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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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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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冬瓜的身子还很虚弱,小鸡翅也哭得眼睛红肿,跟剜孟茯苓心似的。

    她好声好气地哄了好一会,并许下许多好吃的,这两个小家伙才停消、抱在一起睡着了。

    孟茯苓让竹香看着他们,她要和祁煊商量如何向岳阳侯府讨说法,不管小冬瓜是如何落水的,总归是在岳阳侯府出的事,岳阳侯府怎么都要担些责任。

    何况,乔氏还和洛瑶联手算计了她,这事也没完,她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人,绝不可能让人平白算计了,还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竹香,你先看着,醒了再叫我。”孟茯苓说完,就与祁煊走出房间。

    两人正要去书房,陆昭就迎面走来,他行过礼后,禀报道:“将军,岳阳侯与岳小姐来了。”

    因为岳阳侯身份高,陆昭不敢怠慢,直接把他们请到正厅,这才来禀报。

    “葫芦,你说他们是不是来赔罪的?”孟茯苓听到岳韶清也来了,心口猛地抽了一下,随即,脸色愈冷。

    “应该是,岳韶清倒是个人物,他为人清正,处事又公允,不会徇私包庇任何人。”祁煊没注意到孟茯苓的异样,言语间,对岳韶清极为欣赏。

    孟茯苓此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认识祁煊这么久,她头一次听到他如此赞一个人,可见岳韶清真是个好的。

    她也是头一次怀疑祁煊的眼光,岳韶清真有那么好的话,怎么会娶乔氏那种女人?

    哪怕是太后赐婚,他若是不同意的话,太后绝不会强迫他。还有岳凝烟的存在,令她对他没有半分好印象,甚至还没见到面,就产生厌恶之心。

    是以,孟茯苓没接祁煊的话,语气冷淡道:“走吧!”

    她说罢,也不等祁煊,就快步走在他前头。

    祁煊顿时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细想一下,也许是因为小冬瓜落水一事,正恼岳韶清父女。

    他这般以为,便没多想,连忙追上去,温声宽慰她:“小冬瓜也是我儿子,我定会帮他讨回公道。”

    因为小冬瓜出事,孟茯苓也无心告诉他乔氏算计她的事,无意自然也不会在这关头去向他禀报。

    所以,祁煊才不知道,不然,便是火上浇油,他定会把她那一份也讨回来。

    两人来到了正厅,一进门,孟茯苓就看到一个身着素蓝色常服的男人,负手背对着他们,欣赏墙上字画。

    单是一个背面,便让人觉得他身姿挺拔如松,气质定然不凡。

    他似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当他的视线与孟茯苓对上那一刻,两人同时怔住了。

    不用说,孟茯苓自是知道这男人就是岳韶清。只觉得他长相俊美不凡,眉宇间英气蓬勃,又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令她意外的是他年近四十,看起来居然这么年轻。

    而岳韶清真的是看孟茯苓,看得失神了,她穿着一套鹅黄色衣裙,打扮的虽简单却不流俗,一双眸子宝光流转安在她的小脸上,神采熠熠,立在那里袅娜窈窕。

    恍惚间,他好像透过孟茯苓,看到另一个女人,两人的脸似重叠在一起。

    “岳侯爷!”祁煊怒了。

    亏他还在孟茯苓面前夸岳韶清为人正派,不想,岳韶清一见到孟茯苓,便‘不坏好意’地盯着她。

    没错!在祁煊看来,岳韶清就是不怀好意,孟茯苓的反应也令他产生了危机感。

第146章 肚兜是谁的?() 
“爹!”岳凝烟也不满了,她爹一直盯着孟茯苓看?难道是看上孟茯苓了?

    岳韶清这才回神,轻咳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神色也恢复常态,笑着与祁煊打招呼,才道出来意,“祁将军,我今日是为令公子的事,特地登门致歉。”

    说罢,岳韶清命人呈上厚重的歉礼,其中珍贵的补品居多,其他的礼品也不流俗、都很贵重。

    孟茯苓暗暗砸舌,心想这岳韶清出手真大方,她忍不住联想到原主和薛氏以前过的苦日子,原主甚至被刘婆子以二两银子贱卖给程家。

    越想,她就越为原主抱不平,对岳韶清的不满又多增了几分,看着他的目光更加不善了。

    岳韶清感觉到孟茯苓的不善,却以为她是因为小冬瓜落水一事而迁怒他,但他能理解,毕竟孩子是爹娘的心头肉。

    他之前就听说过孟茯苓在美食大赛的表现,决赛时,因为他身体抱恙才没去。今日一见,心里无不震撼的,她竟然和他心上那个人长得有七八分相像,只是眼眉比较灵动,性格必定截然不同。

    如此一想,岳韶清又忍不住看向岳凝烟,岳凝烟却和那个人没有一点相像之处,心里忍不住涌起了疑惑。

    祁煊见岳韶清又打量孟茯苓,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就把目光移到岳凝烟身上,还是令他感到窝火。

    “岳侯爷,如果犬子落水一事与你岳阳侯府无关,你何必急着送来这么多贵重之物?”祁煊语气冷冽道,意指岳韶清心虚。

    岳韶清同样以为是因为小冬瓜,祁煊才改变对他的态度,并不以为意,“令公子在我府上出的事,我难辞其咎,再贵重之物都比不得令公子的安危。”

    孟茯苓暗哼道,这倒像句人话,再多贵重之物,都换不来她儿子的平安。

    祁煊的脸色也因岳韶清这话,缓和了一些,“岳侯爷所言极是,这些东西再贵重都只是死物,只要犬子平安无事便可。不过,这些暂且不提,这件事,贵府该如何解决?”

    言下之意,送来再多贵重的东西都没用,还是得给他一个交代,不然,他不会轻易罢休。

    岳韶清表情不变,倒是岳凝烟大怒,指着祁煊就道:“我爹都送来这么多贵重物品,你还嫌不够吗?是不是想趁机敲诈?”

    她看到岳韶清命人到库房里挑选礼品,眼红得要命,才硬要跟着出来,还想着祁煊和孟茯苓正在气头上,肯定不会收下,到时她就跟岳韶清讨要。没想到他们居然不拒绝,看样子还打算收下,这怎么行?

    “烟儿不得胡说,快给祁将军道歉!”岳韶清训道。

    对于这唯一的骨肉,他怀着愧疚之心,一直想补偿她,才包容她种种任性之举,但她有时实在是口无遮拦,眼下说出这种话,只会令他赔礼不成,反而加深矛盾。

    “爹,我又没说错。”岳凝烟撅着嘴,抱着岳韶清的手臂,撒娇道,就是不肯道歉。

    岳韶清面上尽是无奈,又带有一丝宠溺,正要向祁煊说什么,孟茯苓就先开口道:“敢情岳侯爷是这样致歉的?自己巴巴地送来赔礼之物,倒成了我们敲诈,敢问岳侯爷,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或者,你们父女今日登门的目的,不是为了赔礼致歉,而是为了结仇的?”

    孟茯苓句句带刺,神色也是少见的冷厉,稍顿口气,不给岳韶清辩驳的机会,又指着岳凝烟,继续道:“我今日总算见识了岳阳侯府的家教,堂堂侯府的小姐,连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还如此刁蛮跋扈,胡搅蛮缠!”

    明明她不是原主,为何看到岳凝烟抱着岳韶清的手撒娇,心里会涌出难言的酸涩、与难以平息的愤怒?特别是岳韶清脸上的无奈和宠溺,令她倍觉刺眼。

    岳韶清若有所思地看向孟茯苓,不知为何,她说岳凝烟没教养,他应该愤怒、且对岳凝烟更加愧疚才对。

    毕竟在认回岳凝烟之前,他从未尽到作为父亲的责任,才令她养成这种性格,错在于他,怎能由别人指着、说她没教养?

    但看着孟茯苓那张酷似心爱之人的脸,他非但气不起来,反而有种莫名的愧疚之感,一时竟无话可说。

    岳韶清没有立即出言帮岳凝烟,她立即变脸了,甩开他的手,愤怒道:“爹,你没听到这贱人骂你女儿没教养吗?为什么不帮我教训她?难道你忘了从小你就不在我身边,娘又很早就去世,谁管过我?教过我?我如何有教养?”

    孟茯苓冷眼看着这一幕,心想要说这岳凝烟蠢,可她偏就仗着岳韶清对她的愧疚,毫无忌肆地撒娇、耍蛮,以达到目的。

    再看岳韶清,他果然动容了,眼里的愧疚是那么明显。

    不用说,孟茯苓已经猜到岳韶清想说什么,她噗嗤一笑。

    “你、你笑什么笑?”岳凝烟被孟茯苓笑得莫名其妙,羞恼之际,抬手甩向孟茯苓的脸。

    “住手!”岳韶清心下一紧,下意识出声喝止。

    “大胆!”祁煊闪身挡在孟茯苓面前,也不管岳凝烟是何身份,在她的手落下之前,擒住她的手,也不见他另一只手如何动,只听到啪啪地几声脆响。

    待祁煊停下手,岳凝烟的脸已经红肿不堪,跟猪脸一样,痛得她眼泪、鼻涕齐流,连句话都说不完整,“泥、泥”

    “烟儿!”岳韶清未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局面,祁煊的动作快得令他措手不及。

    “祁将军,我是诚心致歉,虽小女年幼无知,出言不逊,你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再则,出手打一个弱女子,非大丈夫所为。”饶是岳韶清脾气再好,见女儿被打,焉能不怒?

    “敢伤茯苓者,不论男女、不论身份,本将军一概不轻饶。便是岳侯爷你,也不例外!”祁煊目光清冷,句句利如刀。

    孟茯苓也冷冷看着岳韶清,冷声道:“在未见岳侯爷之前,阿煊还向我夸赞你为人清正、处事公允,其实不然,不过是他看走眼罢了!”

    岳韶清一哽,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许久才道:“小女出手在先,固然有错,阻止便可。若真要计较,女子之事,当由女子解决!”

    “岳侯爷强词夺理的本事真高,所谓的公允,遇到自己女儿的事,也不过是笑谈罢了。不过,我倒想问问岳侯爷,谁规定女子之间的事,非得由女子解决、男子不得插手?如果真要这么算的话,你现在又何必多言?只管站到一边,看我与令千金解决就是了。”孟茯苓气笑了,便咄咄道。

    她言语之尖利,刺得岳韶清心里很不舒服,可他竟一点都不想和她计较,“孟姑娘果然如传闻中那般牙尖嘴利!”

    岳韶清只说了这句话,深深地看了孟茯苓一眼,就要带岳凝烟离开,岳凝烟脸肿得老高,却不愿离开,含糊不清地说着要岳韶清帮她报仇之类的话。

    孟茯苓看着岳韶清哄着岳凝烟离开,觉得很讽刺,罢了!岳韶清有眼无珠,与她无关,即便以后他后悔了,她也不会动容半分。

    祁煊很了解孟茯苓,现在见她这般模样,才觉得不对劲,虽说她为了小冬瓜的事,对岳韶清有意见很正常,但她的反应未免太大了。

    再说,她从来就不会无法控制自己情绪、把对一个人的不喜,这么明晃晃的摆着,她和岳韶清分明是初次见面。

    而岳韶清的行为更奇怪,对孟茯苓似乎有些忍让,如今世人都知岳凝烟是岳韶清的心头宝,他打了岳凝烟,岳韶清却因孟茯苓的几句话,未作辩驳,便带着岳凝烟离去。

    当真是觉得理亏?祁煊不这么认为,总之,祁煊心里是堆满了大堆疑惑,孟茯苓不说,他也就没问。

    孟茯苓把目光从门口收回,对祁煊道:“和岳阳侯算是撕破脸了,他若记恨我们,会不会报复?”

    其实孟茯苓一点都不了解岳韶清,只听说他口碑不错,可有些人惯会做表面功夫,谁知他是不是表里不一的人。

    “岳韶清应该不会,岳凝烟十有八九会。不过,她只是个无用的草包,可以不理会她。”祁煊道。

    孟茯苓应了一声,她心里堵得慌,不想再说什么。

    ******

    小冬瓜休养了近十日,身子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却整日怏怏不乐的、不怎么爱理人,甚至有时还会发呆。

    孟茯苓当他是落水吓坏了,变着法子哄他,给他做好吃的,他才露出些许笑容。

    这段时间,孟茯苓把小冬瓜看得紧紧的,生怕面具男会出手灭他的口。

    只要一日未捉到面具男,她就一日无法安心,总觉得头顶悬着一把刀一样。

    至于岳阳侯府,那日祁煊掌岳凝烟耳光,岳韶清虽未追究,也没有就小冬瓜落水一事,给出交代。

    祁煊却说岳韶清一直有派人调查,只是查不出结果罢了,如此,孟茯苓也没揪着不放。

    而柯玉晴与人当众欢好的事,自然是瞒不过岳韶清,正好,岳韶清趁机将她打发了,又处罚了乔氏。

    即便乔氏受罚,孟茯苓还是记下了乔氏和洛瑶联手算计她的事,待眼下的事一一解决了,自然就轮到她们。

    再说那面具男匿藏得这么深,连祁煊都查不出他是谁,令孟茯苓好奇不已。

    可以肯定的是面具男与岳阳侯府无关,那女人又是何人?

    她若不是侯府的人,为何面目男专程到侯府与她野合?

    本可以借由在假山里发现的那件肚兜,查出那女人的身份,再从她身上下手,顺藤摸瓜,揪出面具男。

    不过,说起来容易,要证实肚兜是谁的,却不易。毕竟肚兜是贴身之物,一般都由女人自己亲手缝制,更不可能示人。

    孟茯苓猜想面具男的身份定然不低,与丫鬟野合的可能性极小,当日又恰巧是赏花宴,前去赴宴的都是各府夫人、小姐。

    经过排查,也就易冰云嫌疑最大,她从一开始就借口要到客房歇息,可客院的守卫都说她没有去过客院。

    当时为易冰云领路的丫鬟,也说走到半路,易冰云就说想自己四下走走,令她不用跟。

    若非种种迹象都指向易冰云,孟茯苓还不会怀疑易冰云,毕竟易冰云给她的印象极好,怎么都不像是那种心思不轨、又放荡的女人。

    那要怎么证实肚兜是不是易冰云的?孟茯苓想过很多种方法,都不行不通。

    想来想去,孟茯苓打算亲自去试探易冰云。

    这日,她正要投帖约见易冰云,时文乐就让伙计跑来找她,说酒楼出事了。

    巧的是,出事的人居然是易冰云,伙计说易冰云未到晚间饭点,只带着一个丫鬟到酒楼要了一间雅间,说要等一个人,待人来了,再点菜。

    结果,易冰云要等的人久久都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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