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反面教材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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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反面教材全解-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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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过几日我让我的夫人去拜访乾宁公主,试试公主的口风吧。”

    萧景铎回府后,刚好赶上容珂用午膳。他陪着容珂用饭,把方才的事情当笑话给容珂说了。

    此时的悍妇是真的悍,敢动手打人的那种。容珂听了,也觉得好笑:“谁让他养外室了?他害怕家中妻子,就将外室养到幽州,没想到还是被逮到了。这是他们的家事,不用管他。”

    “这几日刚来,公务脱不开身。等沐休时,我陪你到外面的草场上跑马。”

    “好啊。”容珂欣然同意。她虽然从小学习骑射,但是都是在长安人力围出来的马场里练

    ,真正去草原上骑马,还从来没有过。

    容珂身上担着镇国长公主的名,摄于容珂的名头,许多官员来拜会萧景铎,也会顺势拜见容珂。容珂若是有空就会接见,没有就让萧景铎来打发。都督府中的公务也是同理,容珂翻看之后,先和萧景铎商议出章程,这才会召集下属议事。议事时容珂在不在也全看运气,若是她没什么事情就会留在前衙,和萧景铎一起议政,如果她想睡觉了,那就随时随地扔给萧景铎。

    容珂完全过上了随心所欲的日子,她始终觉得自己摄政这八年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这样好吃好睡的,容珂的下巴很快圆润起来。这种圆润并不是挤出赘肉的圆,而是晶莹如玉,气色通透的圆润。萧景铎看了之后觉得很满意,自从文宗逝世后,容珂猛然接过这么大一个摊子,骤然清瘦了很多,现在,可算慢慢养回来了。

    休沐那日,萧景铎和容珂一大早就出门,去城外跑马。

    草原上一望无际,绿意一直蔓延到天际。容珂第一次看到这种开阔的场面,她长长呼了口气,立即策马,痛快地在草场上驰骋。

    萧景铎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容珂回过头,就看到萧景铎骑着一匹黑马,迎着阳光慢慢朝她走近。草原上拂过一阵风,纤细的苇草被风压低,满目之间,只余萧景铎一个人清晰如故。

    郎独绝艳,世无其二。

    萧景铎慢慢走近,笑着问容珂:“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容珂摇摇头,笑而不语。她看向仿佛望不到尽头的草地,突然说:“我们不如赛一场吧,看到前面的围栏了吗?谁先跑一个来回,算谁赢。”

    萧景铎当然点头同意。前半程萧景铎和容珂的速度不相上下,折返时,萧景铎故意耽误了一下,让容珂先走。

    出于惯例,萧景铎故意输给容珂。没想到容珂当时笑颜灿烂,看不出一点不对,后来之后就赶萧景铎去书房睡。

    萧景铎真是冤枉极了,第二次他变了策略,没有压制速度,赢了容珂,结果回来之后又被赶到书房。

    输也不行,赢也不行,不输不赢同时到达也不行。萧景铎被折磨的没脾气了,他选择带容珂去别的地方玩。

    秋末,有小股敌人犯边。萧景铎亲自带人去追击,擒王时出了些小意外,萧景铎被流矢擦伤了。

    军旅之中受点伤流点血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萧景铎简单包扎之后,就没有将这点伤放在心上了。

    等安置好俘虏,他在深夜回到都督府后,居然发现后院的灯还在亮着。

    他赶紧往回走,果然看到容珂还没睡。

    “怎么还不睡?我不是传信回来了吗,不必等我。”

    “睡不着。”容珂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朝萧景铎走来。她走过来给萧景铎解衣,然后发现萧景铎的身体很僵硬。

    容珂动了动眉梢,立刻问:“怎么了,有事瞒着我?”

    容珂问话总是这样不动声色,但又让人如临大敌,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她在试探还是已然掌握一切,更要命的是,你的对答如果有一丝漏洞,保准会被乾宁逮到,然后顺藤摸瓜摸出你的所有底细。乾元年间,这是所有朝臣的噩梦,朝臣一听容珂的这种语气,就痛哭流涕想卸甲归田回家种地。

    萧景铎算是众臣里和乾宁打交道最久的人了,他早在国子监的时候就开始和容珂往来接触。他调动起自己丰富的经验,和容珂说:“没什么,刚刚去追那些蛮子,身上有血气,怕冲撞到你。”

    容珂“哦”了一声,慢慢说:“你是不是受伤了?”

    萧景铎没说话,脸上也依旧从容,但他心里已然在反省了,刚才那句话哪里有问题?他害怕容珂闻到血腥味,还特意用血气掩盖了一下。

    容珂一看萧景铎的表情就知道是真的,她气得冷笑:“你瞒得过我今日,还能瞒过以后吗?脱衣服,我要看。”

    这话说的充满了遐思,如果是往常萧景铎肯定很乐意。可是这次

    容珂见萧景铎没动作,干脆自己去解他的领子。萧景铎叹了口气,任由容珂动作。

    等褪下半边衣服后,左肩上缠着布条,两边都已经渗出血来了。

    “哎你”容珂立刻炸毛,萧景铎连忙说:“包扎起来看着严重,其实是很小的伤口。真的没事。”

    容珂却执意将萧景铎按到床上,自己去外面取了干净的布和伤药。大都督的府中,这些肯定不缺。

    “你在军营包扎的,肯定是凑活着能止血就算了。把布带拆开,我给你重新包扎。”

    萧景铎不想让容珂见血,说:“真的不严重”

    “不严重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怕你担心。”

    “你怕我担心就应该让我看伤口啊。”

    “”萧景铎停了一下,说,“我怎么觉得你的逻辑不太对。”

    而容珂已经伸出手,小心地拆止血带了。事到如今,萧景铎唯有配合她,好让她求个安心。

    容珂张开双臂,环过萧景铎脖颈,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一圈一圈送止血带。容珂的呼吸就喷在萧景铎的后颈处,他侧过脸,看到容珂松松挽起的乌发。

    他心中涌起一阵柔情,这便是他的妻子,他十七岁喜欢的那个姑娘。

    萧景铎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用力环住容珂纤细的腰身,将她压到自己怀里。

    夜已经深了,容珂早就换上了轻薄的寝衣,而萧景铎上身衣服已经褪下,他这样一压,容珂猝不及防,险些撞到他肩臂处的伤口。

    容珂连忙调整自己的身姿避开。萧景铎紧紧揽住容珂,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细细闻她发上的清香。容珂不太喜欢浓烈的熏香,衣物沐浴都是浅淡自然的花香,萧景铎此刻闻着,竟然还能慢慢分辨出是哪种花。

    容珂气急,用力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开,她气得用拳头去捶萧景铎没有受伤的那一处肩膀。

    “你不要命了?”

    萧景铎叹气,意味深长地说:“真的伤得不重,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手老实放着。放我起来,我还没包扎完呢!”

    第二日,侍女来唤容珂起床时,发现放药的瓶子翻倒一地。而她们的公主侧卧在塌上,还在沉睡。

番外二 回京记() 
萧景铎和容珂在镇守幽州三年;原本稀松马虎的幽州诸地;逐渐冒出兴盛的苗头;吏治尤其被梳理一通;焕然一新。

    这三年中;容琅不断写信过来;想召容珂和萧景铎回京。容珂很喜欢北疆这种宽松的氛围;而且幽州的事务刚刚迈入正轨,确实离不得人,容珂和萧景铎商议后;多次拒绝长安那面的召令。

    等第二年,容珂生下长子萧泽,越发不能走了。

    承安四年;长安又送来了四百里加急的御笔书信;只不过这次容琅没有提让他们回来,而是说;段公病重;已然十分危急。

    容珂执政的时候很是任性;老臣们每日追在她身后约束她过于任性自我的举动;她都置之不理;可是在心里;容珂很敬重其中几位臣子,这些都是国之栋梁。段公,就是其中一位。

    容珂终于同意;回京。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回的时候就添了一个,路上需要注意的事情陡然增加了许多。容珂成婚已经算很晚了,虽然萧景铎成婚更晚,但他是男子,别人还感觉不到。到了容珂这里,不少近侍其实心里都记挂着这件事,现如今容珂平安生下长子,公主府的侍女们都大大松了口气。而且容珂身边的人都是一路随着容珂从两仪殿走到幽州的,年龄也都不小了,等千呼万唤的小主子萧泽一出生,宫女们立刻母性泛滥,恨不得把萧泽含在嘴里捧在手心,路上更是悉心照顾,生怕萧泽不舒服。

    到了长安地界,皇帝亲自率众臣出城迎接。容琅看着萧景铎下马,然后小心将容珂扶下车来,他激动地顾不得维持帝王仪态,上前唤道:“阿姐,你回来了!”

    容珂听到呼声,朝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万丈金光照在容琅身上,将赭红色的帝王礼服照的光彩熠熠,离京时那个十六岁的少年,肩背已经不复少年时的单薄,变得浑厚起来。

    她的弟弟容琅,长大了。

    而且平心而论,容琅比容珂更适合当治世君王。治世最要紧的就是广开言路,容珂脾气来了天王老子说话都不管用,而容琅温和大度,明理又不记仇,就算生气,也好歹会听臣子说完。非要说的话,容珂更适合乱世,铁血执政横扫天下,而容琅,适合在稳定的朝代当守天下的君王。

    现在的容琅年近双十,已然有了一代明君的雏形。

    等容琅看到后面才抱出来的萧泽,更是喜不自胜,亲自抱过来逗弄。

    “这孩子眉目好看,像阿姐。”

    小孩子的脸还没长开,哪能看出来像谁,不过是容琅的心理因素罢了。公主府和承羲侯府对他们共同的小主子毫无压力,无论萧泽长大后像谁,都不亏。容珂和萧景铎俱是以美貌著称一方的人,他们俩的孩子,长残了都差不了的。

    容琅都亲自出城了,之后肯定不可能放萧景铎和容珂回府,自然是要入宫的。等到了宫里,皇后领着后宫一众妃嫔,已经等了许久了。

    皇帝和声名赫赫的乾宁长公主回宫,这等大事谁敢缺席。

    然而皇后率众妃又等了许久,都不见乾宁。

    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公公过来通报:“圣人和殿下、承羲侯在两仪殿叙旧,有劳几位娘娘再等一会了。”

    皇后脸色还看不出什么,但是坐在旁边的一位昭仪登时拉下了脸。

    “好大的架子,让我们这么多人干等。”

    公公撇过拂尘,轻飘飘地扫了丽昭仪一眼:“昭仪,你逾越了。”

    这是皇帝身前最亲近的公公,全宫嫔妃哪个不是小心翼翼地讨好他,丽昭仪就是再恃宠,也不敢在御前公公跟前放肆。听到公公这样说,她脸色由白转红,最后低头说:“是我失礼了。”

    难得见最得宠的丽昭仪吃瘪,众妃心里不知多开心,皇后唇边转过一丝一闪而逝的笑意。皇后马上就收敛起来,有礼而不谄媚地对御前公公说:“我们晓得了,左右我们无事,静候公主就是了。有劳公公走这一遭。”

    公公也笑着给皇后回礼,心里暗暗摇头,和皇后一比,丽昭仪顿时一点都上不了台面。这位丽昭仪是新入宫的,甫入宫以来就很得圣宠,她又年纪小,脑子拎不清,实在很让人惋惜。

    乾宁长公主是什么人,是她一个小妃嫔能说的?根源还是丽昭仪太年轻了,是公主离京后才入宫的,但凡在乾元年间见过公主的人,都不会干这种蠢事。

    两仪殿里,容琅又好生逗弄了一会萧泽,才让宫人将孩子抱走,专心和容珂、萧景铎说话。

    “阿姐,承羲侯,你们在幽州这几年可好?”

    萧景铎回道:“很好,谢圣人牵挂。”

    “你们在幽州,连四百里加急书信都要送好久。离长安这么远,又是边疆,能住得惯吗?”容琅很是担忧。

    容珂笑了:“幽州固然不能和长安比,不过偏远亦有偏远的好处,没有京中这么多束缚,反而自在。”

    容琅还是忧心忡忡,总觉得阿姐为了避开他,跑到幽州是受苦去了。他叹道:“阿姐,你们这次回来,就不要再出去了罢?”

    容珂只是笑笑,萧景铎也不置可否。这些事情现在说还太早了,容珂怕提起这个和容琅产生分歧,刚刚见面,最好不要将场面弄僵,所以容珂主动转移了话题:“这几年你一人在京中,可还好?”

    容琅如何听不出容珂在故意避开话题,他心里明白,知道强求也无用,于是也不再纠结,说道:“还好。大郎,你过来。”

    容琅的嫡长子应声上前,像个小大人一样规规矩矩给容珂和萧景铎行礼:“见过姑母,见过姑父。”

    容琅板起脸:“应该唤承羲侯。”

    “姑姑的驸马不就是姑父吗?”

    萧景铎笑了,这位多半就是日后的太子了,明明思维逻辑都是个小孩子,却偏偏要装大人模样,真是可爱。

    容珂也被逗笑:“行了,大郎说的又没错,你不要总吓唬孩子。”

    容琅比容珂小八岁,可是如今,容琅的儿子反倒比萧泽还大一岁。

    容珂和萧景铎同时感受到高龄得子的心酸感。

    手脚还胖嘟嘟的大皇子好奇地看着新来的漂亮姑姑和姑父。他的父亲在他面前向来威仪,他和母亲,也就是皇后,都很怕父亲。不光是他,隔壁的昭仪贵妃们也不敢在父亲面前放肆,可是姑姑却能随口喝斥父亲,而父亲还笑着承认,一点都不恼。

    大皇子第一次见到不怕他父亲的人,而且,大皇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看着容珂和萧景铎并肩坐在那里,明明是很寻常的姿态,但是就是让人觉得很厉害很威仪,像是礼仪嬷嬷教他的那样。大皇子又偷偷看了姑姑和姑父一眼,心里越发崇拜。

    容琅没理会大皇子,而是和容珂说:“大郎和阿泽差不多大,以后,阿姐要常带着阿泽来宫里,让他们俩相互熟悉一二。”

    容珂笑着应好,但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进宫好麻烦,懒得进来。萧景铎一眼就看出来容珂在敷衍,心中失笑。

    他们三人说了许久的话,后来,容琅问容珂:“阿姐,母亲一直很想见你,你要去看看她吗?”

    容珂的笑凝了凝。其实容珂怀孕的消息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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