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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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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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苏暖!

    她眯起了眼,这真是小看她了。那个人,二次都没有得手,却被这个苏暖给轻易地得到了情报。

    听说,她近日频繁出入怀王府,这可是个新鲜消息,难不成?

    她轻笑了一声。

    郑容心情愉悦地伸了个懒腰,曼声:“慧姑,捎信家里,让母亲尽快进宫一趟。。。。。。

    这边,苏暖却是被小郑氏盯着,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冬姐儿,你同娘说实话,爹他老人家好端端地寻你做什么?”

    小郑氏刚回来,就听说苏暖去了草堂子,她心下惊疑,老国公从来不曾单独见过苏暖,小郑氏其实心下也是委屈的。她知道苏暖不是她亲生的,老国公这是在嫌弃。

    可是,如今老国公忽然就见她了,隔了十年,她又心下不安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国公要干什么?

    无怪她多想,郑家的女儿,都是要用在刀刃上的,她清楚。

    就拿苏成君来说,当日虽然家里不显,但是,却是当朝太傅宋大人的得意门生。

    小郑氏可不认为郑老国公有多喜欢自己这个女儿,过去做填房,她心里还是膈应的。不过后来,看到那个风度翩翩的苏成君,还有那个粉嫩嫩一团的小人儿,也就。。。。。。

    她当初执意要回到国公府,也是孤注一掷,知道老国公在婚配上面虽然势力了些,但是却没有黑了良心,几个姊妹包括郑家的上辈子的姑姑辈们的亲事,好不好两说,但是那种特别让人愤恨的姑爷倒是没有。

    一方面,也有可能是国公府的场面撑在那里。娘家给力,这出嫁的女儿多少在夫家也有几分颜面。像自己,没有国公府,不然,怎能轻易脱身,不但带了嫁妆回来,还把苏暖也捎了回来。

    奈何她问了半日,这苏暖只说没事,不过去聊了一些闲话。

    小郑氏又问聊了什么?

    苏暖却是不肯再说了,只扭身捧了那小册子来瞧。

    小郑氏气结,禁不住伸手去拿,说:“娘不是与你说过,没事,也绣绣花,看书伤神,再说,你这看得什么书?还要考状元不成?看了几个月了,就这一本书?也不厌么?”

    苏暖轻轻地抽出母亲手中的册子,小心地放在桌案上,转身说:“娘,你说对了,女状元我倒不想。只不过,我还真的想弄个女状元回来,不是去考试,而是我的铺子能成为这上京城里的状元铺子。”

    说着嘻嘻笑,一派天真烂漫样子。

    小郑氏笑骂了一声,:”浑说!娘不指望你开铺子赚大钱,只希望我的冬姐儿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嫁一个好夫婿。。。。。”

    “娘,你又来了。”

    苏暖看着母亲,难得正色:“娘,我同你说过,我们这情况不同,您觉着府里能留给我什么好亲事?”

    小郑氏着急:“肯定有的,到时候我多找爹,大不了我去求他。”

    “这府里的亲事难道不是老太太在张罗么?”

    “不会,我的亲事就是爹当年开的口,我。。。。。。”

    小郑氏急急申辩,眼睛发光。

    苏暖见母亲这般笃定,心内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怕小郑氏伤心:小郑氏可是老国公亲生的,自然是不同,可他苏暖是谁?说白了,人家郑家只要一翻脸,立时可以扫地出门,这明摆着是八竿子打不着么。

    她见小郑氏还在那里絮叨,回忆老国公之前如何疼她。

    苏暖不吭声,不敢说老国公其实已经给她订下了,郑家准备送她入宫。。。。。。

    静静地听着小郑氏絮叨老国公的慈祥,她不由眼前浮现出来去草堂子的那一幕:

    老国公听她说了来意,不说话,只定定地盯了她许久,看得她心头突突跳。

    然后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递过来一卷丝绢,说有什么话,写在上面就可。

    说着,就转身出去了。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只笔,就坐了下来,飞快地写了下来,写完,提起来,却是发觉之前的字迹正逐渐不见,待得老国公进来,已经是彻底消失不见,白绢一块。她正发呆,老国公已经接过去,卷了起来,唤过门口的管家,吩咐了几声,管家点头去了。

    她也就告辞退了出来,身后却是一道视线紧紧地追随着她,她的步子加快。

    这人会是小郑氏口中那个慈祥,和蔼的父亲?苏暖摇头。

    重生以来,她遇见了太多人,重新审视,发觉自己那点子心思都不够用的,在这些人老成精的人面前。

    所以,她方才对小郑氏说的话,不是随口说的,她唯一能抓住的,就是争取把自己的小铺子做大,不敢说像华明扬那样,要开遍全大秦,她只要在上京挣出一番自己的天地,就成。

    足够养活她、母亲、师傅。

132生意() 
苏暖一早就去了铺子,这几日陆陆续续都有生意,还算不错,这生意就是越做越纯熟。

    顶着金灿灿的日头,怀王梁旭笑眯眯地一脚踏进门,引得店内好几个客人转头,无他,实在是长得太惹眼,玉面朱唇,不笑还好,一笑,煜煜生辉。

    苏暖自柜台后转出,兴儿早小跑着去泡茶,颠颠地,又引得几个客人多看了他好几眼。

    梁旭现在好像很有空闲,隔个十来天就来苏暖这里逛一回。

    一来二去,熟了,苏暖也就没有先前那般敬畏了,不过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她笑着引了他往里头那个架子去。

    梁旭脱了外头的披风,递给苏暖,兴儿忙接了过来,被梁旭一瞪眼,笑着退下。

    苏暖的存货,差不多都快被他掏光了,这厮虽然不是很懂,但是眼光很毒,挑走的都是些好东西,如此一来,苏暖又只剩下些下脚货了。

    眼见他不厌其烦地浏览,挑拣,苏暖不禁退后一步,悄声问他身边的长随:“你家小王爷,这些前次都瞧过,不如一次看中的都带上,何必每次都跑一趟,这不麻烦么?您瞧,左右都是这些,我这里已经有一段子时间没有进新货了。”

    长随一窒,望了望一脸疑惑的苏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这话他可不敢乱说,只是努了努嘴,说:“主子的脾气,我们这做下人的可不敢瞎琢磨。王爷要做什么,小得,可不敢胡加揣测。”

    苏暖笑笑,不再说什么。

    梁旭却是听见了,回头斜睨着她:“小王这是想起来,就来挑一挑,原本瞧着不喜欢的,可是回去想起来,忽然又喜欢了。”

    苏暖彻底闭嘴了,这些王孙公子,哪个不都是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

    等到怀王终于抱了一个小香炉走了出来,苏暖惊奇地:“您这是改口味了?”

    怀王一向只是挑那稀奇的,今日却是挑了这个香炉,黑沉沉的,看不出什么。她好奇随口问了一句。

    梁旭眯眼一笑,:“这个你就不晓得了,听闻那个西夏的三王叔正在到处搜罗各种香炉,我这是先囤着,到时与他的比上一比,可有高低?”

    他拍了拍手,两眼盯着苏暖,见她眯着眼,心下也开心。

    苏暖很容易满足,特别是银子。他发现只要说到银子,她的两只眼睛都是发亮的。

    他颇有兴味地瞧着苏暖,微微笑。

    苏暖却是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一个客人,兴儿说,有一个客人,专门来买青铜器一类的。

    “那个,王爷,您的那些香炉啊什么的,都是从哪里搜罗来的?”

    苏暖小心翼翼地瞧着怀王。

    梁旭用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随口:“这个,我不知道。喏,长青,你来说。”

    长随长青忙上前一步,哈腰:“就是周口市,那里定期有集会。我们只要按时贴出我们需要的东西,那些摊主自然会寻出来,供我们挑选。”

    苏暖目光一闪,还有这样的好事?

    她垂下头,她忘了,那里好像是梁旭的地盘吧?上回不是见他在那里出现过么?

    她羡慕地,果然是有钱好办事,如果是她也能如梁旭这般,需要什么,任她挑选,那这生意做得可不顺溜。

    梁旭一直瞧着她,见她神情,眼珠子一转,约略知道了她的想法。

    他笑笑,抬脚往外头去,长青抱了东西随后跟着。

    苏暖送到门外,正待转身,梁旭忽然转身,苏暖顿住,疑惑地:“王爷,还有何吩咐?”

    梁旭笑嘻嘻地:“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告诉长青,叫他下次顺便把你要的东西也一并捎带上。”

    苏暖很快反应过来,忙对梁旭拱手一礼,欣喜地:“多谢王爷。”

    梁旭看着苏暖,心情大好,抿着嘴微微笑,转身上了轿子,走了。

    苏暖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才开心地返回店铺,这下好了,这个梁旭真是她的财神爷,她得好好供着。

    她开心地浏览了一下铺子了的东西,又叫兴儿拿过账簿子来,开始梳理这几个月的盈利,罗列出最是好卖的货物来。心里盘算着下回的进货。她这里主要还是经营瓷器,但是瓷器不多,有时候也捎带一些别的什么的。这个多数还是应客人所求,碰上那合适的,就捎带了来。

    文玩这类东西,苏暖很是谨慎。瓷器她有把握一点,其它她很是小心,怕栽跟斗。

    这几个月来,她细细地研究了师傅的那几卷小册子,里面记录得非常杂,门类繁多。看得她有点眼华缭乱。

    而且那些都是至宝,坊间不轻易得,她也就歇了心思。还是一心一意地经营她的瓷器。大到瓶子,小到罐子,这个她瞧着有满足感。

    这下子,可是解决了她的一个大难题。周口市的货物集中,丰富,不乏好东西,虽然没有上回万公子家那般好的,但是,很是符合苏暖的小铺子,转手快。

    她拿了桌案上的砚台,手又习惯性地摸了摸。这方砚台,现在被她放在柜台之上,充充门面。

    “其腻若脂,其润如玉。摸之就如幼儿之肤,温嫩软却不滞。”她想起册子中描述的这一段关于砚台的语句来,眯着眼睛,细细地摩挲,体会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触感。

    这方砚台因先前有瑕疵,被蔡掌柜给抛掉,她捡了回来。

    原本想过,找个匠人修补一下,或许还能用,卖是万万不能的了。

    现下忽然随它了,虽然有瑕疵,但是,不妨碍苏暖对它的喜爱。就这样摆着瞧瞧,也不错。

    整个上午,苏暖都是眉飞色舞,心情甚好。以至傍晚木青来接她的时候,多看了她两眼。

    到了晚间回去的时候,苏暖心情更好了。

    郑容奖励她上回带去的好消息,叫金氏赏了她许多东西。又问她需要什么尽管说。

    她就问了慧姑,贺司珍的事情。

    慧姑告诉她,说贺司珍已挪了出来,单独住了一间屋子,那李婆子还算识相,并不敢苛待了她,一日三餐到比之前要好了些。

    她自然是谢过。

    她知道,只能如此了。再多的是不能了,真要做得过了,倒是对师傅不利。她隐隐地猜到这里头,师傅可能卷进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里面,听起来,那个冷雪芳的事情是大有蹊跷。

    是以,她高兴了一会,又发愁了,看来,想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这些事,还得弄清楚,不然,糊里糊涂地,事情要砸。

    师傅的事……看来,上回司宝司的事情得先弄清是怎么回事?

    她想起了郑卓信。奈何木青跑了来说郑卓信出任务去了,约莫十天半月才回。

    她也就捺了性子,她隐约知道,他正奉命着手查找一件案子。

    许久不见他了,也不知忙些什么?这府里,正日不见他人影,就像上回金氏说的,整日里不见人,这家都成了旅舍了。

133落第() 
连日天气阴沉沉的,似乎是又要下雨。这天,都入了秋,还雨水不断,就像梅季似的,到处湿嗒嗒的,走路都得小心踮着脚走。上次吴妈妈摔了一跤,到现在还拐着脚走路。

    苏暖一大早起来,想着今日在家休息半日,昨日在铺子里忙了半日,两条手臂酸得不行,累得够呛!

    小荷端了铜盆过来,正提了瓦罐,要往里兑热水,苏暖抬手阻止,挽了袖子,整个把脸浸了下去,冰凉的水刺激了,一个激凌,才觉舒爽。

    伸手接了棉巾,擦干了,伸了个懒腰,就听见两个丫头在门前廊下嘀咕。

    见她望过来,停了话头,忙小跑上前,雯月:“小姐,可是要什么?”

    苏暖歪头,眉上有水珠滴落,她笑着:“嘀咕什么呢?你俩,神神秘秘的。”

    雯月望了一眼雯星:“没什么。就是。。。。。。小姐不听也罢!”

    又嗫嚅了一下:“那个昨日放榜了。”

    “嗯!你说!”苏暖撩了一下额前的发,有几缕打湿了,她捋了一下,一手的水。

    小荷递过棉巾子,苏暖擦了一下水,双目瞟着雯月。

    她约略猜到了雯月要说的话。

    果然,雯月瞥了她一眼,飞快低下头去,说:“五少爷落榜了!”

    苏暖手一顿,说:“是么?就这事?进士本就难考,下次再来呗!哪有人一次就中的?行了,散了吧,这事别再私下嘀咕了,要叫二舅母听见了,可就麻烦了!”

    雯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忙称是。

    这话不假,韩氏什么性子?这要真被她听见了,即使不拔了舌头去,也得扇个满脸开花不可。

    几人忙去收拾脸盆一应东西。

    苏暖看了看日影,想着,今日得空,往金氏院子里去一趟。回屋抓了一双鞋垫子,唤上小荷就往外走。

    园子里,草木偏黄,却不萧瑟。又有许多四季常绿乔木,倒显得几分秋日的生机与喜意来。

    苏暖提着裙摆,一阵快走,眼看要到重阳节了,不知金氏可会进宫?

    自上回见了师傳后,她的一颗心就破了一个洞似地,漏得慌,明知道不能急,可还是发慌。

    见是不能了,听一听也好。距上回慧姑带来的消息,又有些时日了。

    园子里有一架夹竹桃,粉色的花,一簇一簇的,正开得热闹。

    苏暖停了脚。

    花后闪出一人,叫了一声: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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