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静坐在位置上,望着最七月一拐一拐的走了进来,嘴角浮起一道奇异的笑容。
“呃。”
“扑通。”
就在最七月经过她的位置时,安若静把脚微微伸出来,最七月又痛又累,脑袋处于游离状态,一下就被她绊倒了,呈大字型趴在地下,下巴被磕破,牙齿刺破下唇,鲜血流了出来。
“哈哈,想一只癞蛤蟆。”
“她本来就是一只癞蛤蟆嘛。”
“。”
在她摔的如此狼狈,教室里的同学纷纷探出头,有的夸张的站起来,指着地下的最七月,哈哈大笑,嘴里还说着讽刺的话。
最七月瞬间重重的将头埋在冰冷的地板上,悲哀的不是同学们的嘲讽,而是南宫寒的忽视,以前,别说是安若静故意绊她一脚,即便是同学们的一句话,他都会为她火冒三丈。
“还真想当癞蛤蟆呢?”
安若静笑了笑,意味深长的对着地下的最七月说道。
手指暗自握成拳,受了她一上午的气,她的小腿都满是伤痕,还真当她老虎不发威了?忍着身体的剧痛,最七月站起来,呆怔的站在她面前,瞪着她。
清澈无辜的眼睛眨了眨,“七月,你瞪我干嘛?又不是我推你的。”
“是啊,不是你推的,是你脚绊的!”
安若静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没想到,她能这么直接说出来,不过,也只是一秒,她恢复无辜的表情。“七月,你无凭无据的,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呵,血口喷人吗?”
最七月顿时恼怒到可笑,真是虚伪呢。
“事情怎么样,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和我道歉!”
“道歉?我没推你,怎么能和你道歉呢?”
教室里的人全都你一言,我一语的指点着最七月的无理,明明自己摔倒,还要让无辜的安若静道歉。
“你站起来!”
最七月粗暴的拉扯安若静的手臂,欲要将她拉出来。
“七月,你怎么能这样,你放开我呀。”安若静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睛里盈满着湿润的水雾,
“寒,寒,帮帮我,帮帮我。”
安若静将求救的眼神停留在南宫寒身上。
“够了!”
顿了一秒,南宫寒站了起来,大声呵斥着,他五官紧绷着,在极度压抑心底的怒气。
最七月一愣,傻傻的松开安若静,他为了安若静出头,她的心为什么那么不甘心,那么痛呢。
南宫寒看也没看最七月一眼,从座位上走了出来,朝后门离去。
第262章 我会对你负责的()
南宫寒看也没看最七月一眼,从座位上走了出来,朝后门离去。
“寒。”
安若静急急的追了出去。
“安小姐!”阿标挡住安若静的去路,“别再招惹最七月!”
安若静错愕,眼神迷茫一片,低低出声:“是寒的意思吗?”
“少爷的脾性,我相信你很清楚。”
阿标冷冷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安若静怔在原地,愤恨的望着他们的背影远去,双手紧握成拳,看来,南宫寒心里还是有最七月,对她的无动于衷,只是在克制自己,她一定要将最七月彻底毁掉,这是她唯一能留住南宫寒的机会。
“铃铃。”下课铃声响起。
当最七月一拐一拐的走出教室时,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风以墨,她一愣,居然感到不知怎么面对他。
“你受伤了。”
风以墨见她欲要离开,大靠近她,大手将她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最七月受不了和他如此暧昧,紧张的望着他。
风以墨迟疑一下,很快又抬起脚,“别再逞强了,寒他能冷漠相待,证明他心底没有你的存在,放弃他吧。”
最七月眼底溢起一股悲伤,连风以墨都看出来了,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回荡着,再次深深的刺痛她原本脆弱的心脏。
医务室。
医生给她的伤口上了药之后,交代她不能再跳芭蕾舞了,像她这种年纪,骨头都硬了,加强训练只会导致骨折。
从医务室出来,风以墨一直抱着她上了车,开出校园,到了一间小餐馆用餐。
“。”
望着面前的菜色,最七月讶异,他点的菜都是她喜欢吃的,他居然记得她的喜好。
“吃吧。”
听到催促声,最七月才回过神来,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来。
“我会和你班主任说一声,让你辞演。”
“恐怕不行吧,班里没人愿意参演,我不能成为特例。”
“你真是一个笨蛋!”
风以墨气呼呼的用食指戳了戳她皎洁的额头。
继续说:“你可以提出你参演,表演什么节目你自己安排。”
最七月稍微愣了几秒,才恍然大悟过来,对啊,既然全班不愿意参演,那她出演就行了嘛,她可以唱歌表演啊。
“真是笨。”
想着,她伸出手,拍拍自己的脑袋。
“呵呵。”
风以墨见她这样,恍若回到之前快乐的她,嘴角洋溢起微笑,“不伤心难过了?”
“呃。”
“。”
最七月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心里还是有点难过的,顿时想到之前的事情,“以墨,那天晚上,我们。”问到这种话题,她的脸不觉之中,悄悄的晕红起来。
风以墨稍微一愣,很快的,露出微笑,伸手握住她的冰凉的小手,认真着:“七月,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你我们?”
最七月挣扎着,紧张抽出自己的手,风以墨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我会对你负责的。”
错愕。
第263章 我可以等你的()
这算是肯定的回答她答案了吗?心顿时沉下来,或许,她该考虑忘掉南宫寒了,她的身体真的肮脏掉了,不配和他在一起,妈妈也喜欢风以墨,也许,为了妈妈,她要试着和风以墨交往。
“我们,我,我需要时间忘记。”
只是,她唯一做不到的,就是转身接受他的爱意,她只能努力的将南宫寒忘掉,再重新接纳一段新感情。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风以墨释怀一笑,至少,她愿意试着接受他了,这也算是一种胜利吧。
*
太阳西斜,阳光暗红的光线铺满整个校园,整个操场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区地域搭建起一座盛大的舞台,在舞台的上边挂着一面横幅,写着:南宫德承十周年庆!
夜幕降临时,最七月才慢吞吞的从教室里走出来,风以墨跟在她身边。
“你紧张吗?”牵起她的手,他问。
最七月脑海第一意识就想挣脱,一想,前几天都已经决定了,要试着和他在一起,那她怎么能总是排斥他的靠近,想着,她的手反握住他的手。
“不会,有点伤脑筋,班主任说我唱歌有点太单调了。”
“呵呵。”
大手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满是宠爱的眼神:“别管他了,好好唱就行了。”
门口,修长的身影屹立在那儿,漆黑的眸子望着他们,表情淡漠,心脏却在强烈的抽搐发痛着。
她已经背叛他了,为什么,这几天看到她和他亲密的行为,他的心还是会撕裂的作痛?
“寒,我们走吧,我记得有一家很好吃的餐厅,要不我们去试试看?”安若静小跑过来,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
最七月望向声音的来源处,他们亲密的姿态,像一道逆光,深深刺痛她的眸子,泪水蔓延在眼圈中。
“好!”
他微微低头,望着一脸娇*嗔的安若静,嘴角泛起柔和的笑意。
咬紧下唇,硬是逼着自己把心底的悲伤压到深处,硬是逼着眼圈里的泪水憋回去。
“表演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风以墨大手搂过她肩膀,将失魂落魄的她带离悲伤之地。
舞台的角落里,最七月和他并肩而坐,台上各种精彩的表演,她无心观看,她低着头缄默,处于游离状态。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走,一个女生跑过来提醒她:“七月,快轮到你了,快去准备一下吧。”
“我,先去后台。”
站了起来,她低低说道。
“嗯。”
风以墨做在座位了,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复杂万般。
化妆镜前。
化妆师细细帮她化着妆容,不由感叹着:“你皮肤底子真好,很容易上妆。”
“谢谢!”最七月心不在焉的样子,望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乌黑的头发被烫成波浪卷,中分露出皎洁的额头,乌黑柔顺的眉毛,鼻子娇挺着,嘴巴紧闭,清澈带着灵气的眸子,掺夹说不尽的悲伤。
这样的她,多些成熟的女人味,少了往日的清纯,是那种轻熟女人的风范。
妆化好之后,就有人给她送来舞台的衣服和鞋子,最七月一愣,她怎么都不知道呢?
第264章 每一分都是煎熬()
镜子中,一袭红色修体长裙,精致的花边衬托出白暂的双腿,修长挺拔,玲珑的曲线完完全全的勾勒出来了。黑色的卷发自然的披在腰间,显的妩媚,穿上红色的高跟鞋,更加显的妖娆到极点。
“最七月到你啦,快点。”
前面匆匆跑来一个人,催促着她。
“好。”
“啊!”
抬起脚的时候,背后的衣服里好似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割破她的皮肤,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痛呼一声。
“这衣服。”
她扯着衣服想看个究竟,只是匆促的声音再次响起:“快点!”
咬咬唇,没办法,这个时候换衣服显然不切实际,只能硬着头皮出场了。
“呃。”
好像只要走一步,身体里就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割的她快要痛晕过去。
强忍着走到舞台中央,她脸色有些苍白,尽管是化了妆,也掩饰不掉她神情里的惨白。
“呼。”
站在话筒前,疼痛才消失,她才意识到这衣服被做了手脚,只要走路就会痛。
舞台上的她,惊艳了所有人的目光,长卷发在微风中微微飘扬中,小巧精致的瓜子脸,带着薄薄的红晕,琥珀色的大眼澄澈无暇,红色的双唇,微微开启,迷茫而又魅惑人心,她身上的气质很复杂,既清纯,又妖娆。
“给大家带来一首煎熬!”
话落,全场寂静无声,静待她的演唱。
闭上眼,心底那个人挥之不去,启动红唇,歌声缓缓响起来:
早知道你只是飞鸟
拥抱后手中只剩下羽毛
当初你又何必浪费
那么多咖啡和玫瑰来打扰
我想要安静地思考
天平上让爱恨不再动摇
一想你就平衡不了
我关灯还是关不掉这风暴
唱着歌,脑海里闪过和南宫寒曾经的点点滴滴,他的霸道,他的强势,他的宠溺,他偶尔像一个任性的小孩讨好她,就为了换她一笑。
就让这首歌作为结束吧。
心一跳爱就开始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
火在烧烧成灰有多好
叫思念不要吵
我相信我已经快要
快要把你忘掉
跟寂寞再和好
激昂的高音飙起,带着震撼的穿透力,和悲伤感,响彻整个校园,所有人目瞪口呆着,压根没想到曾经一无是处的土包子,唱歌如此厉害。
“呃。”
穿着高跟鞋的她,站太久有点酸了,刚移动一下,身上的刀片无情割破她的肌肤,脚心处也传来撕心的疼痛,她感觉到一把冰冷的刀子刺进她的肉里,让她不敢踩下脚。
疼痛让她稍微有点停泄下来。
所有人茫然的望着台上的她,为什么不唱了呢?还没唱完吧?
阴暗的角落里,一双阴森寒冷的眸子,紧盯着舞台上的她,她白嫩的双腿流出一条鲜血的痕迹,和她身上的衣服颜色一致,让人分不清,究竟是血还是裙角?
眉目紧紧蹙成一条,别人不知道,他知道!那是血,直觉告诉他,她一定在极度忍受着某种疼痛。
舞台上,最七月痛的直冒冷汗,她单脚撑起整个身体的重量,能感觉到那只脚的边边处藏着一把锐利的刀片,只要她一动,就会刺进肉里,她不敢动,也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下去。
第265章 铁石心肠抵不过她的倔强()
修长的腿迈向舞台,他紧绷着倨傲的脸,跳上舞台。
台下的人注意到南宫寒时,一脸唏嘘茫然着,满脸好奇,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最七月心里一阵强烈的震撼,他向自己走来,他的脸色铁青,薄唇紧闭成一条冷酷的线,似乎在散发着某种强烈的怒意。
她心惊,忘记疼痛,刚要退后一步,“啊。”刀子刺的更深了,她痛呼一声,脸色苍白如雪。
南宫寒倨傲的来到她面前,大手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啊。”
背后的衣服被他碰到,刀子划过皮肤,她又一声痛呼,他错愕大惊,意识到不对劲。
转过身,背对着群众,他腾出一只手,将她背后的衣服用力撕开,再脱下自己的外套,覆盖她的身体,然后抱着她离开舞台。
所有人愣愣的望着南宫寒抱着她离去,却不敢有半句怨言,毕竟他是南宫寒!
角落里,安若静气的面目狰狞可怕着,南宫寒还是在乎她。
而风以墨则看不出任何表情,依旧淡然的坐在位置上,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一气呵成的将她放进副座位上,他转身快速走进驾驶座,踩下油门,车飞快驶出校园。
封闭式的车里,缠绕着他满满的气息,是熟悉的,带点陌生,难以接近。最七月忍着皮肤被划破的疼痛,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始终低着头,保持缄默。
时间缓慢的前进,车开进城堡大门里,打横将她抱起。
“医药箱。”
对着身边的佣人说道,他直接抱着她走进卧室里。
佣人匆匆拿来医药箱,小心放在他旁边,自觉的推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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