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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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 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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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睡到半夜,忽然听到有凄厉的声音大喊,“啊……救命啊……大家快来救命啊……走水啊——着火啦,大家快来救火——”

    何亭亭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边听叫喊声一边冲向阳台。

    才走到阳台她就惊住了,只见不远处,客家大宅的东北角外围墙,火势烧得正猛!

    “王哲……王哲……花姐,花姐——”何亭亭很快反应过来,扯开喉咙大喊,“快醒醒,着火了,帮忙救火去——”

    她急得很,一边喊一边跑回房间穿上衣服,就急匆匆地往楼下跑。跑到楼下,拿起桌子上的小喇叭出了屋,对着小喇叭就大声喊救火。

    小喇叭是拿来跟工人喊的,效果很好,不一会儿就惊醒了全村的人。

    何亭亭拿着喇叭和桶,一路喊一路直奔东北角的外围墙。

    出了客家围屋,何亭亭和村里跑得快的汇合,喘着气飞快地跑向目的地。

    等跑到着火的地方,何亭亭和村里的人都惊住了!

    在细小的水渠里,有两个被烧得发黑的人在打滚,同时口中不住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此时村里也有几个人赶到了,当先一人是何亭亭的表伯,他焦急地问何亭亭,“亭亭,怎么了,怎么会着火?你没事吧?”

    他跟他爸爸学书画鉴赏,这些年在鹏城打下了自己的一片江山,所以对何家是心存感激的。

    何亭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在睡梦中,被他们的喊叫声惊醒了,就飞快地喊人来救火了。”

    “我们一部分人救火,一部分人救人……”沈林生说道。

    何亭亭忙道,“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不好乱动,我们把他们的脑袋抬起来保证不溺水,就打120喊救护车。大家先救火,省得火势蔓延,烧到山上。”

    “也好,我们先救火……”表伯和村民们一起从沟渠盛水去浇着了火的植物和外围墙。

    何亭亭打通120,又打了110报警。

    有两个人被烧伤,肯定是要报警的。再一想喊救命的是烧伤的其中一人,事情就耕可疑了。

    因为是盛夏,林木长得茂盛郁葱,雨水又多,火并没有蔓延,很快就被扑灭了。

    扑灭了火,大家围在两个泡在沟渠里的人舆论纷纷,“他们是谁啊,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为什么要放火?”

    一人仔细盯着其中一人直看,手中的电筒也照着人,过了一会儿惊叫道,“这不是沈十她老婆吗?我记得他耳朵下面有一个大胎记的,你们看看。”

    大家一看,都认了出来,更吃惊了,纷纷去认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很快被认了出来,是外地来买早餐的一个单身汉。

    这单身汉的身份一出来,大家就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何亭亭很不解,拉着已经来到的二奶奶问,“奶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

    “没什么,你好好准备一下,等会儿警察来了,怎么跟警察说吧。你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一下就行了,别的我们来说。”二奶奶瞥了一眼躺在沟渠里的两人,语气带着鄙夷地说道。

    何亭亭抚额,“这事估计不简单,我今晚可能睡不了了。”这两人偏生在她家出事,她是肯定得到场的。

435 我自然要帮你的() 
这时忽然有人一拍脑袋,“哎,沈十来了没有?”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很多正在说话的人都住了话头,用晦涩的眼神互相看向彼此,脸上带着心照不宣的笑容。

    何亭亭感觉到气氛的暧|昧,心中更好奇了,但见二奶奶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显然是不会让自己问的,当下就假装神游,站着听大家继续说。

    沈国庆笑嘻嘻的,幸灾乐祸,“沈十做了王八羔子,头顶带着绿油油的帽子,哪里敢来?”

    “行了,有孩子在呢,说话注意些……”有人呵斥沈国庆。

    “不管沈十敢不敢来,这事都得通知他,到底是他老婆呢。”沈棋生说着,就起身去喊人。他以前是大队的队长,一直有热心的习惯。

    忽然有一人开口,“你们说,这把火,会不会是沈十放的呢?”

    “极有可能!”众人纷纷附和,却没敢详细分析。

    这里孩子太多,分析的时候一旦说出不合时宜的话被孩子听了去,会教坏了孩子的。

    何亭亭不是孩子,她已经成年了,各种小说也是看过的,听到沈国庆说什么绿帽子,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大家怀疑沈十老婆在这里偷汉子,并坚信不移。

    何亭亭看了看一前一后泡在沟渠里的男女,很快就认同了大家的猜测,这孤男寡女的,三更半夜来到这么个偏僻地方,绝对有问题。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当年听到大家暗地里讨论沈十被废了,站不起来了,沈十老婆十有八九守不住,心中再度恍然。

    沈十不能人事了,沈十老婆果然守不住了……这猜测很合理,何亭亭瞬间就相信了。

    至于纵火的人,何亭亭也怀疑是沈十。

    这时四周的人开始赶小孩子回家,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把小孩子们都赶回去了。

    二奶奶也希望何亭亭回去,但是着火的是何家大宅围墙外的植物,何亭亭还真不能置身事外,所以仍旧留了下来。

    她留下来,不免就听到大家的窃窃私语。

    原来,沈十老婆和人有染,已经传了很久的了,这个村子里的大人几乎知道。至于沈十,虽然每次都说没这回事,并把告诉他的人臭骂一顿,但脸色还是一天比一天难看。

    听了这些话,何亭亭更相信这次纵火的人是沈十。但是现在无凭无据,她并没有提起沈十。

    又过了几分钟,沈十母子一起来了,两人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

    何亭亭一听,两人口中又是各种怒骂,仍旧是对沈十第一个老婆那些话,便皱起眉头。

    她懒得搭理沈十,村里人却都不甘示弱,纷纷笑着跟沈十打招呼,在语言里带上了并不高明的讽刺。

    然而这对沈十母子没用,两人对着在沟渠里的男女一顿臭骂,多数是骂甚是老婆的。

    沈十老婆和那个男人处于昏迷状态,完全不会反驳,因此现场便只有沈十母亲的怒骂声。

    何亭亭听得心头火气,但仍旧忍着。

    所幸警|察和救护车都很快来到,打断了沈十母子的毒骂。

    救护车把人救走之后,也顺便把沈十带走了。

    警|察留下来盘问,何亭亭作为房屋的主人和最初发现情况的人,是第一个接受问话的。

    她并不隐瞒,把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添加。

    问完了话事情发生的经过,警|察又问,“对于纵火的人,你有怀疑对象吗?”

    “我虽然住在这里,但是对这里的事了解不多,所以没有怀疑对象。”何亭亭摇摇头。她虽然讨厌沈十,心中也有所怀疑,但是无凭无据,并不敢直指沈十。

    一个年轻警|察操着流利的普通话,不解地问,“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怎么会不清楚这里的事呢?”

    这话一出口,旁边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就直扯他的衣袖,同时对何亭亭露出抱歉的笑容,“抱歉,何小姐,他是新来的。”

    何亭亭笑起来,“没关系。”说完看相年轻警|察,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之前一直在读书,现在则做了教师,所以只有年节和假期在家。但像现在这样的暑假,我也并不会在家待很久,因为要到各地去做市场调查。”

    “原来如此。”年轻警|察从上司的动作知道自己问的问题不合适,便不再问,礼貌地让何亭亭出去。

    等何亭亭出去了,年长警|察忙低声说了何亭亭的身份,末了道,“她这样的才女,是绝不可能做坏事的,你刚才问话啊,真是太生硬了,以后啊,可要注意点。”

    年轻警|察听了笑道,“我只是循例问一下,并没有怀疑。”他是高材生,并不相信才女就不会犯罪,但是这件事最该怀疑的就是当事人的配偶,他问何亭亭,不过是循例而已。

    不过这些话,他自己知道就好,没有必要说出来拂了上司的面子。

    何亭亭被问询毕,又问过警|察,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便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

    她原本以为,这事很快会查清楚,和何家是没什么关系的,所以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哪知没过两日,就听到有人低声谣传,说是何家的花匠为了钱,卖方便给沈十老婆和早餐摊贩老板偷|情,要不是何家花匠,沈十老婆和早餐摊贩老板未必会被烧伤。

    这些话传得绘声绘色,很快把特意来到鹏城的早餐摊贩老板的妹妹招了来。

    摊贩妹妹也是个奇葩,她自从知道何家为人和气之后,一反害怕本地人的作风,竟到何家门口来要求何亭亭赔偿。

    何亭亭虽然不差钱,但是也不愿意自己被人这样白宰,所以一毛钱都不肯给。

    摊贩妹妹便堵在何家大门口,连自己还躺在医院、中度烧伤的兄长都不顾了。

    何亭亭被她扰了两次,也怒了,让李达把人扭送公安局,就说这个人勒索她,并对她进行人身威胁。

    摊贩妹妹才被拘留,那边厢纵火案有了结果,纵火人为沈十,他购买汽油的记录被查了出来,和被泼在他老婆和摊贩主人身上的对得上,再一经审讯,他很快就招认了。

    沈十招认了,沈十他妈可不接受,天天到公安局哭,还写大字报申冤。

    何亭亭懒得理会这些,心里又隐隐觉得这就是沈十的报应,当年有个任劳任怨的老婆不好好珍惜,现在总算找了个带给他无限屈辱并毁了他的老婆。

    不过这些想法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就不再理会了,而是加紧督促人加快查谣言来处。

    这事明明和何家没有关系,却偏偏有人栽赃到何家头上,她可不会白吃亏的。

    到八月底,谣言来源被查出来了,是一部收音机——几个妇女在晚市街上闲逛,走到偏僻处听到收音机里这么说,她们一想也觉得有理,便传播了出来。

    至于收音机是谁的,李达怎么也查不出来了,毕竟没有监控,要查清楚这些实在太难了。

    何亭亭知道这消息,眯了眯眼,觉得像谢青青的手笔。

    不管谢青青如何装模作样,但本事是真的有,装好人的本事,做生意的本事,陷害人的本事,她通通有。在陷害人方面,她简直得天独厚,每每做了都不会被拆穿,天生适合搞阴谋的。

    但是这些都只是猜测,她没有证据证明这是谢青青做的。

    不过何亭亭却不打算什么也不做,她直接找谢青青出来喝茶,并暗示了几句,表示希望谢青青这个“能干”的人帮忙看顾一下何家,以后别让乱七八糟的流言传出来,不然她会很不高兴。

    谢青青是个聪明人,一听“很不高兴”就想到自己那些裸|照,顿时气得直发抖。

    可是照片的确在何亭亭手中,她就算瘫软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何亭亭看到谢青青愤怒的脸色,轻轻放下茶杯,“这次的事是你做的,我知道,但是我找不到证据,所以也就不向你发难。但是这样的事,我可不想有下次。”

    说完轻轻叹口气,“真真结婚的时候,我还赞你识时务,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打破我的期待了。”

    “你怎么能随便怀疑我?没有证据你就说是我,那以后有什么事都能算到我身上了,你当我是什么?”谢青青目中含泪,如同在风中颤抖的白荷。

    何亭亭看向她,笑道,“别生气嘛,我让你帮忙看顾我何家一下,只是因为你聪明,做事从来滴水不漏。”

    谢青青气得磨牙,她觉得何亭亭太无耻了。

    何亭亭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啊……”说完,笑眯眯地走了。

    谢青青不甘心地看着何亭亭走远的背影,半晌瘫软在座位上。

    她知道传点谣言动不了何亭亭,只是想让何亭亭心里不舒服而已,没想到竟然会引来何亭亭这么屈辱的威胁。

    谢青青坐了很久,直到大哥大响了起来。

    她接通,听到林蓉温柔的声音传来,“青青,你在哪里?我们回来了,准备在市区里吃饭,你过来吧,咱们一家吃个饭。”

    “好。”谢青青擦干眼泪,若无其事地答应之后,便拿着包直奔市区。

    她二十来岁,长得好,身穿牌子货,手拿大哥大,有自己的车,怎么看,在鹏城都是顶尖的贵女。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还有个何亭亭压在她上头。

    她做生意,何亭亭也做生意,她的生意是家族的,她只是个管理者,何亭亭的声音也算家族的,可何亭亭是生意的创始人,单这样比,她就差了一大截。更不要说,何亭亭还是个诗人,加入了作家协会,现在又在大学里做讲师。

    和一般人比,她是极端优秀的,可是和何亭亭比,她远远不如。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比不过何亭亭。这些年来,她一直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硬是由小时候一个不爱读书的女孩子变成了个学习好的女孩子,可是她的努力在何亭亭面前,通通没有用。

    而现在,她不仅比不上何亭亭,以后还都得活在何亭亭的威胁里。

    谢青青心中恨极,狠狠地一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她得想办法把照片要回来才行,不然她这一辈子,都得像个扯线公仔一样,被何亭亭牵在手里玩弄。

    和林蓉、谢临风、九爷三人吃完了饭,谢青青继续陪他们散步。

    现在鹏城已经出现了酒吧,谢青青也开了一家,很是热闹,不过此时白天,还没营业。

    谢青青邀请三人去看,并坐在外面富有小资情调的座位上谈天说话。

    临分别,谢青青咬咬牙,叫住九爷,说有话要跟他说。

    九爷笑了笑,让林蓉和谢临风先走,自己和谢青青边走边聊。

    “说吧,有什么为难事?”九爷缓缓开口。

    一直低头看脚下紫荆花的谢青青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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