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方碧荷、李梅子以及经济学院的一个女生共三人,分时段去了丁小姐主事的服装店做兼职。
而何亭亭,将收到了改好的剧本又看过一遍,便拿去给何玄连和刘君酌看,笑着说道,“我觉得拍电影还挺好的,像香江那边,拍电影的多赚钱啊。你们看,如果觉得可以,就拿钱出来投资。”
“之前还说把钱留下来炒股呢,怎么又想投资拍电影了?拍电影的,人家有专业的电影制片厂,我们这样横插一杠不好吧?”何玄连问道。
何亭亭抿了抿唇,“我觉得没关系,你看,现在不就有三个人找到我这里来了吗?电影制片厂受限太多,有想法的肯定想单干的。”
“我们先看看剧本,如果剧本好,我们再考虑投资的问题吧。”刘君酌如是说道。
何玄连还是有些为难,“现在国家说没钱,我们还投资电影,我还是觉得不大好。”他指的是今年召开亚运会的体育场馆——国家连主体育场馆都没钱建,只能翻新老工人体育馆,但是这翻身费用也拿不出,是香江霍家赞助的。
“这没关系,我们这也是刺激经济。”刘君酌说道,他家是体制内的,又是在京城,对这些了解得比较透彻。
“那我们先看看剧本,看值不值得投资吧。”何玄连听了,便点头。
两人看了两天才将三个剧本看完,之后又抽空回家一趟,专门买了那些获奖的文艺电影看,看看那些电影好在哪里。
他们不是这一行的,所以不会像编剧一样仔细斟酌,而是直接从亮点出发。
约莫过了一个星期,两人挑出其中两部,表示会投资。
何亭亭得知,又将剧本看了一遍,也同意投资这两部,当下便盘算着打电话告知剧本的持有者。
只投资两个编剧的剧本,看不上导演的剧本,不知道会不会得罪了那个导演。
何亭亭犹豫了一会儿,决定问问两个编剧,问他们找好导演没有,如果没找好,是否可以捎带上那个导演一起拍。
她先给那个导演打电话,先是表示很抱歉,他拿来的剧本没有被投资商看上。说完了这些话,她又表示,另外两个编剧拿来的剧本被看上了,问他是否真的要做导演。
那导演也知道她的意思,当下就笑道,“何小姐,很不好意思瞒了你这么久。我给你的剧本其实是另外那个导演的,他那个被投资商看中就很好了,到时还是由我做导演的。对你,我们只有感激和歉疚,不会埋怨你的。”
何亭亭心中很不快,但是事已至此没有必要表现自己的不快得罪人,不如就这样赢得导演和编剧的感激,当下就笑道,“那就好啦,这样我也不用担心了。你是不知道,我知道了消息,都不知道怎么跟你交代呢。”
这自然是虚话,但是这样的虚话说出来很容易让对方高兴。
那边,导演果然很高兴,内疚也更明显了,“你这么说,我倒不好意思起来了。以后你到京城来,一定得找我,我请你吃饭去。在电影圈里,但凡有我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何亭亭笑着表示感谢,又寒暄几句,便挂了电话,给另外两个编剧报喜,同时表示等商量定了,会派人去跟他们签合同。
两个编剧都很兴奋,纷纷表示一定会铭记她的大恩的,直说了很久感谢的话这才挂了电话。
这次投资,何亭亭的打算是由她、刘君酌和何玄连一起投资的,所以挂了电话就去找两人,问到时由谁去签合同。
刘君酌说道,“我思来想去,又参考了国外以及香江的电影市场,觉得投资拍电影估计是以后的大趋势,寻思着要不要就搞个投资电影或者培养演员的公司,以后专门做这一块。”
342 放开手大干一场!()
“可是现在到处都穷,没多少人舍得看电影吧?而且,连电影院也没几个,都是露天播放的,开专门的公司,赚谁的钱啊?”何亭亭说道,“我啊,是担心会赔钱。之前寄予厚望的股票,幸亏没买,都不赚钱的。”
大陆根本没有人肯买股票,大家都觉得这东西太假了,完全不相信能赚钱。
“虽然大家都穷,但是有钱的人也不少。而且,因为大家都穷,估计拍电影也用不了多少钱。看看香江的电影市场就知道,肯定很赚钱的。如果我们抢先占了份额,以后估计能大赚。”刘君酌分析完,又解释股票的事,
“现在是大家都不相信股票,炒不热,所以我不敢买。不过我相信以后肯定有机会的,我们等着好了。”
何玄连点头,“我也支持君酌的决定。反正都投资电影了,不如干脆成立公司?我们年纪这么小,在过去这几年都赚到了钱,这表示什么?这表示这些年是赚钱的好时机,只要有点门路都能赚!”
他说到最后,变得十分激动,显得异常亢奋。
按理说,赚钱是老狐狸的事,或者是有经验的人的事。可是国内刚改革开放,鹏城作为对外的窗口,自由度比较高,经商方面赚钱比其他地方快。这样的环境,让他和刘君酌两个毛孩子都能赚到钱,可想而知这得是多么难得的好时机啊!
“没错!”刘君酌点头,目光带着激动和憧憬,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如果市场经济发展得好,国家就打算继续沿着现在的路线往下走的。我们身处鹏城都知道,现在的经济模式是成功的。所以我认为,香江现有的经济状况,就是我们以后发展的模版。所以香江有什么,我们可以跟着搞什么!”
鹏城离香江很近,地缘优势让内陆所有城市眼红,也让同为特区的几个城市眼红,在鹏城,可以轻易接触到香江来的商人和华侨,轻易学到和经济有关的各种知识。
另外,由于鹏城和香江只隔了一条河,所以即使问不倒江商和华侨的知识,身在鹏城的人也可以亲自到香江去学。香江就是现成的经验训练场,比任何财富都要珍贵许多倍!
至于大陆是社会主义道路,而香江走的是资本主义道路,刘君酌认为核心不变就是了。
何亭亭听了,低头思索起来。
她想到国内各地到处都在搞国企改制,想到林蓉到内陆城市投资改制过来的国企的情况,越想越觉得刘君酌和何玄连说得有道理,便决定跟着干,当下握拳道,“那好,我们索性放开手大干一场!”
“没错,放开手大干一场!现在算是捡钱的好时机,我们一定要把握好,别辜负了好年代!”何玄连也握着拳头,激情澎湃地说道。
这么好的年代都赶上了,为什么不拼一把呢?
当年还是孩子时他拼了,所以他早就开上了儿时艳羡的小汽车,早就穿上了不菲的西装,连环画和名著,想买多少就能买多少!
何亭亭点点头,看向何玄连,“三哥,前期估计都得由你来忙。我要出室内设计的书籍,君酌哥要帮我拍照,最近都在学习,只有你相对而言比较空闲了。”
何玄连今年毕业,毕业季空闲时间比较多,是可以负责搞这个的。
“行,这事我就先去忙。不过有需要做决策的,我还是会找到你们两个,大家一起商量的。”何玄连说道。
何亭亭和刘君酌都点头表示同意。
从这天起,三人都陷入了忙碌。
何玄连是最忙的,一个星期最多只有一两天在校,其余时间都在外面奔波。
何亭亭和刘君酌则一直埋头攻读和巩固要看的书籍,中间除了回沈家村帮忙采花及调试香水,哪里也不去,基本上住在学校里。不过生意上有事,两人时不时还是需要去处理一下的。
除了生意上的事,何亭亭还得不时应付王建云的小找茬,不过王建云没敢做得过分,只有小小的挑衅,何亭亭懒得理会了。
王建云很不忿,可是也无可奈何。她上次伸脚绊何亭亭被揭破,名声已经变差了,做小动作没人相信反而被认定是死性不改要害何亭亭;做大动作又怕刘君酌反弹,每天只得在语言上过过瘾,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抹黑何亭亭。
可惜的是何亭亭才女和美女这个身份太好,让大部分同学深信不疑,无论王建云说什么都没人信。小部分和何亭亭不对付的信是信了,但是只能在内部说,因为外部没有人鸟他们。
而姚燕虽然恨不得杀了何亭亭,但是为了不让自己身败名裂,愣是硬生生忍住了,一直没有动静。
这让王建云气个半死,深恨当初提醒了她,使得自己连个身先士卒的人也没有。当然,抱着这种心情,她看谢青青也十分不顺眼。
这时,赵志云再次南下准备大展拳脚,并且不知为何,对王建云不复过去的慢慢磨,而是变成了强势出击。
王建云自顾不暇,再也没有时间来找何亭亭了。
何亭亭隔段时间打电话给沈云飞,劝他不要去美国,也是何亭亭额外的私事,只是这件事很不理想,让她每次挂了电话都要跟刘君酌和何玄连吐槽一番,然后再打去喊李真真有空带沈云飞到校外一起参加活动,让他融入这个社会。
可惜结果很不理想,沈云飞一直不肯改变主意。
四月一日是西方的愚人节,鹏城大学地处改革开放前沿,挨近香江,所以学生们大部分都知道这个节日,一个个摩拳擦掌,打算整蛊同学。
何亭亭却没有这份闲心,因为这一天正好是刘君酌的生日。
不过一大早,何玄连就找到了她,“亭亭,这是我做的蛋糕,加了料的。你呢,准备好了没有?”
何亭亭一脸黑线,“三哥,别玩这个了吧?君酌哥原本在这天生日就有点不好了,你还捉弄他。”
“这有什么,大家开开玩笑罢了。”何玄连说着,又问何亭亭,“你准备了什么?”
“反正我不捉弄君酌哥……看,这是我去年年底托朋友带回来的劳力士男士腕表,等会儿送给他。”何亭亭说着,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
何玄连恨铁不成钢,“你对那小子这么好干嘛,还劳力士腕表,还私底下瞒着我们买,哼哼……”
“嘿,三哥你别生气嘛,我送给你的,不也是劳力士腕表吗?我这叫一视同仁……”何亭亭笑着摇何玄连的手。
下午刘君酌请吃饭,晚上请去唱卡拉OK,大家玩得很热闹,当然刘君酌拆礼物时也很热闹,多数送礼物是都有整蛊的环节,让这个生日一如既往地难忘。
刘君酌同寝室那三个男生笑,“我已经预料到,刘君酌的生日会越过越有意思……”
“有意思就好,哈哈哈……”何玄连带头,跟着大笑起来。
何亭亭也忍不住好笑,刘君酌哪天生日不好,偏要在愚人节这一天出生啊。
时间走到了五月份,何亭亭迎来了十九岁的生日。
何学、林玲玲和何奶奶今年赶不回来,只是托何玄连和沈小二的物流运输公司送了礼物回来,何玄白和何玄青也是托了物流公司带过来。
何亭亭虽然有些失落,但是知道父母都忙,便保持愉快的心情过生日,请熟悉的好友吃饭。
想当然耳,她收到了很多礼物,除了同学朋友的,还有结识的作家朋友的,一个生日过得很有爱。
刘君酌送的礼物是百达翡丽的一款女表,价格高得咋舌,何亭亭笑看着表,“我看我都可以开名表展和首饰展了。”
这些年她收到的生日礼物,多数都是名表和首饰,家里专门弄了个大保险柜让她放着。
“没事,这些东西保值,时间越长越值钱。”刘君酌笑道。
何亭亭过了十九岁的生日之后,就开始正式投入室内设计和装修了。
刘君酌虽然很忙,但他作为御用摄影师,始终坚持一直跟着去拍摄。
即使设计和装修之初不需要他,他还是亢奋地跟着去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是摄影师,得随时待命。
何亭亭见他每天都极其亢奋,一点也不疲惫,便由着他每天跟去忙进忙出。
第一家房设计和装修好之后,接连下了几天雨,光线很不好,何亭亭只得和刘君酌等天气晴朗再去拍摄。
这时又有搞文学的朋友打来电话,让何亭亭出去聚聚,何亭亭自己时间很紧,便推了。
这天下午,何亭亭坐在宿舍里看书看得有点累,正想上床休息一会儿,大哥大就响起来了。
她接通电话,听到沈云飞异常激动的声音,“亭亭,我可以去美国了,那边的大学给我发offer了!”
何亭亭一颗心直往下沉,“你真的要去吗?能不能不去?”
“亭亭你放心,等我在那读完硕士,出来工作赚到钱了,我一定会回来的。我学的是计算机,在国内一年工资也没有在美国一个月的工资高。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沈云飞激动地说道。
何亭亭知道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了,心情低落,便问,“你告诉你爸爸妈妈没有?他们肯定很舍不得你走。”
“我这就打电话告诉他们。”沈云飞此时意气风发,并没有一丝离别的愁绪。离开心爱的人的难过,也被冲淡了。
挂了电话,心情不好的何亭亭约刘君酌出来散心。
走在校道上,刘君酌安慰她,“这是大趋势,很多人大学毕业之后都往国外跑,就连我那大院里,好多家里位高权重的也出去了,沈云飞会这么想并不奇怪。”
西方国家发达,普通人的生活比得上国内当官的和家境相对比较好的,这样的世界很诱人,再加上有自由和民主加持,几乎是大部分人心目中的天堂。
和他住一个大院的,很多高官的孩子都出去了,尤其是家里搞外交的,有很多往外跑的。
沈云飞这样的人,不过是千万人中的一个缩影,十分微小,可是代表性也很强。
“可是我还是不想他出去,那到底是别人的城市,连人种都不一样,别人要欺负人时,肯定优先选择华人。”何亭亭低落地说道。
上辈子,她听何学和李真真说过,黄种人在美国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不但会被美国白人欺负,还会被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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