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盏不管她几点回来都会为她点着的灯,她温柔的翘起唇角,“幽,吃饭了吗?我买了好多好吃的!”
她把几个大大的方便袋丢在简幽跟前,和简幽一起扒拉里面那些好吃的东西,看着彼此鼓鼓的腮帮子,相视一笑。
段律痕是她温暖的港湾,简幽是她永远的疗伤剂,有这样完美的爱人和弟弟,还有什么值得她烦恼的呢?
至于莫霆烈,就像歌里唱的……后来我们都有各自的归属……
只是莫霆烈的缘分来的晚一些,暂时还没到,她坚信,他终究会找到他的归属,终究会幸福……
晚上,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做了一个不知道对错的决定。
是的,她不知道她那样做是对是错,可她就想那么做,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第二天,她给公孙谨打了电话,详细询问了莫霆烈的身体状况,然后精心煲了一锅药膳装在保温杯里,让段律痕来接她,一起去看莫霆烈。
对!
她就是要带着段律痕去看莫霆烈,她想让他明白,她已心有所属,他也该早日放手,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
路上井甜儿和段律痕简单说了一下莫霆烈的情况,歪头看着他笑,“痕,我给他煮了药膳哦,你不会吃醋吧?”
“当然不会!”段律痕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歪头看了她一眼,“你现在整个人都是我的,我还吝啬几顿药膳?更何况,你带着我这现任未婚夫去给莫霆烈送药膳,怎么看也该是我得瑟吧?吃醋的该是莫霆烈才对,我吃什么醋?”
井甜儿好笑的看看身边这个自信的少年,相识以来,他给她的只有呵护和温暖,没有半点怀疑和伤害。
她身子一歪,头倚在他的肩头,柔声撒娇:“痕,你真好……你最好了……”
段律痕大笑,“别这么放电啊!受不了,当心出车祸……”
她歪头冲他眨眨眼,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没关系,我们生同衾,死同穴!”
段律痕身子微震,侧眸看她,她眨眨眼睛俏皮的笑,伸手一指前面,“呀,车!”
段律痕连忙急转方向盘,晃过一辆疾驰而来的汽车,惊出一身的冷汗——真差点被这个丫头迷的送了性命!
总算有惊无险的到了医院,站在莫霆烈的病房前,井甜儿呼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才抬手敲门。
公孙谨把门打开,看到站在门外的井甜儿和段律痕愣了一下,他看了段律痕一眼,又将目光落回井甜儿身上,微微挑眉,“这算什么?挑衅?”
“不是。”井甜儿平静回答:“我只是想让他看清事实。”
公孙谨不置可否的摇摇头,眉梢眼角俱是无奈。
如果说,昨天没听井甜儿说起她与莫霆烈的那些往事,他还能理直气壮的指责井甜儿,那么现在,站在井甜儿面前,他无话可说。
井甜儿没有错!
任何一个女孩儿也受不了那样的轻慢和侮辱,她今天还可以站在这里,没和莫霆烈变成水火不容的仇敌,已经仁至义尽。
他叹口气,让到一侧,“进来吧。”
井甜儿拎着药膳进去,将药膳放在井安沁病床边的床头桌上。
井安沁昨晚失眠了一宿,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井甜儿和公孙谨交谈的声音让他从睡梦中懵懂醒来,恍惚间看到井甜儿娇丽的身影站在他床边,他还以为他又在做梦,睁大眼睛恍恍惚惚的叫了声:“甜儿?”
“嗯,烈,你身体好点了吗?我给你熬了药膳。”井甜儿笑着和他打招呼。
“甜儿……”井安沁激动的蹭的从床上坐起,刚想说什么,看到站在井甜儿身边的段律痕,到了口边的话,又一下子咽了回去。
眼中漫起无边的苦涩。
这算什么?
刺激?
还是挑衅?
“烈,正式给你介绍一下。”井甜儿挽住段律痕的手臂,与他并肩站在一起,轻笑着歪头看了段律痕一眼,“段律痕,我的未婚夫,昨天我曾和你说的……宁负天下不负他,这就是我的那个他!”
井甜儿的声音轻缓柔甜,却令两个同样优秀的少年同时身体一震。
只不过,莫霆烈是绝望,而段律痕是感动。
“妮儿……”段律痕侧眸温柔看她,如水波光似要将她无限沉溺。
莫霆烈抑制住心里狂涌的想要杀人的冲动,死死攥拳,垂下眸去。
井甜儿将她精心熬好的药膳往他身边推了推,“烈,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以后我每天都会派人送药膳给你,直到你身体彻底康复了为止,无论我们之间过去曾经发生了什么,对你,我始终心怀感激,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莫霆烈是我井甜儿一辈子的朋友,这药膳是我的心意,接受你就喝掉,不接受你就倒掉,烈……对不起……谢谢你!”
她走过去,轻轻抱了他一下,转瞬分开,“忘掉我、忘掉我们之间那些过去,不要再对我抱有任何希望,我们之间……真的回不去了,对不起……再见!”
她退后几步,拉着段律痕的手一起转身离开。
莫霆烈倏然抬眸看她,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站在她身边的那个少年单手一直环在她的腰上,温柔守护,此刻,他愿意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交换井甜儿身边的那个位置。
可是,他知道,井甜儿说的对,他们之间……也许……真的回不去了!
他收回目光,木然的打开桌上的药膳,倒在碗中,拿着汤匙一口一口往嘴里送。
她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是他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他大口大口的吞着,热气迷蒙了他的眼睛,大滴的液体滴进碗中……
耳边响起一首熟悉的旋律:
我知道,故事不会太曲折,
我总会遇到一个什么人,陪我过没有了她的人生,成家立业之类的,等等,
她做了她觉得对的选择,
我只好祝福她,
真的对了,
爱不到我最想要的人,谁还能要我怎样呢?
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
她心里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
她真幸福,幸福的真残忍,
让我又爱又恨,
她的爱,怎么那么深,
我爱的人,她已有了爱人,
第228章 爱没有卑微()
从他们的眼神,说明了我不可能,
她真幸福,幸福的真残忍……
是的!
她真幸福!
可她幸福的真残忍!
留他在爱的泥沼挣扎,她独自潇洒的转身。
他昂头,将眼中的雾气蒸发掉。
他相信,这次他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爱掉眼泪。
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人,像她在他心里烙印那么深。
记得听人说过,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一个人的时候,你反而记得越清楚,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井甜儿挽着段律痕的手臂走出病房大楼,抬头望,碧空如洗,朝阳清丽,她叹出一口气,粲然的笑,心里骤然轻松了许多。
今天,向昨日说诀别。
以后,莫霆烈只是朋友!
两个人悠闲惬意的往停车场的方向走,段律痕的车近在眼前了,一辆炫蓝色超跑疾驰而来,两个人停住脚步避让。
炫蓝色的超跑一个漂亮的甩尾后在段律痕的汽车旁停下,汽车上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少年,唇边勾着标准纨绔子弟的坏笑。
少年下车之后打开汽车后门,拎了一个果篮出来,这里是医院的专用停车场,看他这副架势应该是来看病人的。
车与车之间的位置很窄,所以段律痕和井甜儿停在路边小声交谈着,打算等少年走了,他们再过去开车。
墨镜少年拎着果篮从段律痕和井甜儿身边经过,已经走过去几步,又忽然退回来,摘掉墨镜,看着井甜儿惊异的叫:“呦!这不是甜儿妹妹嘛!你也来看阿烈?”
他轻佻的目光与语气,让段律痕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死尸。
“东野厚焱?”井甜儿微微皱眉,挽着段律痕的手臂骤然紧了些,她咬了咬唇,“莫霆烈刚好醒着,你快过去看他吧。”
说完之后她拽着段律痕想走,被东野厚焱错身拦住。
东野厚焱看着她痞笑,“别走啊!不都说你钓上更有钱的凯子把烈甩了吗?现在是怎样?觉得在烈身上还没捞够,想再捞一把?”
他说的那样不堪,井甜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咬牙看他,“东野厚焱,请你自重!”
“呵,和你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还讲什么自重?”东野厚焱鄙夷的看她,“你这种女人不都是有奶就是娘,看见有钱的男人就往上扑吗?哥们儿现在也混的不错,要不要来跟我?”
段律痕看着东野厚焱的目光越来越冷,如果不是井甜儿一直用力按着他,东野厚焱的舌头已经没了!
井甜儿不想和他纠缠,硬拽了段律痕想走。
几辆豪车前后开进来,刚好把她和段律痕夹在中间,几个衣着风格不同,但同样时尚华丽的少年,纷纷下车。
东野厚焱立刻兴奋的挥手和他们打招呼:“泽、启、浩……快来看我遇到谁了?”
那几个少年同时向井甜儿这边看来,井甜儿回望他们,冷笑了声——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几个都是莫霆烈的死党,有两个是曾经追求过她,被她拒绝过的,后来她选择了莫霆烈,也不知道他们是哪方面不满,处处针对她。
看在莫霆烈的面子上,她不想与他们纠缠,拽了段律痕想走,再次被东野厚焱拦住,他先看了井甜儿一眼,又不怀好意的去看段律痕,“甜儿妹妹,这就是你新钓的凯子吗?比烈还有钱?这次是怎么钓上的?是给他系鞋带了?是给他擦鞋了?”
井甜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当他是疯狗乱吠,扯了段律痕想绕开他离开,却猛的被段律痕拽住。
她有些怔愣的回头看段律痕,相识以来,不论她想做什么,是对是错,他都由着她的性子乱来,从来不曾拂她的心意,今天,他……
段律痕垂眸看她,反手拥住她的肩膀,讨好的笑,“宝贝,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跪键盘啊?昨晚跪了一整晚,膝盖都跪青了,今天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好不好?”
“啊?”井甜儿愣住,片刻后明白,段律痕这是在告诉那些人,他们在一起,是他纠缠她、讨好她,她才肯和他在一起!
其实,没有必要啊!
只要他信她、爱她就好了,根本不必在意那些人怎样议论她!
“瞎说什么?我怎么舍得?”井甜儿嗔他,流转的目光,绝色的容颜,让曾经追过她的那两三个少年看直了眼睛。
就连东野厚焱心里也痒痒的,心想着,难怪古时有人千金买佳人一笑,要是井甜儿对他这样笑上一笑,他肯定也迷的魂儿都没了。
他酸溜溜的看了一眼段律痕,“呦!这是怎么个意思?甜儿妹妹这是用烈的钱包了个小白脸吗?瞅上他这副皮囊,倒贴上了?”
段律痕清淡的看他一眼,掏出跑车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
国际限量版的Spyker跑车发出两声滴滴的鸣叫声,华丽的车灯绚丽的闪了几闪,即使在一众豪车里,依旧有种鹤立鸡群的卓然高贵感。
这辆Spyker跑车是段律痕的祖父为段律痕量身定做,全球只此一辆,周围几辆豪车全部加起来的价值也没这辆跑车几个轮胎值钱。
看到那辆Spyker跑车,又看看段律痕卓尔不凡高贵优雅的王者气质,几个少年中最沉稳冷静的一个,忽然想起有次莫霆烈酒醉后和他说了句:井甜儿现在和段氏集团的太子爷儿在一起!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转,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扯了扯东野厚焱的衣服,“焱,别说了。”
他附在几个少年耳边说了段律痕的身份,几个少年同时变了脸色。
虽然他们都是豪门公子哥儿,但他们几个的身家加起来也及不上段家一个零头,再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惹段家!
因为莫霆烈自从和井甜儿分手后,就对井甜儿的事讳莫如深,从来不在他们面前提,所以他们只知道井甜儿和莫霆烈分手后来了WO城,而莫霆烈也紧追不舍的来了WO城,并不知道井甜儿和段律痕在一起了。
东野厚焱没想到井甜儿的“新欢“居然是段律痕,而段律痕在他们面前毫不顾忌自己的面子,对井甜儿这样宠溺、这样低声下气,他惊的整张脸都白了,没了人色。
段家他可惹不起,他可不想因为他这张破嘴,弄的他家破人亡。
他连忙补救,看着井甜儿谄笑,“甜儿,你知道咱们几个和烈之间的交情,我们也是为烈感到可惜,你们分手这么久了,烈还是对你念念不忘的,要不是你,烈也不会弄成今天这样,你说是吧?”
他知道井甜儿一向对莫霆烈忍让几分,搬出莫霆烈,井甜儿一定会看在莫霆烈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
段律痕淡漠的扫了他们一眼,垂眸处,看到井甜儿裤脚的扣子开了,他微微勾唇,屈下单膝,俯身去给她系裤脚的扣子。
这条裤子是他送给井甜儿的,裤脚处有一个水晶纽扣,天凉时可以当长裤穿,天热时,裤脚往上挽几圈,用那枚水晶纽扣上下扣住,又可以当七分裤穿。
第229章 眷顾()
今天井甜儿穿着前些日子他送她的那双水晶鞋,裤子挽成了七分,用水晶纽扣扣住,大概早晨出门急,她系的有点松,右裤脚上的水晶纽扣开了,挽了几圈的裤脚有点松垮。
段律痕单膝跪地,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裤脚上轻轻摆弄了几下,将她的裤脚挽好、将那枚水晶纽扣扣上,又将她帮两边的裤脚都整理了一下,这才起身,看着井甜儿温柔一笑,“弄好了!”
“痕……”井甜儿眸中不可抑制的迷蒙起浅浅的雾气。
“小傻瓜!”他笑的又柔又暖,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下,“恋人之间,只有爱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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