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有些踉跄。晃了晃脑袋,便走向了谷月霜。
“你在做什么?”眼瞧着她将自己的衣服浸透在溪水里,有些不明就里。
“你怎么站起来了?坐那里歇一歇吧,一会儿就好!”谷月霜古灵精怪的说道。
其实这么一点点小伤,对于常年习武的田云箫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不知为何,被谷月霜敷上草药后,除了伤口的地方有些冰冰凉之外,整个人似乎都有些飘飘然了
赤。裸。着上身,若不是阵阵清风拂面,让自己稍稍清醒些,否则自己真有可能就此栽下去。
踉踉跄跄的又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赶紧闭目养养神。怕是昨夜太过“兴奋”,才导致今日精神不济的吧。
不知隔了多久,便听见一声声好听的呼唤声。
“箫哥哥”
一睁眼,却见谷月霜将尼姑帽取下了,一头黑发更是称的她肌肤凝脂般的透亮好看,一双羞涩的双眸好似带着爱意似的,忽闪忽闪的。
朱。唇微翘,欲语还休,一副小女儿家的娇羞样。
更关键的是,她整个人几乎已经贴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声声“箫哥哥”“箫哥哥”的喊着,让田云箫整个人都有些战栗了起来,像极了昨夜的那场梦境。
梦?
对,一定是梦!否则,她怎可能喊自己为“箫哥哥”呢!
既然是梦境,那,那是不是可以又像昨夜那般?
一想起昨夜,田云箫的孽根又忍不住的微微抬起了头
女儿香()
田云箫兴奋不已;头上不禁冒出了些许汗珠了。
突然一双玉手轻轻的覆上了自己的额头。
“箫哥哥;你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谷月霜紧张的询问道。莫不是伤口还是感染了?不该呀;草药明明是对的。
田云箫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悸动;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葱白般的玉指;摸上去犹如丝绸般光滑。即便现下已暮色沉沉;可借着月光依旧能看得一清二楚。
另一只手护住她的腰身;一翻身便将她压到了身下。
满面的女儿香,扑鼻而来,早已乱了神志;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熊熊烈火。
“既然是梦,那便让这一切来的更真实些吧!”田云箫喘着粗气,颤抖着说道。
看着近在咫尺;美艳欲滴的谷月霜;田云箫再也忍不住了,一口便狠狠亲了下去。
极不熟练的“吻技”只懂得啃咬;任凭本能的伸出舌头;往对方的口腔里送去。双手胡乱的摸着;那纤纤一握的小蛮腰;还有胸前的柔软;都让自己无法自拔。只觉得心内的一把火一直烧到了小腹下;好似什么就要冲破了自己的身体。
此时的自己,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只想将她全部占有!
怀中的人儿在拼命挣扎;可再挣扎也抵不过像山一般厚实的胸膛。死死的框住她;任她如何捶打自己的胸膛,他都没有丝毫退让。
“啪!”
突然,一个响亮的耳光,震慑了整个山林,也终于震醒了田云箫。
趁着田云箫愣神了一刹那,谷月霜立马从他的身下滚了出来。
顾不得自己,连忙将田云箫扶着坐在了地上,拿出帕子,替他拭去了额头上的汗,又接了一捧水喂他喝下。
瞧着他脸色逐渐恢复了,才轻声开口询问道。
“箫哥哥,你怎么样了?”刚刚用的草药是金陵这一带特有的草药,能快速愈合伤口,清凉舒爽。可还有一个最大的副作用便是会使人昏昏欲睡,身子骨差点的,也有可能会昏厥不醒。
本以为凭着他的身子骨,定然不至于这般严重。谁知他还是昏睡了一整个下午,直到日落西山都不曾清醒。
自己也无法走出山林,只能随便捡些树枝,将篝火燃起,顺便将他的衣衫烤干了。
瞧着溪水里还有些鱼虾便又下去,捉了几条。穿在树枝上烤起来,想着,等他醒来,吃点东西,再带着自己走出山林。这消失了一整天,怕是逸哥哥那边都急疯了吧!
还好自己上一世曾经历过迁徙之累,否则今日之灾,怕自己只有哭鼻子的份了!
谁知他一醒来,便这般犯浑!
本是极度生气的,可一转念,想着怕是他还未完全清醒。懵懂之时做了些糊涂事,也非不可原谅之事。
再者,谷月霜轻轻抿了抿嘴唇,好似,他亲的自己,也挺舒服的。如若不是理智还在,怕是自己也要随着他踉踉跄跄了
对于此等事情,谷月霜并不陌生。
上一世中,自己曾先后侍奉过蛮族两任可汗。只是那时,自己全是被逼无奈,被强迫使然。所以,并不觉得此事有多美好。相反的,还常常故意称病躲开这些事。
而刚刚,他虽然莽撞,可感觉的得出,定是头一回。否则的话,怎会如此生疏,完全不知其中门道何在?
倒是这份莽撞,让自己,有些,乱了心神呢
田云箫晃了晃脑袋,努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
自己身上的衣衫早已复原,旁边的篝火上还烤着鱼儿。坐在身侧的谷月霜被火光照耀的夺目异常,一双眼睛关切的看着自己。
自己刚刚那一场“香吻”,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如若是梦,怎会那般真实?连手上,嘴上的触感,都那般真实。以至于自己喝了水后,仿佛齿间还环绕着女儿香。
如若是现实,她,她怎会还好端端的待在自己身侧?不应该大声骂着自己么?骂自己是淫贼,是连畜生都不如的混蛋么?怎会还这般关切自己?
摸了摸脸,好似还有些发麻。这,究竟怎么回事?
“你刚刚睡着了,我有些害怕,怎么推你,都推不醒,我便,便打了你。你,不会怪我吧?”瞧着他的神情,就知他还未完全清醒,说不定刚刚那些事,他自己都不知。不如就此瞒过,也好过彼此尴尬。
“当真?”田云箫不信。
“骗你作何?”谷月霜故意挑眉说道。
难道真是自己的梦境?田云箫的脑袋有些疼痛,还是暂时别想了。此时,走出山林,才是要事!
田云箫坐直了身子,朝谷月霜拱了拱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瞧着他一本正经的谢自己,谷月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可真有意思,明明是你救了我,却反过头来谢我!”
田云箫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低头傻笑。
瞧着他傻笑的样儿,谷月霜脑子里不知为何,冒出了五舅舅的影子来。不免心下一惊,不知五舅舅此世能否改变命运。或许,从他身上,能探知一二。
刚想开口询问着什么,突然听见远处有人呼唤自己的声音。
“霜儿”
“田大哥”
“霜儿你们在哪”
“箫哥哥”
这一听便是逸哥哥和能衫的声音。谷月霜顾不得追问齐王的事了,立马站了起来,朝着声音的源头,也开始喊起来。
“我们在这逸哥哥能衫姐姐”
刚要往声音的源头方向跑去,却发现有人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这里有火光,他们会寻来的,你,莫要再跑丢了,我可没有力气再去救你”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谷月霜太高兴了,所以丝毫没有觉得田云箫的声音中强压着不满。以至于觉得他说的是对的,便点了点头,挣脱开他的束缚,站在原地,大声喊起来。
“逸哥哥逸哥哥我在这”一边跳着,一边挥着手。
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去篝火堆里,拿了一支柴火,在那挥着。以期望逸哥哥他们能早早看见自己。
田云箫此时心中烦闷不堪,他们怎的这么快便寻来了?
又想起早晨康均逸对着自己那趾高气扬的样儿,身侧的手掌不自觉的握成了一个拳头。
眉头紧蹙,黑眸深邃,薄唇紧闭。生气!
亏得谷月霜这时并未注意到他的变化,否则,怕是她,都未见过如此苦大仇深的他。亦或是,还带着些许幽怨的他
就在田云箫还觉得胸膛闷闷的时候,康均逸已先所有人一步找来了。
谷月霜一瞧见逸哥哥来了,就犹如脱了缰的野马,朝着他那头跑去。
田云箫想拉都拉不住,瞧见他两重逢后喜极而泣的样子,更是生气!
转过身去,双手环抱胸前。哼!眼不见心不烦!虽然眼睛不看向他们,可耳朵却竖的高高的,生怕漏了他们说的一字一句。
“逸哥哥”
“霜儿妹妹!”康均逸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霜儿失踪的这半日,仿佛已经过了百年那般良久。越想越后怕,真是恨不得劈了自己才好,怎能放心让她一人骑马?!那马儿根本没有经过任何训练,不过是驿站贩卖的普通马匹。自己怎的就这般大意,居然让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把霜儿给掳走!
加之越心急越找不到,眼看日落了,都未寻到人。真是心急如焚,没想到回到马队之后,换个方向,反而找到了。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看着霜儿那风尘仆仆的面容,充满了倦意,充满了害怕。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双眸都噙满了泪水。康均逸的心都跟着化了,如若不是怕霜儿生气,真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抚下。
“霜儿,是逸哥哥的错,逸哥哥不该让你一个人骑马。害的霜儿你受苦了”康均逸忍住内心的澎湃,自责的说道。
“是霜儿太任性了,不怪逸哥哥”谷月霜即便再不害怕,可是看见逸哥哥的那一刹那,也是感激涕零的。还好,逸哥哥并未抛下自己
“你可受伤了?那畜生在何处?可曾伤了你?如若伤了你,莫要隐瞒,我定当为霜儿报仇!”康均逸双眼冒着怒火。
“哈哈哈哈哈”不远处传来了田云箫那不合时宜的笑声。
谷月霜擦了擦眼泪,拉着满头雾水的康均逸走到田云箫身边,说道:“逸哥哥,多亏了箫哥哥,否则,你今日找到的便是霜儿的尸体了!”
“霜儿,你喊他什么?”康均逸心中的团团怒火快要冲破胸膛了,双目瞪圆,不可置信的问着。
回归()
谷月霜并未发觉康均逸已经怒火中烧;只以为他未听清而已;便又重复了一句。
“箫哥哥啊!”
话还未说完;田云箫走了上前;当着他的面;将手抚上谷月霜的肩头;轻搂着霜儿。
亲昵的说道:“霜儿;刚刚没有吓到你吧?”
谷月霜被他这么一问,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了一下。不过,面儿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笑了下;并未说什么。
田云箫本就是为了故意气那康均逸才说这话,因此,问出这句话来时;也是拿不准她会怎么回答的。
毕竟;刚刚自己所感知的一切,究竟是自己的梦境;还是真的发生了;只有霜儿才知道。
不过看着霜儿并未反驳自己;突然自己缓下一口气来。起码;也在康均逸面前;也算扬眉吐气了一回。想起早晨他在自己面前那般嚣张的样儿;现在却有如此憋屈,心内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放开你的爪子!也不瞧瞧你什么身份?霜儿可是你能碰的?!”康均逸强压怒火,一掌将田云箫搭在霜儿肩上的手给打开了。
谁知这一掌来的太突然;让田云箫未来得及反应。整个手臂扭了下;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让他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蹙。
本来也没事,不过谷月霜瞧见他脸色有些不对。立马上前去询问有没有伤到伤口,瞧见他摇了摇头,示意没事,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转身看向康均逸,低头沉思了下。
想了想,抬头,便开口道:“逸哥哥”再怎么样,也不能伤人呐!
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康均逸的一只手给制止住了。
刚刚瞧见霜儿如此关心那田云箫,心中便知道了个大概。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了的这一整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敢想。
但他知道的是,此时的霜儿妹妹是真心关心那田云箫的,那眼神,骗不了人
“霜儿,你不用说了,是逸哥哥的不是。”
康均逸忍下心中的诸多“不敢想”,蹙紧眉心,双手背后,不情愿的说道。
“箫哥哥几次三番为了救我,已经受了伤。霜儿实在于心不忍,逸哥哥,霜儿并无它意,你,你不要多心”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她自己都听不清了。只是低着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了。
究竟为何自己这般不敢大大方方讲出口,连她自己都有些闹不懂。只是突然间觉得,有些胆怯。
康均逸的喉结滚了滚,有太多话,讲不出口。只是愣愣的看向他一直深爱着的这个姑娘。
“我们的霜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逸哥哥不会怪你的,霜儿,莫怕。”轻轻拍了拍霜儿的发顶,康均逸苦涩的安慰着她。
看着霜儿如此两难,康均逸心中生出太多的不忍。
说话的功夫,后头的能衫与萱尘也举着火把,与众多禁军将士也跟了上来。
瞧见兄长真的找到霜儿了,能衫也是激动不已。将火把交给身边的禁军,上前便抱住谷月霜,失声痛哭了起来。
谷月霜也相当后怕,这一天,她险些将命都送了。此时看见犹如亲人般的能衫,自是再也忍不住泪水,与她抱头痛哭起来。
萱尘看的也有些感动,在一边安慰着他们两。
突然看向身边的田云箫,觉得他脸色有些异常,又瞧见他衣角有些破损,便上前去询问。
“你受伤了?”
“无碍”田云箫又看见了自家妹妹,心中顿时一暖,连说话的语气都跟着温和了起来。
“衣角都破了。”萱尘指着他那被撕破了的衣角,说道。这一天,也不知他和霜儿都经历了什么。
田云箫看了看自己的衣角,低眸笑了下。回道:“无妨”
康均逸冷眼看向他二人的对话,不禁心中又有些不自在。霜儿那般关心他,他却这般,与别的小尼姑亲昵无间!
突然一只手掌狠狠的压在了田云箫的肩头。
田云箫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若敢有一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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