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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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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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若是不嫌弃,已是婢子的幸事!”

    掌柜的慌忙摇头,他虽然是商人,可是也有几分书生的清高意气,若真有才学者,他也不愿只看着对方出身的门弟。

    “水奴。”殷暖上前几步,道,“走吧!回去了。”

    “嗯。”水奴点点头,顺从的跟着他一道离开。

    “等一下。”

    几人惊讶回头,只见一开始挑衅的苏青云满面愧色的站在原地,脸色通红,半响,忽然躬身对水奴行了一个大礼,对她和因田道:

    “小子方才出言无状,冒犯两位娘子,望请见谅。”

    水奴倒是愣了一下,半响才笑了笑,盈盈回了一礼,道:“郎君原也是无心之举,婢子愧不敢当,告辞!”

    直到快要走出门,苏青云还愣愣的怔在原地,满脑子都是方才水奴的那盈盈一笑。

    “喂,走了!”余有之不耐的拍了他一下,不满的道,“比试已经结束,回去吧!”

    不说他,便是其他人,此时看向殷暖的目光也已经从一开始嫉妒不甘转变为无限艳羡。不羡他出身高门华族,只羡他有此红袖添香之人。

    “阿姊?”

    “嗯?”

    “没事。”殷暖笑道,“阿元的包子不知买了没有,我们去看看吧!”

    “好!”

    他人不知,殷暖却是清楚明白,水奴方才明明已经藏拙,不然其实比之于他,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未完待续。)

第一八五章 遇韵() 
赵氏主母的院子,殷萝听了赵氏说的消息,满脸喜气的道:“阿母说的是真的,表兄真的来新安了?”

    “是又如何?”赵氏瞥她一眼,不满的道,“阿萝你可别陷得太深了?”

    “阿母?”殷萝难得的羞怯,扭捏着道,“儿哪有陷得深了?不过是想着表兄难得来一次,有些高兴而已。【鳳/凰/ 】”

    “我可不管你这些。”赵氏看她喜不自禁的模样,更是不满的道,“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陷得太深,不过自己自讨苦吃。”

    “阿母。”殷萝立即正色反驳道,“表兄不是那样的人?”

    赵氏道:“那我且问你,王韵书阿萝知道看上他了吗?还是你自己一头热?”

    殷萝闻言神色立即暗淡下来,不过立刻反驳道:“那不是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他吗?若是知道,一定也会说他喜欢我的。”

    赵氏叹口气,“阿萝,我只告诫你一声,比之你阿兄,你是个懂事的。以后不要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若不然,我绝不帮你。”

    “哼!”殷萝道,“儿自己的事何时让阿母帮过,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对了,阿母,表兄说了他是何时过来?”

    赵氏忍不住扶额,叹道:“就这两日的事。”

    “多谢阿母。”殷萝说完立即转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儿?”

    “回阿母话。”殷萝满脸喜意的道,“儿去让人买些胭脂水米分来,还有也要做几身初夏衣衫才是。”

    赵氏闻言又忍不住叹气,只希望那王韵书真的如殷萝所说,是一心待她才好。不然殷萝满心爱慕被辜负,自己还真有些无可奈何。

    王韵书出身的王家虽然不是临川那个大家王家,但也算高门之族,且他本人才学出众、医术高明,在镜朝颇有声望。其母是殷家郎主殷颂的庶妹,出嫁前和殷颂关系颇为融洽,故而殷颂对这个外甥也很是上心。

    还有王韵书家里虽然不是特别富足。但是王韵书之父。现任王家家主乃是当地刺史,因为为官太过清廉,在朝在野都有很有名望。所以若是那王韵书不如殷萝的愿。想要硬性做些什么,还真有些麻烦。

    且说殷暖和水奴从古墨斋出来,就看见先前一直在书肆外关注里面情况的那个人,只见他笑意盈盈的站在原地。对殷暖笑道:“多日不见,五郎于书法之道又精进了。”

    殷暖看见他也很是高兴。“表兄过奖了,何时来的新安?”

    此人便是殷萝心心念念的那个表兄王韵书,平日和殷暖很是意气相投。

    “今日刚到。”王韵书道,“就在刚才见此处书肆热闹。一时好奇就走过来看看,没成想见了一出好戏。”

    “让表兄见笑了。”殷暖笑了笑,又问道:“表兄远道而来。可乏了?”

    “不曾。”王韵书笑道,“仆之前已经在酒楼用过午膳。又歇息片刻,已去了乏意。对了……”他又转向水奴的方向,颔首道,“娘子于书法造诣之高,实在令人钦佩。”

    王韵书容貌清俊,又兼玉树临风之态,面上虽有书生清高,却无自傲,此时满脸诚恳的说出这番话来,当真让人找不出一点不对。

    “郎君谬赞。”水奴回礼道,“婢子愧不敢当。”

    王韵书笑道:“娘子何须自谦?仆并无虚言。”

    几人寒暄几句,殷暖问道:“表兄行礼何在,可要现在回府?”

第一八六章 计破() 
王韵书来回打量片刻,赞叹道:“倒是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竟颇多珍木。”

    殷暖点头,“确实难得。”

    阿元微微闭眼轻嗅了一下,赞叹道:“这些花真香,若是全部搬回房间里,每日都在这些香味里醒来睡去的情形可真让人期待。”

    “如此可不行。”王韵书笑道,“但凡植物多少有几分药性,有的于人有利,但大多也于人不利,特别是这么多花木聚在一起,嗅多了对人可不好。”

    “这么多讲究?”阿元闻言立即感兴趣的道,“表郎君可能说说那么这里的花木那些是有害的?婢子下次遇着了也好防备一些。”

    王韵书闻言便给她指了几样,又说这些花虽然好看,但放在厅堂通风之处或者院子里就行,切不可放在卧房里。

    阿元连连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王韵书便笑道:“其实也不需如此谨慎,有些虽然不利,但是也要多种花木聚在一起,相辅相成才能激发一定的药性,单是一种并没有什么影响。”

    “还有这种的?”

    “嗯。”王韵书点点头,伸手指着木架上的一个木雕之物和一株极为好看的花株道,“比如说这两种,有喜之人且不可接近,不然便会有落胎之险。”

    阿元听得咂舌,“这么厉害?”

    “嗯。”王韵书点点头,又说道,“这一点虽然知道的人极少,不过因为这两者皆难得,很少有人两者有之,故而就算不知也没太大的关系。”

    殷暖心里有些诧异。凑近那木雕之物仔细看着。

    雕的是一只兔子的模样,不过雕工有些粗糙,一眼看去并不是什么珍贵之物。

    “这是……于芩木?”

    “看来是的。”王韵书仔细看一下,肯定道,“不过看来店家把它当一般木头处理了。”

    水奴闻言也看了一眼,而后若有所思的看向那盆开得极好看的花木。

    几人又看了些其它,买了一两株虽不名贵但极为清雅的花木。又唤了花贩来告知他于芩木一事。并说若有所怀疑,可去请人鉴定一番。

    花贩闻言感激不尽,千恩万谢的恭送几人离开。要知这么大的一块于芩木。把他整个店买下来都绰绰有余。

    来到殷府门口,果然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马车旁站着三人,其中两人手里还拿着两个包袱。包袱看起来很沉,能看得里面大多是些书卷。

    一看见王韵书走过去。几个家僮忙上前行礼,说道:“郎君你可算是来了!”

    王韵书笑道:“累你们久等了。”

    之后殷暖门口的奴仆前来把马车从侧门处赶进去安置好,和王韵书几人一起进去。

    “五郎。”王韵书笑道,“仆先去拜见阿舅。告辞了!”

    “好的。”殷暖点头,“表兄慢走!”

    几人回到司园,殷暖和水奴走在前面。因田和阿元靠后一些。水奴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没有注意到殷暖什么时候往后走几步站到自己身边。

    “阿姊?”

    “嗯?”水奴回过神来,看向殷暖道,“怎么了?”

    殷暖见她瞬间收敛起面上困惑,又恢复成没事的表情,心里忽然便是一窒,想起之前有关元氏的事时她也是这样,什么也没说,所有的怀疑和后果她自己一力承担起来,等到自己发现的时候,几乎都已经是水奴快要毁灭她自己的时候。

    “阿姊。”阿暖回头看着她,有些软软的开口道,“吾很愚笨,所以阿姊若是有什么打算,和吾相关的、于你自己有害的事,能告知吾一声吗?”

    水奴听他语气满是可怜,虽不知他是想起了什么,却也心软下来,想了想说道:“既然是和五郎君有关的,自然该告诉的啊!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就有一件事说不定就和五郎君相关呢?”

    “嗯。”殷暖抬起头,温柔清透的丹凤眼瞬间带上几抹喜色,依旧嗓音柔软的问水奴道,“是什么事?”

    水奴道:“五郎君还记得之前三妇的婢女抱着的那几根据说是名贵花木的枯枝吗?”

    “三嫂带着的枯枝?”殷暖想了想,问道,“就是那株叫做末叶的?”

    水奴点头,“因为当时三妇刻意提起,虽然只有几片叶子,但是和今日表郎君在花贩处说的那一株蓝色花的叶子很像呢。”

    水奴一向过目不忘,这般刻意去记,几乎就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再加上她出身宫内,深宫里的下作手段见过不知多少,故而再稍加推测,联系马思琪前后举动和那好巧不巧就怀孕的时机,差不多就知道她所打的注意了。

    殷暖虽然不知这些妇人手段,但他极为聪明,脑海里过了一圈,也差不多得出个前因后果。

    “先前惊讶三嫂前后态度之差别,心里尚且有几分疑惑担忧。”殷暖轻声道,“现在知道她目的,倒也放心了些。”

    水奴有些担忧又心疼的回头看着他,想着殷暖一向良善,终归是一个府里有血缘亲情,如此整日勾心斗角、你死我亡的,也不知对他是否有影响。只不过见他神色依然,一派温柔从容,也不知是否真的并无影响。

    “现在先确定一些事。”殷暖道,“到时再对症下药便是。”

    “嗯。”水奴点点头,想了想说道,“说起来表郎君说的话倒是提醒了婢子一件事。”

    “怎么?”

    水奴道:“婢子之前曾见过这样一道方子,对有喜之人有落胎之效,所需药物里面就要末叶和于芩木这两样东西。不过似乎必须得是三月左右的孕妇方才有效。”

    先前一时没想起,是因为她见过这道方子时不过*岁而已,一时有些模糊,亏得王韵书提醒才又想起来。

    并非是恶意揣测马思琪行为,而是事实也太巧合了些。就说她本来是与殷暖有恨意的,难不成真的会一朝醍醐灌顶,幡然醒悟亲情可贵不成?且不说是否有这个可能,单看马思琪平日接触的殷萝赵氏等人物,都是对殷暖极为不喜的,耳濡目染之下,恨意只会越来越深而不会减少。

    况且马思琪出生马家,什么样的珍贵之物没有见过,何必在得到末叶之后又巴巴的前来把于芩木雕的貔貅要去,更在那之后就传出有孕(未完待续)

第一八七章 探视() 
所以现在只要能证明她怀孕真假与否,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两人的推断了。若是真的,马思琪这一计不可谓不高明,因为于芩木和末叶都是极为珍贵又少见之物,除非有心为之,否则很难有人把这两者扯到一起去。到时候再突然说出来,确实让人措手不及。

    如此过了两月有余,这天马思琪正在院内闲走,说是为养胎之故,院里的奴仆都被遣退,所以显得尤其清净。

    “三娘。”梅诗走上前道,“阮疾医到了。”

    “嗯,让他进来。”

    “是。”

    不一会儿,阮疾医走了进来,行礼道:

    “奴见过三娘。”

    “嗯。”马思琪抬头问道:“疾医,你看我这种做法可行?”

    阮疾医道:“三娘所行确是养胎之行为。”

    这段时日阮疾医常在马思琪跟前伺候,一是为了马思琪突然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担心殷昕等人吩咐其他疾医前来问诊不小心露陷;还有一点就是让阮疾医时常指点她怀孕之人该如何行为动作,以显得更真实一些。除此之外,倒是连平日的看诊都省去了。

    “三娘。”疾医又问道,“不知三娘的计划何时执行?”

    “嗯?”马思琪抬头道,“有什么影响吗?”

    疾医道:“因为已过了三月有余,胎儿就快要显怀了,若不执行,便只得想其他法子遮掩了。”

    马思琪皱眉道:“之前不是你说的要到一定时候于芩木和末叶的效果才会有用吗?”

    其实本来按照马思琪的意思,在假怀孕之初就应该直接落胎行嫁祸之事的,反正阮疾医也说了这种落胎方法知道的人极少,别人也肯定不知具体落胎何时有效。

    不过阮疾医顾忌之后殷家毕竟不同于一般大家,万一真有一两个有见识的知道此法。那不是不打自招了吗?故而马思琪才又忍着不耐坚持到两月之久。

    阮疾医答道:“回三娘,现在就是适时之时。”

    “可算到头了。”马思琪说着呼出口气,忙转身吩咐梅诗道,“快些下去准备,可千万不要露陷了。”

    “是。”梅诗领命退下,然而不过一会儿,就又走了回来。

    “怎么了?”

    “回三娘话。”梅诗面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的道。“殷五郎君遣人前来看望三娘。”

    “殷暖?”

    “是。”梅诗道。“要回绝吗?”

    马思琪想了想,摇头道:“不用,让她们到正厅去吧!”

    毕竟她前段时间才主动去示好。现在人家好心前来看望,她若是回绝,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不一会儿,就见梅诗引着三个婢女走上前来。一人提着木盒,一人端着一个极精致的碗。而后面一人却捧着一盆开得正茂的花木。

    马思琪一看当先一人便是那个叫水奴的婢女,眉头立即深锁起来。

    “婢子见过三娘。”很快几人就走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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