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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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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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亭亭见状,额上的冷汗也多了起来,手心也满是冷汗,已经有些冷静下来的脑海里,开始循环播放“坐牢”“枪毙”四个字。

    她混沌的脑海里依稀记起,好像在哪张报纸看到过,投机倒把严重的,真的会被枪毙的。

    三哥被判了死刑,要枪毙的,投机倒把严重的,也是要枪毙的,在一瞬间,过去、现在以及幻想交替,何亭亭脑海里像是被炸开了,轰隆隆地作响。

    她一把握住了何学的手,握得很用力。

    “别怕……别怕……”一直注意着两个年轻男人动作的何学发现何亭亭的不妥,连忙揽着她低低地哄。

    何玄青也发现何亭亭的不对劲了,他本来害怕的心情在看到何亭亭雪白的脸蛋时,瞬间就平静下来了。

    妹妹这样了,他这个做哥哥的要冷静才行。

    “咔——”车窗终于被两个年轻男人拉开了,尖脸男人拿起其中一个大包就往窗外扔。

    可是那大包太大,又是焦急塞出去的,一时卡住了,没能塞出去。

    这时排查的喧闹声越发紧了,像是就在旁边的一小节车厢一样。

    平头男人吓坏了,他一把将卡在窗口的包扯了回来,自己往外爬,“我、我不要这些了,我不要了……我不要坐牢……”这么说着,他死命往外爬,然后跳了出去。

    原本有些镇定的尖脸男人气得眼睛都红了,接连骂了几声国骂,然后一咬牙,也不管那几个包了,跟着跳窗。

    临跳下去时,他心有不甘,冲何学恶毒一笑,大声叫道,“这里有人投机倒把啊,警|察同志快来啊……”

    叫完之后,整个人就跳下去了。

    何亭亭听到这声音,脑海里瞬间闪过何学被人押着带走的画面,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瞬间断了。

    她一把推开何学,跳起来,伸手去拿两个年轻男人带上来的大包。

    何学和何玄青见何亭亭瞬间跳起来,都惊得连忙站起来,可是刚站起来,两人就愣住了。

    只见一只只大包在被何亭亭触及时,瞬间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爸爸……”何玄青揉了揉眼睛,声音干涩地叫何学。

    何学饶是见惯大风大浪,此刻也是怔立当场,半晌反应不过来。

    待听到何玄青的叫声时,他瞬间回过神来,又听得脚步声就要来到跟前了,连忙几步跨过去,将还想把床下一只大袋子收起来的何亭亭一把抱了起来,坐回何玄青身边。

    “别怕,那个人跳窗了,别怕啊……”他搂着何亭亭,声音沉稳有力地哄道。

    哄着何亭亭时,何学将一些注意力分到何玄青身上,见何玄青还是一脸惊愕,忙伸手拉了何玄青一把。

    何玄青回神,怔愣地坐回何学身边。

    何学虽然担心何亭亭,但是此时也只能将何亭亭塞进何玄青怀中,自己则走出车厢,向过道上挤过来的人叫道,“我这刚有两个人跳窗了,带了好几袋东西……”

    搜索大行李的人此时正好来到何亭亭这一节车厢前,闻言忙道,“就是你们这里是不是?刚才有人在喊——”

    “就是我这里,两个男人上车的,刚跳车带走了好几个大袋子,铺位下面还有一只没来得及带走……”何学说着,手指指向何亭亭没有收走的一只大袋子。

    几个身穿军绿制服的人忙上前,将地上的大袋子扯了出来,并拉开检查。

    其中一个小领导模样的军绿制服看向何学,“你刚才怎么没早点来叫我们?”

    何学叹口气,指指何玄连和何亭亭,

    “同志,我一开始没敢肯定,所以没叫,不过见他们要跳车,我阻止他们了。可是他们带着刀子,拿刀子要挟我儿子和女儿,你们看,我女儿吓坏了。同志,麻烦你们帮忙问问车上有没有医生,有的话,请来帮我女儿看看吧。”

    身穿军绿制服小领导闻言看向何亭亭和何玄青,见何亭亭靠在何玄青怀里,俏丽的小脸蛋雪白雪白的,眼睛泪汪汪的,小身体还发着抖,显然是吓坏了。

    而何玄青,一个小脸有些白的少年,正竭力做出镇定的样子,低声哄怀里的妹妹,“妹妹别怕,坏人走了……”

    “小孩没事吧?”他的声音软了下来,“我等会儿叫人开广播帮你们问问有没有医生。”

    何学感激道,“谢谢同志!”接着又指向自己这边的几个行李袋,“那是我们的行李,请同志们检查。”

    军绿制服小领导见何学主动要求检查,脸色更缓和了,但是并没有动,而是问道,“刚才喊有投机倒把的,好像不是你的声音吧?”

    “不是我的声音,是一个尖脸男人喊的。他估计对我阻止他跳窗怀恨在心,又有一个大袋子没来得及带走,想陷害我吧。”

    何学正担心地看着何亭亭,听到军绿制服小领导问,忙回答,说完又肃容道,“所以我才主动要求同志搜查,免得蒙了不白之冤。”

    这时几个蹲下来开大袋子的军绿制服合上袋子站了起来,凑近军绿制服小领导低语了几句。

    军绿制服小领导点点头,“收起来,让当地排查跳车的人。”

    说完看向何学,“你们的行李就不用检查了,你跟我们说说跳车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是什么口音的吧。”

    何学点点头,又看了一抽一抽地哭着的何亭亭,便在何玄青身边坐下来,抱过何亭亭,对军绿制服小领导说道,“两个都是二十五六上下,一个尖脸,叫胜哥的,鼻子旁边有很小一颗痣……”

    他看起来眉头微皱,不时望向怀中的女儿,显然很担心,但是声音平稳,表述清楚,不一会儿就将两个人的外表和口音描述完毕。

    军绿制服小领导一边听一边记,听完了刚想说话,就听一道焦虑的声音响了起来,“亭亭,你怎么了?亭亭——”

    军绿制服小领导抬头,看见一个白净妇女一脸担忧地挤了过来,蹲在那对父女跟前,担心地伸手去探小女孩的额头。

    “这位同志,你女儿没事,你坐这儿,我们叫列车员开广播,给你们找医生。”军绿制服小领导说着站起来,又看向何学,“同志,谢谢你的配合。”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何学点点头说道。

    军绿制服小领导又看了何学一眼,带着人走了。

    很明显是出远门的一家子,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只顾担心小女儿,不可能是带私货的水客。

    何亭亭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收拾得挺干净的房间里,床边趴着林玲玲,不远处何玄青正盯着一本书出神,何学则站在窗边,望着窗外。

    大家都没有被抓走,何亭亭心中高兴起来,刚要大声喊爸妈,就想起自己在火车上把几个大袋子收起来的事,顿时白了脸。

    怎么办?爸爸和二哥肯定看到自己把大袋子变没了,他们会当自己是妖怪吗?

    何亭亭想起自己看到的有限的鬼怪故事,浑身颤抖起来,心也绝望起来。

    该怎么办才好呢?

    “亭亭,你醒了,你这孩子,醒来了怎么不说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妈妈。”林玲玲一抬头,就看到何亭亭的眼睛是睁着的,忙惊喜道,叫完发现何亭亭脸蛋雪白,浑身颤抖,又吓了一跳。

    站在窗边的何学闻言走了过来,何玄青也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床边。

    何亭亭见父母都发现自己醒了,忙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似乎遮住了眼睛,自己就什么都不用面对了。

    “亭亭别怕,亭亭一直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无论发生什么事,爸爸妈妈和奶奶还有三个哥哥,都很疼爱亭亭的。”何学坐在床边,温和地开口。

    林玲玲不明所以,“你说这些做什么,亭亭很不舒服,我们还是再带她去看看医生吧。”

    何学给了林玲玲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何亭亭的脑袋,“亭亭怕什么?不相信爸爸妈妈和哥哥们都很疼爱亭亭吗?”

    “亭亭你不是说要看天安门的吗?你快点好起来,我们明天就去看。”何玄青想了想,也轻声说道。

    何亭亭抖了抖手,捂住眼睛的双手手指张开,透过指缝看向何学、林玲玲和何玄青。

    不是骗人的,和声音一样,他们的眼神还是温和宠爱,没有害怕,没有厌恶。

    “爸爸……”何亭亭一直吊起来的心终于落地了,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并弯身坐起,扑进何学的怀里。

    “好了,没事的,爸爸在这里呢……”何学抱着何亭亭温柔地哄起来。

    林玲玲在旁看得吃味不已,但也知道小女儿估计就没事了,于是看向何玄青,“老三,妈妈下去买点吃的上来,你等会儿帮妈开门。”

    “好。”何玄青点点头,目光却还是看着何亭亭。

    林玲玲见状,拍了拍他的脑袋,“放心,亭亭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未完待续。)

093 一定要改变() 
何玄青点点头,一脸的欲言又止,他现在倒不担心何亭亭会有事了,他是疑惑何亭亭为什么能够把东西变没了。

    当时在火车上人多,且何亭亭昏迷不醒,他憋在心里不敢问。下了火车到这里,因担心着何亭亭,他还是不敢问出口。现在何亭亭醒了,他满肚子的问题几乎憋不住了。

    只是没跟何学沟通过,他纵使满心疑问,也不敢跟林玲玲提起。

    何学教过他们三兄弟,任何秘密,没有人知道才是秘密,知道的人多了,就不再是秘密。

    现在何亭亭能把东西变没了的能力,何玄青不知道是不是秘密,但是没问过何学,他到底不敢告诉林玲玲。

    倒不是他只听何学的不听林玲玲的,而是他们家男女其实有不甚明显的分工,何玄青虽然没有真正明确界线,但是此刻模模糊糊觉得,这件事是男子汉该管的。

    林玲玲不知道二儿子满肚子心思,只以为他仍在担心何亭亭,便拍拍他的肩膀,起身出去了。

    何玄青按捺住焦灼的心情,跟着到门口,把门反锁上了,这才回来,走到床边,欲言又止地看向何学。

    何学伸手摸摸何玄青的脑袋,“你去门口坐着,别让人进来。如果你妈回来了,跟爸爸说一声再开门。”

    老二虽然没有大儿子与生俱来的八面玲珑,也没有小儿子的灵活多变,但是却颇有古代的书生意气,重诺、清高且不爱妄言。

    何玄青虽然满肚子问题,但是却极信服何学,闻言便点点头,拖了张凳子,重新回到门口坐着。

    这边何学安抚好了何亭亭,见她冷静下来了,便轻声问道,“亭亭相信爸爸吗?”

    “相信!”何亭亭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何学闻言,便道,“爸爸也相信亭亭。所以,亭亭要告诉爸爸吗?”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何亭亭低下了头,双手下意识地握住自己的衬衫下摆。

    如果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是她最信任的人,那非何学莫属。上一辈子三十多年不离不弃的照顾与陪伴,让她对何学的信赖和尊重,超过了任何人。

    “那不要急,慢慢说,小声点儿说。”何学声音沉稳地说道。

    他心中并不如表面的沉稳,当时在火车上看着何亭亭将东西变没了,他比任何人都吃惊还要紧张,生怕有人看见了,那种心情到现在还没有消散。

    何亭亭身上有不妥,他时有发现,但想着是自己的女儿,他倒是不担心她会有什么问题,故没有寻根问底。但在火车上那一幕让他知道,女儿年纪小,很多都不懂,随时会露出破绽让别人怀疑上她。

    所以,他必须问了。

    何亭亭急促的心跳在何学的声音中渐渐缓了下来,想了想,“爸爸还记得我那次醒过来,身边有个手镯吗?”

    “记得。”何学瞬间就记起那时突兀出现在何亭亭身边,又突兀地消失了的玉镯。

    这件事他不是不疑惑的,但是东西说不见就不见了,林玲玲当时在场没发现什么,何亭亭身上也没有,他暗地里查了几天没找着,就只能放下了。

    何亭亭组织好了语言,抬起自己的左手,继续说道,“那天妈妈帮我换药,那块带着血的布碰到玉镯,玉镯慢慢消失了,装在我的手里了。”

    “嗯。”何学的世界观此刻有点受到挑战,但他是个很好的聆听着,虽然完全不能用自己的世界观理解何亭亭说的事,但还是没有马上出言追问或者反驳。

    何亭亭似乎受到了些鼓励,继续说道,“然后手里就有个叫四季仙居的地方,里面分成四个季节,很大很大,有很多水果,我可以进去,也可以带一些东西进去。”

    何学马上想到何亭亭总是好运气捡到的水果,不由得问道,“所以那些苹果和樱桃,其实都是亭亭从四季仙居拿出来的?”

    何亭亭点点头,又详细描述了四季仙居是怎样的,里面都有些什么。

    虽然何亭亭由于学识和文采,描述得甚是苍白,且某些地方还说不清楚,但是何学却充分利用自己的大脑,将何亭亭的描述进行合理性的重新构建,大概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了。

    消化掉脑海里的东西之后,何学又问,“那手镯是从哪里来的,亭亭可以告诉爸爸吗?”

    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东西,实在匪夷所思。

    听到这个问题,何亭亭浑身一抖,好一阵没有说话。

    她想起了很真实很绝望的上一辈子,那似乎正在渐渐远去的记忆。每次回想时,她心里都会有一种凉凉的绝望感。

    她不知道那叫做苍凉,她只知道,每次想起来,心里总是很难过很难过。

    “如果亭亭不想说,那就不要说吧。”何学说完,又叮嘱了一句,“不过亭亭以后要小心些,不要露出破绽。”

    这是以退为进,何学用上了点心眼。

    何亭亭伸手握住何学有力且温暖的大手,“可是,爸爸,我想告诉你。”

    她以前不敢说,是怕何学和家里人把她当做妖怪不要她,现在说出手里有个四季仙居,何学一点也没有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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