好可以住那儿。”
“多谢村长,不知道租和买分别是什么价?”殷羡想,要是太贵了的话,他还是另想办法吧。
“租的话,一月十五文,买的话,得要十两银子。”女人怕殷羡觉得自己狮子大开口,解释道,“那房子虽只有三四间房,但却是我姑姑前些年新砌的砖房,只住了几年就走了,还挺新的,地点也不偏僻。”
殷羡前世在房地产的投资也是一个大头,深知房价的恐怖,听着这价格还有些意外,不是因为贵,而是觉得便宜。
之前他就在市集用过了,一文钱买一个包子,相当于现代的一块钱,一两银子就是一千文,一千块,十两银子一共才一万块,在现代,一万块能买什么房子?顶多只能在农村买个厕所。
而在这里却能买个两室一厅?
殷羡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租和买哪个更划算一些,最后想了想自己身上仅剩的银子,咬了咬牙,“郝村长,因为我身上的银子并不多,我能先租一段时间,以后若是有了余钱再买吗?”
女人倒是不在意这个,毕竟这也不是她的房子。
“当然。”
殷羡松了口气,心里不由得对这个年轻村长产生了些好感。
“娘,该吃饭了。”是之前见到的那个男孩儿,粉嫩的小脸微微发红,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
“不嫌弃的话,就留下来吃顿饭吧,一会儿我带你去看房子。”
殷羡没有拒绝这个邀请,因为他已经饥肠辘辘了,干粮实在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又因为他忘记准备水,一路走来根本没能吃多少东西。
“那就打扰了。”
吃饭前,女人找了个机会把殷羡的事说给了她夫郎听,到了饭桌上,女人热情地招待殷羡,可殷羡却奇怪桌上竟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呃尊夫郎他们呢?不一起来吃吗?”
女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老家中,夫郎儿子在家中有客时竟然还能上桌吃饭?是习俗同我们这儿不一样吗?”
殷羡血槽已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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