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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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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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君漓抱住她,长叹了一声,“丫头。”

    乐湮没有理,自顾自地继续哭。

    他又道:“他走了。”

    他走了又有什么关系!那个坏心眼的男人!难道她现在是在做戏吗?

    乐湮一把推开姬君漓,抽噎连连,鼓着气不肯理他了,待要离开,却被他一把又攥住了手腕拖入了怀里,温柔地拭干她的眼泪,如此,小心翼翼的,宛如捧着倾城珍宝,蝴蝶轻盈扑扇的一吻印在她的额头上,他说:“丫头,我知道你的心意。”

    “可你还是吃醋了。”她闷闷地说道。

    “那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正常表现。”乐湮一愣,他又笑,“可我还是信你。”

    白秀隽那个似是而非的“吻”他看不分明,可他知道乐湮的心意,就如知道自己的心意,他丝毫都不怀疑。

    “丫头,其实,你这么肯定我的颜值,我很高兴。”

    “”不要脸啊。乐湮暗暗地骂。

    “刚刚那些话,我故意说来试探你的,虽然答案不尽如人意,但是,勉强能让我欢喜。”

    最初的惊愣之后,乐湮噗嗤一笑,一锤子捶在他的胸脯上,又哭又笑地说道:“演技派!”

    那一记粉拳轻飘飘的没有力道,就是情人之间最常用的娇嗔撒泼手法,姬君漓却轻轻咳嗽了一声,但借着外边渐渐转凉的风,他很自然地将这种咳嗽变作了风寒所致。

    乐湮的一颗心被他整得七上八下的,最后发现是虚惊一场,想到自己又哭又笑的,真是丢死人了,登时不想看见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哼唧哼唧地开始骂他了

第55章 与生俱来的煞气() 
姬君漓真是把乐湮吓到了,少女哭得梨花带泪,海棠凝露的,他于心不忍,废了好大功夫才重新将她哄回去睡了。

    灭了烛火,姬君漓返身走出了厢房。

    乐湮一个人蜷在四方被子里,昏暗的光影,隐约可见的几瓣眼白,紧跟着是无息的泪水

    明明她想得很好的,真的挺好的,向白秀隽道歉,他宽宏大量地和她何解,然后再和姬君漓何解,再结成同盟,最后他们三个人一起游历时空,看扶桑花落,夕雾花开

    为什么,一切都往她预料不到的地方飞快跑去了呢?

    姬君漓退出乐湮的房间后,素来轻盈而稳的脚步登时变得沉浑,霜钟击鸣般的闷响在长廊尽处响起,油绿芭蕉无力地垂着新叶,雨声叹息,将他颀长风姿尽数笼入溟蒙之中,翠微的山光草色,落雨如珠的池塘几点碧嫩的圆叶,田田如盖

    “族长”碧珑在他身后悠悠叹了声。

    姬君漓头也不回,直到肩膀擦过她,碧珑黛青挽袖里的一只玉手伸将出来攥住了他,她垂眸道:“族长,有些事,要尽早说,拖得太久,会更是伤害。”

    眸色幽悬如冰的姬君漓挣断她的手,清屏画幽的声音飘出:“我知道,久病床前无孝子,我若让她早些知道,也许她就会在我离开的时候,能少难过一点,甚至麻木得根本不想再记得我。那样的话,她应该会过得好一点。只是,”他声音顿了一顿,又苦笑一声,“那样我会,死不瞑目。”

    在姬氏一族,常年会有诛杀山精邪魅的盛会,那些哀哭的鬼怪们,总是叫得族人心烦意乱,甚至是生了恻隐之心。只有姬君漓,他是族长,杀伐果决,手起刀落,未得一刻心软。

    姬氏王者的称号,他实至名归。

    他原本就是如此嗜血之人,是因为遇到了乐湮,她玲珑纯澈的心将他的戾气打磨得所剩无几。可是骨子里,他仍旧习惯了掌控他人生死,翻覆手间局势逆袭,如握着一颗骰子般随性自然。

    自然是,他生,要她记得,他死,也要她记得。他若不在,她转身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那会是他期许她能获得的幸福,但却不是他想让她今后过的生活。

    很矛盾,也很无奈。倘使他能安然无恙地再活二十年,甚至是十年,他也会出手如刀,迅捷不留余地地斩断她身边一切的丝,他风声鹤唳,他草木皆兵,可只要关于她的,只要任一男子的亲近,都会让他崩溃。

    今晚,他分明也是动了真怒的。纵便是对她的情深信不疑,可还是抑制不住那一簇欲喷泄而出的怒火,想将那男人杀了的冲动。这是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戾气

    但碧珑在“死不瞑目”四字之下悲痛欲死。十指捂住脸,但防不住大滴大滴流落而下的水泽,晶莹如露,姬君漓冷清地不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族长,你当真要如此?”是为乐湮,也是为自己,她问的这句话。

    从容地准备好一切后事,只是对所以关心在意他的,一概视而不见。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他真要如此么?

    他冷然负着双手,不回头地在廊下,穿过一丝雨色雾色,笙箫缄默,他一声如筝:“碧珑,纸片人,是不该有人的感情的,你僭越了。”清淡如粥,但也已经冷透。

    曲檐寒绝,斑竹幽瑟。

    窗外是一声一声的雨落,寝房里焚了香,所有角落旮旯都用红漆花椒铺满了,大红绸子将王献之的雅致的房间堆得堪露出俗气相来,王献之无奈地对着这喜气洋洋的婚房,双目扫过,竟一个字都没说。

    桃叶在他身后拥住他,抿嘴儿低笑:“王郎可是心忧烦闷?”

    王献之将她拢在腰间的手握住,十指交握之间,他凝声道:“我不会娶她。”

    “我知道。”桃叶慧黠一笑,转眼夏末,这一个月来,王夫人日日都在张罗她夫君和司马道福的喜事,可她还是如此笑颊粲然,春红翻新的绯艳,而且从来对此事无所作为,极偶尔地会让王献之觉得她是不是根本不在意他的这门婚事。

    只是偶尔想起,便让他苦笑:如果当事人都不在意的话,他还那么看重她的名分做什么?

    桃叶将头依靠住他的后背,温热湿软的气息渗透着薄薄的一层衣料,浸润至他的心底,王献之心头微酥,便听到她灵动欢喜的声音:“王郎,我又有孕了。”

    他们原本有一女,唤作玉润,也是生得玉雪可爱。可惜早夭。

    后来郗道茂便一直没怀上,他以为他和她此生不会再有孩子了,虽然遗憾,可若孩子不是她生的,他会更遗憾。所以,他虽然悲痛这事,却不忍叫她难过,一直隐忍不言。

    可是,这个天大的好事终归还是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道茂!”什么名士风流,什么会稽俊秀,他悉数忘却,白衣男子眼底毫不掩饰他的欣喜若狂,他旋过身,激动地握住她瘦削的肩,“道茂,你说什么?”

    桃叶微笑凝眸,又浮出几分温婉不食烟火味的气息,“王郎,我们要有孩儿了,你欢不欢喜?”

    欢喜!怎么会不欢喜?自然是欢喜的!

    王献之的眼底晶莹雪亮的,宛如琥珀般,他说完“欢喜”二字之后,目光便忍不住往下,往她的肚子看去,桃叶羞赧的脸红,他的手便摁在她柔软的小腹上,修长光洁的食指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因为常年握笔,手指上都是薄薄的一层茧,在暖明的烛光下宛如蜜色。

    这双修长漂亮的手,让桃叶看得痴了去,他抚着她小腹的力道很是均匀,桃叶的一眨不眨地凝着他的手,直到良久,才抬起眸觑他柔挺的脸。

    昔时年少,他打马城中过,白衣尽风流。所有未出阁小姑都争相顾盼王郎风姿,一声声殷切的“王郎”唤得多少春江倒流!

    可是最后,成为举世瞩目的王献之的妻子的,是她郗道茂。

    如此幸运的,不幸的,安逸的,忐忑的,欢喜的,矛盾的

    他们一直相敬如宾,共效于飞,流年偷换,一晃都这么多年了。

    幸得时光没有亏待她,丈夫,孩子,她一样不少地拥有了。上天分给每个人的运气都是差不多的,纵使多曲折,多磨难,也是因为上苍要给她一个世上最好绝无仅有的王献之。

    “王郎。”

    “嗯?”

    王献之将妻子搂入怀里,声音里藏着几分嘶哑,低沉的愉悦,垂目之间,桃叶紧揽着他的腰,细密的几下颤抖,“王郎,若有世外仙境,你是否愿舍下一切,与我前往?”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得很突兀。

    真有世外桃源,就他们安逸相守,他是否会愿意?

    答案是——

第56章 关于最好的谢幕() 
“不愿,”他轻描淡写地开口,如画的眼一直凝视着怀里的女子,她并非失望,仿佛还在期盼着下文,王献之被看穿心思,无奈仍不失温柔地接口道:“可还是你的王郎?”

    她噗嗤一笑。

    眉眼娇媚婉转,声如早春花树上的啼啭,悠悠的,令人脸红心跳的,“会是天下人的王郎,但不是我的。”

    王献之挑眉,一手轻浮地勾着她的纤腰,深嗅一口檀香,“我只想做你的。”

    桃叶脸色绯红,垂着眼睑不理会他了。

    王献之哈哈一笑。

    翌日,姬君漓的七弦琴上便置了一柄折扇。

    扇面是冰蓝色进宫丝绢,摸上去有细滑细腻的触感,莹光如雪,几点斑竹漾着青翠戟张的竹叶,瑟瑟风拂,映着日头,宛有光斑闪烁。扇骨材质如翡玉,又如青瓷,骨柄处微雕木兰,缀苍蓝流苏,熏熏然有暗香浮动,这味道似花非花,似药非药。

    溯时老人家以金鸡独立式立在顶上枝头,见状不由惊叹:哇,主人,你家果然好有钱哦,连扇子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这把芜英扇,不论年岁,单就制作工艺而言,便价值连城好吗?

    姬君漓闻言,淡然问了一声:“溯时,如今的姬家,总部设在哪里?”

    他问的是在魏晋时代。

    不待溯时答话,便将芜英扇执在手中,扇面翻转,他幽深的眸一瞬未瞬,顶上那趾高气扬的鸟儿登时哼唧哼唧道:主人哪,你这不是蹲在茅厕问香臭——明知故问吗?那族谱,那一代一代的,都不是传给族长了吗?你手里不是有一份吗?你干嘛哎哟!哎哟!

    姬君漓拿着扇子一挥,只是对溯时大人稍微招呼了一下,溯时它老人家一头自枝头栽落,掉在了泥地里,一身尊贵的羽毛被泥巴糊了个体无完肤。

    麻蛋!主人,有你这样的主人吗?

    某人一本正经地盯着扇子看,漫不经心地答道:“哦,我只是测试一下芜英扇的威力而已。”

    麻蛋!你测试威力找我干嘛?还有,你明明知道,还问我那么奇怪的问题干嘛?

    “我就是知道你不会回答,才问的。”

    麻蛋!你知道我不会回答,你还问!

    “哦,我只不过,是在找个理由扇你而已。”

    麻蛋!麻蛋麻蛋麻蛋!

    姬君漓一根修长如玉圭的手指将扇骨抚过,他面无表情地又道:“我觉得,对于主人还是尊敬些好,如此没事找抽,我只有成全你一番拳拳苦心。”

    纳尼?你说什么?我咋听不懂?

    下一秒,睁着大眼睛的溯时大人就懂了。

    就见它家主人,分明也没怎么动,就是按着芜英扇随意地朝它挥了挥,紧跟着,骤风起,沙尘扬,溯时大人它它它它就飞起来了!

    马萨卡!雅蠛蝶!!!

    哀怨地被扇到了房檐上,溯时大人开始吭哧吭哧地抱怨起来

    姬君漓唇角一挑,觉得这把扇子倒是挺好用的,感觉跟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似的。郗道茂一直藏着这把扇子,竟然也能将消息瞒得这么紧,一丝口风都没透出去,倒是难为她了。

    如今物归原主,他也要走了。

    乐湮知道又要启程了之后,一直忧心忡忡,直到她对着南窗大声喊道:“白哥哥,我要走了!你在哪?”

    这话一喊完,她便听见屋脊上传来一人的屑笑声:“要走去哪?”

    紧跟着,白衣翩然,越梁而下,他一身袍袂如雪,唇边敛着嘲讽笑意,神色清冷如故,乐湮心脏一停,被吓得不轻,她隔着窗棂探出半个身子,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叫你吓我!”

    不知怎的,这一巴掌下去倒是缓解了不少尴尬。白秀隽微一沉吟,继而问道:“你方才说要走,走去哪?”

    “去下一个时空啊。”乐湮收回手,扶着窗沿,细想了下,正经地回道,“我想想,应该,是南北朝吧。”

    白秀隽知道自己多问了一句,应该再往下,会是什么样的时空他根本就不知道,固执地走下去,只会离他曾所在的年代越来越远,想到此处,他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乐湮又道:“其实,现在是个可以选择的好机会呢,白哥哥,你要是说你想去哪儿,去哪个时空,包括宅院、田亩、钱财,我都可以一一为你置办妥当,我犯下的过失,我都会想办法弥补的,就是怕你并不需要。”

    “我的确不需要。”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这声音冷得像一块冰,乐湮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最终无奈地摇头,“那你要怎样啊?”

    “你跟我走。”

    还是固执的回答。乐湮恍然一僵,她知道白秀隽说的不是假话,可是,“难道,你是想报复我?”

    他不会揍她吧?

    “你想太多了。”他扯着唇角冷哼了一声。

    乐湮垂下脑袋,不言不语了。

    “到底走不走?”白秀隽的耐心快被她磨耗殆尽。

    乐湮坚定地抬起眼睑,笃定地答道:“不走。”

    白秀隽嗤笑了一声,他往前冲出半步,乐湮笑得后退半步,他扶着窗一跃而入,一脚踢翻了内屋摆设的一盆君子芳兰,一声陶盆跌碎的脆响突兀地炸开,乐湮吓得眼一眨,在睁眸时,白衣男子已经冲到了自己面前,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宛如不屑地对着蝼蚁的惊鸿一瞥。

    “就算你不走,来日,也会被他抛弃。乐湮,我知道你是个最好强最骄傲也最胆小的人,如果被人遗弃,那还不如由你来决断,亲自放弃了他。这种事情,上次在碧珑事件之时,你不是做得挺得心应手的么?”

    他步步紧逼,眉锁苍峰,一双眼睛凌厉如隼,乐湮被逼至绝境,她退到墙壁边上,紧握住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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