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剧]凶手在眼前- 第75部分

　　　　瑞德嘴角扯出了一抹略为僵硬的笑容，“你知道的在英国受过高等教育的男性喜欢上同性的概率……”

　　　　“很高。”兰斯不客气地一挥手打断瑞德的话，“说起来我有些担心了。”

　　　　瑞德循着兰斯的目光看过去，那个叫马克的男生正在挑选书籍，只是目光时不时瞟过来，眉头皱了皱，他也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在想什么了。

　　　　“比起接近我的人我更加担心苏格兰场的未来。”兰斯揉了揉额头，“就在不久之前，有两名苏格兰场的警官阁下成功地被宅文化迷住了，漫画这种东西啊……”

　　　　瑞德转过头囧囧有神地看着两名警员正如狼似虎地看着漫画。

　　　　兰斯将刚才的话接了下去，“就是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但是男人的劣根性还是集中在少女身上。”而后又有些不确定了，“不过既然是少女漫的话，或许还是比较在意里面的美男子吧？”

　　　　瑞德：“……”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两名已经扎进漫画世界的警员似乎找回了身为警员的良心，打了个招呼专做是顾客一样跟兰斯和瑞德说了再见去吃午餐去了，顶替他们的是另外两位警员。

　　　　……感觉祸害了一代又一代的人的样子。

　　　　“我似乎没有跟他们说过中午的时候我一般会关店门出去吃午餐？”兰斯对瑞德说，“我现在赶人的话会不会显得非常没有礼貌？”

　　　　瑞德抿了抿嘴唇。

　　　　“或许我可以给约翰发个短信，让他给我们带两份三明治，我不想吃其他的来历不明的英国菜。”兰斯挑眉提议，“虽然可能会附带一个福尔摩斯，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棒的提议！”

　　　　“你决定就好。”瑞德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的不在意，“不过如果福尔摩斯先生要过来的话我们吃到的应该就不是三明治了。”

　　　　“啊……我听说拐角那里的餐厅里有卖饺子！”兰斯想了想还是摸出手机一边想一边给约翰发了短信。“和平时不太一样的作息对于关注着我的‘崇拜者’来说是一个信号。”

　　　　“是的。”瑞德微微扬起下巴，“我们因为它而改变了作息，说明我们已经给予了它足够的关注，这会让它在现阶段得到满足，它会做出更近一步的举动来更加接近我们。虽然我不同意以受害人作为诱饵。”

　　　　“但是对于我们还说这事最简单快速的方法，就算是最顶尖的舞者也会因为忽然加快的节奏而略为乱一下步伐，我们需要安心地做毒舌的评论家。”兰斯嘴角勾了勾好心情地晃了晃手机，“夏洛克不会过来，约翰还是会给我们带饺子，我还提醒他问老板要醋了！作为交换我们可以告诉他一些我们现在的进展之类的。”

　　　　眼角瞄了瞄已经开始有些无聊地看书的新来的两名警员，“我希望雷斯垂德不会在今后找我的麻烦。”

第108章（）　
约翰来的很急，不过除了给兰斯带过来的饺子之外他还给自己也带了一份。

　　　　“天知道竟然有‘醋’这种东西，更加让我费解的是老板竟然真的给了我一小包！”一边解开餐盒约翰这样吐槽，“我给夏洛克买过几次饺子，但是他都没有全部吃完，也没有用‘醋’。”

　　　　“文化差异吧。”兰斯拿出外卖包里的一次性筷子，“不过我记得吃寿司也是要用筷子的。”

　　　　约翰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把话接下去，“听着，我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告诉夏洛克。”

　　　　“你准备远离你的国王了吗？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兰斯似乎被自己说的笑话逗笑了。

　　　　“我不喜欢你的关于国王的笑话。”约翰掰开筷子，“我只是担心他而已。”

　　　　“我道歉。”兰斯叹气，“真希望有一天你们也会和我一样。”

　　　　“什么？”约翰愣了愣似乎是思考来了一下兰斯话里面的意思，“能够更加贴近人心，融入人群之类的？”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夏洛克其实比任何人都能更加快速地融入人海。”

　　　　“只要他想。”约翰点头。

　　　　瑞德戳了戳餐盒里的饺子，“我还是吃不习惯这种东西。”

　　　　“亲爱的你可以用盘子装它们，用刀叉分开它们来吃，反正都是面皮和肉馅。”兰斯说着站起身，准备去后面拿餐具。

　　　　“我已经学会用筷子了。”瑞德皱眉。

　　　　“你当然学会了。”兰斯不可置否，“你是我见过的学习能力最强的人。”

　　　　“打扰一下。”约翰干咳了一声，“我想我是因为你说也许有进展才过来的。”

　　　　“你说的对。”兰斯点头，“我们相互交流会促进案情的发展，打乱崇拜者的思考，能够让它露出马脚。”

　　　　“？it”

　　　　“毕竟我们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而且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作为当事人我暂时还不想把对方当人看，它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破坏了我难得坐在海面上已经岌岌可危的竹筏上的片刻安宁。”兰斯往柜台里面走了。

　　　　约翰一脸费解，于是他将疑惑的目光转向了在场的另外一个聪明人，“我没有听懂这个比喻。”

　　　　“显而易见。”瑞德持赞成态度，“诺亚对词汇的把握与众不同。”如果说真的要解释的话是非常麻烦的事情，所以这种时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显然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过了一会儿兰斯就拿着餐盘从里面出来了，瑞德撇了撇嘴，还是接过了餐具，将餐盒里的饺子放进餐盘里，用筷子夹着吃动作颇为小心。

　　　　兰斯：“……”

　　　　约翰伸手拿过餐叉在餐盒里的饺子上一戳，然后往嘴里送。

　　　　兰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感叹道，“看来你们相处的还不错。”

　　　　“至少我们在刚才有了共同语言。”约翰笑了笑，“我们都听不懂你的比喻。”

　　　　干咳一声，兰斯说，“雷斯垂德的人在我的店里待了一上午，我和瑞德也已经小心注意过了，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异动，我想知道的是夏洛克那里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他一般有什么不正常的时候在我看来也是非常正常的。”约翰吐槽。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留下蛛丝马迹，对于夏洛克而言，他什么表现地正常了不就是说明是在掩盖什么了吗？”

　　　　“你真聪明。”约翰沉下脸，“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是刻意表现成这个样子来误导我们呢？我的意思是夏洛克对这个案件表现地非常兴奋，在周围人都在为他担心的时候他却跃跃欲试，不止一次这样了，瞒着我们做一些危险的举动，原因无怪乎是我们的担心会让他错失许多冒险。相信我，他更愿意独来独往，助手也不能在他的思维殿堂里留下任何痕迹。”

　　　　“他会招呼好自己的，毕竟已经长了这么大得罪了那么多人他还活蹦乱跳的。”兰斯安慰道。

　　　　简单的通气双方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最起码在第一天的上午时间嫌犯还是安静的。

　　　　“这是必然的，人的情绪变化也是需要时间的。”瑞德说，“马克又来了。”他朝店里看了看。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按照平时的作息，这家漫画店在四点半左右就会关门，按照兰斯的说法无非就是可以空出更多的时间来享受短暂的平静生活。

　　　　兰斯转过头往瑞德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上午的那个小伙子，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马克抬起头正好对上兰斯的目光，转而似乎是羞涩得抓了抓脑袋，笑容也略为腼腆。

　　　　兰斯心情十分复杂地回以笑容，然后庆幸自家斯潘塞的情商并不是很高，为人也是非常理智，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闹别扭。

　　　　然后他就听到了瑞德的干咳声。

　　　　“亲爱的你不舒服需要喝水吗？”兰斯问，“我听说有一家的披萨味道不错，我们晚上去吃牛排怎么样？”

　　　　“我需要回到哪一个？”瑞德回答，“而且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吗？”

　　　　兰斯看着拿着一本书走过来的马克，“非常时期也是要吃饭的，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马克扬了扬手里的书，看了看瑞德，“我想问，这本书，我在那里并没有看到下集，我想要买下来能帮我找一找吗？”

　　　　兰斯伸出手，“请让我看一下。”

　　　　马克依言将书递了过去。

　　　　“我去找一找好了。”兰斯仔细看了看封面，“应该没有被借走，不过你确定真的要买下来吗？租的花费比买下来便宜多了。”

　　　　“我很喜欢这本。”马克再次抓了抓头发，“但是，让店员帮我找就可以了，毕竟他从刚才就站在这里。”

　　　　兰斯：“……”

　　　　瑞德抿了抿唇。

　　　　“或许已经被借走了。”兰斯接着说，“毕竟我这里的书太多了，我的仓库里有存本，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明天再来一次吗？”

　　　　马克咧开嘴，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那么真是太好了，让您特意费心。”

　　　　“举手之劳。”

　　　　目送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走出书店，兰斯眯起了眼睛，“你觉得他是单纯的爱慕者还是嫌犯设的一个圈套？”

　　　　“不管是哪一个，我想我们都需要查一下。”瑞德瞪着眼睛，“看来我真的不太适合这样的工作。”

　　　　兰斯赞同。

　　　　“刚才他把下集塞到书架下面去了。”忽的瑞德补充了一句。

　　　　兰斯沉吟了一会儿，“我今晚回去做个牌子，‘店主已有爱人’挂在门上会不会被告虐待动物？”

　　　　“？？”

　　　　没有意外，雷斯垂德在晚上再次拜访了兰斯家让人稍微感觉到一些意外的是，他带来了一些新的情况。

　　　　“警局在下午十点钟左右的时候收到了一份警告信。”他看上去心情并不是很好，“直接送到了我的办公室桌子上，但是外面的警员没有一个察觉到有可疑的人进入过我的办公室。”

　　　　“我以为你不会告诉我们这些，关于案件的。”

　　　　雷斯垂德耸耸肩，“跟夏洛克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最起码让我明白跟聪明人说话必须坦诚。”他顿了顿，“信件已经送去鉴定科鉴定了，我这么说只是想知道今天有没有什么异样，我们的人竟然在第一天就暴露了，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我甚至在猜想是不是我们内部的人……”

　　　　“又或者是嫌犯故意这么做，让你怀疑同事的同时还能够扰乱警方的视线？”兰斯忽的咧开嘴，“话说回来，夏洛克和我上次收到的包裹虽然是在琥珀小姐那里检验过了，警方有没有把它们‘保存’起来？”

　　　　“那些证物，当然已经在我们那里了！”雷斯垂德说得理所当然，“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稍微有些在意。”兰斯低下头，“不过听警长你刚才说的，似乎‘崇拜者’之前并没有给警局送过信？或者说他们在之前并没有威胁过警方？”

　　　　“他们？”

　　　　“哦，它们。”兰斯更正。

　　　　雷斯垂德的眼珠子转了转，“的确是和之前有差别，最起码以前没有出现过‘崇拜者’一下子追捕两个猎物的情况，这么说来，这么说来倒像是……”警长的眼睛发亮，语气却坚定了起来，“一个‘崇拜者’，一个妄图取代‘崇拜者’的嫌犯，他们在较量，而给我们警告的原因或许是不满警方介入了他们之间的搏斗。”

　　　　他站了起来，“我得走了。”

　　　　兰斯理解地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现在是要去找夏洛克吧。”

　　　　警长嘴角隐约有一丝笑容，却强装严肃，“是的，既然案件有了进展，我必须要去提醒夏洛克让他小心一些。”

　　　　看着警长意气风发（？）的背影，兰斯嘴角抽了抽，转而看向了一直在做背景板的瑞德，“斯潘塞，我需要出个门，今晚大概不会回来了。”

第109章　崇拜者（）　
伦敦的夜晚不管在什么季节都透着一股凉意，兰斯拉了拉身上的大衣，走在伦敦的街头倒是毫无顾忌。

　　　　在贝克街的尽头停了下来，敲了敲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的汽车的后车窗。

　　　　车窗缓慢地降了下来，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容，“hello？”

　　　　“可以了。”

　　　　“请上车。”女人抿了抿嘴唇，勾出一抹笑容。

　　　　兰斯点了点头，从车的另一边上了车。

　　　　“这是你要的东西。”等兰斯做好，女人微微抬了下巴，汽车即刻往前驶去了。

　　　　兰斯拿过女人递过来的文件包，打开稍稍翻了翻，忽然轻笑了一声，“你们的进度可比我们快多了。”

　　　　女人低下头在自己的手机键盘上不停地摁着，“是的。”

　　　　“感觉所有的人都在陪他玩游戏啊。”兰斯感叹了一句，“如果这个时候忽然打断会发生什么？”

　　　　女人的手指一顿，慢慢抬起头来，“老板心疼他，我在职期间还没有试过。”

　　　　“总得让小朋友明白世间险恶才是。”兰斯恶劣地笑了笑。

　　　　“这是老板的事情。”女人歪歪头，并不打算发表自己的看法。

　　　　“嗯，这或许也是一种牵制的方法吧。”兰斯又想了想，“这份资料送给雷斯垂德应该没有问题吧。”

　　　　“嗯。”女人点点头，“既然已经给了你，处置权就在先生你那里了，不过我们也想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真正的……吗？”

　　　　汽车在街上行驶，过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女人对兰斯礼貌地勾了一下嘴角，随后再次低下了头去看她的手机了。

　　　　兰斯自己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从车头绕着走过来，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建筑。

　　　　这里他也曾经来过，和夏洛克一起过来的，将收到的心脏送到这里。

　　　　兰斯拉下脸，嘴角微微下垂，他现在不想刻意去掩饰什么，毕竟伦敦的夜色这么得厚重，厚重到让人无法呼吸，牵扯到同类生命的事件总是在折磨着心脏，心脏是个非常脆弱的地方，即使它被胸腔包围保卫着，从外部刺入的威胁也许还可以躲避，但是从内部蔓延出来的痛楚是无论如何都缓解不了的。

　　　　他从来都不是救世主。

　　　　医院的门没有关，内部甚至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