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愿王妃有点忙》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了愿王妃有点忙- 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过了一会,她咬了咬牙,“只要他点头了,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

    傅芷安“啊”了一声,目光飘忽,“是。是。是”

    连着三个“是”字,最后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应该是吧。”

    这件事是傅然提起的,越似乎也正合了她父亲和祖父的心意。

    傅家会护着自己的子女,却不会溺爱,事实上,在傅家,最有话语权的,是她的爷爷,大将军傅恒。

    他的品阶最高,军权最大,十五年多前,因着傅灵瑶的事情,被贬为骠骑大将军,也还是傅家品阶最高,军权最大的。

    军令如山,这句话不仅用于军营,也用于傅家上下。

    得了答案的宁姚咬了咬牙,“打就打吧,但是你得帮我把他叫出来,找个隐蔽的地方再打”

    傅芷安拖长了音调地“啊”了一声,尾音上扬,不敢置信。

    宁姚一手叉腰,神情如赴死的义士,“啊什么啊?你当我不要面子的吗?我好歹也是一个郡主,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打?”

    她素来是骄傲的。可那样的话,往后要怎么在那些贵女面前摆出骄傲的姿态?只怕会成为一众人饭后的笑柄,如现在的惠逸一般。

    傅芷安看着她,一脸的疑惑不解。

    任人都有自尊心,都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的吧?为什么她要强调郡主的身份呢?不过,这样的要求,她是愿意答应的。

    宁泽与两个丫环和一个中年和尚走进院中,神色间看不出喜怒。

    扫了宁姚一眼,见她已经没哭了,便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那边,在惠袅袅屋门前抬手敲了敲。

    没有人应,便知里面的人多半是睡着了。

    可门也没有上栓,还是他离开时带上的模样。轻轻一推,便带着轻轻的吱呀声转了起来。

    看到屋里的情景,他蹙了一下眉,让中年和尚稍等之后便独自走进去关了门。

    傅芷安见状便要跟进去,宁姚拦着她,“你忘记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了?”

    傅芷安的心思,已经跟着宁泽进了惠袅袅的房间,被她突然这么一问,立时愣了神,“答应了你什么?”

    宁姚道:“答应我约你哥哥出来啊!”

    傅芷安点点头,却不知,这和她现在要进去看她的姐姐有什么关联。

    宁姚又道:“到时候,大将军府就不会阻止他们的婚事了,所以,我们现在也就不用再进去打扰他们了。”

    “???”这是什么逻辑?傅芷安的一双杏眼眨了眨,感觉被她给绕晕了。

    反应了一会,觉得要不然还是提醒她谁才是傅家最有话语权的人吧。

    可看到宁姚那随时可能哭出声的可怜模样,想到她还很有可能会被自己哥哥揍,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那震天的哭声,怎么哄也哄不好的悲伤,还是不要再有了

    宁泽的脚步停在之前坐过的椅子旁,烧得正旺的炭盆在一旁安静地待着,椅子上搭着惠袅袅身上先前穿着的衣裙,从里到外的。扶手上是染红的锦帕。

    屋里暖暖的,幔帐未放,隆起的被子下露出一片瓷白色的肌肤。

    身上一紧,双脚便僵在那里,脑中空白,不知是该去唤醒她还是退出去,还是去给她盖好被子放下幔帐。

    屋里的温度越升越高,让他觉得,身上都烫了起来,眸光深了一圈又一圈,被子里的人似也感觉到了热意,动了动,就要将被子掀开他猛地转身,未曾防备的袍裾无风飞扬,在空中划出波涛般的弧度,从炭盆上扫过,带动起点点如萤虫般的火光,添上了别样的风景,火光上的色泽映上了他的面庞。

第五十一章() 
雪中的风;清冷入骨。

    宁泽站了片刻,才让自己心湖里涌动的波涛恢复平静。

    刚回过神来;便听到了屋里传出傅芷安的惊呼声。

    面上刚褪去的热度复又升了起来。

    见宁姚走到他身边,疑惑地看着他,他开口道:“你也进去帮上一帮。”

    他怎么也没想到;惠袅袅睡觉的时候,会是那样的光景。光想想,便觉得气血上涌。

    不行;现在绝不能再让别的人进去;将等在旁边准备进屋去给惠袅袅看病的和尚请去一边;和他漫谈起佛法来。

    由华严经讲到心经,又讲到金刚经圆觉经楞严经维摩诘经六祖坛经这个和尚是个好经的;立时来了兴致;与之侃侃而谈。

    宁泽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讲些什么,也无心去听他在讲些什么;拿眼不停地去瞟惠袅袅的屋门。他们离得远,听不到那屋里传出的动静,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给她穿好衣裳,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叫醒她,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将他之前进去过的事情说给她听

    心中纷乱陈杂;分明只看到了一片不知是哪个部位的瓷白色肌肤;他却忍不住去想到底是哪个部位的;甚至根据平日里的身形,在脑中勾画出了一副香艳的画景。

    心中猛地一紧,连连摇头,想将脑中魔鬼般扰他心神的景象挥之开去。却听得和尚疑惑地问道:“宁施主可是对贫僧所言持不同的想法?”

    宁泽:“???”

    和尚又道:“施主尽可以将自己悟到的佛法说出来,贫僧洗耳恭听。”

    宁泽此时哪里有心去悟什么佛什么法?心里躁动地只想快些静下心来。

    面上浅笑如常,“师傅说得极好,只是我一时间想到了另一本经书,有些不解,还请师傅讲解一二。”

    “施主请讲,是哪本经书?”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见和尚看着他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复又道,“或者,太虚三生解冤妙经”

    他想,惠袅袅这个人除了一味的良善之外,原本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他却这般对她放心不下,割舍不掉,还会因她失了心神。他找不到确切的缘由,思量着,要么,便是自己的心不够清静,要么,就是他们之间如净元大师所说的那般,有所谓的缘吧。莫不是三生三世之缘?或许,是他们的某一世,他欠了她的?

    这般思量着,便越发觉得是该论这两篇经文的。

    可是迟迟不曾听到和尚接话,抬眼看去,却见和尚神色木然,满脸都写着:“你在逗我吗?”

    宁泽疑惑,“师傅为何不说了,这两本经书,有什么问题吗?”

    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施主若是要论这两篇经文,还请上龙虎山八仙宫等地吧。”

    这是道家的经书!!!

    宁泽懵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让一个和尚讲解道家的经书

    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一时无言。

    虽然这个和尚不是净元大师以及住持,不会看透更多,他也不好意思再拿经文一类的问题来问他了。

    所幸这时,宁姚已经在唤他们进去。

    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走了过去,宁泽走在前面,看到宁姚看向他的带着调侃和揶揄的笑意,他又觉得不自在了起来。

    停在一边,思量着自己还是不进去了,就让和尚进去给惠袅袅诊脉吧。

    和尚见他如此,当他是要避嫌,也没有要推辞的意思,便抬腿向屋里走去。

    眼看就要走到门槛上了,却见宁泽一阵风一样从他身侧擦过,先一步走了进去。

    和尚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才看向宁姚道:“施主,贫僧是否可以进去?”

    宁姚笑得前俯后仰,能见着她哥哥这么失态的模样真是不容易。从她记事以来,还是第一回看到呢。

    想到之前在屋里看到的情况,便觉得只要傅然能改了主意,多打她几下也没关系。

    宁泽想到惠袅袅之前的模样,也不知道此时屋里是何况光景,若是如还如先前那般“香艳”,那必然是不能让和尚进来的,看清屋里的情况后,松了一口气。

    幔帐已经放下,一只带着中衣袖筒的手臂从幔帐里向个伸出。

    帐中身影朦胧,却可以知道里面的人是躺着的并未坐起身。也不知那人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

    她们给她更衣这么大的动静,她应当醒了吧。

    露出幔帐的手已经褪去了红色,瓷白色的肌肤一如之前看到的那片肌肤一般的色泽。柔荑胜雪,莹润光泽,微屈的手指似在召唤着他,妩媚多情。

    他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无视傅芷安黑沉的脸,不停对他飞刀子的目光,不自觉地抬起步子,朝她走去。

    正要伸手去握那只召唤他的手的时候,见另一只手蜷着搭到了那只手腕上。

    一个男人的手!!!

    这是宁泽脑中的第一反应。

    神色变了一变,正要发怒,便看到了一个光溜浑圆的头,和尚抬起头来,对他木然地道:“宁施主,请不要离贫僧这么近,给贫僧一点诊脉的空间。”

    宁泽:“”哪里是想离你近?

    微微颔首,退去一边,面上神色清冷,身形僵硬,好似一尊雕塑一般,心里却是再次掀起了巨浪。这般失态的人,还是自己吗?

    目光从屋里众女身上扫过,看到她们或哂笑,或恼怒或挤眉弄眼的神色,越发觉得不自在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宁姚见状,也跟了出去。

    到底还是在冰雪之中,让他心神宁静了些。

    脑中,却不受控制地思量起他们的婚事来。

    想到原本皇后都下旨让他们尽快完婚了,他却答应了她暂不完婚的要求。真是在自寻折磨。如若不然,这会,他已经将她娶回了宁王府,大将军府再如何想要改变他们的婚事,也木已成舟,为时已晚。若他们那时便已经完婚,将她护在宁王府,自然也就不再需要她每天用那香露,更不会发生她喝下那香露身上染香去不掉而让他无法近身的事情了。

    到底还是自己太自大了些。

    自以为,惠袅袅就是一个被他划在保护圈里的女子,他们的婚事也是既定的事情,左右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忽然间,就不自信了起来,因为他发现,他在惠袅袅的心里,倒还不如那些聘礼重要。

    耳边传来宁姚打趣的声音,“哥哥,你先前一个人进去,看到了什么?”

    宁泽尴尬地不去看她,将视线移到早上堆着的“穿山甲”身上,“莫要胡言。”

    除了那一片瓷白色的肌肤外,他并未看清楚别的什么,当时脑中一片空白,身体紧绷得连自己都差点无法控制。可他面上的不自然,任谁都不会相信他没看到什么的说法。

    宁姚了然地摆摆手,“好了,哥哥,你就别遮遮掩掩了。我们都知道的,进去的时候,惠袅袅可是在被子上面的。”

    宁泽脑中有什么,“嗡”地一声炸开。

    在被子上面的?!

    幸好他及时转身幸好

    宁姚嘻嘻地笑着,“恭喜哥哥,这样的话,大将军府的人,就不得不许可这桩婚事了。我听说,当初他们也是不同意灵瑶夫人嫁给左相大人的,后来,左相大人也是用了类似的方法,才把人给娶了回去。”

    “闭嘴!”听到前面一句,宁泽的心中还生出三分喜意来,听到后面的,脸立时便沉了下来,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怒容,“再莫让我听到这样的话!”

    宁姚懵了一瞬,而后豆大的泪珠便从眼里滚落了下来。

    从她记事的时候起,宁泽就不曾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她分明是顺着宁泽的心意说的,为什么要这么斥责她?

    到底是她做错了事,宁泽心里还是怪她的

    可这事情,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愧疚、委屈、难过,蓄满了她的内心。正要哭出声来,听得她的哥哥叹息了一声,“怪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那些腌臜的事情都不曾让你知道。”

    闻言,宁姚怔怔地看着他,扁着嘴,没有哭出声来,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处淌着。

    宁泽便简单地将傅灵瑶为什么会嫁给惠逸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并道:“傅家的人最恨惠逸,切莫在他们面前提及他。也莫要将我比作他。难道在你心里,你的哥哥,就是那般龌龊恶心的小人?”

    宁姚挂着眼泪泡猛地摇头,不是!她的哥哥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同时让她震惊的是,沈笑不笑的原因,竟是灵瑶夫人!

    宁泽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为兄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宁姚继续摇头,吸了吸鼻子,道:“怎么可能呢?她躺在被子上面,你又在屋里待了那么久”

    待了很久吗?

    宁泽觉得自己只不过待了一瞬啊瓜田李下的事情,当真让他无从辩解了有些头大,“就算看到了什么,也必须要当成没看到。女儿家的闺名极为重要,万不可将此事宣扬出去。”

    他可不希望惠袅袅是带着怨意嫁给他的。

    宁姚明白了,点头答应着,又道:“屋里太热了,她出了一身的汗,可她的头还是烫的。睡得很沉。给她擦了身上的汗又换上衣服,她都没醒。哥哥,要不然,请净元大师过来吧。”

    宁泽揉了揉宁姚的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此时心中除了担忧,再没有别的了。

    转身走入屋中。

    傅芷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却又无可奈何。

    宁泽帮过她,她心中感激,所以,从心底来说,她隐隐有些想帮宁姚的。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与宁姚所理解的,是一样的。

    姑姑的事情,她从小便听祖母提及,祖母这一生流的泪,几乎都是因为姑姑的事情,一直到过世的时候都不曾释怀。其实,祖母若不是去了北境,而是在京城将养着,也不至于那么早就离世。

    是以,傅家的人都恨极了惠逸,恨极了用这样的手段的人。

    宁泽无视她的目光,看向和尚,问及惠袅袅的病情。

    和尚已经在一旁开好药方,将墨迹吹干了交给宁泽,“是风寒。按这方子吃上几剂当好。”

    宁泽接过方子,继续问道:“敢问师傅,她流鼻血是何缘故?”

    和尚沉吟了一下,单掌立于身前,微微躬身,“并未发现女施主还有什么问题。贫僧以为,当是燥热所致。”

    和尚清心寡欲,所说的燥热,便是真的字面上的燥和热。

    听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