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我,他明显也愣了片刻,告诉我等一下,好像就走到了一个相比之下较为安静的地方,语气还是有点不自然的开口道:“咋了啊,苑意。有事儿袄?”
“我找眼哥,传呼打不过去,就想问问你。”我尽量客气的说。
“哦”李梦阳应了声,奇怪的是我觉得他好像还有点失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顿了会儿他又有些不屑的说:“他那破呼机早就不用了,前一阵我送了他一部手机用,现在谁还用那b玩意啊,太土了”
这小子的话里好像包夹着不少的含义,似乎是在向我显摆着眼哥跟随他左右之后得到了不少好处,同时也在讽刺我那落后的通讯工具,这让我很不痛快,不想跟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多废话,冷淡的哦了声说:“那你把他号告诉我下,我找他有事儿,谢谢啊。”
我清楚的听见李梦阳在电话里长吁了口气,似乎还有点不满,咕噜了一句什么,然后有点故作不耐烦说:“算了,他跟我在一起呢,我喊他过来接吧!”
“那麻烦你了。”我继续是一副不卑不亢的语气。
过了好一会儿,眼哥接过电话,大大咧咧的说:“咋地了啊,苑意,正玩得高兴呢,还准备一会儿和梦阳呆俩丫蛋出去爽爽!”听他得意洋洋的说着,我苦笑了下,看来眼哥跟了李梦阳之后还真是如鱼得水,俩人也真可谓各取所需了。
“没啥大事儿,合计问问你赚不赚外快,不过瞅你这样过得挺好,那就拉倒吧。”我佯作作罢,眼哥一听忙说:“别急啊,说说啥事儿,谁还能嫌钱多袄!再说了,要是你的事儿,我tm不要钱也得帮忙呢!”
我也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就把要找他帮我打架的事儿说了下,但过多的细节我也没讲,估计他也不会感兴趣。
“就这事儿!”眼哥很不在意的说“我”可他话还没说完就忽然停了下来,不知道那边儿发生了什么,过了会儿,他底气明显没刚才足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啥,这边儿有点事儿,我晚点给你打电话吧,然后咱再说”
不用他说我就明白了,这肯定是他身边的李梦阳有了什么指示,谁让他现在花人家的钱,那必然就要受人家的限制,这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李梦阳这小子故意从中作梗让我很不爽,看来他是想故意难为我呢。
“那行,完事再说吧,我也不急!”我故作镇定的挂断了电话,然后冲身边的陈觉笑了笑,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奈,陈觉也看出了些端倪,撇嘴道:“是不是李梦阳不让啊?”
“还用说袄,还跟我较劲呢,我能怕他,有钱多个jb!”我恼怒的说,但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声来宣泄郁闷的情绪。
“走吧,回向西街再想想办法。”陈觉说着就拉我回到了向西街,直接去饭店找了胡柏航,还跟他情况说了一下,看得出来,陈觉虽然平时总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还经常和他作对,但他也知道,胡柏航是值得信任的人之一,而且他鬼点子不少,没准还能帮着想想办法。
听到这个消息胡柏航也有点犯难的吸了下鼻子,他同样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唉声叹气的想了好一会儿,忽然问我:“你真准备跟他们大干了呗?”
“没办法啊,都这样了,不打还能咋办,总不能认怂吧。”我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现在的想法,他点了点头起身走到里屋,把我上次准备“私奔”时背的书包拿了出来,将他在那之前交给我的钱原封不动的从里面掏出摆在桌子上。
“就这几千块钱,还是你准备私奔用的呢。”胡柏航略带调侃的说,陈觉闻听干咳了一声,不让他提起我的伤心事。
胡柏航咧嘴一笑说:“钱我还能想办法,但时间太紧了,你一下要找那么多人还真有点难度。”
“有钱就好办。”我给自己吃宽心丸般说“我一会儿就给那良志打电话,让他把人全都借我,反正不能留给孟飞用!”
“艹,这么多钱白瞎了!”胡柏航心疼的说着,忽然他挠了挠头对我和陈觉说:“要不我搁黄台再找点儿人来,反正有钱好办事儿!”
“你黄台还哪有人,再说,你不是发誓一辈子都不回黄台了嘛?”我奇怪的问,觉得他是在扯淡。
哪料他翻了下母狗眼振振有词的说:“艹,秦桧还有几个好朋友呢,何况我航少!”
七百三十三章:黄台的帮手()
听胡柏航说的,好像还有点信心,想一想也是,怎么说当初在黄台,他凭着自己那张嘴再加上老爸干儿子的身份也确实有了一定的地位,有一段时间他甚至都凌驾于吴宇航之上,还短暂的做过他们“黄台帮”的头儿。
即便后来与吴宇航翻脸,仍然也有一部分人还想跟着他,以便沾向西街的光,只是出于一些考虑,他最终选择一个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退出了,才没造成在黄台与吴宇航兄弟反目成仇的结局。
虽然这样,但现在听他说要去黄台找人还是让我有点觉得不可信,连他都经常自嘲似的说自己是黄台的“叛徒”,更何况还有吴宇航在那边,想找人马帮忙谈何容易。
我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心,陈觉也一旁故意逗他的说:“谁当初痛哭流涕、起誓发愿的要彻底离开黄台,你现在又说这话了,发那誓不算了啊?”
“艹,我咋那么不爱听你说话呢!”胡柏航瞪了陈觉一眼,但还是尴尬的挠了挠头说“话是这么说,可我后来一想,我要是一辈子不回黄台,那婉汀咋办啊,她不得想我嘛,所以我就自己把发的誓给收回来了。再说了,以后动迁完事,我家还在那边儿呢,我还能不回去住楼房,天天在这睡饭店袄?”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誓言能自己收回来的,不过也是,发誓这玩意儿确实不好说到底算是什么东西,不管多毒的誓言,能否灵验也都是未知的,只不过这家伙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要是真像他说的这样能从黄台弄些人来,那也倒是不错,眼下的情况对我来说,多一个人是一个,管他黄台还是绿台呢,只不过
“要是让他知道这事儿了,不会有什么麻烦吧?”我有些忧虑的问,谁都明白我这个“他”指的是吴宇航。
胡柏航却一挥手说:“没事儿,背着点他呗,而且我听说他最近都没在黄台,应该不会有啥事儿。”
看来这家伙确实仍然一直在关注黄台以及吴宇航那头的事情,这也让我放心不少,迫不及待的让他现在就找人,毕竟时间已经不是很宽裕了。
胡柏航应了声就去打了个电话找人,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可他要找的人好像没在家,放下电话胡柏航有点懊恼的说:“艹,大半夜不搁家呆着出去打什么台球,真jb闲的”
“那今天就这么地,明天再说吧。”我无奈的说,开始觉得一切都变得不顺心起来。
见我忧心忡忡,胡柏航没有坐下,一脸正经的抽了两口烟忽然说:“要不我现在去找他们,省得到时候不赶趟。”
“那最好了”我忙说道,但看了看时间又犹豫起来“都这晚了,没事儿吧?”
“艹,好歹我也在黄台长大的,晚点怕啥,咱出来混的就是夜行动物啊!”胡柏航满不在意的说“反正大航他们不在黄台,绝对没事儿!”
见他要即可动身去黄台找人,我不知道是对他不放心还是怎么,提出要跟他一同前往,表示想看看他找的都是什么人,胡柏航也没拒绝我,于是我们三个抓紧时间在茫茫夜色之中打车直奔黄台而去。
自从和吴宇航闹翻之后我就再没来过黄台这边儿,呆在旧货市场的那些日子,我时常会忍不住向不远的黄台张望一番,说不清是在怀念什么,还是有什么不甘,如今为了自己的事情又一次踏入黄台,心里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虽然时间不算太长,但黄台似乎在逐渐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周围工地上一栋栋楼房几近完工,看样子再过不久这地方可能就会和市区一样繁华了。听大人闲聊时说过,这一切都是黄台村村长的功劳,并且都传说这个村长相当有背景和实力,也是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以往我对村长的印象还停留在农村电视剧里那种穿着棉袄、扎着白毛巾,带领村民下地生产,发家致富奔小康的形象之中,但现在看来现实里的村长好像可没那么朴实,不少人都说通过黄台改建这一项工程,那村长就通过买卖土地从中收益,现在完全是富甲一方了,我还记起吴宇航现在跟的这个大哥好像就是这村长的亲戚。
只不过这些事情对于跟现在的我还没什么关系,我也没心多想,只希望这趟黄台之行能顺利找到帮手,不过见胡柏航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倒是也稍微安心了一些,觉得此行应该不会空手而归。
下了车,在胡柏航的带领下穿过一片工地,途中还经过了一排临时搭建的小房,胡柏航告诉我这都是洗头房和按摩店。此时正值夏日,门口不少穿着极少衣物、身材臃肿、上了年纪的阿姨正在那招揽客人,而这些客人大部分都是附近工地的建筑民工,因为这种地方价格便宜也成为了那些精力充沛、生活枯燥的在外务工人员夜晚唯一消遣和发泄的场所,即便那种脏乱不堪的环境让人忍不住有点犯恶心。
拐过这地方,前面是一片空场,一颗孤零零的大树上挂着一盏瓦数很高的大灯,数不清的蚊虫飞蛾在周围胡乱飞舞着,灯下看样子还挺热闹,不少人在打着扑克,再往后就是几个台球案子,看来玩得人还挺多,没有一张空桌,
胡柏航略显警惕的观望了一阵,直到确定没什么问题才带着我和陈觉走了过去,周围随处传来南腔北调的笑声和喊声,一个个光着膀子的汉子几块钱输赢的扑克也玩得很起劲,没人注意我们几个小孩的出现。
来到那露天的台球厅前,除了两桌是民工在玩之外,剩下的几张桌子就都是一些小痞子模样的小子了。胡柏航没理会其他人,直接走到了最边上的一张桌,走过去一把就将桌子上的白球拿了起来,弄得那桌几个小子差点要破口大骂,但一见是他马上就收了声,笑着打起招呼。
看来胡柏航确实没吹牛,从这几个人的态度上来看他们跟这个黄台“叛徒“关系还不错,估计也是些想给自己多留条后路的人。而且这几个人我好像也认识,只是一时还不能马上叫出名字来,见到我来了,在惊讶之余他们也是很客气的打着招呼,但还是有意无意的看看周围似乎在注意着什么。
胡柏航低声把事情跟几个人说了下,表示希望他们能帮忙,事后好处绝对不会少,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又思索了一小会儿,虽然有点犹豫但还是看着交情和钱的份上点头答应了。还真是世事难料,我居然在原先以为最不可能的地方找到了帮手,要不是顾及面子,我真想过去挨个握手表示感谢。
事情谈妥后胡柏航又拜托他们再找多一些人帮忙,此话一出几个人马上就面露难色,一个小子为难的说:“二航,这事儿有点难办啊,咱这帮你都得背着大航,要不是他现在不搁黄台,我还真怕他知道这事儿了找我病,再多找人可就太难为人了啊。”
“艹,亏你长那脑袋了!”胡柏航撇嘴道“你不会说你也不知道是帮谁干仗,是朋友托你的,到了才知道是帮咱们,大航再那啥也不至于为这咋地你吧,为钱干仗不是很正常嘛!”
“话是这么说,可是”另一个小子有些迟疑的说,胡柏航却摆手道:“诶呀,我都说了,钱不差你们的,不信我你们还不信苑意袄,他能差钱吗?我也是好心让你们挣点钱,天天在黄台这穷b地方跟这帮人混一起,你们靠打仗捞钱的机会能有几次,人家一人一百块钱请这帮力工不比请你们好使袄!”
被他这么一番忽悠几个人也都不再多说什么,只好表示会尽量帮忙,但还能找着多少人就不一定了,胡柏航“善解人意”的点着头,还说完事要请他们喝酒,搞得颇有番外交官的架势。
虽然收效甚微,但起码要比一无所获要好,我跟这几个人客套了几句,胡柏航就凑到我耳边说:“行啦,差不多就走吧,呆时间长让人看着就不好了,虽然大航现在不在家,但是让别人看见他们跟咱们有联系对他们也是个麻烦。”
我点点头,挥手和几个人告别准备离开黄台继续想办法汇人,可刚转身没走几步,就见迎面远远走来了一群人,一个个走路摇头晃脑的,在这露天的“娱乐场”里格外显眼,领着这些人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正是吴宇航,他身边那个小旭正指向打台球这边说着什么。
“艹!”看见来人的胡柏航骂了句就有点发愣的站在了那儿,我心里也是一紧,没想到会碰上吴宇航,陈觉也有些恼火的问道:“你不是说他不在黄台嘛,那这是见鬼了?”
“艹,我哪jb知道啊,刚才他们还说他没回来呢”胡柏航慌张的说道,然后拉了我一下叮嘱道“别冲动啊,不行咱就赶紧跑”话还没说完,吴宇航那帮人越走越近,他也已经看见了我们三个。
七百三十四章:我是为了夏临()
见吴宇航他们走过来,陈觉很自然的用身子挡住了我,可我却抬手把他轻轻推开,还示意他用不着这般如临大敌,打心底我也不想让吴宇航他们觉得我有胆怯的意思,即使确实有些紧张,但我也要在他面前做出淡定自若的样子。
“你们上这干啥来了?”吴宇航冷声问道,眼睛带着敌意径直的盯向了我,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回答,他身边的小旭就插言道:“航哥,你看我没瞎说吧,我就瞅着是他们嘛,还tm敢来,我看”
“你闭了!”吴宇航不满的呵斥了声,脸上带着些恼火的神情,小旭只好自讨没趣的收了声。
借着灯光看向吴宇航,我惊讶的发现他竟然受了伤,脸上不少的淤青,额头还贴着块纱布,而且纱布后面好像还在往外渗着血,看着有那么点儿狼狈。刚才他走路时似乎也有些蹒跚,看样子伤得还不轻,也不知道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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