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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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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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孟茯苓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洛昀皓这般不要命地救她?

    “要死,一起死!”孟茯苓也豁出去了,捡起地上的剑,要趁着圆净无法动弹之时,刺死圆净。

    “不可以!茯苓,你杀不死他的,你若是不走,我会死不瞑目的!”洛昀皓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只能狠下心肠说出这番话。

    孟茯苓被洛昀皓这话震住了,停住了靠近他们的脚步。

    她心里很清楚,洛昀皓自剜出那条蜈蚣起,便注定难以活命。她现在不走,两人就会一起死,他舍命相救,就没有一点意义。

    “洛昀皓,对不起!”孟茯苓牙一咬,眼泪狂流不止,最终还是转身跑了。

    没人知道她做出独自逃跑的决定。心里有多痛苦。

    洛昀皓,对不起!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手刃圆净,为你报仇!

    孟茯苓不知道,她一跑,洛昀皓脸上绽放出一抹凄美的笑容。

    他痴痴地望着孟茯苓渐渐远去的背影,张了张口,无声道:“茯苓、好好活着!”

    “该死!我本想暂时留你们一命,你竟如此不知好歹!”圆净目光愈发狠厉,手掌高举,狠劈向洛昀皓的天灵穴。

    天灵穴若被劈的话,必死无疑,洛昀皓无畏地闭上眼睛,不成想,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圆净的双耳微微一动,隔得极远,他还是听到有人在说:“将军,那边好像有人!”

    肯定是祁煊!圆净惊了一下,掌上的内力也随之卸去不少。

    他心知不能久留了,改而,将内力灌注在脚上,一脚将洛昀皓踢开,便往孟茯苓离开的方向追去。

    洛昀皓无力地倒在地上,缓缓闭上眼,不再动弹…

    ******

    孟茯苓没命地跑,她所跑的方向正是树林深处。

    好累!她感觉力气逐渐流失,双脚也如同灌铅一样沉重。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会被圆净捉住的,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望了望四周,除了一棵棵大树,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孟茯苓决定先爬到树上去,她就不信圆净会想到她藏在树上,毕竟他不知道她会轻功,树又那么高。

    于是,孟茯苓选了一棵树叶又繁茂又高的大树。提着气,飞到了树上。

    此时,孟茯苓无比庆幸自己跟伊千重学了轻功。

    虽然她只学了几天,连皮毛学不到,但足以飞到树上。

    她隐在树上,浑身酸软、又疼得厉害。为防掉下去。她解开腰带,绕过腰部,将自己的腰与树干捆绑在一起。

    做好这一切,她虚弱地躺在树干上,一闭上眼,脑海中就出现洛昀皓抱住圆净,让她逃跑的画面。

    她的心像被钝刀一刀、一刀割着,疼得近乎麻木,眼泪无声地流涌出眼眶。

    孟茯苓不知,此后,无数个夜晚,那令人撕心裂肺的一幕。一直盘旋在她梦里,难以忘去。

    她太累了,想着洛昀皓的事,不知不觉便昏睡了过去。

    如孟茯苓所料,圆净根本就没料到她会藏在树上,连追到此处的祁煊也没发现。

    她昏得不省人事,不知道自己和祁煊失之交臂。

    次日,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射孟茯苓的脸上,她一醒来,就被阳光刺得差点睁不开眼。

    随即,肚子也传来一阵咕噜的响声,她饿得不行。

    孟茯苓探头往树下张望,发现树林没人,才解开腰带,小心地下了树。

    洛昀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一想到他很可能已经死了,孟茯苓心口就阵阵抽疼。

    圆净应该走了,如果圆净真的杀了洛昀皓的话,肯定不会埋葬他。

    如此一想,孟茯苓又跑到洛昀皓昨夜拖住圆净的地方,结果,除了一大滩血迹,便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圆净没杀洛昀皓,将他带走了?可他剜去了心口的蜈蚣…

    尽管孟茯苓知道洛昀皓皓活下去的可能性太过渺茫,还是希望他活着。

    现在,她得赶紧回去找祁煊,不然,她一个人在外面遇到圆净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可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这里还是大楚国的地界吗?

    一路上,她一直被迫乔装。要么就被藏着上路,根本就看不到路途。

    加上,她甚少四处游历,除了几个有产业的州府,大楚国很多地方都没去过。

    略一思索,孟茯苓心想,走出树林外面,应该就能回京都城,但也有可能遇上圆净。

    不等孟茯苓做出决定,不远处就有人大喊,“大哥,快看!前面有个女人!”

    ******

    人倒霉时。喝凉水都会塞牙!说的就是孟茯苓。

    孟茯苓哪想到得自己会遇上一群即将出海的人贩子?

    这群人贩子拐、捉了许多年轻女人,要带到海外国家售卖,至于卖什么,可想而知。

    孟茯苓也才知道原来树林深处一直走,是海域。

    圆净昨夜应该是亲自去探看了,难怪他会走进树林深处。

    看着跟她关在一起的女人,孟茯苓深觉无力,这些女人大多是来自大楚国,现在个个嚎哭得厉害。

    孟茯苓身心俱疲,一阵高过一阵的哭嚎声,吵得她耳朵生疼。

    “够了!别哭了!”她忍不住大声喝止,可除了引来个别女人的瞪视之外。一点用处都没有。

    孟茯苓无法,只能努力地忽视她们,当她们不存在。

    刚从圆净手里逃脱,又落到一群人贩子手里,真够倒霉的,到底要怎样才能逃脱?

    她被捉上船时,观察过了,这船有三层。这是最底下的一层,很潮湿,空气又不流通,长久下去,人很容易生病的。

    船一连行了几天。加上人贩子提供的伙食量少、又极差,时常是馊了粥、或者发霉的馒头,难吃得要命。

    可再难吃,孟茯苓还是忍着恶心,逼迫自己吃下去。

    她要活下去、洛昀皓为她连命都不要,她要连同他的份一起活下去。所以,再苦,她也要咬牙撑下去。

    孟茯苓料得不错,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人确实很容易生病,已经有好几个女子病倒了。

    那些病得只剩下一口气的女人,都被人贩子带了出去。就再也没回来,恐怕是被处理掉了。

    孟茯苓受了伤,又在这种坏境下,饶是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她也病倒了,发烧、烧得厉害。

    可她每日都强撑着。有时为了不让自己失去意识,她或使劲地掐自己、或咬伤自己。

    因为她知道一旦自己真的意识不清,人贩子肯定会认为她已经没救了,直接将她扔到海里淹死。

    孟茯苓之所以知道病重的女人,是被扔到海里,是听两个人贩子进来查看时说起的。

    今天。照例有人来查看,其中一个人贩子查孟茯苓这里。

    他见孟茯苓虚弱得厉害,拿手放在她额上,烫得他立即缩回手,“这个看起来快不行了,不如扔了吧?免得浪费粮食。”

    另一个人贩子立即否绝。“不行!老大说了今天不能处理,外面有一艘船在跟着咱们,好像在找人,万一让人发现咱们船上藏了这么多女人,进来搜查就麻烦了。”

    孟茯苓听到有船跟着,眼睛一亮。心里燃起了希望,会不会是祁煊?她强打起精神,继续听他们谈话。

    “这有什么?把他们打回去,不就得了!”最先说话的那个人贩子,满不在意道。

    “嘁!你说得轻巧,那船上的人可不少,一看就是练家子,说不定是哪个官户人家。要说,咱们干这行,可是违反律法的,哪能得罪这些人?

    孟茯苓越听越觉得有可能是祁煊,如果真的是他,那她要怎么确认、并引起他的注意?

    装死,让这两个人贩子把她抬出去?这想法刚起,她又马上否绝了。

    万一他们将她抬出去后,直接扔下海,另一艘船却不是祁煊的、或者祁煊没在第一时间发现,那她就死定了。

    孟茯苓正苦寻着逃脱的办法。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人未到、着急的声音先到,“快!把人都藏起来,要搜船了!”

第221章 一个个都跳入海里() 
紧接着,一大群人贩子拿了许多麻袋涌了进来。

    “老大,真要装进麻袋里?会不会憋死?”其中一个人贩子有些不赞同。

    被称为老大的人贩子,恼怒道:“少废话!憋死就憋死,快点装起来!”

    其他人贩子不再废话了,把在场的女人捆绑了,才用麻袋套了起来,孟茯苓也难以幸免。

    孟茯苓没有做无谓的反抗,只是冷静地听着人贩子的对话、与动静。

    人贩子把她们装在麻袋后,就一袋袋地堆在角落,又把粮仓的粮食搬来,堆放在外面。是为了让人以为装了女人的麻袋是粮袋。

    孟茯苓被堆在最上面,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不然,说不定得压死。

    尽管如此。任谁被装在不透气的麻袋里都不好过,孟茯苓也难受至极。

    难受的当然不止孟茯苓一人,其他人都同样如此,可她们无人敢动弹。

    待所有的人贩子都走光了,孟茯苓才想试着挣开麻袋。

    她们都是被直接塞进麻袋的,人贩子似乎料定无人敢出声,便没拿布来堵住她们嘴。

    亏得如此,才方便了孟茯苓。她用嘴使劲地咬着手上绳索,奈何绑得太紧,磨得她的牙疼痛不已。

    孟茯苓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将手上的绳索咬开了。已累得直喘气。

    被她压在下面的女子,经她一番动弹,也跟着遭罪,却无人敢出声。

    她正准备探手解开脚下的绳索时,外面传来极大的动静,凌乱的脚步声、各种碰撞声,伴随着一阵阵惨叫声。

    外面打起来了!孟茯苓惊住了,还没把船都搜完、确定她在不在,就大开杀戒,绝对不可能是祁煊。

    不是祁煊,又是何人?她失望极了,也知道不能让人发现她,不然,很可能难逃一死。

    随着她的想法落下,碰地一声巨响,舱门被人踹开了。

    一大群人涌了进来。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搜!”

    这声音有些熟悉,孟茯苓病得厉害,脑子也运转得有些迟缓。许久,才分辨出是圆净的声音。

    没有刻意伪装慈善的他,声音带着渗人的阴冷,乍听之下,似要将人冻得体无完肤般。

    过了这么多天,圆净在陆上找不到她,居然想到在海上搜找。

    孟茯苓心跳如鼓,很怕自己会被搜到,她听到他们在把外面的粮袋都搬下来、解开。

    不过,他们解开外面的粮袋,发现是粮食,干脆扯着袋口,把外面、包括上面的袋子都扔到一边。

    孟茯苓在上面,自然也被扔了,整个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摔得她浑身疼痛不已。

    但她还是咬牙忍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痛吟声。

    而有的女人害怕得哭了起来,被发现了。

    “主子,有人!”

    “解开!若不是孟茯苓,便杀!”圆净冷漠地下令。

    一时之间,女人惊恐地惨叫声、尖叫声彼起彼落,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

    孟茯苓听着这些声音,被血腥味刺激得生出欲呕之感,却死忍着。

    她难过地闭上眼。强迫自己去忽视这些声音。

    圆净这灭绝人性的老秃驴,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

    过了一会,惨叫声终于停止了,圆净的属下禀报道:“主子,孟茯苓不在这里!”

    “嗯!”圆净淡应一声,便走出底舱。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没了声响,孟茯苓才敢动弹。

    她用手去抠袋口。想把袋子解开,那些人贩子为了不让人闷死,并没有把麻袋绑得太紧。

    孟茯苓并没有花费太多的力气,就把麻袋解开了,她把麻袋往下拉,入目的是满地的血腥、横七竖八地倒着尸体。

    这一幕,实在是惨不忍睹,孟茯苓重叹了口气。把麻袋拉至脚下,才解开脚上的绳索。

    孟茯苓吃力地站起来,双腿一软,差点摔倒了。

    她的身体太虚弱了。加上被关了那么多天。

    活了两世,头一次如此落魄、如此凄惨,当真憋屈得很。

    孟茯苓一步步,艰辛地走了出去,想走到船头。不料,又响起一阵打斗声,离这船有些距离。

    她还听到祁煊的声音,肯定是祁煊来了。恰巧和圆净碰上了。

    孟茯苓探出身子,寻声望去,果然看到了祁煊,他手握长剑。一身玄青色的长衫在夜风下,衬得整个人威风凛凛。

    她看不清祁煊的表情,却隐隐能感觉到他的愤怒、他周身萦绕着浓重的杀气。

    祁煊、祁煊,你终于来了!孟茯苓激动极了。

    此时。祁煊与圆净缠打在一起,她怕害他分心,不敢出声喊他,也怕自己被圆净捉来威胁他。

    兵器相交的声音彻响。天色已?,没有火光照耀,只有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挥洒开来。

    孟茯苓听着交战的声音越发的激烈,不断有人落水的声音,一声声惨叫声,更激起了这些人的凶性。

    她见祁煊似乎想将什么塞于圆净口中,圆净面有惊色,屡屡避开了,招式愈加阴毒。

    祁煊渐渐落于下风,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将心提到心口。

    忽然,孟茯苓看到有一个?衣人对祁煊射出暗器,而祁煊好像没发现一样。

    孟茯苓惊骇欲绝,忘了不能让人发现自己,嘶声大吼:“葫芦,小心!”

    “茯苓!”祁煊听到孟茯苓的声音,惊喜万分。

    他虽然看向她,但还是对着暗器伸出一手,从他袖间疾射出一支短箭,短箭将暗器击落,却未停下速度,直射入那个?衣人的额心,一箭毙命!

    孟茯苓方知祁煊还随身带了袖箭,不等她松口气,圆净弃了祁煊,直往她飞来。

    祁煊大惊,也紧追过来,两人一前一后,从另一艘船飞过来。

    途中,两人还交上手,圆净躲开祁煊一剑,对孟茯苓阴笑道:“孟茯苓,你还真的藏在这里!”

    圆净说着,曲指对孟茯苓弹出一道以内力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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