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一件和睡衣。
曾怡完全不知道我要干嘛,以为我平时就喜欢偏性感的,所以我买什么,她就给我付钱。回去后,我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问曾怡好不好看。
曾怡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睡裙,她说:“是半透明的,会不会太漏了点?”
我说:“性感吗?”
她点了点头。
我拍了拍她脑袋说:“乖。”
换完后,我看了一眼时间,套上大衣便往外冲,曾怡拽住我,问我去哪里。
我说:“今天晚上我在沈从安那里睡。”
曾怡丝毫不觉得意外,毕竟我和沈从安之间当着她的面都有不少的亲昵,并且她还非常有用的为我指了指沈从安的房间该怎么走。
一路上我满脑子都是之后该发生的事情,所以当我走到他房门口时,刚将门推开一条缝隙,里面便传来说话声,我手上的动作一停。
沈从安正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衬衫,似乎是要出门,穿着丝质睡裙的音素从柜子内拿出一件外套,走到他身后后,便小心翼翼为她穿好。
一边穿,一遍低声说:“c线那边近期正在走一批重要的货,可是昨天乔庭他们打来电话说,货物在经过北河那带被警方截了下来。”
看向镜子内的沈从安问了一句:“都是些什么货。”
音素皱了皱眉头说:“支。”
沈从安收回视线,无表情的看向音素。
音素察觉不妙,赶忙低下头,低声说:“那天天气太不好走了,正好是大雨天,警察做防汛工作,又正好是重要关卡,所以……”
沈从安用手抬起音素的脸说:“我不要听任何借口,明白吗?”
灯光下,音素那张脸有点白,但又有点可疑的潮红,她就小心翼翼看着眼前的男人,听着他的命令,好半晌才说出一句:“不会再有下次。”
沈从安松开了她。
音素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便站在他面前,继续为他整理衣服。
之后两个人还聊了什么,我听得不是太清楚,只觉得音素身上那件大红色的丝质睡裙比我今天买的鹅黄色睡裙刺眼多了。我没有惊动屋内的人,转身从他门前离开,一个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回到房间后,曾怡还在那里,她惊讶的问我,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坐在上后,我问曾怡:“音素和沈从安什么关系。”
我问到这个问题上来,曾怡的脸就有些微妙了,她不敢说,我冷冷的看着她,她在我的注视下,吞吞吐吐说:“音小姐是沈先生的得力助手。”
我知道她还知道一些什么,我继续面无表情问:“还有呢。”
曾怡被我的眼神看得越来越不安了,但她还在硬抗。
我直接从被子地下掏出一把指着曾怡说:“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曾怡看到我手上那把下了好大一跳,她根本不敢乱动,表情一副快要哭的模样,好半晌她带着哭腔说:“还是沈先生的女人……”
听到这个回答,我笑了,我反问:“女人?”
曾怡点头,她说:“是的,女人。”
我笑着说:“我说他怎么那么能忍呢,原来随身有个贴身女管家外加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啊。”
曾怡冲了过来,一把握住我拿着的手说:“音素只是这点用处,沈先生对她是没感情的,你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十几岁就开始在他身边生活,她和你根本没法比,陈小姐,你千万别多想。”
我听了曾怡的话,茫然的冷笑了一声,我说:“不一样,我和音素有何不一样,都是女人,只不过是她可以睡上他的,像个妻子一样给他整理衣领,而我,永远都是他怀里的一只供他取乐的物而已。”
曾怡说:“你不要这样想,在我看来,音素根本无没法和你相提并论,我在这里这么久,从来没见沈先生有这样过一个女人,除了您,就根本没有别人了。”
我将曾怡直接甩开,她被我甩得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说:“你别安慰我了,我在他心里分量我知道,你以为我和音素有什么不一样吗?音素能干,可以为他分忧解难,我呢?我能逗他开心啊,我是养大的物啊,我和音素给他的作用不同而已,给他开心的人,他自然一点,可我告诉你,如果把我和音素同时摆在他面前,让他一崩掉一个,他手上那把指的人一定是这个没用的我!”
曾怡哭着说:“您别这样想,沈先生真的对您是很用心的,他从来没有哄过什么人,除了您,您千万别钻牛角尖。”
我听着曾怡的话,莫名觉得嘲讽无比。
我说白天我吻他,他明明有了反应,却始终不碰我,原来是晚上有人给他解馋啊。
他这是为他守身如玉吗?家人?真拿我当家人?可我他妈要当的从来不是这狗屁家人!
我将桌上的茶壶往地下狠狠一扫,那些精致的瓷器摔落在的后,四分五裂的碎着,好像我对他的感情,如此坚固,可摔到地下后,又轻而易举的被打碎,如此的荒唐可笑。
我满脸眼泪的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在心里问自己,那我来这里干嘛,我到底是干嘛的,为什么当初不留在那座城市,也好过在这里看他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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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份量()
那一夜,我哭了整整一夜,曾怡就在一旁看着我,不说话。
眼泪流得差不多后,是在早上六点的时候,我从床边爬了起来,对曾怡说了一句:“我今天发生的事情,别告诉任何人。”
曾怡不解,我不想和她解释太多,只是疲惫的入了浴室洗了一把脸出来,躺在床上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大约七点的时候,沈从安喊我过去陪他吃早餐,曾怡说我现在状态不佳,然后先别过去,可我没有理她,只是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去找沈从安,到达他书房时,音素也在那里,她安静的立在沈从安的书桌旁,目不斜视。
我进去后,沈从安正在批阅文件,见我来,便朝我伸出手说:“过来。”
我走过去后,他便习惯性的将我抱在怀里,我靠着他,他看向我脸时,发现脸上画着厚厚的妆容,指头在我唇上擦了几下说:“很少见你画过这么浓的妆。”
我机械似的回了一句:“心情好。”
他一直不太喜欢我擦口红,所以很自然的便将我唇上的口红全给擦掉,音素不愧是在他身边一直照顾的人,见他指尖沾着红色口红,便递了他一块毛巾,沈从安随手接过便将指尖上的擦掉。
擦完后,顺带着给我擦了一下还残留了口红的唇,又为我将双手擦干净。
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将毛巾递给音素后,便牵着我去了餐厅,桌上早就备好了早餐,他带着我入座后,便给我盛了一碗汤,问我今天是否有什么地方想玩的。
我接过后,机械似的用勺子喝着,好半晌才回了他一句:“我想练枪法。”
沈从安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看向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枪法,反正没事干。”
他笑着说:“不是对着没兴趣吗?怎么突然间要练枪法了。”
我说:“如果遇到危险,你没在我身边我起码可以自保。”
他听了似乎是这个道理,见我只是反复的塞着汤,便又给我盛了一碗我最爱的粥,他今天似乎心情挺好,他伸出手将我那碗汤拿了过去后,把粥换给了我。
他说:“我让音素给你挑个好老师。”
我说:“音素挺好的,我听人说她枪法是这里的第一。”
沈从安看了一旁的音素,音素在一旁说:“陈小姐,我们这里最好的枪法并不是我,您听错了。”
我说:“难道你不想教我?”
音素笑着回了一句:“没有,您别多想,只是我的枪法只够在自己面前献丑,为了让你技术精湛,我觉得还是挑个专业点的师傅最好。”
我看向沈从安,我说:“她似乎不想教我。”
沈从安含笑问我:“这么想学?”
我点头。
他想了想,用餐巾给我拭擦了一下嘴角说:“既然你这么执着要音素,那下午的时候让她陪你去练半小时。”
音素大约没想到沈从安会同意,她抬起脸看向他,开口说:“可是先生,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
沈从安打断她的话说:“你以为她这性子能长久吗,三分钟热度而已,我估摸着能够练二十分钟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不服气说:“哪有你说的那样,我对这件事情是很认真的。”
沈从安笑了笑,没有反驳,而是轻轻扣了扣餐桌示意我吃饭,我横了他一眼,便用勺子吃着碗内的粥。
音素便站在一旁看着,我冷笑的想,上的了床,上不了餐桌,还真是稀奇。
吃完饭后,沈从安见我今天似乎精神不是太好,便留我在他身边陪他办公,其实在他身边我也什么事情都没干,坐在他身边便伏在桌上睡觉。
他瞧我一脸皮备,便吩咐屋内的人进出动作轻点,然后又让音素去房间内拿床毯子来,音素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沈从安一眼,说了一声是,便转身去拿毯子,沈从安拿过后,便将毯子盖在我身上,指尖停留在我有点肿的眼皮上。
看我睡得香甜,才收回手。
在这过程中我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突然发现自己不知该和他说什么才好,要想和以前一样再天真无邪对待他,我做不到,可对他突然冷淡,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那就只能睡觉。
之后他将所有事情全都处理完,我也没有醒,音素问他需不需要将我喊醒,沈从安摇了摇头,在他抱我回房的过程中,我睁开眼喊了他的名字,他低眸看向我问:“醒了?”
不过我没回答他,眨了眨眼睛,又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他满是怜爱的吻了吻我鼻尖,低声说:“还像个孩子。”
一直跟在后面的音素,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她今年已经二十三,是成年人了。”
不知道音素这句话的错处在哪里,沈从安看她的眼神有点凉,她自觉知道多嘴了,便又加了一句:“不过,她天生漂亮,看不出年纪。”
下午的时候,音素陪我去练射击,我不问,她也不讲,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我全程拿着手上的枪,朝着枪靶胡乱一通射击。
音素一直当我是在闹着玩,所以更加没想要好好教我,就算动作错误了,她也懒得指出,我打完枪内的子弹后,又慢条斯理的换上。
差不多一分钟,我拿上枪,可这次的瞄准的不是枪靶,而是音素。
音素起先以为我是吓她的,不过她看到我眼睛内的神色并不像,后退了两步后,皱眉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瞄准她的手没有动弹半分,可就算我的技术再不精准,我也知道才这么远的距离,根本不用任何技术含量就可以把音素一枪崩掉。
她见我不说话,又说:“陈舒尔,你最好适可而止。”
我笑了,我说:“对一个上的了床,却上不了餐桌的人,适可而止该是我对你说的话。”
音素不是很明白我说什么,可她沉思了几秒,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她恍然大悟,她瞬间笑了,笑容里是轻蔑与胜利,她说:“知道你为什么上不了他的床吗?因为你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孩子,永远都只是一个孩子,而我上得了他的床,是因为他把我当成一个女人,一个成年女人。一个上得了餐桌,却永远上不了床的人,你觉得你能在他身边待多久?”
她笑了笑又说:“从他把你送上别的男人的床这点就可以看出来,他根本不把你当成他的女人,他这种人,也同样不可能把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所以,你在心里的分量是什么,你心里清楚。”
音素的话,真像一根尖锐的刺,刺在我心里最深处。
075。我不要去()
我说:“?”我笑着说:“他的我早就上过了,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他身边的狗。”
音素满脸同情说:“也好过一个以色侍人的好,我对他至少有用,可你呢?年老色衰之后,他还会你吗?不过是随便找个地方将你打发,更甚至一点,你都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哪天,你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和你不一样?”她脸上的笑张扬不已,她说:“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还觉得他对你是不一样的,可自从他将你带来了这里,这个想法就从我心里消失了,这可是一个吃人的地方,有去无回的地方,他让你接触这一切,就代表他不再对你保护,他逐渐让你接受这残酷一切,这说明什么?你完完全全和我一样了,变成他手上的一颗棋子,说到底,你和我有什么不一样?”她想了想形容词,又说:“哦,不,你和我不一样,你充其量以后不过是被各种男人玩弄而已,而我,有能力被他分忧解难,一个办事,一个是,这当然不一样。”
我的食指随着音素的话缓缓用力,扳机被我一点一点往下压,我微眯着眼睛说:“你就真不怕我杀了你?”
音素丝毫不惧怕,就像上回我不惧怕她会杀了我一般,她说:“一个连看见死人都吓到腿软的人,敢杀人?”她似乎是觉得好可笑,竟然直接大笑了出来,她笑得眼泪都出来,她说:“小妹妹,你别吓我了,还是好好回家待着等男人。”
音素一直笑到自己腰都直不起来了,眼泪都出来了,好半晌她发现我一点反应都没有,指尖的力度已经压到了极限,她这个时候才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她嘴角的笑意隐去,脸上带着这丝阴郁,可她这丝阴郁还没完全布满脸颊,我指尖又稍微加了一点力道,口突然砰的一声,一颗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射入她心脏的位置。
她闷哼了一声,身体摇晃了一下,满脸惊愕的不可置信看向我,我又准备朝她开第二时,门外忽然冲进来几个保镖,看到这边的情况迅速冲了过来,此时的音素已经倒地不起,而我也没打算逃,那从我手间滑落后,我便无表情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