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宫是有一个空闲的名额吧?”西太后完全不理睬东太后的明显的怒意,挑眉看向轩辕烈。
“是!”轩辕烈答道,一脸不悦,他最恨的莫过于此吧,先皇已经过世多年,这对母子却随时可能一句话就让他这个皇帝的最高权威威严扫地!
“薇薇,还不赶紧让本宫瞧瞧你会分到那一组去!本宫今年的观战的兴致还不错。”西太后冷冷说道,果然是齐王的生母,清冷气质如模子印出来一样。
慕容薇大喜,连忙上去取锦盒,也不挑拣,随手拿了一个就下来,同轩辕离相视一眼,便果断打开了。
然而,锦盒里的颜色却让她倍感无奈,竟是红色,这么一来,她就同耶律灵蓉、沉醉、顾宰相一组,而轩辕离则同德妃、任范、军机李大人一组,齐王则是和顾羲之,礼部肖大人一组,她初略记了一下,她这组的贵族小姐,轩辕离那组男女对半,齐王那组,公子哥儿偏多。
这样一来,确实,明日第一战便会艰难了!
要保证三组打平,而是难上加难!
她看着唇畔噙着笑的西太后,心里百般滋味杂陈,笑了笑,道:“多谢太后娘娘,微臣抽到的是红色丝带。”
西太后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老太监登记了三组成员名册,将慕容薇所在的一组分为一组,轩辕离的一组为二组,齐王便是三组,又交待了明日比赛的时间,流程,众人才纷纷散去,而对抽签结果的议论才刚刚开始。
稍作休息便要准备明日比赛事宜,慕容薇和轩辕离回到营帐,皆是一脸凝重。
“薇薇,顾宰相一定会跟耶律灵蓉杠上的,咱们找沉醉去,明天你一定要赢!”轩辕离认真说道。
“一定?”慕容薇不解。
“嗯!只要沉醉站在我们这边,我可以保证搅乱我们组里所有人,一会儿和顾羲之谈谈,你负责在看好耶律灵蓉和顾宰相,别让他们内乱影响了沉醉,明天是赛马,四人接力赛,只要齐王那边也乱了,保准你能赢!”轩辕离低声说道。
“说得容易,耶律灵蓉和顾宰相到底是什么打算,顾羲之又是什么打算,还有,齐王,你就确定沉醉能敌得过齐王?”慕容薇蹙眉问道。
轩辕离一手捂住脑门,直接掉头,“太凌乱了,我还是先睡一觉吧!”
慕容薇依旧眉头紧锁,寻了一张大纸贴上墙,取出钢笔来,将所有人的名字一一列出,各种关系利益冲突一一连线!
双臂环胸,认真看着,这个时候,她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索性一个目标任务,然后从他身旁的人一一突破!
她在“轩辕澈”三个字上画了圈,毫无疑问,这一回的目标任务是轩辕澈!
210出事()
午膳后,轩辕离先被德妃请了过去,随后耶律灵蓉便也差人来请慕容薇了。
慕容薇如实到场,见主要成员沉醉和顾宰相都已到场,耶律灵蓉无非说了无关紧要的客套话,什么大家要团结一致,相互帮助,要摒弃之前的恩恩怨怨,力争取胜。
慕容薇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满脑袋里全是贴在轩辕离营帐内室里那张关系图,她在今晚之前相处办法,并尽快行动,否则错过了明日的机会,要保证三对持平,就更不容易了。
“好了,现在,我想说,我希望在我们一组里,不分身份,不分年龄,不分性别,在这个团体里,大家都是平等的,大家对我以上所说的,还有什么意见吗?”耶律灵蓉认真问道,大姐头的范儿十足,却偏偏喜欢装模作样扮乖乖女。
众人摇头,都没意见。
“那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我们明日战场上见!”耶律灵蓉笑着说道。
“容妃娘娘告辞!”
“告辞告辞,明日见……”
大伙皆是客套,慕容薇躲在顾宰相高大的身躯之后,躲开沉醉那令人不怎么舒服的爱慕目光,转身就要溜。
“薇薇,留步!”沉醉还是追上来,身影一闪拦在了她面前。
“沉公子,还有什么事吗?”慕容薇笑着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参加这次比赛?”沉醉问道,负手,墨发翻扬,很是俊逸。
“喜欢而已。”慕容薇答道。
“你想赢吗?”沉醉问道。
慕容薇心下一怔,迟疑了,这家伙,难不成是想借此献殷勤?她都还未回答呢,沉醉便道:“我会尽力让你赢的,三场全赢回来!”
“薇薇受不起。”慕容薇低头,某种掠过了一抹算计。
“只要你喜欢,我都尽力为你办到,直到有一天,你愿意嫁给我!”沉醉十分认真的说道,双手按在了慕容薇肩上。
“沉公子……薇薇受不起,薇薇的孩子都六岁大了,沉公子这是何必呢?”慕容薇一份无奈地样子。
“可能……就是被你那一顿骂,就喜欢了,喜欢你是我的事跟你无关,直到你点头那日,才同你有关。”沉醉柔声,深情款款。
慕容薇缓缓抬头,迎上他那清澈的双眸,只无奈一声叹息,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他的手,转身急急就走,却不见齐王就站在大营门口,将一切尽收眼底,眉头微蹙。
“本公子要的东西还从未失手过,本公子这回,要你的心!”沉醉的声音转冷,看着慕容薇的背影消失在营帐中,这才离去。
慕容薇一进大门,顾不上早早回来的轩辕离狐疑地目光,靠在门上,好几个激灵,一身鸡皮疙瘩,一脸惊悚!
“怎么了这是?”轩辕离问道。
好一会儿,慕容薇才缓过劲来,道:“没事,很久没有遇到这种疯子了。”
“疯子?”轩辕离不解。
“沉醉,他还真当我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想勾引老娘!”慕容薇冷哼,说罢急急往内室而去。
“他怎么勾引你了?”轩辕离急着跟了去。
“或者可以说是贿赂,他向我保证一定赢。”慕容薇说道,而此时轩辕烈看着墙壁上那张比牵扯得蜘蛛丝还复杂的关系图,直接傻了眼,几乎是每一条线上都记了一行字,密密麻麻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慕容薇取出钢笔,第一个就把沉醉的名字咔嚓掉。
正思索着,从哪个人身上先下手,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通报,“慕容大夫,皇上让所有太医都到德妃营里去,听说小贝勒出事了!”
“出事了?”慕容薇心下一惊。
“刚刚德妃不还好好的吗?啰哩啰唆说了一大推要团结要有爱的废话。”轩辕离说道。
“怎么会把所有大太医都召去,应该是要会诊,一定是真出事了!”慕容薇说着,连忙出来。
一路跟着太监小跑到德妃营前,帐前早就未满了人,慕容薇和轩辕离一头扎进去,只见营帐里,齐王抱着昏迷不醒的轩辕明启,一脸冷沉,德妃娘娘在一旁静默抹泪,是真到伤心处,都顾不上脸上的蒙面垂垂欲落。
两宫太后全都到了,同轩辕烈站在一起,太医跪了一地,院首林太医正战战兢兢把脉。
慕容薇远远地看着那孩子的脸色便知不好,古代的医疗条件十分差,孩子夭折是很常见的事情。
“慕容大夫,你来瞧瞧,高烧不退,伤口感染所致。”李太医厉声,将轩辕明启的手给慕容薇。
慕容薇不经意看了齐王一眼,轻轻把脉,眉头顿紧,这孩子一身的气脉全都乱了,她有探了探他的额头,更是心惊,果然是高烧。
“这样子多久了?”她蹙眉问道。
“昨夜里开始的,李太医诊断是发烧,让服药说今早就没事了,我今早瞧他还不醒,刚刚去瞧,谁知道更严重!”德妃哽咽地说道。
“怎么会是伤口感染?”慕容薇疑惑地看着林太医。
“小贝勒膝盖上的伤口用的是药散白寻,昨夜李太医没有问清楚就随便开药,药方中有一味名黑厘子,正和白寻相克,一服药便导致伤口再度感染,因为高烧不断。”林太医解释道。
慕容薇蹙眉,如果不是李太医提醒,她还不会想到这一点,白寻虽然是外敷的药物,却可以通过皮肤渗透到体内,正好同内服的黑厘子相克。
她察看了下轩辕明启的膝盖,果然伤口有溃烂的迹象!这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是何其残忍啊!
“慕容薇,林太医说的可当真?”东太后厉声问道。
“是!确实是两味相克的药物!”慕容薇答道。
“你可有办法医治?”东太后又问道。
“昨夜至今,迟了……”慕容薇淡淡答道,她说的是实话,没有任何药物的情况下,要退烧并不那么容易,寻出药的时候,怕是再没有救的必要了。
“正是,皇上,臣等会诊的结果……亦是如此!”林太医淡淡说道。
顿时,全场寂静,只有孩子那沉重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211好险好险()
寂静中,德妃顿时爆发出一阵嚎啕:“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王爷,你想想办法,救救我们的孩子!”
母性使然,她几乎是抢的,从轩辕澈怀中夺过昏迷不醒的孩子,紧紧抱住。
“慕容薇你乱说,你们全都乱说!启儿好好的,怎么可能没救了呢?”
“王爷,你救救启儿,王爷,我们找别的大夫好不好!王爷!”
轩辕澈始终阴沉着那张俊脸,淡淡道:“林太医,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林太医摇了摇头,道:“只能借助外力冰敷看看能不能退烧,只是……希望渺茫!”
轩辕澈没说话,看向慕容薇,慕容薇只是很歉意地点了点头,亦没说话。
“来人,取冰块来!”西太后立马命令。
德妃抱着轩辕明启一个劲地哭,湿透了的面纱早已缓缓落下却还全然不知。
面对一个是前几天才诬陷她害她挨了板子的娃娃,一个是他蛇蝎心肠的母亲,慕容薇的心还是沉重的,撇开一切来说,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她比任何人都可以理解德妃此时的悲恸,她怔着,愣着,恍惚着,又想起了夜宝。
幸好当时狠心把夜宝送走。
齐王的孩子都活不过十岁,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传说,今日,她亲眼目睹了。
很快宫女就取了冰块来,林太医帮忙着为轩辕明启冰敷,而齐王却起身,冷冷道:“李太医是哪位?”
“王爷……属下罪该万死啊!王爷!”
突然,跪了一地的太医里一人仰头高呼,骤而连连磕头,“王爷,微臣罪该万死,难辞其咎,微臣知罪!”
事已至此,如此失误,太医都不敢求饶,似乎就抱着必死之心。
“来人,拖出去砍了。”轩辕澈的声音是那么的冷,冷得慕容薇忍不住抬头去看他,可惜,即便再犀利的眼都看不透他那深邃眸中里藏着的秘密。
“王爷,罪臣知罪了,求王爷网开一面,求王爷网开一面啊!”
“皇上,网开一面啊皇上!”
李太医连忙跪着挪到轩辕烈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腿,哀求连连。
“没用的东西!”轩辕烈怒意滔天,一脚狠狠将他踹开,厉声:“还不拉出去!”
两名彪悍的奴隶立马上前,将李太医拽着拖出帐外,沉重的气氛里,唯有林太医连连叹息和德妃的低低哭泣。
“昨儿个是谁给贝勒爷上药的,给朕站出来!”突然,轩辕烈冷声。
跪着的太医们没有任何动静,全都低着头,心惊胆战。
“是谁?!”轩辕烈大怒,重重拍案!
慕容薇顿时惊得快窒息,心跳并非加速,而是险些就戛然而止!
昨天是谁替轩辕明启上药的?
幸好,她没有动手!
“薇薇,好险……好险!”身旁的轩辕离低声,也是这才明白过来,那日若是慕容薇有为轩辕明启下药,别说是谋杀贝勒爷,就是连带之责,她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啊!
“究竟是谁!”轩辕烈的声音骤冷。
“昨日没有谁给启儿上药,药是我亲自上的。”轩辕澈淡淡开了口,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哀伤,却并没有德妃那样的大悲大恸。
慕容薇猛地朝他看去,整个人都怔了!
因为,这样,所以,那日他才赏了她十大板子?
因为,这样,所以,那日他才任由她和七汐公主被诬陷?
他其实,早就知道会有事情发生的?
是这样吗?
轩辕烈蹙眉,索性拂袖,无奈模样坐下。
“哎,怪只能怪那没用的奴才,太不小心了,养这么大的孩子……唉……澈儿,德妃,节哀吧。”东太后叹息连连,轻轻怕了怕轩辕澈的背转就走。
西太后亦是坐了下来,众人看着林太医不停地为轩辕明启冰敷,不停地把脉,不停地探体温,眉头越蹙越紧,手越颤越厉害,全都静默无声……
最后的努力,还是在德妃一声凄惨的哭声中结束。
近五岁娇生惯养的娃娃,经不起如此的折腾的。
在寂静中,林太医缓缓下跪,伏地道:“西太后娘娘,齐王爷,德妃娘娘……请节哀。”
“不!我不要!启儿还有救的!你说谎!启儿还有救的!”
“王爷,咱们的孩子还有救的对不对,你救救他吧,王爷!”
“太后娘娘,你救救启儿,你最疼启儿的了!太后娘娘!”
……
德妃疯了一般,逢人便求,哭得声音全沙哑了。
暖塌上那孩子,安安静静地躺着,因高烧而涨红的的小脸渐渐青白,气终是断了。
“西太后,七弟,节哀……”轩辕烈淡淡说道,起身下令:“来人,齐王府五贝勒轩辕明启不幸夭折,赐金丝楠木棺栙,秋猎之后,择日归葬皇陵!”
话音一落,太监婢女立马涌了进来,准备后世。
死亡就是如此的无情,尊卑亦就是如此的残忍,毕竟只是贝勒爷,不是皇子,轩辕明启的死,并无法让秋猎大事耽搁,齐王和德妃亦不能退出,不得不秋猎后择日安葬。
慕容薇被轩辕离拉着出了营帐,两人四目相对,心照不宣,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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