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愿王妃有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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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愿王妃有点忙-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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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傅恒等人回来,众人的注意力便被他们给吸引了过去。

    惠袅袅看到芸姑和春兰好好地跟在他们身后,开心地笑了起来,眉眼弯成了月牙儿。

    虽然相信宁泽,也终究要见到她们才能完全放心的。

    两人一进来便寻惠袅袅,看到她安然无恙后才放松了神色;不过;因着傅恒等人都在这里;便与旁的人一道都退了出去;没有上前来打扰他们之间的团聚。

    傅恒终于如愿地见到了惠袅袅,却顿在离门一两步远的地方干搓手,神色复杂,看门看地看屋顶看屋柱,就是不看已经和傅严岳打过招呼朝他这里看过来的惠袅袅。

    傅严岳等人见他这般模样,便知他心里想到了过往的那些事情,心中有感慨也有感伤,顿时沉默了下来。

    惠袅袅走到他面前,福身向他行礼。

    傅恒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似乎忘了回应,侧仰着头,看着屋顶,花白的络腮胡子微微颤动。

    屋里的气氛顿时压抑了起来。

    惠袅袅也觉得心中酸楚,一声“外祖父”在舌尖打了好一个转,才柔柔颤颤地唤了出来。

    傅芷安吸了一下鼻子,大喇喇地走到傅恒面前,“祖父!你可是最后一个见到姐姐的,给姐姐准备的见面礼呢?拿出来给我们大伙看看,开心开心。”

    她实在是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气氛,让人难受得好似马上就要死掉了似的。

    柳氏扯出笑来,嗔她,“你个没大没小的皮猴,你给袅袅可准备了礼物?”

    傅芷安嘟了嘟嘴,“我最小,自然应该是收礼物的!我还等着姐姐送我礼物呢!倒是娘,你给姐姐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准备的礼物,岂能让你这皮猴知道?袅袅安然过来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都回去休息吧。”说着,便催促着大家都散去,只留了祖孙两人在这前厅里。

    惠袅袅鼻中酸涩,“外祖父也早些休息吧,袅袅告退。”

    才走了一步,便见傅恒高大的身形动了一动,挡在惠袅袅面前,还是侧仰着头,没有要理惠袅袅的意思,也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

    惠袅袅抬脸看着他,终是发现他有几处的胡子黏成了一小簇一小簇的模样,似是被打湿了。

    顽皮地抬手揪了一下,“外祖父,进屋来就要先擦雪。要不然雪化开了,打湿了胡子,旁人还会以为铮铮铁骨的大将军哭了呢!”

    傅恒怔了一下,而后抬起袖子擦了一把脸,“对,你说得对。”

    乖巧的外孙女给他这么一个台阶下,哪能不领情?

    俯首看向这个自己一直挂念却又到这个时候才能见上一面的小丫头,那一双水润润的杏眼里的神采,和他的宝贝女儿当年真是像啊!

    瓷白色的肌肤上透着淡淡的粉色,就是太瘦弱了些,看起来就像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般,让他想着要把她捧在掌心里好好地呵护。掌上明珠,大抵就是这个含义吧。当年的傅灵瑶就是被他捧在掌心里呵护的,只是大意了一小会而已,一小会而已想到这里,鼻子又酸了起来,眼眶更红了起来。

    惠袅袅也抬眼看着自己的外祖父。

    这般高大的身形与傅严岳如出一辙,自己娇小的身形,还不及他的一半,或许是年龄的原因,他的面容上,比傅严岳多了一些沧桑和慈祥。发红的眼眶和如水洗过般的双眸,将他想要掩饰的东西暴露了出来。

    惠袅袅自然不会去挑破他。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他这样的铮铮铁汉?那样的伤心,稍稍一想便明白了。

    因为他的妻女,也因为她这个总是让人不放心的外孙女。

    花白的络腮胡子挡住了他面容上的棱角,同样也增加了他面上的肃杀之气,再加上经过北地洗礼过的皮肤,面上几道深深地像疤一样的褶痕,恐怕已然有了小儿止哭的作用。可落到她眼中,却是分外地亲切慈祥。

    两人相顾无言,一个瞪圆了眼,一个睁大了眼,片刻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快速眨眼以缓解眼中的不适。

    惠袅袅轻轻地笑了起来,傅恒也哈哈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传到屋外,春兰疑惑地往屋里看过去,隔着窗纸,什么也看不到。

    芸姑掩唇轻笑着,她身边站着的另一人也笑了起来。

    芸姑扫了他一眼,“小声些,要让大将军知道你在背后笑话他,少不得要罚你军棍的。”

    男子怔了一下,哪里是笑话大将军了?分明是看着芸姑在笑,他也跟着笑罢了。屋里在说什么,他可是一句也不曾听过的。

    他是傅恒身边的心腹,傅笙。原本是个孤儿,被傅恒捡了回来后,便一直跟着他,所学所练,与傅严岳无差。

    原本,傅恒的意思是让他跟在傅严岳身边的,但他不愿意,一心想要报答傅恒对他的收留之恩,坚持贴身照顾他。在大将军夫人离世之后,他越发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了。

    “大将军今日高兴,不会罚我。”微微一顿,又道,“阿芸,在这外面站着怪无聊的,要不你给我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吧?”

    芸姑怔了一下,刚欲开口说什么,扫了一眼傅笙,复又垂下眸子,缓了缓,才接话道:“无非就是守着小小姐,别的也没什么。左不过在京城,没有新鲜事,倒是你,北境一定有许多趣事吧?”

    傅笙似回忆一般地看了看远方,而后有些不自在,“别提了,就那么些事,也没什么好说的。”

    芸姑不出声了,双手悄悄地揪着衣袖。她是知道的,他在北境成了亲。成亲之前,她还时常会收到他寄来的书信,和她说北境的趣事。最后一封信,只是告诉她,他要成亲了,从此,不会再给她来信。

    而后,当真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信。

    想必,他娶的是极为喜欢的女子吧,曾经,他总会变着法儿地说趣事给她听,如今,想听他说几件趣事也不成了。

    看她不说话了,似乎是不高兴的样子,傅笙也不再吭声了,直直地立在那里,就好似一棵松似的,只不时地拿眼瞟芸姑。

    屋里的祖孙已经从初见的感伤中走了出来,互问了一些事情。

    傅恒最关心的便是:他这个看起来这般柔弱的外孙女是怎么把那两个比她高比她壮的纵火之人给打晕的?

    惠袅袅最关心的则是大将军府这般厉害,又这般爱护自己府中的女子,傅灵瑶当年是为什么会出事的?这样的问题,她旁敲侧击地问过芸姑,芸姑虽心有怀疑,却不能肯定,更拿不出证据。

    不过,眼看着傅恒先前那般伤感的模样,惠袅袅想问的话几次到喉咙口又咽了下去,倒将自己的一袋石子拿出来给傅恒看,“喏,就是这个。肉搏我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靠耍点小聪明,打中他们的穴位,出奇制胜了。”

    又将这石子的来历说了一遍。

    傅恒看着这一袋石子,抬手抓了几颗在手中把玩,若有所思了好一会,眼中放出光来,哈哈大笑,“对!说得对!以少胜多的战事,多是因为出了奇兵!”

    又让惠袅袅打给他看,问及是谁教的。

    惠袅袅抿了抿唇,缓缓摇了摇头。

    是她的爷爷教的,可那个爷爷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傅恒见惠袅袅竟然有这样的“天赋”,如见到了宝一般,越来越开心,激动得一掌朝惠袅袅的肩头拍下去。临了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的是他娇滴滴的外孙女,便又急急地转了个方向,打向一旁的榉木桌上。榉木桌跟着震了几震,连带着桌上的石子们都在颤动着。

    惠袅袅一个激灵,莫名觉得肩膀疼。

    榉木桌被他这么打一下都能震得这么厉害,这要是真打在她的肩膀上,还不打断骨头啊。

    此时,她想到了一个词:老当益壮老当益壮

    傅恒拿出一个淡青色的腕套来,“原本还担心你拿了这个不会用,现在看来,倒是这个最适合你。”

第七十五章() 
傅恒双眸发亮;期待着自己外孙女把腕套戴上试用,等待她面上露出欢喜的神色。

    惠袅袅疑惑着;着她一个女儿家腕套作什么?

    拿到手才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腕套。

    淡青色的腕套,小巧而精致;腕套里层是柔软亲肤的棉布,外层坚硬。戴在她的手腕上刚刚好,放下衣袖;刚好盖住。便看不出她手上戴了这个。即便抬手活动时露出了一小块;也只会当成是一个淡青色的玉镯。心中一怔;这莫不是淡青色的玉?她并不识玉,却越看越觉得像;最后;在心中肯定这就是一块淡青色玉做成的!

    看了一眼傅恒手腕上拢着袖口的腕套,比自己的大了何止两圈;却是精铁所制。想必,比玉重了不少。

    上面有机关,里面装有一排十二个的如绣花针一般粗细的小箭。腕套靠近手指的方向,有一个不显眼的小孔

    心中了然,露出欢喜之色,立时便对着屋柱上发了一箭。

    箭虽小;却入木三分。

    傅恒又给她随口点了三个点;让她射过去。

    惠袅袅凝神;箭无虚发。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太没有难度了。

    傅恒满意地点头,连道了好几声“不错”。看到外孙女欢喜的神色,心中的那些伤感悄悄地归于了深处。

    明天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傅恒和惠袅袅再不舍也要回去休息了。芸姑对大将军府极为熟悉,便不再需要别人来给惠袅袅引路。

    傅恒看着三人的背影,神色间皆是欣慰之色。

    但一偏头,便看到傅笙正看着芸姑的背影出神,敛了眉眼,拍了拍他的肩,“回来了,还有机会。”

    傅笙垂下头,“我们好像说不上话了。”

    傅恒疑惑了一下,“你们以前不是话最多,总是躲起来说悄悄话?你给她写的信,废话都能说上一箩筐?!”

    傅笙:“”自以为谁都不知道,原来大将军一清二楚难不成大将军看过信里的内容了?嗯一定不会,应该只是觉得自己的信太厚了罢。

    尴尬了一会,才道:“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娶过一次妻,还给芸姑写过那样的信。甚至能从方才芸姑的态度中感觉到她在和他特意保持着距离。

    傅恒看了他片刻,反应了过来,再次拍了拍他的肩,“当时的情况,你也是不得已的。找个时间把事情和她说清楚,再看她的选择吧。我是粗人,不过我会哄媳妇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都没学会呢?”

    傅笙:“”再会哄媳妇,也得媳妇愿意让你哄才成

    不过为了肩膀上不再受一下,决定不再说话了。

    心中疑惑,把不愿提及的事情拿出来说真的有用吗?弄不好,芸姑再也不会理他了吧

    应该还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的缘故,先前,芸姑还主动和他说了话。

    可他到底说错了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

    *

    三女回屋,一路都是春兰在说话,芸姑异常沉默。这让惠袅袅心中诧异。

    悄悄问春兰发生了什么,春兰摇头表示不知,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惠袅袅看向芸姑,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竟连她们在议论她都没有听到。

    直到她们走了好一会,都没有走到地方。

    惠袅袅拉住她,“芸姑,这个地方,刚才走过了。我们住的地方在哪里呢?”

    芸姑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周围,“啊这边走”

    三人里,只有她才知道住处,却在这个时候出了神。可她一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这让惠袅袅和春兰越发不疑惑了起来。

    惠袅袅又问道:“芸姑,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我的吗?”

    芸姑似又被惊到了一般“啊”了一声,而后道:“没有。”

    惠袅袅:“”

    春兰:“”

    惠袅袅小声地问春兰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偏巧,这会芸姑不出神了,听了去,反倒唤了她,问她晚上去了哪里

    “”惠袅袅扯了一下嘴角,嘻嘻笑着,“芸姑故意转移话题,可见这件事情当真是很紧要的了。让我来猜猜,能让芸姑这么魂不守舍的,莫不是芸姑的意中人?”

    芸姑和春兰都打着灯笼。春兰闻言诧异了一下,抬着灯笼照向芸姑的面门。

    芸姑面上僵硬的神色立时落入了两女的眼中。

    她又急又恼,“莫要胡说!”

    说完便急急地向前走去,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还要打听惠袅袅的去向。

    惠袅袅咂了咂舌,没想到自己不过随意一猜,竟猜对了。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想到芸姑这些年对她的付出,越发觉得自己应该要过问一下这件事。不经意间捏到自己空无一物的袖筒,猛然变了脸色,便将芸姑的事情暂且搁去了一边。

    绣绷没了!

    她仔细回忆着,从祠堂里出来的时候还在,打晕两个人的时候还在,她甚至记得与宁泽一起从惠府出来的时候,都还好好地藏在袖筒里。

    到了院中,连院名都来不及看,便钻进了正房里。

    芸姑正怕她再问及自己的事,便招呼了春兰一声,去休息了。

    春兰已经很疲累了,便也简简单单地洗漱了一番歇息了。

    惠袅袅在屋里,将突然傲娇到不理人的厉厉叫出来,追问他绣绷的去向。

    厉厉也不知怎么了,就是不肯理她。直到惠袅袅说要将荷包送到宁泽那里去,他才赤着眼睛扁着嘴向惠袅袅控诉,“你眼里只有他,光顾着和他说话,都不看我一眼,也听不到我给你的提醒”他当时可难过了,不论怎么说话卖萌,惠袅袅都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便赌气进了荷包,结果,没有人发现他在难过更难过了呜呜呜呜

    惠袅袅觉得莫名其妙,“你提醒我什么?”

    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没听到厉厉什么时候说过提醒的话,不过,厉厉眼中的委屈不似有假,便放柔了声音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回来的时候,摔了一下,被那大笨蛋扶了?”

    惠袅袅点头,“对啊,然后呢?”

    厉厉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后面的话却不肯说了。

    惠袅袅后知后觉地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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