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井甜儿先把凌渊送回家,刚想将薄荷送回井家,就接到了萧星萝的电话,让她去警察局接她。
薄荷见她有事,体贴的下车,自己打了辆出租车走了,她将车开到警察局门口的时候,萧星萝正在门外等她,苦着小脸像是嚼了几斤黄连,满脸写着我不高兴我很烦。
井甜儿将车停在她身前,按下车窗,探头看她,“阿萝,怎么了?”
第265章 命运无常()
“别提了,今天抓贼的时候阴沟里翻船撞到了腰,疼死我了!”萧星萝开门上车,被人抽了骨头一样瘫软在座位上。
“严重吗?上药了没?”
“还没上药呢,我不想让我们老大他们知道,硬捱到他们都走了,才给你打电话,不然他们又该说我是小丫头片子靠不住,哄我回家,我才不要!”
“你呀。”井甜儿埋怨的白她一眼,“死要面子活受罪!”
嘴里埋怨着,车却开的极快,在一家药店前停下,买了一大包跌打损伤的药,又一路疾驰回到简幽的庄园。
她扶着萧星萝刚进门,简幽就迎过来,“姐,怎么回来这么晚?”
他也是刚进门,见井甜儿还没回家,刚想给井甜儿打电话,井甜儿就回来了。
“幽,搭把手!”井甜儿示意了一下将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她身上的萧星萝。
“哦!”简幽连忙过来,扶住萧星萝,“阿萝怎么了?”
萧星萝刚想开口说话,被井甜儿偷偷扭了一把,井甜儿装做累的不行的样子,甩甩胳膊,“幽,阿萝今天抓贼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腰,你抱阿萝回卧室吧,她疼的厉害,怕是爬不了楼梯了。”
“哦!”简幽见萧星萝疼的小脸煞白,额角还冒着虚汗,不疑有他,利落的将萧星萝抱在怀里,疾步上楼,把她送进房间。
井甜儿让萧星萝趴在床上,撩起她腰间的衣服,简幽连忙回过头去看窗外。
细腻如瓷的肌肤上,大片青紫的淤青,看起来特别吓人,井甜儿连忙将药酒打开,倒了一些在掌心,刚想给萧星萝敷在扭伤的地方,简幽忽然回过头来,“姐,等一下!”
井甜儿愣了下,“怎么了?”
简幽拿过药酒看了下,“姐,这种药酒刺激性很强,不适合女生用,我那边有好一点的药酒,我马上去拿。”
简幽说完马上出去,时候不大回来,把药酒递进井甜儿手里,这期间,他的视线一直不离井甜儿左右,一眼都没看萧星萝。
井甜儿看看简幽手中的药酒,又看看趴在床上,露着大半个美背的萧星萝,计上心头,双手藏在背后,狠狠心,用左手的指甲在右手手掌上用力划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接过简幽手中的药酒。
她刚想将药酒倒在掌心,被简幽一把抓住手腕,“姐,你手怎么了?”
井甜儿故作无所谓的样子,“不小心划破一点,没事。”
“怎么没事?都流血了!”简幽心疼不已,抢过她手中的药酒,“你手伤了,不能用给阿萝搓药酒,不然药酒会刺激的你的伤口很痛。”
“哦。”井甜儿乖乖应着,将简幽扯到萧星萝身边,“那我看着,你帮阿萝用药酒搓一下,她伤的很厉害,如果不把淤青揉开,怕是明天她连床都下不了了!”
简幽来不及拒绝,就被井甜儿按坐在床边,目光瞥到萧星萝曲线纤柔的美背,连忙触电般躲开,“姐……我……”
“怎么了?你有事要去忙吗?没关系,你快去,我来就好了!”井甜儿的演技绝对天下无敌,一边催促简幽赶紧离开,别耽误自己的事,一边去抢简幽手中的药酒。
“不,我没事,我来吧!”简幽怎么舍得让她用受伤的手给萧星萝搓药酒,忙不迭将药酒倒在掌心,搓热了之后,按在萧星萝的后腰上。
井甜儿在简幽看不见的地方冲萧星萝做了个鬼脸,嘴上却说:“幽,我回去找碘酒消毒一下手上的伤,贴个创可贴马上回来,你轻点,别弄痛了阿萝。”
“嗯,我知道了姐。”
井甜儿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简幽与萧星萝两个人,气氛顿时变的有些怪异。
简幽的擦药酒的手法很娴熟,不轻不重,力度刚刚好,萧星萝既觉得很舒服,又觉得有点难为情,从小到大,这是第一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触摸她的身体,虽然是给她擦药酒,还是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脸颊埋在枕头里,一动都不敢动。
简幽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即使是井甜儿,他也不曾这样亲密接触过,这是他第一次触摸女孩儿的身体,第一次知道女孩儿的肌肤居然这样细腻、这样柔软,似乎力气稍微大一点,就能将她的腰肢弄折了。
搓了半个小时,简幽觉得差不多了,将萧星萝的衣服扯下来,刚想起身离开,井甜儿端着一碗鸡蛋面进来,“阿萝,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我给你下了鸡蛋面。”
萧星萝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闻到鸡蛋面的香气,一时激动忘了背上的伤,翻身想要起来,结果起到一半扯到了腰上的伤,疼的她“哎呦”一声,简幽下意识探身子去扶,她刚好摔进简幽怀里。
她抬眸看时,目光刚好撞进简幽的眼睛里,在那样漆黑清澈的眼睛里,她清晰的看到了担忧和关切,让她心里一阵从未有过的悸动。
简幽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身子扶正,“阿萝,你这几天都不能做太剧烈的动作,你最好请假在家休息几天。”
“哦,知道了。”萧星萝接过井甜儿递过来的鸡蛋面,埋头苦吃。
“姐,你的手怎么样了?”简幽回身抓住井甜儿的手细细查看。
“没事,只是划破一层皮,你去忙吧,我照顾阿萝就行了。”
简幽离开后,井甜儿将贴着创可贴的手在萧星萝眼前晃晃,凑过去邀功,“怎么样阿萝?我可是不惜使出苦肉计来帮你,你要怎么报答我?”
“你就这么盼着我嫁给你弟?”萧星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吃面。
井甜儿戏谑眨眼,“难道你不是这么盼着嫁给我弟?”
“滚!”萧星萝伸腿踢她,却不小心扯到腰上的伤,赶紧乖乖坐好不敢动了。
井甜儿居高临下拍拍她的脑袋,“小阿萝,乖乖听话,姐姐以后肯定接着帮你骗我弟,你这个弟妹我要定了。”
“去!”萧星萝躲开井甜儿的魔抓嘟囔,“小屁孩还没我大呢,还姐姐,哼!”
“谁让你眼光太好盯上我弟了,我这个姐姐还不是当定了?”井甜儿洋洋得意。
萧星萝三口两口将鸡蛋面吃的精光,将碗塞进井甜儿手里,“我和你说认真的呢,你真想让简幽娶我?”
“为什么不呢?”井甜儿笑嘻嘻的捏捏她的脸,“你这么漂亮,家世好,性格好,人品好,还是我最好的姐妹,你如果能嫁给幽,我肯定做梦也会笑醒。”
“我这人呢,敢爱敢恨,不会扭扭捏捏那一套,我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简幽,不过呢……”萧星萝怅然叹口气,“爱情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强扭的瓜不甜,只有我一头热没用,简幽又不喜欢我!”
“得了吧你,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井甜儿翻个白眼儿鄙视她,狠狠戳了她太阳穴一下,“明明已经被我弟迷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了,还那么一点点喜欢,你呀,就认命吧,路漫漫其修远兮,你自个儿慢慢求索,我相信凭你的聪明才智早晚能把我弟骗到手,加油加油,我看好你哦!”
第266章 近与远的距离()
给予萧星萝精神之上的鼓励之后,井甜儿很不负责任的甩手走人了。
将厨房收拾利落,看看时间不早了,她又溜去了花园,坐在秋千上玩儿游戏,杀了一局又一局,直到手机快没电了,身后才响起脚步声,她骤然回头,惊喜的叫:“痕?”
段律痕踏着朦胧的月色走来,修长挺拔的身姿,卓尔不凡的气质,温柔的眼眸含笑望着她,如踏月归来的王子。
“痕!”她跳过秋千迎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又笑又跳,“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我就知道!”
他面容憔悴,即使唇角温柔的笑意也掩不住极度的疲惫,可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那么柔和,那么满足,仿佛跋山涉水千难万险只为了这一刻也是值得。
“痕!”井甜儿环着他的脖子,脸颊埋在他颈窝,用力呼吸他身上清冽好闻而又无比熟悉的气息。
他笑而不语,捧着她的脸在她额间轻轻吻了一下,更紧的将她拥进怀中。
此刻的感觉,与小别胜新婚是一样的道理,因为见一面不容易,相见的每分每秒便变得愈发弥足珍贵。
他抱了她很久,揽着她的肩膀,一起在秋千上坐下,含笑看她,“甜儿……”
“嗯?”
“把眼睛闭上!”
“哦!”井甜儿乖乖闭上眼。
“张开嘴巴。”
“干嘛?”他该不是想偷吻她吧?井甜儿反而把嘴巴闭的紧紧的。
“乖了,听话,把嘴巴张开!”他轻声诱哄,声音比月光还要迷人温柔。
井甜儿情不自禁的张开嘴巴,一个清凉的东西被塞进她的双唇之间,滑入口中,酸酸的,凉凉的,先是薄荷的清香,然后是抹茶的舒爽,再然后是蓝莓的酸甜,最后是咖啡的微微苦涩,一层层味道像是缓缓盛放的花瓣,一层层在舌尖上炸开,她猛然睁开眼,“这是什么糖果,味道好特别!”
段律痕笑着看她,“好吃吗?”
“好吃。”井甜儿用力点头。
段律痕抵住她的额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下,“记得回房之后刷牙,小心长蛀牙。”
“才不会!”井甜儿做个可爱的鬼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吃多少糖果都不会长蛀牙!”
她的一颦一笑都如这世上最美的画面,牵动着段律痕的每根神经,他按着她的后脑,薄唇轻轻落在她的唇上,“来,让我尝尝到底有多好吃……”
吃字的尾音被他吞进嘴巴里,他狠狠吻住她的唇,将对她的每一分思念,每一分爱意都融痴缠入骨的热吻中。
此后许多个夜里,段律痕每天都会来花园找她,他从井甜儿这里知道,萧星萝喜欢上了简幽,而简幽就像块不开窍的木头,萧星萝的求爱之路怕是要细火慢炖,需要下狠功夫。
井甜儿从他这里知道,乐雅诗手臂上的灼伤已经渐渐痊愈,但是因为她当时将蒋梦瞳扯到她面前当挡箭牌,导致蒋梦瞳毁容,心理上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一直很不稳定。
而蒋梦瞳脸上的灼烧很严重,而且毁容的事情对蒋梦瞳打击很大,她时哭时笑,经常不配合医生的治疗,而且有轻生的迹象。
井甜儿知道段律痕每天都很辛苦,要管理公司,要照顾乐雅诗,还要给蒋梦瞳寻医问药,和他在一起时,她总是报喜不报忧,说些好玩儿的趣事给他听。
很多事情她都没办法帮他,她能做的,只有陪着他,牵着他的手坚定的站在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离不弃。
渐渐地,乐雅诗出院回家,蒋梦瞳的灼伤也渐渐稳定,段律痕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多,当一切都渐渐好转时,这天晚上段律痕却没来找她。
她在花园里等到凌晨一点多,依然没有等到段律痕,她玩儿游戏也玩儿的心绪不宁,给段律痕打了几个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的都是移动小姐“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的甜美提示音。
她坐的心烦,在花园里一圈一圈的转,简幽的声音从花园入口传来:“姐?姐?你在吗?姐……”
“幽,我在这边!”她连忙绕过花丛,朝简幽走去。
简幽看到她,松了口气,握住她的双肩,紧张的看着她,“姐,我有个不好的消息想告诉你……”
“怎么了?”井甜儿莫名的紧张,掌心出了一层湿汗。
“姐……”简幽踌躇了好久,才艰难的启齿,“老大的妈妈……去世了……”
“什么?”井甜儿怔住,“去世了?什么叫去世了?”
“姐,你别这样。”简幽难过的握住她的手,“去世了,就是死了,老大的妈妈死了!”
“痕的妈妈死了?”井甜儿失魂落魄的睁大眼睛,“怎么会死了?她手臂上的伤不是已经痊愈了吗?怎么会突然死了?”
“姐,你别紧张,你听我说……”简幽将她拥进怀里,轻轻拍她,“刚刚凌渊打电话告诉我,老大的妈妈晚饭之后,被佣人发现,在房间里割腕自杀了,然后送去医院,抢救无效去世了……”
“割腕自杀?”井甜儿失神呢喃。
熬了这么多天,以为终于雨过天晴,她和段律痕终于可以轻轻松松的在一起了,乐雅诗居然割腕自杀了!
“姐,你别太担心,老大今晚不会来了,我送你回房,你好好休息!”简幽揽住她的肩膀,想送她回房,被井甜儿推开。
“不,我不回去,我要去看痕!”他的妈妈忽然自杀死了,他一定很伤心吧?这个时候,她应该陪在他身边才对。
“姐,时间太晚了,你去不方便,明天我再送你去好不好?”简幽柔声哄她。
“不好。”井甜儿抿紧唇,“我想现在去,立刻去!”
“姐,开夜车很危险,我们明天再去好不好?”简幽握住她的双肩,俯身哀求的看她,“姐,算我求你,我们明天再去好不好?”
乐雅诗刚刚去世,段家和乐家的人现在肯定都在医院,段家和乐家的人,都知道乐雅诗不喜欢井甜儿,井甜儿这时候去医院,段家和乐家的人也许会借题发挥,侮辱井甜儿。
而这时候,井甜儿也许会体谅他们刚刚失去乐雅诗的悲痛心情不和他们计较,忍气吞声,他怎么舍得送井甜儿去那边自取其辱?
见简幽用小心哀求的眼神看她,井甜儿心软了,摸摸他的脸,点点头,“好,我们明天去!”
“姐,你放心,霍斯和凌渊都在陪着老大,有事他们会打电话给我,我一定告诉你,好不好?”
简幽把井甜儿哄回房间,给她放了洗澡水,等她换了睡衣上床,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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