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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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宗女-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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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花宴大殿之上高声赞礼,群臣趋跄跪拜,三拜九叩。

    随着人们俯首叩谢皇恩之声不绝于耳,两道明黄的身影以及身后浩浩荡荡的仪仗缓缓越过高台之下的世家名门,沿着九重高台等阶而上,直至九重最高处的尊位。

    “众卿平身……”高台上之上的明黄色站定,俯瞰……随即落座,之后便响起一阵蟒袍振臂的威吓之意而起的声音,听上去温厚中不失王者的霸气。

    由远及近所到之处,如沐皇恩。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免礼吧!都起来……起来吧,都起来吧……”明黄色的身影挥挥衣袖,显得十分随意,看上去身躯依旧伟岸挺拔,周身弥漫着属于王者专有的气息。若不是两鬓之间如同霜染,这样的男人……该是更加的夺人耳目。

    “谢……陛下……”

    “谢……陛下……”

    花宴大殿之上,纷纷三拜九叩行跪拜之礼仪的群臣及权贵纷纷起身,头都不敢轻抬,目不斜视的缓缓坐正。声音及神色之中,对于这位君帝有着说不尽的恭敬之意。

    此时花宴大殿上的气氛,远远紧张于之前。九重高台之上龙凤携手,斜睨天下。当真是有着不可言说的威势……

    “这……宫中呆久了也是无趣,朕便携着皇后来贞府凑凑热闹……这也是多年不曾出府了,嗯……众卿不必拘谨,就当朕只是来看热闹的老人家!花宴……朕记得朕上一次来参加,那还是十五年前……那时候,却不是如今这样的场面,这江山,这天下……果然还是新人辈出啊……朕已然老喽!”高台尊位上的声音似是怅惘般的缓缓响起,近似沧桑岁月下依旧细水长流的蜿蜒溪水一般,带着些许感叹,又带着些许自嘲,缓缓落入人群。

    “臣等……臣等……有罪!”大殿上的众人再次起身叩拜在地,不敢僭越。

    “有罪?哈哈哈……你们呐……真是……就看着朕久居皇权之上,当那个孤家寡人?嗯?”天·朝的君帝的声音听上去洒脱依旧,看似不满的声音中有些许的无奈。

    祯帝了摇头,拂了拂袖子,坐拥皇位将近二十载,高处不胜寒,这个中滋味……只有那个位置之上才能体会得到罢了。

    “……”众人不语。

    “早听说云山来了位翩翩少年,如此雅致……风流,不愧是灵山福地走出来的!”君帝侧了侧身看向一旁的云修,笑得有些意味不明。从来云山只是世间什么的存在,登临王鼎这许多年还从未见过云山入仕的新秀。

    “君帝可别这么夸我,在云山我云修不过是算得过去!雅致当得,这雅致风流放在一处我可是担不起……”云修悻悻的开口。

    “喔?担不起?”君帝较有兴致,笑意弥深。

    “……先不说这天下还有个逐流之畔锦玄歌,就是您身侧的那位海王……雍王的那位世子……天下才名,云修可不敢一人独担……”

    “海王么……朕之前便说过了,玄歌……那是个混账小子。雍王世子风倾,那是天下出了名的温润如玉。论才名,倒是难分高下……”

    “因而,云修不敢独担此名……”

    “你倒是分的清楚……”

    “不敢不清……”

    “听说云族少主云起,也是个难得的……”

    “少主……怕是不屑这份殊荣了……”

    “哈哈……都说云少主放浪不羁,风流无匹。看样子这天下,是装不下他了!”

    “君帝说笑了……”

    这世上,还有比玄歌更加遗世风流的人?

    雅致,风流,放荡不羁,明明近乎对立……却加注在那一人之身,该是一个多矛盾的存在啊!

    “云山福地,朕都艳羡了!”

    “君帝谬赞了,云山不过世之一角,天下之一隅而已。”

第九十四章 鬼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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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子晚记得在那本《天地》的山水纪年中,关于云山有过一段描述,字数不多,却也掩饰不住烟波弥漫,绵延千里的江山画卷。

    云山云海,烟云变幻。仙桥横汉,崖前帘水。一峰飞去云城外,余峰千里难丈量。云山之地,疆域辽阔,从南到北,春夏秋冬,一日可见。从东到西,一天之内,夜昼同演。世人眼中紫霄、日华、月华、芙蓉、香炉等六十九处福地,也不过是幅员辽阔地,云山的区区一角。

    如此云山,还只是区区一隅?那天。朝……又算得什么呢?

    冉子晚看了一眼台上,那个正挑眉悬河的云修,不禁想起四个字:鬼话连篇!

    仿佛感受到冉子晚的目光,感受到那种质疑和否定的神色,云修侧过脸,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头,回敬了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子晚郡主似乎颇有异议?关于云山?”云修嘴角的笑意不变,密语传声到冉子晚的耳畔。

    “云山是云山,云修是云修……本郡主对云山不甚了解!更谈不上……异议!”冉子晚抿了一口茶,低声回复。她有异议么?她对云山可是丝毫都不曾质疑的。

    “云山是云山,云修是云修?早就听少主说,天。朝有个与众不同的病美人,呵……果然……不同!”那女人是说对云山没异议,那有异议的就是针对自己个人的?云修重复了一遍冉子晚的话,面上不动声色。

    这天下间没人敢对云山不敬,更没人敢质疑云起,似乎……敢顶撞他云山二少爷云修的也没几个,有意思……

    “一日之内,春夏秋冬,一天之内,昼夜同演。如此云山在云修少爷的口中也是变得不同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不是天。朝的女训么?看样子子晚郡主是无才无德的了!”

    “半斤八两!我的无才无德和某人的鬼话连篇!”

    “鬼话连篇!”

    那女人是说自己满口说的全是蒙骗人的话,是蒙骗世人的胡言乱语。云修原本搭在椅背上的衣袖嚯然一抖,桃花眼眸气结的深深望了那女子一眼,想起少主交代的一句话:“她,你不能招惹!”

    你来我往的几句密语之后,冉子晚依旧气定神闲,云修却有心心神摇荡!

    “也亏得云起那小子坐得住,花宴之上美女如云……他竟然不来观礼?还是说我帝都女儿颜色入不得云少主的青眼?”禛帝讪笑了几声,接着打趣道。

    云起?听说是比之独步当时的父主更甚几分,禛帝老眼中暗波涌动。

    “非也,少主他是怕自己坐不住,这才让修代替前来。免得一个贪心向君帝讨要了这天。朝所有的红妆女儿回云山!”

    “咳咳……天。朝美人无数,云少主若是喜欢,朕便赠与如何?”

    赠与?而不是赏赐!不是居高临下的恩赏,而是平起平坐的赠送!可见云山……不愧是千年云山。

    “只怕云山太小,有心领了君帝这份礼遇,却是供养不起这么多红颜的胭脂水粉。”

    “咳咳……修小子,也是个油嘴滑舌的主儿,说的像是这么多年云山少了你吃食,饿了你肚子一般……”

    “陛下说的是……云山地大物博,我看修儿是在胡诌!”妇人语气柔和,一个称谓便拉近了云山和天。朝的距离。玉手轻起抚了抚君帝因为咳嗽有些发颤的胸口,贤惠而温厚的附和道。

    “好了,好了……众卿家还在候着呢!”

    “是……陛下!”

    同样一身明黄色的凤冠霞帔的温婉的女子俯首听命。转身,面向众人……明黄色的衣袖阴风阵阵,袖口鼓动,甚是威严。

    “贞爱卿……开始吧!”那是一个听上一次便能记住一辈子的声音,字字犹如铅注,掷地有声,远不像是第一眼看上去的那般温婉。

    “是……”贞郡王爷应承着回禀着,神智有些倾颓,挥了挥手召唤身边的管事。

    丝竹声随即而来,余音袅袅绕梁而起。

    高位上本来端坐着的禛帝撑起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依靠在高位之侧,斜着身子看上去极其舒适。眸光向九重高台之下漫过,鹰一般睿智深深的眼眸不自觉间透着皇权的威势。只是在那么一瞬间,本来满是威慑的眼眸犹如山雨将至的寒夜,浑然间阴云滚滚而至,漆黑的眼眸中一抹探究,讶异的神色使得高位上的那张明黄色的身影看上去更加的威严,那是一种威慑……随即凝眉。

    相较于贞后讶异于禛帝此刻紧锁的眉宇,一旁垂首恭谨侍候的苏公公却是丝毫也不觉得意外,目光平和的掠过台下,老脸笑得犹如鲜花一般喜庆。

    “苏德全……那孩子是……谁家的女儿?”禛帝没有看向一脸关切的贞后,侧了侧头,眼神还停驻在那一抹雪华近乎云朵般的女子身上。声音很轻,问的很小心,有着少见的飘渺飘向身侧的内宫总管。

    “君帝,您老锐眼如斯,那还容得老奴多嘴呢……嘿嘿……”苏公公干笑了两声,习惯性的恭维着这个侍候了几十年的主子。

    “百年的狐狸老成了精,老东西……朕让你说,你倒是绕起朕来,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禛帝甩了甩衣袖,看似气鼓鼓的却是十分愉悦的又看了一眼那么雪华的颜色,深深的探究毫不掩饰。

    “苏公公如今已然年迈,按臣妾说……还真是该颐养天年了,这内庭司里多的是精干活泛的后生,改日臣妾定当替君帝挑上几个好的才是。免得……陛下,您看臣妾这个主意可好?”贞后柔媚的进言,眼神却也扫了一眼台下那一处青丝斜披的雪华,自然而然的尊崇直教人移不开眼睛。

    “好好看才艺吧!”禛帝摆摆手,眸光看向花宴中间。

    “是,陛下……”贞后高高跳起的眼角微动,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禛帝身侧的苏德全。

    苏公公不做声,宦海多年沉浮,有些事他心知肚明,面上一直挂着和善的笑意,十分恭敬的垂首而立,仿佛刚才贞后口中提及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定力之外更有一番智慧在里面。

    待禛帝和贞后撤回眸光,冉子晚只觉得头顶忽然间一片清明。像是久被阴云压顶的感觉转瞬消失,她知道高位之上有两双眼睛看向自己。尽管自己并未抬头,但是那眼神中所蕴含的凛冽之气毫无保留的她瞬间尝遍,果然是上位者的威势。

    随着音律有一股低低的抽气声由散席的座次上散发出来,夹带着紧张,急促和意外……正常来说今日乃是花宴的第一日,君帝与帝后是不该出现在花宴之上的。依照往年的惯例,只有花宴头九名才有资格觐见天颜。为期三日的名门花宴,历来都是名门毓秀女儿的才华比拼,头一日便是文试,第二日便是武试,最后一日即得凤仪召见的殿试。

    帝女星?为君者哪怕坐拥整个天下,似乎也极为忌惮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冉子晚低垂着眉眼,心思随着萦绕婉转的丝竹之声缓缓流淌。

    “花宴第一项文试!上笔墨……”那是猩红的大殿之上,在散座周围最初的一圈之中起身而立的一位老者。

第九十五章 花宴之初() 
那人所在的那个位置,也就是九重高台最初的那一排,上面落座的数百人都是花宴礼邀的当代名家,琴棋书画各家所长者无一不有。作为这场花宴最为权威的见证者,需要才高八斗,名扬天下,需要持平公正,自然也需要融会贯通……

    那人话音刚落,手托着文房四宝的侍女便有次序的出现在花宴之上,立于各种所侍候的闺秀身侧,等候。

    “呈……放……”老者的声音浑厚有力,声音穿透四壁!

    “是,先生……”婢女齐齐应声,几乎不差分毫的同一时刻将手中的宣纸以及笔墨分别呈送到应试着的面前。动作一致的轻柔,恭顺,连脸上低垂的神情都几乎一致,十分标准。

    除了手中笔墨还有宣纸,婢女手中托呈的还有一个银盆和丝质的锦帕。

    花宴上手持银盆的婢女先是半屈下身子,侍候参与文试的闺阁女子统一净手以示庄重。

    冉子晚享受的将玉手放至银盆中,荡漾的水波很是舒爽。

    净手之后,身前的笔墨丹青被婢女双手呈上,冉子晚瞟了一眼,双手默默的接过放到了案上随后便是等待,等待着真正的开始……

    冉子晚仔细的看了一眼身前的笔墨,是上好的南墨和竹宣。

    南墨产自南地,据闻是千金难求。

    竹宣,那是皇室御赐才会有的珍品,纵然如胡家一般天下闻名的商贾,花的天价也难求一张。不只是有市无价,更重要的的是那代表着皇族高高在上的特权。

    “起……”须发莹白的老者喊道,这便是要开始了。

    听闻花宴之上的文试,不同于通常人们所熟悉的那种考核。只一副笔墨文宝,比斗书法,名画临摹,亦或是……总之不限时长,不限定所涂所画为何物……只求结果。

    只见宣纸一下,台下的夜半夏的脸立刻扭成了一团。锦月杀没教过自己这些,再转身看向身旁笔直端坐的夜优继,夜半夏狠狠的扭了自己手腕一下,疼的呲牙咧嘴。清醒啊!斗志呢?决不能输给那个毒妇的野种……为了自己的母亲,夜半夏撸起袖子,完全没了形象的开始一阵阵涂抹。

    冉子晚好笑的收回眸光,那丫头……还是比较适合暗夜,适合恣意间的刀光剑影!

    “子晚郡主,莫非下笔无物么?”贞央儿低头笑得一派委婉,说话间美眸不曾离纸张,玉手在竹宣上挥洒自如,唇齿之间娇柔的轻蔑着。“我倒是忘了,子晚郡主可是……可是……只是拳脚上的主张呢。”

    “唉……谁说不是呢?她不学无术,不学无术……什么抬笔无物,简直就是大字不识……”冉子婧手持羽扇轻轻的摇着,说话的时候轻轻的将羽扇挡在面前,故意将声音拔得很好。

    “婧儿妹妹,说笑了……”贞央儿笑得一如既往,手下沙沙作响,游刃有余之间,一派从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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