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记得这些事这么牢,自然是他一直关注她。
而且,她专心于替陆光耀代笔写自传的那三个月的时间,她几乎都呆在香港陆家,他在s市工作就见不到她,很难受。
于是,那期间,他总是装作风流病犯了,每个礼拜五连夜回香港泡妞。
然后,在礼拜六晚上打个电话给她,不是说父亲叫她和三哥回何家吃饭,就是说有个地方能见到某某演艺界的大腕。
最离谱的一次是说朋友给介绍一个美女相亲,他想让她帮着看看。
这样,他就能打电话给她了,也多半可以见到她。
坦白说,作为一个壮年男人,他一直认为爱情就是进入她的身体,也住进她的心里,甚至他两世只为这两件事着了魔。
当他做到这两件事时,确然获得前所未有的快乐,可这个阶段他又觉得不够,他需要和爱人生活相隔和,能互相理解,心灵相通,更深层次的相融。
与三哥相比,他确实是先天不足,她对他的理解几乎不存在什么大障碍,可是对他的家只融和了一半。
顾西玩着手指,抬头瞧他,他神色怅然,不由得很没节操地钻进他怀里。
“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拧你耳朵,害你丢脸的,我吃醋了嘛,我承认还不行吗?”
何家豪紧紧地揽住她,鼻子在她发上的扶桑花上闻了闻,压低嗓音。
“宝贝,你爱我吗?”
“爱呀,比爱钱还要多呢!”
“那么,学日语吧,我们是一家人,总不能永远这样鸡同鸭讲。”
“轮家好不容易才能听懂广东话,又要学日语,轮家才刚脱离高考”顾西撒娇地拉着他考究而宽大的和服袖子摇晃,一点没觉自己恶心地说了两个“轮家”。
“乖,你好好学,一有进步,我就给你买礼物。”
“不公平,你什么都不用学,我还要学外语,人家是读中文的呀。”
“我不是为你学会了普通话吗?”
“什么呀,你本来就说得顺溜无比。”
“呃宝贝,你要是认真学,我以后周末常飞去b市看你。”
他跑“赢”了时间,往后不会像前几年那么忙了,而且b市是大城市,有直达的飞机,不像顾西家乡那么旅途不便。
顾西想起,不久之后,他们又要两地分居,不免心中不舍,有一丝恩爱重、离别苦的惆怅。
这两个多月,特别是何家豪在的这二十几天,她大起大落,人生骤变。
在考上大学后,他又给让她品尝到华丽的肉体盛宴,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而且又订婚了。
坦白地说,少年人初尝男女之事,对象又是何家豪这样天人般英俊、身怀绝技、体魄强健的翩翩少年郎,此中销魂滋味,饶是顾西活了两世,仍自有一翻颠倒。
唯一的不足就是他的需求未免太旺盛了些,她睡眠不足,过多的欢愉也每一次令她筋疲力尽。
顾西在他胸口蹭着,手在他做工精致的衣襟上轻抚,拉了拉他长长的和服下衣摆,忽又双手往他扎着衣带的精壮腰肢好奇地摸了摸。
何家豪抓住她乱摸的手,叹了口气,道:“宝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啊,你说你以后会常去b市送外卖。”顾西想着去除那丝惆怅。
何家豪尖声道:“送外卖?”她到底是听了点什么?
顾西这样庄重的和服打扮,却捂着嘴坏笑:“咯咯,色情服务的外卖”
从美国给她送到b市,这运输成本有些高呀,幸亏公公大人是全球五大航空公司之一的老总,也许他作为太子爷乘坐亚洲航空的航班可以打折。
何家豪哭笑不得,道:“我是说要认真学日语。”
顾西哈皮地笑了笑,道:“何君,对不起呀,坦白说,从前一谈起日语,我就想到花姑娘和a片我会改掉这个习惯性思维的,但我需要时间。”
“顾西!”何家豪大喝一声,微微动怒。
“何君,我忽然发觉你就像夜空永最亮的恒星那样迷人!穿西装浪漫,穿和服冷俊,不穿衣服性感甚至原本正太的模样,也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正太。傲笑江湖风流天下此一人!”她也不想被强制学精日语,随便学点啦,才不要像高考前做数学题海一样哩。
何家豪见她陶醉地仰望着他,一双漆黑的眸子水汪汪的,不禁心中荡漾,把学日语的事暂忘,他嘴角扬起,挑了挑眉。
“你真那么迷恋我?”
她点头:“嗯。”
何家豪将她崇拜、小鹿一般的目光理解为求爱怜,琥珀色的眸子深了一分。
他猛得搂紧她,紧紧地贴上他,顾西敏感地发觉他平坦紧致的小腹骤然一缩。
他炙热的气息似有燎原之势,贪婪饥渴的双唇咋然含住她的。
他给她的吻绝对狂野动情,顾西软绵绵地挂在他挺拔的身体上,任他予取予求。
她已经了解他的身体,在发现他赤热的坚硬无比的恶魔蠢蠢欲动、摩拳擦掌时,身子不禁轻颤起来。
她睁开双眼,而他正扶着她的脸辗转着吸吮他的双唇,近在眼前的一双幽幽狼眼极为慎人。通常接吻时,人们会闭上眼睛,但他时不时喜欢定睛看她。
他本能地欲探手进她衣内爱抚,却发觉她穿着的是和服。
何家豪这才想起今天家里来客人,压下欲望,松开拥抱,似懊恼,似失望,他发出一声叹息。
何家豪终是理了理她有点折皱的衣服:“宝贝,客人走后,我再好好疼爱你。”
当今,东京居住在这样古式的房屋的人家也不多了,但是泷泽先生一直不喜欢东京的高楼大厦和现代公寓,所以就一直住在自明治时期修建的祖传屋子里。
泷泽家的客人也都有些身份,宫本、铃木两位老者是泷泽先生的剑友,武田则是泷泽的妹妹的婆家。
宫本是日本一家大型综合商社的高层董事,日本排得上号的商界人物。
铃木却是东京警察厅的官员,以柔道、剑道闻名于警界,年轻时和泷泽是很好的对手。
武田家更加古老传统一些,据说是源氏的一支后裔。
日本有时比中国更加保守排外,上流社会与外族通婚的很少。
泷泽先生并不是真正的富豪,他是以自己的剑道精神、技能和传业得到人们的尊敬。
但泷泽家也不算平民,所以,他与外族女子结婚自也是异类。
然而,如今的泷泽太太已是个标准的日本传统妻子了,至少在外人面前无可挑剔。
剑道绝色少女泷泽雅子嫁去香港,更是异类,曾想让她当儿媳妇的宫本家当时更是不解和反对。
但是,宫本家的儿子见过何惜华,没有自信比得上人家,没有何惜华那么有帅得惨烈,只能忘情了。
顾西在香港何家时,还是比较适应的,尽管她订婚宴时,也听到不令人高兴的背后闲语。可是跟着泷泽太太招待一帮纯日本人时,她才深刻地发现自己的格格不入。
虽然都是黄皮肤、黑眼睛,但神情气质绝对天差地别,她甚至发觉这些天与她的身体做亲密纠缠的那个男人,气质神情是那样陌生。
第218章()
何家豪跪坐着,腰直背挺,一只手悠然又规矩地放膝上,另一只手轻握小杯,小酌清酒。
几位男性长者于他很是赞赏,总会向他询问,他也完全一派多礼的日本人模样,在长辈面前自不会浪荡,反而教养极好。即便长辈们揶揄他,他也只是微微低头抿嘴一笑。
但那令所有女性如痴如醉的少年风流气度还是散发出来,似毒品一样令人上瘾,离不开。
宫本樱子在看他、武田纪美在看他、还有那位来得晚些的铃木美奈子也在看他。
何家的男人天生就是女性杀手。
顾西其实也看他,有时陌生也是一种吸引力,毕竟她对何家豪的认知受小时候影响太深,总是会把他当做弟弟。
花季时期,她潜意识里将他的定位徘徊在弟弟、知音之间,而“男人”、“情人”这两种身份的份量就相对轻了。
前世的顾西也只是个普通人,从没有和那么多日本人打过交道。其实,她除了刚才互相介绍,其他一律不懂。她自己也只是刚才用所谓的复杂的敬语向众人寒喧了一下。
武田夫人,也就是泷泽的妹妹,品尝了料理,笑道:“料理很好吃,是西子作的吗?”家有新媳妇,动手做饭在客人面前秀一下,也很常理。
“唉?”顾西看着那个身穿淡青色和服的日本女人笑得优雅含蓄,看着自己,从自己的游思中回神。
顾西额间一汗,道:“斯密吗塞,youspeakenglish?”
何家豪与那些男性长者干了一杯,听到顾西放下酒杯,朝自己姑婆道了个歉:“西子第一次来日本,她日语不太好。料理是外婆做的,不过,西子中国料理做得不错,如果姑婆喜欢,那么,下一次一定好好招待。”
“唉是吗”
武田夫人微微失望,她其实也感觉到泷泽家真要绝嗣了。
兄长娶了韩国人,又只生了雅子一个女儿,雅子居然嫁给了中国人,也只生了小海。
现在,小海还是娶了一个中国女人,一个连日语都不会说的中国女人。
“泷泽哥哥的女朋友怎么连日语都不会?”
宫本樱子自小时见过何家豪,便深深迷恋,这两年,她只报刊、杂志上见到从前的少年如今是个如漫画中的男主角还要帅的男子,而且,他还那么优秀,心中一直盼望再见到他。
其实,宫本家与泷泽家是世交,自爸爸那一代,爷爷就曾打算与泷泽家结亲,她也一直心存幻想。
没想到,这次他真的重新踏上日本的土地时,却带来了一个未婚妻来渡假。
何家豪虽从不认为自己是日本人,但是,外公外婆极为疼爱他,他自是不愿在人面前下他们面子。
“可我会中文。”他淡淡道,不知是回答宫本樱子还是向大家解释。
酒过三巡,泷泽夫人取来筝,即兴奏起了一曲小调以娱宾客。曲子轻扬,浓浓的东瀛情调,顾西听着也别有风味。
那些日本更是听得细致,何家豪忽轻轻握住顾西的手,她原跪坐着,轻轻转过头来,眼眸清澈如洗。
他微微一笑,附在她边,压低声音告诉她这是五木摇篮曲,他小时候,母亲就经常弹给他听。
他也须带她拜祭一下母亲。其实,他对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尽管母亲去逝还不到六年。可事实上,他经历两世,加在一起快二十年前了,她离开在他真正的少年懵懂时期。
一个月后。
初秋的b市,上午太阳仍散发着她的热烈。
顾西坐在舒适的宝马车内,有些疲备。
她现在理解何家豪每次赶时间坐夜晚的飞机从美国跨越太平洋回中国看她,一边调整时差,一边还要坐几个小时的汽车有多累了。
在日本见过一些亲友,拜祭了何家豪母亲后,他们一家子去了冲绳县游玩。
顾西见识了传说中的琉球王国遗址。
但她最惊叹的还属川平湾奇幻的美景,天蔚蓝、海蔚蓝,天无边、海亦无边。那种辽阔和深邃,忽让她感觉自己已经不是笼中之鸟,而是一只勇敢的海鸥。
何家豪休假总有到期之时,他不得不回美国处理公事,她还没开学,他就一言堂地直接将她打包带去了美国玩。
于是,他是上大半天班,再摸鱼带她在旧金山逛,他还是相当理解她这个乡下人“初进城”的心理的,导游当得十分体贴、细致。
那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城市、人、包括他一手创建的,办公地点位于昂贵繁华地段写字楼里的苹果公司,那巨大醒目的公司标志,公司里一群热情、好奇的,黄、白肤色交织的合伙人或者员工。
只有他那有些清冷的单身公寓和他那张床,她感觉很踏实。
那样的异国他乡,虽然繁华美丽,带给他人生精彩与辉煌,但是如果要她在那种地方孤独奋斗五六年,她恐怕会疯掉。
何家豪能做到,她做不到,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
她那时感觉到他压抑在浮华之下的一千多个夜晚的孤寂和思念,于是,那些夜晚,她任他发泄他的孤独,耐心地应对他在床上所有的痴缠。
“少奶奶,已经到了。”
陈小姐坐在副驾座上,转过头来道。
她也刚放完“长假”来b市,这次的任务多半就是帮忙看家。
因为何云飞买了一栋房子给四少他们,作为他们在b市的落脚点。
顾西读大学自然是要住校的,陈小姐便负责看家,也准备随时迎接四少从美国回来探亲,保证他来时能吃得好、住得舒服。
司机老张是刚上任的,b市人,他从车镜看了看倦缩着身子,歪在后车座上的年轻女子,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何家四少奶奶。
一个多月前,传言苹果创始人,亚洲航空的太子爷,何家四少已经与神秘女子订婚,整个中国的八卦媒体都炸开了。
但是,何家将她保护得非常好,并未将她爆露在媒体大众面前,人家何家原是黑道世家,安保方面本就是强项。
不让订婚具体场景外露自然难不倒他们。
然而,仍从上香上流社会流出传言,何四少要娶的是一个平民女子,这也使这个独特的豪门神秘中多加了点令公众喜爱追逐的亲民色彩。
顾西打着哈欠醒来,这时车已经停了下来,老张下车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顾西一时不适强光,手背贴在眼前挡了挡,隔了五秒钟才下车来。
这是一栋精致的现代个性小别墅,只有两层半。老张见有几位园丁工人正在除去那名贵地观赏花卉,不禁眉头直抽。
顾西如今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b市的独立别墅虽然要不少大洋,但是她并没有大惊小怪,可是那些突兀地出现在这儿的园丁吸引了她的注意。
“陈小姐,那些人在干嘛?”
陈小姐解释道:“呃,是少爷吩咐的,说您喜欢吃葡萄,要在院子里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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