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在他小时候,堡很荒凉的。”
沈施然听着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就是像丛林那样子。人烟很少的。然后他小时候回家的路,要路过一个墓地。”天哪,妥妥的鬼故事开头啊,沈施然背脊一阵发凉。
阿奈斯看到她的紧张,将她搂过来,用外套包住她。
“据说吸血鬼跑得特别快,而且他还被女巫追过,不止一次呢。”阿奈斯讲得表情生动,仿若身临其境。
“有一次他感觉到后面有人追他,他那个时候骑的自行车,头都不敢回。他知道有个东西在他的身后飞。等到他骑回家的时候,感觉魂都快没了。”阿奈斯猛地吸了一口气。
“天哪,还好他没事啊。”沈施然都替他担心。
“那些地方可能是女巫的活动区域,女巫也是用这个方法驱赶他。”他说,好像分析得很有理似的。
“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
。”沈施然的心,已经开始疯狂了。
“哈哈哈哈,这个世界上我们看到的毕竟有限。你想,欧洲中世纪那么盛行吸血鬼文化,怎么可能是编造出来,难道是好玩的么?这一点已经上升到人类的共识了啊。”阿奈斯的想法,果然非常的与众不同。
“不过这些生物,他们很惧怕人类,所以生活也是在很远离人类活动的区域。”阿奈斯颇为认真的说着。
“那这个地方,也会有么?”沈施然的内心有些怕怕。
“这么多游客,没什么好担心的,还不是有我么?”他拍了拍沈施然的肩膀。
“你晓得女巫长什么样呢?”他问她。
“不就是骑着扫把的么,是人啊。”她说。
“不是,那是一种新的生物,长得很丑,而且”他顿了顿,“脚是反着长的。”阿奈斯在自己的脚上比划了下。
沈施然突然皱着眉头,“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会做噩梦的。”她用脚狠狠的碰了阿奈斯的脚。
“不是很有趣么?”他笑着。
“重口恶趣味。”她说着就站了起来要走的样子。
“小心,你的身后,有个”阿奈斯的声音听来玄玄乎乎。
“啊!”沈施然猛然尖叫,一个重心不稳,跌到了阿奈斯的怀里。阿奈斯顺势将她紧紧搂住:“小心,这在水边,可能落到水里,谁知道水里有什么。”他的语气,神神秘秘。
她只能紧紧的抱住他。他便这般公主抱的将她抱进了他们的露营帐篷。
在帐篷中,他只是亲吻着她的脸。她吓得不行,抱着他都不敢松开。他便更加大胆更加深情的亲吻她。
深夜里,她醒了,听到各种奇怪的兽鸣和虫鸣。阿奈斯侧了个身,摸了一下身旁的人,感觉没有,惺惺松松见她坐了起来。
“怎么,睡不着?”阿奈斯也坐了起来。
“都怪你,坏人。”她说,捶着他的胸脯。
他抓住了她的手。使了个眼神:“要不出去走走?
“怎么敢。”沈施然楚楚动人的眼睛如盛清水,微嘟着嘴,满脸的委屈。
“那就在帐篷外面看星光好了。”他将她拉到帐篷外面,巨大的穹顶,星光璀璨。他们就在城堡中间的绿地露营,除却他们,还有其他的一些旅人。不过,大家都已经歇息了。
沈施然躺在他的腿上,他拧开柠檬味的汽水:“来,吃吃东西,压压惊,放轻松。”凉风袭人,在夏夜是说不出的舒爽。
就像变戏法一样,他又拿出蜂蜜黑蛋糕:“我也是怕露营自己肚子饿,备了一些,来,一起吃好了。”沈施然吃着蛋糕,喝着汽水,看着他,满足得眼睛都笑弯了。
他跟她讲起他小时候的淘气,怎么编造童谣嘲笑起哄别的皮孩子,很神经质的拍手跟她唱起那些不着调的小歌曲
。他跟她讲起怎么耍酷的从学校的小情侣身边倒着骑摩托车过去,给女孩子吹口哨。沈施然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原是那么绅士的人,居然青春时代如此的不正经。
“当然,我的父亲是不知道的。他一直以为我是很正统的孩子。”他挺直了腰板,咳了两声。
然后他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所以我很聪明,思想都在这里呢。”
“你觉得一个丛林小子可能十几岁的时候正经么?”他低声笑着。“还好我母亲帮我保密做得好,所以我好爱我的妈妈。”他幸福的闭上眼睛。
“然,其实。”他说,“那天我被人打,你救我出来,第二天看着你做饭,我想起了我的母亲。”他的声音不大。
沈施然一惊。
“那种温暖,静谧的时光,就是我想要的。”他笑得很傻。
“总之,你在我的生命里出现太是时候了,我想我等你已经很久了,你是阿拉派来的天使。”他再次搂住了她。她将头靠在他的怀里。
“你要喜欢,我就一直给你做饭。”沈施然说。
“你知道我的父亲怎么告诉我的么?女人,要留住男人的心就要留住男人的胃,菜的味道,就是爱人的味道,那是思念的味道。”他说。
沈施然暗暗的笑着。
“不过,我可不喜欢我的爱人那么累,为什么老是女人做饭,男人也可以做饭的。”阿奈斯的内心,果然是非常叛道离经的。
“你累了我就给你做,我累了你就给我做,这样多好。”他说着低头吻了她的额头,那个吻,很长。
沈施然沉醉在这个吻里,竟然睡去了。
早上,她醒来的时候,阿奈斯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
“走了,我们去坐飞机了,今天从迈阿密要飞往坎昆呢。”阿奈斯替她理了身后皱着的衣衫。
等走到海边,海鸥成群叫着,然而,沈施然彻底震惊了。
这是停在水上的——水上飞机。每侧的机翼有两个螺旋桨,机头还有一个巨大的螺旋桨,
机身下部像船一样,划开水道。
他们从小船上登上飞机,飞机的引擎声极大。机长是年轻的金发帅小伙儿,点头向阿奈斯示意:“(欢迎登上战神夏威夷)。”沈施然这才反应过来,机身是上白下红,上面清晰的印着飞机的名字“战神夏威夷”。
“战神夏威夷”一路从海面升空,离水的感觉,太震撼。天水茫茫,以水而浮于云端以上。
“阿奈斯,你不是说,迈阿密有生意要谈么?”沈施然问。
“那是和珠宝公司的合作项目,我想先到墨西哥去寻找宝石,有更成型的系统谈合作要更有信心一些。”阿奈斯胸有成竹。
沈施然一脸无奈,她的这个老板,真是够任性的。
第44章 悬崖神庙()
第四十四章
从迈阿密起飞一个多小时后,烟水茫茫,飞临过墨西哥湾,飞机抵达了尤卡坦半岛,玛雅文明的摇篮之地。
酒店不愧是奢侈酒店,望过去几乎像海上漂移的房屋。木板搭建休憩场地就似浮在海上。阿奈斯和沈施然在此吃了蘸了牛油果酱料的墨西哥餐和玉米卷。沈施然饭饱后便躺在椅子上:“真想这样躺一下午都不起来。”阿奈斯凑在她旁边:“可是下午我想带你去个很美的古迹,你可不可以满足我。”他的眸子那么深,沈施然沉在与他融为一体的天水一色里,呼吸着潮湿的海味,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蹭在了沈施然的怀里,柔软的棕发惹得施然痒痒的,他撒娇的咕哝着鼻音:“好不好,陪我去玩,好不好。”
沈施然的心,软成一片。抱住了他:“好好好,哪里都跟着你。”
话音刚落,就一阵天昏地暗,阿奈斯又将沈施然横抱起:“我们去洗了澡换好衣服就出发。”天呐沈施然使劲闭上眼,接下来的画面让她想来都害羞。
可算是洗好了,她从浴室溜出来,刚穿好裙子,阿奈斯裹着白色浴巾也出来了。从背后搂住沈施然:“刚才还算喜欢?”她愣神了一会儿,努力保持镇定:“别闹了,就快出门了呢。”他却不依不饶,抱着她不肯松开手。
阿奈斯究竟有多喜欢自己,沈施然不敢去细想这个问题。她只沉溺在与他长情的风月里,做着此生未曾预料的美梦。至少此刻,她是愿意爱他的,全心全意的爱他。
坐在车里,阿奈斯递给她一杯酸奶,是草莓味的。她看着车窗略过的石滩和来来去去的海水,觉得很满足。
人在最幸福的是什么姿态,是嘴角不停的上扬。
是想起每一个场景,都能够像傻子一样笑起来。心情像三月的春风,很轻,微凉,醉醺醺的。
他摩梭着她的每一个指节,似爱抚又似按摩。她很自然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很踏实的感觉。
海边,有新娘拍着婚纱照,头纱极长,随着海风曼舞。她和阿奈斯看着,她突然转过头笑着望着她的爱人。阿奈斯扬起嘴角:“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想拍什么样的婚纱照都随你。”
沈施然惹得面颊绯红:“不不不,我只是觉得新娘子在这海边好美。”
阿奈斯的眉头微皱,扳住她的肩膀:“然,你究竟还要抗拒我到什么时候。”
沈施然一脸疑惑:“我没”
“然,为什么你不肯多爱我一点。”阿奈斯的眼睛有些湿润。
她摇了摇头想要反驳,却根本不知从何解释。
“我想跟你一起到老,想让余生有你陪伴,可是,你却从未对我做出过任何承诺。”他说得如此恳切,又带着些哀伤。
“阿奈斯,你听我说,我的心是属于你的。可是,我们的路,走不到那一步,我确实不敢多做设想。”沈施然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但恋爱上,她确实不像阿奈斯那么乐观。
他眯起眼睛:“我们的爱情,走不到那一步?”语气里似有怒意
。
“然,你是不是,从未把我当做要与你相伴一生的人。”阿奈斯字字清晰。
“我”她竟然有些害怕,眼角渗出泪来。
他心疼的抹去她的泪水:“你是不是觉得,谈一场这样不计较后果的恋爱,是一件很疯狂又美好的事。”
她想反驳些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然,我的心好痛。我不是那种流连在女人里的花花公子。我的生命已经够好,不需要恋爱来点缀。我只想在生命里有一个我能照顾又能照顾我的人,若你不愿意,我便放手。”那语气里,明明是黯然的。
“阿奈斯,你要理智一点,任何东西都需要去维护和经营的,我只是让你更加自由的选择未来的路。”沈施然觉得在商业之道上如此精明的先生,爱情里却满是稚气。
“然,与其说自由,还不如说你不想与我在一起。”阿奈斯真的生气了。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你那么好,我为什么不愿意。我已经在慢慢接纳你了,毕竟我曾经,喜欢了另一个人,那么多年。”她低垂了双眼。
“我能理解,然,我也失去过心里的那个人。然而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完完全全,属于我。”他抱住她。
她点点头。
然而,黄金铭,和阿法芙,还是不同的。阿奈斯与阿法芙青梅竹马,甚至已有婚约,而于她而言,黄金铭从未得到过,也就更谈不上失去。这样想来,便是更加悲凉。
黄金铭,成了她心中一道永远未解的谜题。
阿奈斯没有说出沈施然无法忘怀的那个人的名字,他刻意将这件事忽略了过去。他不愿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唯一笃定的,就是要用自己倾其所有的爱,去温暖她。
到达目的地后,两人随着导游下了车,图卢姆遗址()四处都能见到蜥蜴。石块残垣,证明了玛雅遗址的繁盛和存在。各处都有祭台和形状相异的小金字塔,往里走,视野更为开阔,绿地也更加宽广。导游一路上讲述着玛雅人的文明兴衰,说到等级制度森严的社会阶级时,导游说为了凸现尊贵,贵族会从婴儿时代就进行头部整形把头整形成长条状以此与普通人区分开。沈施然听着只觉得头顶很疼,后来再说到牙齿整形会把正常牙齿换成珠宝类的牙齿时,沈施然就直呼受不了。祭祀和阶级,或许有多神秘就有多可怕吧。导游最后不忘说玛雅的统治者可能也是外星人,所以头骨和正常人类不甚相似。沈施然觉得,还是活在现代最好。
直到绕过绿丘,上了一个新的高点,视野才再次壮阔起来。悬崖之下就是绵延不息的加勒比海。崖上的风猎猎吹响,风物简直美到极致。
海水从近处的白到浅黄到浅蓝再到深蓝,层层漫向海平面以外,天际辽远。扑打来的海水,美到泛白如梦境一般。她终于相信那些地理杂志的美图,并不是精修而成,是大自然本身具有的颜色。
图卢姆在玛雅语中的意思是围城,海边城堡,长长古墙,雄浑壮丽。临海悬崖上,玛雅人还用石块砌出了一座风神庙,似乎灵魂在其中窃窃私语。
山崖上斜出一颗大椰树,树干极长,却极好的与加勒比海相融。
莽莽山海,风光无尽,这悬崖下的海岸曾是繁荣的海上港口,玛雅人以此进行海上贸易,来往船只不断
。而今,海岸边的,更多的是下海徜徉的游人。
沈施然在这日光与海水的交映中,在山与风的流动中,心中渐渐明澈。古往今来,时光灰飞烟灭弹指一瞬,只天地灵秀终聚一体。放下也是人需得具有的美好品德。
总是有美好的前方的,如同此时所见一样。
阿奈斯录了一段视频,是沈施然在悬崖边的时候,她兴奋得手舞足蹈,解释着这地方美得如此出人意料。
他拉着她的手,从山崖的木梯上下来,到了海边。他问:“你要去水里面体验一下么,这可是很多玛雅人走过的地方哦。”
她歪了歪头,露出“未尝不可”的神情。可一转念,便说:“我和你都没有带泳衣啊。”
阿奈斯大笑:“没关系,踩一下水,不是大问题。”他脱下自己的黑色凉皮鞋,大脚棉布裤也没有挽起来,径自走到水中。黑色的裤腿在水中飘摇荡漾,而他白色t恤下的肌肉看上去越发健硕,他呼喊着“好凉啊”转过身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