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江湖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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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江湖不易!-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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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名字能感觉到。”岳向阳点了点头,“估计会和赵子年犯冲。”

    去年的前六,如今只剩了四人,江湖真是难混……

    岳向阳感叹。

    两日后,五人抵达了云梦山,云梦仙门内的事务又回归了正轨。

    对于这幅有着新面孔的岳明,门内的门生们也是适应了好些时日才习惯过来。

    在这期间内,岳向阳在铸剑阁将居危剑改造了一副模样,重新取名:降龙剑。

    “……你确定要用这个名字?”白不易蹙了蹙眉问道。

    “不好听吗?”岳向阳一脸不可思议。

    “……还好。”

    白不易虽不敢恭维岳向阳的品味,但也只能由着他来。

    “要不……叫‘易阳’?易阳剑?”

    “……可以。”白不易道。

    达成共识,居危剑改头换面,名为易阳。

    之后,岳向阳用叶形哨召来信鸽,写信联系了冒顿碧玺,告知了“自己”被北堂酆发现的事,提醒他们万事小心,同时,又咨询了魏安制药的进展。

    忙碌了一天,躺在床上,岳向阳顿觉一身疲惫。

    接下来,恐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第87章 暗涌(一)·起疑() 
“九环迷关内的罚罪失窃了!”

    “不是吧!罚罪?!那可是把至邪的魔剑!谁敢用它?”

    “谁知道啊……这下看来,这仙门入选的八十号子弟中,恐是有心术不纯的人混杂在内了。”

    “何止这八十号人中!依我看,这抱有外心的,可远不止这些人。各门各派,恐早就诸多骚动了……”

    一时间,罚罪魔剑失窃的事,在江湖之上传得沸沸扬扬。

    这件事,自然也传到了云梦仙门,岳向阳的耳朵里。

    “有什么思路吗?”岳向阳趴在白不易的书案前,把玩着白不易的毛笔,“罚罪到底是一把怎样的剑啊?”

    “罚罪,成于两百年前。”白不易将手下的毛笔蘸拭了墨砚,轻捻笔尖,提笔继续道:

    “两百年前,玄阴山脉天象异变,暗霾笼郁,在山阴之侧忽成一魔剑,汇天地之怨恶,至阴至邪,遂被几位长老共同封印在九环迷关之内。”

    “那这剑能作甚?”岳向阳起了兴趣。

    白不易一边行文,一边道:“阴毒者,自会有他的一番用处。只是,这魔剑的怨气太重,任常人不得碰触,偷盗者,恐是有所牺牲才……”

    “任常人不得触碰?这是何意?”岳向阳问。

    “据说,触碰过的剑身的几位前辈,均是在在半个时辰之内遭到了反噬,神形俱损,无一幸免。”白不易答道。

    “那就奇怪了,这进入九环迷关的八十号人里,应该没有谁息命吧?难道是另有人混了进来?”

    岳向阳一边思索着,一边拿着毛笔在脸上搔着,一副颇为舒服的模样。

    “未必。”白不易补充,“如若精通传送阵法,也可在不触碰剑身的情况下,将剑运送走。”

    “传送阵法?有谁可是比较擅长这个的?”

    岳向阳发问后,白不易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

    “仙门百家,皆有其自身擅长的术式,但归结到个人,还是各有差异。有些人,倾向于将自身最擅长的术式隐藏,在关键时刻予对手以措手不及,因此,并不能推测。”

    “不易……”

    “嗯。”

    “虽然这样猜不是很好……但是……会不会是周义……”岳向阳压低了声音:“他之前不是警告过他徒弟,让他别跟着自己吗?而且自从我问过他仙盟台的事情,他就对我很抵触很防范的样子……”

    “……不知。”

    “这件事,我看悬!今年的仙盟盛会本就是在武震山办,要是他武震门掌事儿的和北堂酆同流合污了,那还得了!”

    “……”

    “对了!”岳向阳忽的想起来什么似的,浑身上下热血沸腾:“我听说之前章掌门的儿子是死于意外吧?会不会有可能是陷害!这件事,最终的受益人可是他周义!”

    “……,或许我们可以查一查章靖宇的死因。”白不易开口。

    “我觉得可行!”

    岳向阳正激动,窗外,飞来了一只信鸽。

    是冒顿碧玺!

    展开信件,岳向阳皱着眉头来回看了几遍。

    “怎么了?”白不易发问。

    “冒顿碧玺……好像想和我见一面……”岳向阳面露难色。

    “为何?”

    “他好像……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似的……可现在我也见不了他啊……我现在用的不是北堂空涯的身体,见着他肯定得暴露身份……”

    “约定何时?”

    “后日,在磨镇……”

    “如果信得过他,且需与他合作并行,坦白未尝不是一项选择”白不易垂目直言:“他和北堂相交甚深,你和北堂在性行上又毫无相似之处,恐怕,他早就觉察异样了。”

    “不会吧……在花蝶谷,他待我和之前待北堂空涯一致,毫无破绽啊?”岳向阳一脸不可置信。

    “只是你心性单纯难以觉察罢了。”白不易坦言。

    “……”

    岳向阳略带委屈地嘀嘀咕咕不满几句,便道:“成吧,我去见他,就这副模样去。不过你可得陪着我,要是撕破脸了,我还得靠你保护的!”

    “对他,你应该没有问题。”白不易提醒道:“你的潜力深,又不再受心魔控制,无需担心魔化反噬,如何抵不过他?”

    “我……我实战经验不足嘛!”

    岳向阳涨红了脸,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习惯跟面前这人撒娇了。

    这日晚,岳向阳边和白不易收拾了行囊,悄身离开了云梦仙门。

    这件事,岳向阳只告诉了白斩风,指着在被前辈们发现两人擅自离山之后,他能帮着圆几句谎。

    接过这任务时,白斩风倒是有些勉强,诸多顾虑。

    毕竟,这两日因为罚罪魔剑失窃的事,江湖氛围变得极为紧张,仙门之间的相互猜度更是上升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这时候玩失踪,就仿佛在玩火。

    有时候,白斩风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越是担心什么,什么就越是靠将过来。

    在白不易和岳向阳离开的第二日,武震门的周义便带着其手下弟子顾铭造访了云梦仙山。

    接待此二人的,是云梦的大师兄白煦,以及二师兄白斩风。

    寒暄的话不过三两句,周义便直接点破来意。

    “罪罚失窃的事,想必二位也是有所耳闻了。”

    “哦?周友人此话何意?”白煦依旧是笑着,毫无乱色。

    “仙门百家之内,所传有心谋不轨之人混入,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

    周义冷着一副脸孔,毫不掩饰自身的猜忌与敌意。

    “周友人可是在寻找心谋不轨之人?若是如此,来我云梦仙门是作甚?”白煦道。

    “岳明,可是你门内之人?”

    “岳公子?是,他是门下三弟子白不易的门客。”

    “他现在在哪儿。”

    “应是在白不易的住所修习,周友人可是想唤他二人过来?”

    “自然,”周义的脸色,再次降到了冰点,“我想问问他们,对于罪罚剑失窃的事,怎么看。”

    “……”白煦看着周义半晌,笑了起来,“他们能怎么看,不过江湖小辈的一些疏见罢了。”

    “江湖小辈?在天选台能暴走召剑的,我可不认为能被称作是小辈。”周义道。

    “斩风,”白煦侧首,“你去唤不易和岳公子过来。”

    “我……”

    尴尬。很尴尬。

    白斩风站在原地,左右不是。

    白不易!岳明!你们两个坑货!

    白斩风此时,心念如是。

第88章 暗涌(二)·内奸() 
“他们……其实……现在……”

    面对众人的目光,白斩风焦虑得出了一身汗。

    偏偏白斩风就是个说话直来直去,不懂得周旋和欺骗的人。

    在周义的步步紧逼下,白斩风终于缴械投降。

    “是,他们现在是不在云梦山,但究竟是去了哪儿,我也不清楚。”

    确实不清楚,白斩风只是知道他们去见了西冥的人,却也不知所向何地。

    “离山?离山作甚?”周义就像发现了余孽同党般,凝眉紧盯白斩风。

    “他们……他们做双修要做的事,在门内自是不方便了!去哪儿什么的,怎可能与人说?”

    白煦闻言,掩嘴轻笑一声,道:“周友人莫非伸手太长,这道侣之间的事情,怎的也开始过问了?”

    “道侣?呵。”周义冷漠的勾了下嘴角,“我可未曾听说此二人是这般关系。”

    “师父。”

    顾铭几步凑了上来,在周义耳边低语几句,周义闻言眯了眯眼,扫视房内一圈,道:“看起来,有人比你们更清楚他二人的行踪,那周某这便不再打扰了,先行告退。”

    “……”

    看着周义离去的背影,白斩风拧起眉毛向白煦讨说法:“现下武震门的人着实是蛮横,根本不把我们其他仙门放在眼里,师兄当真要任着他们下去?”

    “无碍。”白煦颔首轻笑,“锋芒毕露未必是好事。”

    “……?”

    白斩风终于明白了,自己是永远都搞不清楚大师兄是在想什么的了。白煦永远都保持着一种迷之从容和远见之识。

    这边,岳向阳和白不易终于赶到了磨镇。

    凭借着记忆,岳向阳摸索来到了当初自己藏匿北堂空涯衣服的那片树林。

    “很久不见。”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啊,冒顿君!”岳向阳一个激灵转身,尴尬地笑着看着久未见面的人的脸,“我……”

    “公子大可不必担心,”冒顿碧玺靠近两步,“公子不是教主这件事,我自第一眼便知了。”

    “我……你是怎么认出现在的我的……?我这副模样你应当是没有见过的吧?”岳向阳问道。

    “他。”冒顿碧玺的余光瞟向白不易的方向,“想来江湖名士白不易当不会是三心二意之人。”

    “那倒是。”岳向阳得意地摆了摆头。

    “公子用回了自己的模样,我倒是缓和了许多。”冒顿碧玺道,“不过现下,公子的身份恐是被北堂酆的人怀疑了。”

    “怀疑?这是何意?”岳向阳问。

    “北堂酆素来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人,他认定白不易身边的人和前教主脱不开干系,现今恐是已经命人锁定了公子。公子往后必得多加小心了。”冒顿碧玺凝眉。

    “他倒是敢派人来暗杀我?”岳向阳环胸抱臂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非也。”冒顿碧玺补充:“我所担心的,是他勾结混在中原的同党,对公子您施压。”

    “诶?”

    “我不知公子您之前的身份如何,但如若有人刻意将您与前教主的事联系起来大做文章,恐怕会难以脱开嫌疑,影响您和这位白不易公子的声望。到时候,您所说的计划很可能会因此阻滞。”

    “嘶……这样确实是有些棘手了……”

    岳向阳摸了摸下巴,看向白不易:“我的名声确实好败,但不易的应当没那么容易……”

    忽的,岳向阳想了起来,白不易的父亲出生于西冥的事。

    虽然此事对于外界并未公传,但如若着意调查,还是迟早为人所知。

    这件事本身就是白不易心口的一处痛,岳向阳更是千万个不愿意让他人再以此做文章,伤害白不易。

    “不行,不能任由他们乱来,我得先下手为强了。”岳向阳咬了咬牙,“敢毁我等声誉?我先叫他再不能在仙门之内抬起头来!”

    “对于北堂酆的内应之人,公子这是有头绪了?”冒顿碧玺问道。

    “这人是不是内奸我倒是不知道。但总和我对着来的,我又怎好轻易放过?”

    岳向阳眯了眯眼,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横眉立目的脸。

    “对了,公子,魏药师那边……”

    “嘘!”

    岳向阳猛地抬手,示意冒顿碧玺禁声。

    ……

    “是这里吗?”

    “据消息所说,应当是的。”

    周义和身边跟随的门生四下翻找一番,确是一无所获。

    “逃的倒是快?”

    周义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何人听,默念一句。

    “师父,我们要回门内吗?还是继续追查下去……”

    “……先回去。”周义蹙起了眉,“他们,我迟早……”

    ……

    后山,岳向阳和另外两人现出了身。

    “嘁,这倒是主动找来了?是想抓个我和西冥人做py交易的现场?”

    岳向阳觉得好笑,“本来还打算缓一缓的,这下看来,章靖宇的死因,我是非插不可了。”

    “公子可有什么吩咐,我等尽当完成。”冒顿碧玺道。

    “无事,你们在中原行事诸多不便,剩下的我去调查便是。罚罪魔剑已经失窃,不出意外恐是到了北堂酆的手里。”

    岳向阳又补充:“现在北堂酆的实力加成到了什么程度尚不明确,你现在的任务,是尽力拯救和保护好被他迫害的那些人,其他的,之后书信联系。”

    “是。”

    “还有,如果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再见了。他们能这么快找到这里,恐是有什么特殊手段。以后要是被抓了把柄,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是。”

    作别冒顿碧玺,岳向阳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算是放下了一截。

    冒顿碧玺,这人从品性上来看,岳向阳是很愿意与之交作朋友的。

    但是碍于自己不是真正的北堂空涯的这个秘密,岳向阳一直不敢掏心窝子直面于他。

    但现下看来,一直不能释怀的其实只是自己。

    “回去吧,尽早回去。”岳向阳道,“回去之后,关于章靖宇的有些事情,我还想问问前辈们。”

    “找赵麟师兄吧。”白不易开口,“门内师兄对此事,应当了解颇少。”

    “可是……我们如何能在这种节骨眼得允去朱门岛?”

    “简单,”白不易抬眸,“以二师兄之名,让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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