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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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女相-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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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开药?”柳氏又问,借此机会转移萧宏的注意力。

    “有,已经让人拿去煲了。”那宫女答道。

    柳氏点头,看着萧宏道:“陛下稍安勿躁,什么事都比不上您的龙体重要。”

    她边说边轻拍着萧宏的手臂,说:“您现在尚在病中,先好好休息吧,等您龙体转安了,再说也不迟。”

    萧宏主意已定,当然不会因为她说了这些而改变初衷,因此对她说:“你别说了,朕想静静。”

    这时,萧棣元也到了,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萧棣开,然后来到萧宏的床前朝萧宏和柳氏行礼,道:“听说父王忽然吐血,特赶来看,父王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萧宏笑着点头,道:“你来得正好。”

    。。。。。。。。。。。。。。。。。。。。。。。。。

    得知萧宏大吐血的事后萧棣开很是惊慌,正想前去请罪时接到了萧宏传见的消息,便赶忙匆匆地赶去了。

    能够把萧宏气成这样,萧棣开也很是不安,因此一路上都满心的忐忑。

    从他记事开始,他还从未见萧宏有为谁或哪件事气到吐血的呢。

    他喘喘不安地进了养心殿,还没到萧宏的床前便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顿时两条腿都不免打起哆嗦来。他暗暗祈祷,祈祷萧宏不要有事,也祈祷萧宏呆会不要太动气。

    萧宏依旧在床榻上躺着,但是面是朝向门口的,因此萧棣开一踏入房间就与他打了个照面,顿时吓着当即跪下了。

    “今日早朝迟到是儿臣的错,儿臣甘愿接受惩罚。”萧棣开道,说罢便将头抵在了地上。

    萧宏此时已不气了,满心都是‘哀莫大于心死’之感,因此听了萧棣开这话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萧棣开呀萧棣开,你若是不想做这些事,尽管跟朕说,朕有的是人选做这些事,就算你这太子之位,朕也可以轻松地换人,别以为你被封为太子了就可安寝无忧。”

    这话他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来,但萧棣开听了却不由得脊骨直发凉,忙跪着朝萧宏移动了几步,一脸痛心疾首地道:“儿臣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萧宏逼视着他道:“知错?你已经不是一次这么做了,先前朕都只是警告警告了事,但现在看来单是警告是没有用的,必须得给你点真正的教训才行。来人。”

    张公公赶忙上前来。

    萧宏道:“速去请翰林学士来,朕有口谕。”

    这边皇帝的话音刚落,那边萧棣开就不断地磕头道:“儿臣真的知错了,儿臣向您保证以后绝不再犯,请您给儿臣一次机会。”

    萧宏全当没听到,对张公公说:“快去。”

    张公公见柳氏和萧棣元尚未来,便和声道:“太子殿下昨日大婚才导致的晚起,日后肯定不会再犯的,望陛下给他一个机会吧。”

    萧宏一旦决定了的事便不再轻易更改了,因此硬着心肠让张公公快去办事。

    张公公没法,只得领命而去。

    这边张公公刚走,那边柳氏便急忙忙地来了,一进来便跪下道:“陛下,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气。”

    萧宏怒道:“谁叫你来的?这儿没你的事,快回坤台宫去。”

    柳氏忙起身来到他的床前,握着他的手说:“臣妾听说您方才吐血了,赶忙来看看,您现在感觉如何?”又立即问侍候在一旁的宫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百三十三章 求情() 
    皇帝冷笑道:“朕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朕这么做自有朕的道理,你不必多言,退下吧。”

    柳氏没有起身,泪眼汪汪地看着皇帝道:“陛下,无论怎么说,太子都是名正言顺的国储啊,虽然他犯了错,可这错也远不至于要禁足半年啊,陛下对太子的裁决是不是有失公平?”

    萧宏莫名地觉得心烦气躁,反问道:“身为国储却无视朝政,还有比这更严重的吗?”

    柳氏的气焰顿时消减了不少,低声道:“望陛下看在他昨天新婚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因昨天新婚迟到早朝也就算了,十天前他迟到的那次怎么说?上个月初他迟到的那次又该怎么说?难道要让所有的大臣都对朕的家教感到失望你才肯罢休吗?”萧宏怒道。

    柳氏愁苦着脸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呀,”萧宏看着她叹气道,“就是因为你一直以来对他的盲目袒护才导致他这副德性,你到现在还不知反省,太让朕失望了。”

    柳氏无言以对。

    萧宏又道:“不给他来一次严厉的惩罚他吸取不了教训,所以这次的裁决朕不会再更改。至于让广贤王回来协助朝政一事,也是朕通过仔细考虑才做的决定,毕竟现在他是最能辅助朕且最值得朕信任的人。”

    柳氏听得眼皮一跳一跳的,忧心忡忡道:“陛下,您这般重用他,可有想过其中的弊端?您忘了他的身世了吗?”

    “除了朕和你之外,全曙国不会有第三个人了解他的身世,”萧宏答道,说到这里时他忽然定住了,看着柳氏。

    柳氏的脸上慢慢地起了笑容,道:“没错,全曙国是只有我们两个了解他的身世了,正因为这样,臣妾好心提醒陛下一句——臣妾也是有脾气的,若是被逼得太紧,不敢保证哪天说漏了嘴。”

    萧宏厉声道:“你不要命了么?”

    与此同时,恐惧感紧紧地包围着萧宏,让萧宏浑身都颤抖起来。

    他们夫妻之间一向是齐心的,可此刻却给萧宏一种感觉——为了帮助太子,柳氏可能会不惜牺牲夫妻之间的信任甚至是牺牲自己。

    为母则强,女人对孩子那种强大的保护欲有时会让男人也难以理解,正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萧宏前所未有的畏惧,但是他极力地掩饰着。

    他赌她和他之间近二十年的夫妻情分。

    柳氏当然还是顾念着两人的夫妻情分的,只是她也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救太子的机会,因此她抬头看着萧宏道:“陛下,臣妾一向很少向您求情,这次请您对太子从轻发落。”

    萧宏道:“别的事好说,此事却是万万不能从轻发落的。”

    柳氏忙道:“从半年改为三个月如何?三个月足够他反省了。”

    见萧宏不为所动,柳氏将心一横道:“陛下,臣妾已经退了一步,若陛下还是坚持原来的决定,臣妾就。。。。。。。臣妾说过了,臣妾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萧宏心里虽害怕,但表面上却岿然不动,怒吼道:“你这是在威胁朕么?”说罢忽然话锋一转道:“朕已经将口谕发布下去,怎可自己先反悔?这样吧,如果他禁足期间表现得好,朕可以提前两三个月解除他的禁足令,这样你满意了吧?”

    柳氏听了欣喜万分,忙说:“臣妾非常满意,多谢陛下。”

    萧宏看着她道:“皇后,现在我们都各退了一步,你可别再拿广贤王的身世之事来要挟朕了,否则即使你是皇后朕也不会客气的。”

    柳氏忙说:“是,臣妾绝口不提。”又笑着补充道:“臣妾对此事保密了近二十年,就凭这一点陛下也应该相信臣妾。”

    萧宏心想着禁足三个月虽然是轻了点,但是好歹能让柳氏这边不闹腾了,而且届时是以太子的表现来做定夺的,因此他也算给足了自己后路,便心定了不少,笑着道:“如此最好,不过你最好别将此消息告知太子。”

    柳氏点头道:“陛下放心,臣妾绝不会向他透露半分的。”

    说罢,她恭敬地退了下去。

    当得知了太子被禁足半年的事后张晨卉一下子跌坐在了座位上,怅怅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好一会儿她才问汇报者:“陛下有说要惩罚我吗?”

    来报者摇头。

    张晨卉挥手示意他退下,抚着怦怦乱跳的心口在想事情。

    她是否应该主动去皇帝面前道个歉?毕竟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这边她尚在斟酌,那边便有人进报道:“太子殿下回来了。”

    张晨卉赶忙起身迎了出去。

    她远远便看见了跟在太子身后的八人,又见大门外也站了好几个人。

    显然,这些都是皇帝派来监管太子的人。

    她不由得鼻子一酸,心想这事毕竟与她有关,也不知太子心里是否怨怪她。

    但她也来不及多想了,立即上前几步道:“殿下回来了?”

    太子萧棣开站定,看着她道:“本宫因迟到早朝的事而被禁足太子府半年,这半年里将不能陪你出去游山玩水了,很抱歉!”

    张晨卉忙说:“无事,等您的禁足令解除后我们再去也不迟。”

    说罢便主动与太子并肩而行。

    太子对她感慨道:“我日后的主要活动范围就是书房、卧室和庭院里了。”

    那样的话他就不能去与宫行姬幽/会了。

    想到这里时张晨卉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宽慰他道:“殿下放心,臣妾会让人将这三个地方重新设计,保证不会让身在其间的你感到乏味的。”

    原本心情沉重的萧棣开听了她这话后感觉轻松了不少,笑着点头道:“那就有劳你了。”

    于是,太子萧棣开过起了禁足的日子,广贤王萧棣元则留在了京城,开始协助萧宏处理朝政。

    不出几天,众臣们便感觉到了不一样——与太子萧棣开相比,广贤王萧棣元给出的每一项建议都更加的贴合民情,考虑得也更加周到,而且应对的方式也更加的积极。

    众臣大感欣慰,并且相信——有广贤王协助朝政,曙国应该很快便会出现新的气象。

第五百三十四章 声东击西() 
    (亲们,先贴草稿,半小时后来修改版)

    在尹衡受邀进入昭国皇宫当药剂师的第一天,昭国皇帝李霈便拿出当年置先帝于死地的那个药方给他看,问他当年是否真的与他的师父关隐士一起炼过这种药。

    尹衡看了药方后大方承认道:“此药方是草民和师父一直制的,整个过程草民都在场。”

    李霈紧盯着他,看得出来他没有撒谎,便又问:“你师父当时有没有说为何要制此药?”

    “没有。”

    “此药的药性如何?”

    “里头的每一种药都有剧毒,加起来的话只需要一点点就能置人于死地,并且还不容易查出病源。”

    李霈的眼睛里便红了,问:“死的时候会很痛苦吗?”

    尹衡答道:“这个草民不知道,草民没有经历过,也没有见别人经历过。”

    “好吧。”李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你能还原一下你师父死前那两三天的表现吗?包括和你说的话。”

    尹衡点头,道:“一天下午,外出散步的师父回到屋子里后对我说他要炼一种药,并说可能要炼一整晚,让草民帮忙。得知又有药要炼了,草民非常之高兴,但是当草民看了药方后便呆住了,忙问师父为何要炼这种剧毒的药。师父只是笑笑,没有作答。草民接着又几番试探,师父始终守口如瓶,草民了解师父的为人,知道师父即使炼这样的药也绝不会拿它去害人,遂没有再问。

    我们一直炼到丑时末才完成,然后师父小心翼翼地将药放到柜子里锁住了才去睡觉。

    次日,师父说要去会一个人,用完早膳便匆忙忙地下山去了。待他回来后,草民问他昨晚炼的药可有起名?他说尚未,说要等他想一想,但是之后没他没再提起,似乎是不太想继续纠结于问题。第二天,草民下山去买米和油盐酱醋等东西,于太阳偏西前回来,可是到家后发现桌面的馒头一个不动地放在那里,而满屋子都找不到师父。草民立即到屋子外头去找,不一会儿便找到了。当时师父已经断了气,他的胸口和颈部皆有刀痕,鲜血流了一地。”

    说到这里时尹衡的眼泪夺眶而出。

    李霈便递了条小手帕给他。

    尹衡擦了泪后继续道:“草民当即找钥匙打开了师父专门储存重要药物的柜子,发现前天炼的那瓶药不见了,然后草民满屋子地找了一遍,也没见那瓶药的踪影,便猜测师父应该是将那瓶药交给了约他见面的人了。

    草民将师父埋在了他被杀的地方,并在上面立了块石头以做标记,然后下山去寻找那个昨天约见师父的人,然而草民找了将近半个月都没找到,便回了住处。将近一年后,草民见到了同样是想找那个杀人者的顾十八娘及‘日月流星刀’派的人,便与他们有了些交情,所以这次得知江小公子被暗害的消息后顾十八娘邀请草民同来,也就有了与陛下您见面的机会,事情的经过就这样。”

    “朕希望你再炼一副一模一样的药出来,你可以做到吗?”李霈问。

    尹衡忙摆手道:“实不相瞒,草民当时也是做师父的帮手,主要操作还是由师父来的,因此每种药的量是多少,到了哪一步的火候要有点不一样,这些细节草民都把握得不是很齐全。”

    李霈道:“你先按照你所记得的炼一副出来吧。”

    尹衡便有些不放心地问:“陛下想用它来做什么?这毕竟是剧毒的东西,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人命的。”

    李霈镇定答道:“朕知道,届时炼出来后朕会妥善保管,不会让闲杂人等有机会触碰到的。”

    尹衡又很是为难地道:“其中有几种药材是很难找得到的,只怕。。。。。。。”

    李霈便道:“这里头所需的各种药材朕都让人准备好了。”

    说罢便让贴身公公将这一剂药的药材呈上来。

    这下尹衡便没借口了,只得点头答应。

    当天中午尹衡便炼起了这副药,直到夜深人静之后才将之炼好,然后赶紧交到李霈的手中了。

    李霈次日便派人将之用在老鼠的身上。

    果然,那老鼠挣扎之下便没了气。

    李霈便于那天下午召集了一批老臣和重臣来开会。会间他将那瓶药放在桌面上,道:“此药便是当年置先皇于死地的药,朕查清楚了炼药者是谁。”

    在场的司马彧顿时咯噔了一下,立即带着警惕朝那瓶药看去。

    那药由一个透明的瓶子装着,呈微微的绿色,瓶子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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