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那后位,肃景墨是留给某个爱而不得的人?
不过,这猜测刚刚冒出,覃程就摇了摇头否决了,
“不。。。。。。”,心头蓦然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覃程自语,“不可能。”至于不可能的缘由,覃程却也想不出一丝一毫。
当然除了立后的问题,覃程同样在意的是为何这人这样年轻就死去,是因病还是因为权力争夺。肃景墨口中的大绪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真的存在,那为什么会消失在整个历史中?
待查明的问题问题多得数不清,在踏入这个古墓以后,知道得越多,他覃程的疑惑也越多,不只是对那段恐怕消失了的历史,更是对肃景墨止不住的好奇。
思前想后,翻来覆去,直到半夜两点覃程也丝毫没有睡意。翻了个身,放在枕边的玉佩在窗户透过的月光下泛着温润的白色,让人心莫名的平静,镂空的龙纹象征着肃景墨的身份,覃程忍不住拿起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玉佩上镂刻的三个字。
人们都是玉佩有灵性,跟随的主人久了,也自然而然的沾染着主人的气息,通透洁白,光滑温润的表面,就像那人外表的给人的感觉,风流倜傥温润如玉,但中间镂刻那昂扬的踏云的龙,也是那人的内里,不惧风云,俯瞰所有。
“这是那人一直佩戴的贴身玉佩吧。”
轻叹了这么一句,这玉佩似是在覃程心中烙下了一丝印记。
手中这玉佩恐怕在几千年就已经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了,更何况历经了千年,它镀上了一层历史光彩,更是无价之宝了吧。
可是肃景墨却把这珍宝给了他。。。。。。
想起墓中,那人笑着对他说,让两人做一场交易。。。。。。
“朕护你不被那些鬼魅伤着,但,你得帮朕做件事儿。。。。。。你将那‘皇后陵’挖开,朕倒还真是想知道那里边究竟葬了谁,还有,”肃景墨沉默了一会儿,才冷冷的笑了声:“肃景砚,我死后,应当是这人继位,给我找到他的陵墓,我想知道,我死后大绪发生了什么。”
肃景砚。。。。。。这人恐怕是与肃景墨同辈的皇族,八成是肃景墨的兄弟,肃景墨没再多说什么,覃程当时也疲累得没有力气再问些什么。
不过也是那次,覃程才知道肃景墨魂体无法离开那个陵墓的事儿。
轻呼了一口气,覃程闭了闭眼,别想了,别想了,任何事情都是急不来的,当务之急是怎么让jingcha局解除对陵墓的封锁,好让考古工作继续进行。
这次他的失踪可是让jingcha局将那山陵给封锁了的。
得想想办法。。。。。。
被姜平从北京‘请’到西安的青年面色奇怪的望着姜平,“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不是在西北方向?”
姜平听青年的话后愣了愣,西北方向还真是那宁化村所在的位置,“你知道宁化村?”
青年摇了摇头:“怎么可能知道,只是那儿的怨气几乎就要冲天了,你们倒还真是不怕死,竟然去接近那陵墓?”
知道这次自己带来的这人是真懂些什么的了,姜平严肃道:“那你可不可以帮帮忙?”
“用命去帮?”望着远方常人肉眼看不见的黑色瘴气,青年垂下眼,好一会儿才说道:“那地方我可不敢接近。”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jingcha局不愿松口解开对古墓的封锁,而这边覃程所在的考古队也同样坚持继续研究,这大墓出了这么几起命案,就算jing方想要封锁信息,时间久了,也有不少流言流了出去,甚至有些不知深浅的年轻人,将这事儿发到了网上,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
命案原本就发生得神乎其神,这一被媒体网络的放大、文字得渲染就更添加了一抹诡谲的色彩。
不少网友在网络发表帖子猜测凶手是谁,也有不少网友笑谈这是墓主人作祟,不过这也是网络的谈资,并没有何人把这种无稽的猜测当真。
自从这事情在网络上爆出,姜平就一直关注着网络舆论走向,这宁华村的命案出现在信息流量超高的网络中不过一周,就慢慢淡化在网友的视野中。原以为这事儿就这么揭过了,但姜平根本没有想到,在那个叫做覃程的考古青年失踪的第二天,网络上出现了一个匿名帖子,帖子几乎完整的叙述了宁华村的几起命案情况,就连林宏星那奇异的死状都描述了出来,让姜平心惊反倒不是这帖子的主人对宁华村命案的了解,而是这人对这起命案的分析。
“……所以说,这是一场冤仇,不知道有谁还记得几百年前那个神秘失踪的强大军队,历史中寥寥几笔,就将这支当时最为精良的部队结局描述了,但是那寥寥几笔中蕴含的意味不知道谁能体会,‘蒲黄饮尽长安水,轩辕乘风京兆来’蒲黄是那军队的名字,‘饮尽长安水’,那就证明蒲黄这支军队是在当时的长安的,‘饮尽长安水’长安水尽,那也就意味着死亡,那为何死亡?后面那一句‘轩辕乘风京兆来’轩辕指的就是传说中轩辕黄帝,这谁都知道,‘乘风京兆来’京兆只有唐朝将长安称作京兆,恐怕当初记录下这一史实的史学家忌惮着帝王而刻意隐晦的写了这一句。这不是轩辕乘风,而是他们以为的唐皇帝的魂魄乘风而来吧。蒲黄消失的位置与现今宁华村几乎一致,在《蒲黄杂说》中有说过蒲黄这支队伍,有秘密进行官盗活动,我猜测是进行官盗……。。而被墓主人的怨魂杀害了……。。也就是说,这次这接二连三的诡异命案,定是与之脱不了干系……。”
长达三千多字的帖子,在一夜间疯传,这诡谲的陵墓更是引得好些人关注。姜平听着小王报告,皱紧了眉头。
这个案子他们没有对外放出一点风声,而这帖子的主人却对案子这么熟悉……甚至他对案件所做的猜测,比他姜平心中所想更为全面。
手指敲打着桌面,姜平猛地站起身,一边走一边说道:“把写这帖子的人找出来!”什么鬼怪作祟,就算真他妈有鬼怪,没有人的催动,那怎么会酿成惨剧!这写帖子的人比他一个jingcha还要了解这案件,绝对有问题!
宁华村现在是被直接封锁不允许进入的,就连一直住宁华村的老人,也让他们暂时搬离那儿了。
和jingc局这儿没有门路,他们慢慢放平情绪,开始想别的办法。
那天他们挖进墓室时,李国贤在为林宏星的事情忙碌,等回来就听到覃程失踪的消息,墓中的情形他只大略听唐家明说了些。
唐家明、吴海、张俊三人那天虽然踏进古墓了,但是那时情形实在容不得他们多看,能留一条小命就很不容易了,谁还有时间去好好查看那墓室的结构模样?
唯一清楚的恐怕只有覃程了。
所以当覃程从医院出来的第二天就免不了被叫去汇报情况了。
“你说有天象图?!整个地宫的顶部?”
李国贤几乎是惊呼出声的,不了解考古的人恐怕不了解,相传秦始皇地宫顶部描画了整整一片二十八星宿天象,将外边的世界搬到了他死后的地宫里,只是,至今为止他们还未见过哪一个陵墓描画这代表古代天象研究水平的完整天象图。
一则是在地宫顶部描画天象图困难,二则,就算当年描画了图,随着时间的流逝,风、水的侵蚀,很少有能保存下来的壁画。
“有没有拍照?那东西时间太长了,只要接触到外界空气,就会很快褪色的!”
覃程摇了摇头:“当时就我一人进去,也没有带相机……况且,”覃程想说自己没有意识到陷入危险,可一想起肃景墨,他垂下头,掩饰到:“况且我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是啊,教授,当时我们三个进古墓时,覃程他就倒在地上的。”张俊在一旁说道:“只是这次覃程你失踪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关于这一点,覃程早就想好了说辞,
“那天我只是想要弄清楚那大墓里的情况,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昏迷了,等我醒来,就是两天后。。。。。。。”
李国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墓暂时还是动不得了,宁化村不仅被封锁,网络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这时候还真不适合继续动工。”
网上的事儿覃程还是知道的,也看了不少帖子,自打那个匿名网友发了那份三千多字的贴,网上就时不时爆出‘道士’、‘和尚’,还有‘鉴宝人’关于宁化村大墓的言论,什么‘宁化村那片儿就算是盗墓世家、资深法师也不敢去触碰的。。。。。。’,还有说‘那大墓就是一个死魂窟,任谁也逃不过墓主人的屠杀’。。。。。。。
墓主人的屠杀?覃程总是觉得别扭,虽然知道肃景墨并不如他面上表现那样和善,更甚者他也许就是一修罗,但,覃程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屠杀二字贴在那双眼带笑的人身上。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就算知道有危险,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的驱使,也是因为这些看起来神乎其神的帖子,让一些好奇心浓重的国人接二连三的往宁化村跑,想要一探究竟,想看看这网上疯传的死魂窟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而这也导致jing方不得不加派人手,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但是,有心想要进去的人,jing方却是挡不住的,李国贤不知道,张俊不知道,但是覃程却是清楚的,因为,他就是那偷摸着往古墓跑的人之一。
研三几乎没有课程,宁化村那儿的工作停了下来,覃程表面同意,但实际上却没有停止他往那秘密前行的步伐。
白天jing方看守比较严实,夜晚暗了,jing方似乎也知道了些什么,叮嘱了jing员不可靠近那大墓,所以夜晚就相对松散了些是最好行动的时候。
覃程白天睡觉,到了下午五点左右出发,宁化村唯一的出入口被看守着,他只能每天多花两个小时,从山陵背面翻山过去。
当然和他有相同打算,不同目的的,还有那些名为探险,实为盗墓的盗墓贼。盗墓贼几乎都是半夜动手,比覃程晚了三四个小时,所以倒也没在路上碰见过,只是在墓室呆到深夜,听到墓室外的响动,覃程才知道盗墓贼盯上了这儿。
他覃程是仗着那块玉佩才敢在夜里踏入古墓,直接到达墓室,而让覃程讶异的是,他知道有盗墓贼,也在墓室中听到外部怨鬼的饥?渴地嘶吼,但每次将近凌晨四点,他离开时,却没有看到一个盗墓贼的尸体。
这群盗墓贼没能完全踏入古墓,但同时也没死去,那就证明,这盗墓贼不是一般的那种,他们懂的东西恐怕不比他少,甚至,还懂些歧黄之术。。。。。。
覃程瞧了瞧站在他旁边的一副闲散模样的肃景墨,忍不住说了句:“我看这几个盗墓贼可不寻常。。。。。。”
肃景墨眯着眼笑道:“那些人倒是还进不来。。。。。。”望了眼小心翼翼翻捡着被压坏的瓷瓶碎片的覃程,肃景墨问道:“朕倒有些好奇,放着那么多价值连城的珍宝不看,你反倒来整理这些没有丝毫价值的碎瓷片?这墓室里的东西,你随意带一件出去,这辈子恐怕都可以吃穿不愁了。”
“我也不是想要金银珠宝才来的。。。。。。”
这话,肃景墨是不信的,古往今来,倒真是有不为金钱所动的人。。。。。。不过那是极少数的人有这样的定力,他并不认为眼前的男子会不爱财。
肃景墨勾了勾眉,轻笑道:“如果。。。你能将朕所说的办好,送你些又何妨?”
覃程没有听出肃景墨话中的试探,只是有些无奈地笑答:“那些拿出去也不敢随意倒卖啊。。。。。。”说到这里,覃程猛然心里一动,回头望着肃景墨一句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
“我有那块玉佩就够了。”
这话倒还真让肃景墨少有的怔愣了一瞬,不过旋即那笑又挂上面颊,点了点头,
“那倒是,那玉佩,可以买下一座城池了。”
肃景墨这样的回答,不知为何让覃程赶紧有些郁闷,至于郁闷的原因,覃程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只能转移话题。
“你看,这瓷瓶内部是有文字的,像这种纹饰的瓷瓶应当是在你死。。。。。。。”顿了顿,覃程继续说道:“这,应该是后来烧制的,那天我就注意到这瓶内部刻了文字,应该多少会写上你之后,发生的事儿。”
这大墓除了主墓室,还有四个存放珍宝的耳室,覃程原本是抱着侥幸的心,想看看这墓室会不会有藏书没有腐坏。可是四个耳室都没有找到。
说来也奇怪,一般那个时期帝王墓都会浇筑九个铜鼎,象征着墓主人是九五之尊,但他却没在这个墓室里找到。想了想,打着探照灯的覃程,站起身,将探照灯放在一旁汉白玉石桌上,拿出测绘笔,还有和笔记本,开始描画整个墓室的大体构造,以及不远处‘皇后陵’,千人陪葬坑的方位。
肃景墨望着覃程手中他从未见过细小的笔在白净的纸张上描画着,
“谁弄出的这笔,倒也新奇。。。。。。”拿了一旁的另一支在手中摆弄,“不过,这个世间已不再使用毛笔了吗?”
没有想到肃景墨居然会问这个问题,覃程愣了愣,
“这是个外国人。。。。。。。嗯。。。。。。也就是化外人发明的。。。。。。现在毛笔倒也还用,只是普遍是用的这个硬笔。”
“化外人?现世已经沦丧到使用化外人的物件了?!”
这对肃景墨来说恐怕是最难以想象的了,嗤笑道:“大绪称霸世间数十载,哪一个番邦不是争相进贡,就连远处大国也是敬畏三分,以通晓大绪的语言为荣?怎么千年之后这块国土就没落了??”
这话,覃程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段黑暗的历史太长,覃程只能简要的说了清末的情况,
“战乱太久,落后太久,有的东西只能一步步赶上。近200年,世上的变化最为剧烈,就比如这硬笔,不过才在国内流传百来年,现今,写字都不需要使用笔了。”都是用电脑打字。。。。。。
“不。。。。。使用笔?”
面前这一向淡然,只挂着笑脸的人,表情难得的复杂,覃程不知为何忍不住笑了笑,:“对,不使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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