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一笑,手轻轻抚着她的颊,床头昏暗暧昧的灯光,她的眼眸格外幽黑慑人。
他凝着她,哑声问道:“想我了没?”
“很晚了,我累。”
他风流无限地放着电,暖昧地哂笑,道:“左右都是我使力,你累什么?田要勤耕,土地才能肥沃咯咯要是睡得去,你尽管睡去。”
浪漫爱情剧很迷人,但是不管多帅的男人,和他做这事时,女人很难从男人身上寻找都尊贵、风雅、出尘、君子,只有狂野和性感。也不知那些高深的电影节评委,怎么区别文艺片还是成人片。
他很颠狂,便如一头猛兽摆弄他的猎物,从床上滑到床下的地毯上又抱着她到了桌上。但是,作为女人还是不喜欢男人一直只有温柔,刚柔并济才是女人最喜欢的,却说男女之事与治国之道也有相通之处才是奇闻了。
何家豪正是一个刚柔并济的男人,他很尊重心爱的女人,但也有强硬霸道男人的时候,不管是日常生活,还是枕席之欢。
“怎么了,宝贝?是我太粗野了吗?”发现她迷离的眼角有丝水意,他温柔地擦去,有些怔忡,刚才没有发现这个细节。
“没有,很好。”她也顺利触到他英俊的脸,她陶醉地抚了抚,而他喜悦无限地轻轻蹭了蹭她的手心。
巨大豪华的浴缸中,两个赤裸的男女依偎在一起,私秘香艳的画面竟让人感到一丝平和温暖。
顾西被拥在怀里,靠着精壮的胸膛,她枕在颈侧,时不时调皮地轻轻咬他一口。
何家豪却在帮她洗着澡,淡淡一笑,忽道:“小西给我生个孩子吧?”
“生孩子?等我毕业了当然要生一个,不过,你要帮着带孩子。”前世看着一个个朋友结婚生子,有好多都会叫她阿姨了,她不无羡慕。
“我是说,现在给我生个孩子。”
“可我要读书。”
“若是想不起从前,你的学业很困难。不如就跟在我身边,一边想,一边生个孩子,我很想知道我们的孩子是什么样的。”
他自然从来不知道当父亲是什么感觉,但是前世他对她和三哥的大儿子又爱又恨。
他从“大宝”身上可以看到她的影子,可是也能看到三哥的,孩子真是一种很奇妙的结合,可惜那不是他的。
大宝牙牙学语时见到他总会要他抱,叫着他“鼠鼠”,或者向他热情献吻时弄得他一脸口水,更小的时候直往他身上尿。
他悠然想远了,回神却发现她也沉默,不由问道:“你不想为我生孩子?”
“我还没想过现在要孩子的事毕业后再生不是刚好吗?”她有些不解为什么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那么渴望一个孩子。
“你休学一年,也可以生孩子。小西,我会当个好父亲的,你以后要上课,我会好好带孩子的,我也会请最好的保姆。”
“我不想休学也许,我习惯后能跟上去。”
“小西,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我怎么会不在乎你?我才貌家世没一样称得上出类拔粹,原就配不上你这种惊世俊才。我失忆后,更是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只是生孩子也太突然了。”
她眯着眼,蹭着他的温热光滑的俊颊,他是她实实在在的男人,那人终究是一辈子不可能的梦。
偶然的那一眼,心尖灵魂的魂颤抖和悸动,毕竟虚幻了,而她前世平凡的一生,最深刻的体会就是要踏踏实实,切莫贪多。
三个星期后,悉尼。
正值南半球夏季,位于繁华商业地段的一栋大厦中,今日来自亚洲主要几个国家的钢铁公司者汇集在此。
环太平洋资源公司对陆氏财阀来说战略地位十分重要,陆氏财阀成立这家矿产资源公司还是需要追溯到二战时期。当时菲力普洛克在香港和中国的生意受阻,又为了躲避战争,带着妻儿在澳洲呆了近十年。
他在此开发牧场,也买了好些矿山,在他战后回亚洲后,这里也一时没有开发,直到七八十年代亚洲经济起飞,陆氏财阀相关的环太平洋矿产资源集团也相应成立。
因为国家、地域、关系网复杂,所以股权也复杂,但是陆氏财阀还是占有绝对的百分之五十
原本,环太平洋资源是由大少陆金城负责的,矿产是陆氏财阀重要的生命线,主持的人自然要有份量。
但是,众多各国业界要人今日却还见到一名俊美绝纶,气度冷冽,清贵不凡的年轻男子。
中国内地成钢集团的王董事长认出了那是三少爷,他在s市时与他见过面。
商业谈判就是这样似彬彬有礼,但双方均辞锋锐利。各国钢铁公司有备而来,可陆金城、陆放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多方围在巨大豪华的圆桌上各抒己见,讨价还价,到了下午,还是没有议出一个最终结果,好在后天才是结束日期,事实上,今天主要是多方交流。
吃过晚餐,陆放一脸疲惫地回到酒店房中,便直接去洗澡。
水声哗哗作响,洗去一日的尖埃,陆放拭着脸上的水,洗去头上的泡沫,他一只健臂撑在墙壁上,眯着眼陷入的冥想。忽隐隐听到门零接连响着,他取了浴巾擦了擦头和身体,披上浴袍出了浴室。
陆放原以为会是客房服务或是陆金城,没想门外却是一名长相清纯干净的东方女子。
她睁着又大又黑的眼睛怔怔看他,惊异于他的俊美,脸红了起来。
陆放疑惑地瞟了她一眼,用英文问道:“找错房了?”
她回过神,羞涩地低着头,用英文说:“恐怕是的。打扰您,真对不起。”
陆放淡漠着脸,正要关门,那女子忽然冲上来双手抵住门,尴尬了一会儿,终找到话头,轻声问道:“请问可以借用一下电话吗?我有急事。”
陆放垂下清冷的凤眸,开口:“酒店大堂有电话。你直走出这条走廊,乘电梯下去,一分钟。”
“唉?呃,请问你是中国人吗?”
“是。”
她忙改用中文,标准的普通话,笑靥如花。
“太好了!我也是中国人!我过来旅游的,没想到遇上这么帅的同胞我叫”
陆放冷冷看着她,讥讽地勾起嘴角,仍用英文说:“几岁了?”
“啊?呃,二十。”
“刚做这行?”
“什么?”
“既然是中国人,干这行也不要做到国外来,给自己祖国抹黑。”
“你说什么?”
“总之,你回去告诉请你来的人,让他不要花这种心思。我真有需要,也不会玩长得和她有几分像的女人,你们不要污辱我和她。”
陆放暗自恼怒地关上房门,爷爷果然会有后续行动。送个与她有三分像的女人给他做补偿吗?他的爱情是可以补偿的吗?
三个星期前,他被紧急召回香港,原先只说是协助陆荣庭在六角大楼的运作,可除了一些普通的日常工作和投资应酬,并无非他不可的事。
第271章()
期间,他被原先和他闹得有些不愉快的舅舅或者二哥带去一些开放的寻欢场合,总有美女过来挑逗搭话。
但他毕竟不是没见识过,也没感觉有什么奇怪的,虽然这些美女未免都大胆了些,也不怕他黑脸。
可是,两个星期前的晚上陆光耀终于严厉地质问他,是不是对herbert的未婚妻有不轨之心。其实当爷爷会这么问时,他就已经查清事实,有证有据了。
他自然坦然承认,这件事,本来就是要公开的。爷爷疾颜厉色地表达了立场,他要玩什么女人都可以,但唯独顾西不行。
陆家佣人们的嘴巴很紧,因为陆家那么大,自然是极讲规矩的,所以他回香港一个星期也不知道之前何家豪秘密拜访过爷爷。
但事情闹开时,何家豪做过什么已经不重要,毕竟他爱的是人家的未婚妻子,怪不得他使手段。
他不满意的是爷爷的态度,为什么连他最亲的人都不支持他?他被强制撤消内地的一切职务,重新任命为环太平洋资源集团的执行副总裁。
爷爷雷厉风行,没有给他一丝余地,也不惜内地公司临阵换将的风险。爷爷命令大哥看劳他,自己暂时亲自去内地主持事宜。
他悲愤异常,但爷爷冷硬了心肠,对他说:“阿放,我知道你的本事,没有我陆氏,你照样风生水起,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得了你这样的男人发出金子的光芒!可是,没有陆氏,你现在舞台足够吗?你甘心吗?herbert已经自己拼了几年走到那一步,你脱离我陆氏单枪匹马重头再来,你能和他抢女人吗?”
是的,他陆放爱玩资本,他个人也有的是钱,但是他的舞台和野心一直在陆氏,也从来没想过最重视自己的爷爷会不顾董事会的震动,一言堂地撤掉自己内地的一切职务。
他当时愤然地说:“爷爷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不理解我?我是真的爱她,她在阿豪身边,我每日像是活在地狱里。我知道何家不可能有人支持我,可这里是陆家,我叫陆放。爷爷当初改我姓名时,便是想着生命如花,陆续开放,生生不息。而今,爷爷是想让我从此没有一丝希望和快乐吗?”
“你先跟大哥去澳洲和南美呆着,年轻人总会糊涂几回,你好好冷静想清楚。阿放,你妈妈在看着你,你敢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你就不是我陆家子孙!那么,你也活该输给herbert!”
陆放来到套房柜台前,打开一瓶酒倒了半杯一饮而进。
看着豪华套房的华丽水晶灯闪闪烁烁,他似恍然见到那人亮晶晶的眼眸,他心口闷得发狂。
他却向何人述说,他是多么的思念她?
何家豪原是个风流纵性男子,床上不太会压抑自己,说是一次,可最后又挑逗讨好着顾西又做了一次,次日顾西难免起床晚些,幸而是星期六。
九点钟,顾西穿着居家服才吃早餐,而何家豪却早已完成晨练,活动了身手,洗了澡,一派衣冠楚楚模样。
顾妈也并没有对顾西的晚起多说什么,见女儿眉宇柔媚,心中也有些了然少年夫妻恩爱如蜜。她亲自给两人做了早餐,榨了顾西喜欢的豆浆,还煮了饺子。
顾西嘴巴其实还是挺刁毒的,她虽然爱吃饺子,但是从不吃超市买来的速冻水饺,只爱吃顾妈做的芋子粉皮的水饺,馅还要香菇野菜瘦肉的,若能配上顾妈自制的辣酱和陈醋就是她的最爱了。
顾妈在b市呆了些日子,陈小姐平常受命带她到处逛逛,她也熟悉起来。心中惦记嘴刁的爱女,又心疼她失了忆,平日就想着做些她爱吃的。
餐厅中。
“妈,你做的饺子是越来越好吃了。我记得那一年我第一次上家里时,你和小西也教我做饺子,你还夸我比顾飞做得好。”何家豪很会讨好丈母娘,从小嘴甜,他前世就知道顾妈是倔强的顾西的克星。他会抓主要矛盾,攻克丈母娘,他的地位就更稳了。
顾妈朴实又带着一丝从前没有的贵气的脸上露出喜悦神色,这个女婿,总的来说,她是相当满意的。
女儿早嫁也有早嫁的好,找个这样的女婿,在家乡哪都能挺直腰杆。女儿上大学后都不用两老发愁了,自有女婿去接手养着,像出了这样的意外,也有个人依靠。
顾妈忽道:“我听老张说,b市的法华寺的菩萨特别灵,我明天也要回家了,小西,你就跟我去拜一拜,好保佑你平安。”司机老张是本市人,顾妈呆了好些天,也与他熟悉起来。
“啊?”顾西终是点点头,妈向来是喜欢求个心安,在家里,过年时也要去“太虚观”(中有写)求太平签。
法华寺古色古香,两侧为钟楼鼓楼,正中是大雄宝殿,大雄宝殿之后还有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里有两个千年古松。
如今并非初一十五,人也并不很多,在法华寺的僧人做完早课,顾妈、顾西、何家豪三人才进入大雄宝殿参拜,点了香烛,又到住持那添了香油钱。
何家豪是何家人,自然不信基督,他在日本呆过很久,却也不信神道教。若真要深究他有什么宗教信仰,他传承何家人的习惯拜过关公,且对传统的佛道有基本的景仰尊重。这次来法华寺,他是陪伴顾西母女,顺便也来求个安心。
住持见何家豪出手大方,气宇不凡,俊美无俦,不禁怔怔望了他良久,好一会儿才敛去讶异之色,淡淡说了些平安吉祥的话。
几人在里头闲逛了一会儿才出殿来,四下走走看看,顾西和顾妈却要去洗手间,何家豪便在殿外自在游逛。
恍惚之间,何家豪觉得有些冷意,不禁缩了缩脖子,左右微微环视,暗暗惊讶:怎么地这道旁还积着雪?那树枝屋檐也积了厚厚一层,还挂着冰凌?这虽是冬季,但是最近根本没有下过雪,方才他来时也好好的没有雪呀?
这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年轻人!过来算一卦吧?去邪消灾,保你平安。”
一名衣衫褴褛、面上布满皱纹的老者坐在路边张破桌旁,一面旧得发黄的旗子迎风飘扬,上书“通地神算”四个大字。
那老者一双眼睛精光发亮,看得何家豪也不禁一怔,像是受那双眼睛蛊惑,他无意识地走了过去。
只听那老者目光悠远地看着他,叹了一句:“痴儿!你这是何苦?”
何家豪莫名其妙,又恍过神来,打算离开,忽听那老者道:“你前世既已懂得真正的爱是放手,怎么重活这一世,却更加偏执,强改了别人的命运?这人世情爱之苦,你经历两次还不够吗?”
何家豪即便是重生那一天也没有这样吃惊过,他睁大了充满琉璃色彩光华的琥珀色眸子:“你你说什么?”
那老者叹道:
“昭华神君费千年时间重聚天心公主的魂魄,天心公主魂魄太弱,爱魄不全,要历经红尘才能保全魂魄。
昭华神君随她入尘世结为莲理,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自当成全,殿下为何总是要强求呢?天心公主和昭华神君真心相爱,而殿下琉璃宫数百仙婢都翘首昐着您归位,殿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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