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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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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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春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侯府的这位小祖宗穿衣,见她清冽的锁骨处布着几处醒目的红痕,又见那堪比白雪的藕臂上也有,不由得心里发颤。

    主子是钟情于大奶奶无疑,成亲后,有几次夜里闹得动静很大,还有一次到了黎明才渐歇,主子也不像是有隐疾的人,怎滴昨夜就。。。。。。越想心里越是发毛。

    “大奶奶,世子爷在外头等您,让您用过早膳,就同他一道去公主府。”小丫鬟撩了珠帘进来,轻声道。

    这些小丫鬟都是若素成亲后,侯夫人安排过来的,一个比一个娇嫩漂亮,只是这种等级的好看,摆着若素面前,就黯然失色了。

    侯夫人的用意未能达成,她也不是很懊恼,毕竟长子的秉性一贯清冷禁/欲,只要若素能生下嫡长子,一切好商量。

    显然,银春也在替若素着急,肚子再没有反应,怕是侯夫人会耐不住的。

    不多时,若素一切准备妥当,让巧云背上药箱,这半个月几乎每日都要去公主府,巧云也是轻车熟路的就将若素要用上的东西归置好。不过,银春在她耳边轻声的提醒,让她脸色微变。

    二人在寝房外的回廊下小声说了几句。

    银春道:“巧云,我与你也算是有眼缘,咱们也算是自己人了,实话告诉你,我也是站在大奶奶这边的,可东院那头催得紧,你是大奶奶的陪嫁丫鬟,说话多少管些用处,大奶奶这个岁数生孩

    子最适宜。”

    巧云不由得赧然,她也正有此想法,可是小姐眼下这心智。。。。。当真能当母亲么?

    褚辰在照壁处等了少许,今日晨起,犹是情/欲未退,半步也不敢踏足寝房,见若素携巧云从夹道上一路跑来时,胸口的郁结竟奇迹般的突然消散了些。

    就算在府上,众目睽睽下,小妻子一路小跑,很是欢稍,仿佛在她脚下的并非是森严的镇北侯府,而是万里的草原。

    她像只欢快的鸟儿扑了过来,褚辰倒也没有失了她的面子,罕见的张开双臂,拥她入怀,眉眼溺宠的笑逆天的帅气:“跑这么快,也不怕跌倒。”

    护院,家丁和丫鬟纷纷低下头。

    在这个等级制度森严,男女之间的鸿沟无法跨越的世道,此情此景可谓大逆不道,不成体统,放在寻常百姓家中,是要跪祖宗的。

    可世子爷竟纵容的配合着大奶奶,众人只能看着自己的脚尖,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若素仰起头:“我每日去公主府,你都陪我一道过去,是担心朱耀会来杀我是么?其实你也挺好的,没有一开始那么可恶了。”如果起先不打她屁股,她也不会那么讨厌他。

    褚辰微愣,这丫头倒是心里清明很,什么都知道。转念一想,她上辈子那样的卑微,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乔府生存下来,也必是藏拙,处处小心翼翼了。

    思及此,心里渐渐发酸,低头在小妻子发心吻了吻,如果他早日遇到她,又或许,他曾在乔府遇到过她,只是偶然一瞥的擦肩而过,缘分太薄,直至今生以这种方式相遇。

    褚辰这些日子以来,时常会幻觉,有时候还是将她当作那个素素,时而又清楚的知道她是乔家那个死于非命的庶女。

    此刻,他却十分清楚这种拥她在怀的滋味,她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在他身边,仅此,足以。

    “哦?所以你才。。。迫不及待跑过来?”褚辰和颜悦色,晨曦的微光落入了他的眼眸,如黑曜石一眼的璀璨。

    若素觉得自己被迷惑了,答道:“对呀,你待我好,我自然待你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好像在哪里听到的。。。。嗯。。。。投我以木桃要之以琼瑶,对了,你今天什么时候起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

    褚辰松开她,牵着她的手往府门外走,淡淡说道:“我起的早,便没有吵醒你。”

    巧云在后面暗自嘀咕:姑爷确实够早的,三更就起了。。。。。。

    巧燕放慢了步子,与身后的王璞并肩而走时,朝着他眨了眨眼,王璞眼皮直跳,忙越过墨殇走到前头去了。

    巧燕性子活脱,小声抱怨:“都好些日子没说过话了,王大哥好冷的脾气。”

    这话入了墨殇的耳,他也加快了步子,很快就出来朱门,一跃上马,走在马车的前头。

    这二人都不善与女子交流。

    一行人各怀心思去了公主府。

    今日文天佑竟在,按理说他是接了圣旨的驸马,公主府大小适宜理应由他操持,只是婚事一拖再拖,眼下八公主昏迷不醒,更是遥遥无期,昨日听闻若素用了放血清毒的法子给公主医治,且有

    好转的势头,文天佑明知这一天迟早会来,还是不由得情绪暴戾。

    “褚大人。。。。白姑娘,里面请。”他亲自相迎,一句‘褚夫人’未能说出口。

    褚辰当着文天佑的面牵着若素下了马车,本不想放开她,可小妻子似乎很不愿意受拘束,他的掌心又烫,她觉得热,偏不让他牵。

    说好的‘投我以木桃要之以琼瑶’呢?

    翻脸就不认账!

    入了公主寝房,太医在屏风外看守,见若素来了,起身恭迎:“白姑娘,公主脸色与昨日相比,甚有好转,你这法子当真有用,只是不知贵派的解毒丸可有配方?”

    太医想套若素的话。

    可甄家的秘传药方是不能外传的,若素陷入一刻的矛盾,但也只是几息之间,就美眸一眨,想出了对应的法子:“配方不可外泄,不过我倒是有不少存货,两位太医想要的话可以买呀?回春堂

    就有卖的,我算是半个东家,价格好商议。”

    褚辰:“。。。。。”还知道做买卖了,谁不知道回春堂有她的分红,还用得着宣传么?

    说实话,太医对若素是存着几分嫉妒的,学医者,谁不想入甄家,只可惜甄氏一族历代的行踪皆是极为古怪,也曾有人千里去苗寨寻药方子的,可但凡怀有歹心的人,都死的不明不白,死相极

    为惨烈。

    两位太医摸着发白的胡须尴尬的笑了笑,太医院的用度是要户部签批红的,户部又要经过褚辰的手,这对夫妻。。。。。。。不是整人么?

    若素给八公主放血期间,褚辰出了寝房,文天佑立在抄手游廊下,见他出来,虎眸眯了眯。

    很不善。

    褚辰习以为常,这人自幼时起,每次偶遇他,都是这种眼神。褚辰还记得有一次秋猎,老皇帝让长信侯和镇北侯皆带上长子,二人很明显是用来比较的,褚辰率先猎杀了一只野猪,文天佑不服

    输,愣是砍了一头熊,奉了熊掌给老皇帝才肯罢休。

    相比而言,早年的褚辰略显低调,凡事不争不夺,沉默寡言。

    这也更使得文天佑自认为高褚辰一等,故而此番败于褚辰,可想而知,心头有多不甘。

    败了权势是一回事,输了自己的心头肉又是另外一回事,权势可以再挣,可心尖上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我听闻梨花宫的教徒在诏狱…也就是文大人你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杀了?”褚辰站在文天佑几步远处,着一身玄色袍服,嗓音平淡,却是气势逼人。

    诏狱里的消息如今已经瞒不过褚辰的眼了,他也没想过瞒下去,沉着脸道:“是下官失职,竟叫反贼安插了细作,下官愿单凭褚大人责罚。”

    他哪里会甘心臣服于褚辰?!

    那梨花宫教徒未说完的话也着实蹊跷,文天佑并不能笃定,便没有同褚辰说起。

    褚辰自然也不勉强他,留着他,官复原职,为的是稳住整个长信侯府背后的二十万文家军,他提醒了一句:“朱耀曾是大皇子,历朝不立长则立幼,他在朝中的影响非同小觑,既然能在锦衣卫

    布下眼线,怕是早就将文人人你摸了个透,这几日京城不太平,文大人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帝,眼下褚辰就是个名副其实的‘代理’皇帝,文天佑咬了咬牙,摁在绣春刀上的手紧了再紧:“下官遵命。”

    夏日炎炎,早晨过后便是酷热,游廊下尚有日光照射,褚辰的话却极为阴冷:“乔二爷。。。。。不是个好父亲,你能杀了乔若婉,就能放过他?我手上有几份关于他中饱私囊,贪赃枉法的证据,

    文大人还是先将人送去督察院,以待候审吧。”

    对乔二爷下手?

    文天佑也想过,这人待若素十分残忍,什么亲身父亲,都不及府上的老仆待她好。

    乔二爷的官位也是靠着祖宗萌荫得来的,之前有乔大爷官至三品大员,他也只能当个从五品的闲职,此人没有什么能力心术,近日更是沉迷酒肆,就连徽州王家的妻子也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至

    今未归,王家富可敌国,又有王重林这样的青年才俊把持家业,她已有和离之心。

    褚辰此举,文天佑觉得可笑:“你难道以为这是替她报仇?她到底是乔家的女儿,也是乔二爷的女儿!”

    褚辰勾唇一笑,讽刺道:“没有他这个爹,她许不会死在你的府上!”褚辰甩袖而去,就算文天佑不去办,他也会亲自动手,只是碍于乔家和褚家那点姻亲关系,他一直按兵不动罢了。

    算一算,除了陶氏和乔若婉姐妹几人,伤她最深的就数乔二爷了,这天底下再狠心的爹,也不会将女儿打成那个样子!

    派出去查探的人回来禀报后,褚辰心冷惯了都无法平复心情。

    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

    褚辰心头的酸楚又深了几分,她曾今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如今是他的妻子,便谁也不能欺压分毫了!有他护着,谁敢欺!

    文天佑的目光从褚辰的背影移开,没错,褚辰这是拿实际行动告诉他,只有他褚辰才是真的为若素着想的人。

    文天佑沉默了。。。。。。

第349章 苦肉计 2() 
京城无疑是全天下最为繁华的地方,世家富甲云集,城门解禁之后,更是人行不绝。天籁小说

    一辆青帷平顶的寻常马车从北门缓缓驶向闹市区,看不出任何的异样,独独不同的马车前面的两头白马,皆色泽光亮,马匹也比寻常人家的拉马要高大些。

    马匹本身就贵,高大雄/壮的马儿更是难得。

    木塔侧目偷偷看了一眼阖眸眼神的朱耀,一丝红晕自眉角闪过,宫主很少会单独带她出来,就算出行,也是众婢女同出同进。

    宫主因练了奇功,需与女子交融,方才能够阴阳调和。

    梨花宫的美姬婢女数不胜数,被宫主‘练’过的女子也是多如繁星,偏生未曾碰过她,木塔以为在朱耀心里,她是不同的,不同于那些用来练功的女子,她的身份高贵,是蒙古的公主,朱耀自

    然不会轻易怠慢了她,中原人士不是最以敬重为标榜么?朱耀不曾染指于她,一定是因为敬她,重她。

    这般想着,木塔又是悄然笑了笑。

    仿佛朱耀的女人那么多,也不足以动摇在她心目中的至高无善,尊贵非凡的地位。

    “你在笑什么?”朱耀睁开眼,眼波魅惑情迷,只一眼,就教女子看痴了去,似能吸收了人的魂魄,快到三十的年纪,却如刚及弱冠,眉峰飘然,如谪仙下凡,气度逼人。

    木塔心里一慌,饶是入了梨花宫多年,每每与朱耀对视,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惶恐,他就好比是这天下最为华贵的男子,就算她是公主,也油然而生出卑微之感来。

    他是中原的天之骄子,本应高高在上,受万人膜拜,他的这种身份,就连蒙古的父汗也是望尘莫及的。

    木塔被朱耀看的心慌,局促的坐的笔直,微垂着眼眸,道:“属下。。。。属下只是在想,那白若素当真有这个能耐解了您下的毒?咱们是不是该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以绝后患?”

    她能解了这一种毒,不代表也能解了其他的,就算她真有天人之能,杀了她总行了吧。

    梨花宫别的事不敢保证,这杀人的勾当可谓人人熟练的家常便饭。

    朱耀红唇一勾,瞬间粉黛皆失了颜色,他未言,只是抬手在木塔嫩滑的脸上轻轻滑过。

    朱耀的手也不同于寻常习武之人,没有任何茧子,光滑细嫩,抚的人心荡漾。

    木塔的脸更红了,心跳如鹿,她捏着手指,暗暗想着:万一宫主他。。。。他也将我视为练功的引子,我又该如何是好?不依他么?我做不到,可如若真的给了他,还能全身而退么?

    她思量时,马车终于停下,外头传来马夫恭敬的声音:“宫主,到了。”

    朱耀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手,他在木塔前面下了马车,木塔随后下车,就看见面前是一家酒肆,一般酒肆都有客房,宫主身边又没有其他婢女伺候。。。。。木塔心慌意乱的看着朱耀高大的背影,

    慌了神。

    入了酒肆,果真直接去了客房,木塔随手合上了门,心跳如鹿。要知道,宫主每日都需。。。。。采/阴。。。。

    可就在她满心以为朱耀即将对她做什么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来人是男子,好像还不止一人。

    木塔心里起疑,梨花宫虽也不乏男教徒,但此番入京只带了她和几个出生入死的姐妹,这些人又是谁?

    在朱耀面前,她不敢妄加评语,闻声后,乖巧的开了门扇,五六个斓衫瓜皮小帽,做当地百姓打扮的男子步入屋内,虽是相貌上普通无一样,但行走轻盈悄无声息。

    便可断定绝非寻常百姓。

    门扇再度合上,木塔现这家酒肆的掌柜和小二皆神色诡异,旁人许看不出来,可她的注意力皆在朱耀身上,不难分辨出这些人对朱耀的敬畏。

    难道这些都是宫主事先布下的人?

    木塔思忖着,给朱耀到了茶后,立在他身后,缄默不语。

    那几个男子在朱耀面前站定,领头的男子道:“宫主,属下等人按您的指示,与七日前对八公主下了药,据线人透露,白若素已经参透如何破解,八公主定会性命无忧。”

    好歹也是朱耀同父异母的妹妹,众人以为朱耀不会真的让八公主死,毒量控制的非常谨慎,就算若素再晚几日想出法子,她也不会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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